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的敛财生活》第209/327页
如此推算下来,夏墨兮收复北州应是探囊取物,为何印无痕要说:她是攻破北州的关键?
她是关键?(2)
“陛下来了。”拉过施月舞,印无痕转身就要离开,声音依旧清淡,“来找你。”
陡然一个颤栗,施月舞猛地缩回了手,也停止了前进的脚步,略显倔强地看着印无痕。
印无痕的力气似乎很小,虽然他仍然握着她的手腕,不曾松动,却被她这一无心的拉力,霍地拉回了身,再次与她面对面相视。
没有惊讶与不解,还是那样的平淡无波,犹如任人摆布的布娃娃。
“他要找的是南精忠,不是我。”施月舞反驳,目光闪烁,仿佛是想与夏墨兮撇清关系,她又重复一遍:“不是我。”
“你在害怕什么?”一眼看穿她的内心,印无痕平稳的话语犹如荆棘,“是南精忠的毒,还是自身的顽疾?如果你觉得自己必将死亡,那么就留在这里。”
一语说毕,他终于松开了施月舞的手腕。
然而,下一瞬,那只纤细的过分的手忽地扼住了皇后的咽喉,还是那么的清淡,那么的漠然,仿佛他正准备摘取一朵洁白无瑕的栀子花。
施月舞只觉得颈下一凉,六月初夏的温热气息,印无痕的手却如寒冬的冰雪,令她心惊。
然而,那只威胁她生命的手,下手却不重,轻柔的如同方才他轻柔的握着她的手腕,实在想象不出,这样毫无力感的手将要杀她。
感受不到他的杀意,或者,他隐藏的太深太密。
――这个男人,她重来没有看透过。
“南精忠要杀我,你也要杀我。”没有惧意,她淡淡地叹了口气,“我有利用价值,南精忠在杀我之前,要先救我。你却急着要我死,是我妨碍了你的什么谋划吗?”
“我似乎明白了。”她的声音恍如从时空的彼端传过来,悠远而缥缈。
素雅的白纱梦幻般的飘扬起来,轻轻擦过一袭微微泛黄的白衣素袍,带着草木香的风吹扬起印无痕的衣襟。
轻淡的风,犹如他轻淡的神态。
她是关键?(3)
“我不杀无罪之人。”印无痕云淡风轻地道:“但是,要给一个无罪的人按上一个罪名也很容易。”
“你是在逼我跟你走。”终于明白了他的意思,以及突然来寻她的目的,施月舞迷惑的眼睛变得明亮起来,“是怕我令皇帝退位,怕南精忠用我威胁皇帝,因为,从一开始,你就看出了皇帝对我的特别。”
不敢说那个“爱”字。
他的爱,她受不起。
“攻破北州的关键是我,我的存在威胁到了夏国的存在。”她冷笑,“江山与美人不可兼得,你们都以为皇帝必然选择我,是不是对我太有信心了?”
“没有那么糟糕。”淡淡地说完这一句话,印无痕忽然抽回了手。
然而,就在他的手才离开施月舞的咽喉,那千钧一发之际,一柄长剑毫无预警地刺了过来。
若不是他正巧撤离,那一剑就要将他的手砍下来。
千雅冰修皱了皱眉。
这也太巧合了。
他自负武功已登峰造极,怎么可能连个文官都刺不中?他也从未听过礼部尚书习过武功,而且那抽手的动作也没有丝毫懂武功的样子。
今日要是换了其他的人,定然不会为了印无痕突然改变心意的举动感到奇怪,可偏偏是他这个武林盟主遇到了,是武林盟主精准的一剑,实在令他无法不在意。
原本就没有杀印无痕的意思,那一剑千雅冰修只是要刺伤他,也并未打算断其手,印无痕是南精忠的座上宾,他可是记得清楚。
可这一剑不中,实在令他感到诧异,随即毫不迟疑的,一剑才落一剑又刺。
“嚓”的一声,剑刃精准的割破白衣衣袖。
印无痕的右手仿佛断了线的傀儡,蓦地垂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