《皇后的敛财生活》第201/327页


所以,不管这施月舞是真的要与他合作,还是假借合作之名,实则也是为了那个魅力无边的皇帝,他都要留一手,以备后患。

“父亲,有几件重要的事情要禀告于您。”站在南精忠身旁的南轩低声开口,面无表情。

心怀鬼胎(9)

南轩是与南柯一母所生的兄长,文武双全,虽然还是个少年,却有着沉稳内敛的个性,深得南精忠的喜爱。

“嗯。”南精忠微微颔首,瞧了眼重重纱幔内闭目养神的施月舞,旋即放心地转身,沿着长廊走进庭院。

“首城来报,发现圣上,以及上泉、落羽两名宫廷侍卫的行踪,按照父亲的指示,不露声色,沿途放行,这两日将抵达长乐城。”南轩紧跟其后,沉声禀告:“北州边界涌现大批兵马,于三十里外扎营,粗略估计约有十万,领军的是新上任的兵部尚书方泉。”

“不必惊慌,方泉不敢进军北州,而皇帝更不敢轻易和北州开战,只不过是虚张声势罢了。”南精忠冷笑,“严密监视方泉的一举一动,随时禀告于我。”

他安插在平安城皇宫的细作可不是吃素的,死了一个妙淑,背叛了一个凌兰,可不表示他就没人了。

夏墨兮利用了然的圆寂,对外宣称:沉痛不已需静养。皇帝以此为借口,与上泉、落羽两人悄然前往北州。这个消息,平安城的大臣到现在都还没发现,而他南精忠却早已得知。

思维一下跳跃,南精忠微微蹙眉,问道:“南州的情况怎么样了?”

“不乐观。”南轩脸色一沉,这也是他接下来要禀告的事情之一,“继第一批乔装成难民的兵士潜入平安城被镇压后,南州一直处于被动状态,现在的情况……非常糟糕。”

末尾一句话,语调平稳,然而,能够让南轩用“糟糕”两个字形容的事情,看来是要比想象中的更恶劣了。

南精忠顿时停住了脚,索性与儿子面对面的交谈,“怎么回事?红霞不是说她已经牵制了左少弈的军队,南州随时随地可与北州汇合,甚至左少弈的军队都能收入我帐下,现下又是怎么一回事?难道红霞也叛变了?”

“该死,女人一个都不顶用。”他愤然甩袖,眼底涌现出忽明忽暗的怒火。

心怀鬼胎(10)

面对父亲一触即发的怒焰,南轩泰然自若,没有丝毫的情绪浮动,只是微微垂下头,以示对父亲的尊敬。

然后继续禀告:“红霞败露,现被扣留在紫咸城,近日以来红霞的信笺全部出自镇远将军之手,南州也已被其控制,北州无法再得到南州的支援。”

这件事他也是刚刚从一个南州逃出的士兵口中得知。

南州被围困已有多日,他们那对兵马好不容易逃出南州地界,却在赶往北州的途中被一群百姓拦截,带头的似乎是个江湖人,力气极大,徒手扭断马颈。

那一队百人兵马最后只逃出那个士兵一人。

大掌垂放在身旁一块巨石上,南精忠面色暗沉,喃喃道:“不可能。”

“咔”的一声,那块巨石竟然从中间裂开一道口子,目眦欲裂地盯着自己的儿子,南精忠不敢相信地说道:

“左少弈总共才三十万兵马,如何能控制住整个南州?南州大小城池的兵马加起来可是左少弈的两倍有余啊。”

“父亲,您忘了?”南轩提醒:“南州的兵马是散的,分散在每一座城池的兵士不过几万,而且,父亲重视北州多余南州,南州于您来说,一直是用于制造混乱的媒介,犹如一滩散沙,善于用兵的镇远将军恐怕不需要三十万兵就可以收服这些散沙。”

“那也不可能,左少弈不敢出兵,南州开战等于鹬蚌相争,番国必要来犯,到时候他拿什么兵力与番国抗击?”南精忠仿佛是在自言自语:“就算左少弈胆子够大,不顾一切,皇帝也决计不会让他出兵,左少弈那支兵马不过是虚张声势而已。”

南轩沉默不语,面色沉静地凝视自己的父亲。

自从将礼部尚书印无痕软禁在圣莲宫,父亲就变了。

一个月前,竟然聚集了北州所有的大夫,开始着手研究长生不老药,从此以后,父亲布的阵、设的局总是出现漏洞。

心怀鬼胎(11)

他一次次的善意提醒,都没有引起父亲的重视,以至于到现在,南州终于失去了。

失去就失去了吧,这些本来就是夏国的疆土,夏姓的祖业,现在只不过是物归原主。

南轩并不在意。

然而,南精忠却是气的心胆好似裂开了一般,手下劲道不自觉的加重,底下那块巨石刹那间轰然碎裂,化作齑粉。

南轩脸色一变。

父亲的内功不低,但要将石头震碎成粉末并不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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