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今天知错了吗(重生)》第20/111页


  宁南乔呆坐在院子里,半天说了一句,紫玉回她:“瑜小姐出嫁,嫁的又是恒王,肯定热闹,听说今天连我们府里的下人也都领了赏,沾了喜气。”
  “……紫玉,瑜姐姐待我那么好,我不放心,我是不敢出去,我晦气,怕真的对姐姐将来不好,不如你替我去看看吧,回来说给我听。”
  紫玉也不过十六岁,半大的孩子,早就想出去瞧热闹了,一听主子发话,立刻便应了,出门去瞧热闹。
  恒王到宁国公府迎亲。
  新娘要拜别父母。
  宁国公与国公夫人坐在首上,二人都穿得华贵,宁镇远更是像整形换了个人,铁汉子硬是被夫人给收拾出几分贵气来,他束手束脚的这一辈子都没有这么拘束过。
  “女儿,嫁了人,要――”
  昨日背下的几段词,宁镇远一时激动竟然全数忘了,他急了,脸发红,说道:“要好好的,好好的。”
  那么刚毅的一个大丈夫,顶天立地的一个人,竟然在那么多人的面前哽咽了,眼泪都要流出来。
  宁瑜捏紧团扇,张了张嘴,几番才压住眼泪,她行了一礼:“女儿知道了,爹不必担心。”
  宁瑜给母亲奉了茶,闻淑本来还在恼丈夫惹了笑话,让女儿没了面子,一轮到自己,结果是一句话讲不出,直接就嚎了出来!一面嚎一面抓着女儿的手不肯撒。
  宁镇远来哄着,一帮人劝着,好容易才把闻淑给拉开来。
  宁瑜本来心冷理智,被父母这一闹,自己竟然也哭了。
  鞭炮声响,喜乐声震天。
  宁国公府嫁女。
  天已黄昏,盛安街道二旁灯火通明,人山人海,百姓围着街道二旁看热闹,数着宁国公府嫡女的嫁妆,竟是数不到头一般!
  恒王娶妻,宁国公嫁女。
  皇帝与皇后亲自到恒王府受礼。
  拜天地,拜君王帝后。
  终于结束了,殷钰出门去接宾客,床上撒满了工精巧的金枣,金花生,金贵元,金莲子,寓意早生金贵子。
  宁瑜一个人在新房里,她直接摘了攒满红宝石的缕空凤冠,国公府陪嫁过来的李嬷嬷吃了一惊:“小姐,不能摘啊,王爷还未回来。”
  “嬷嬷,我累了,你们都去歇着吧。”
  “那怎么行呢?”
  宁瑜把人全遣走了,有什么不行?她连南院的头牌都包过,殷钰早清楚她是什么人,还会在意这些么。
  御了钗环,宁瑜散了头发,脱了外衫丢到床前头,她合衣扯过被子倒头便睡。
  殷钰回了屋,李嬷嬷守在外面,急忙大声行礼,想提醒屋里的小姐,王爷回来了,赶紧起来吧!
  殷钰笑吟吟的,他不过二十二岁,那模样好看的,李嬷嬷心里甚是为自家小姐满意。
  “嬷嬷领人去外院吧,有事我会叫你们。”
  殷钰笑着说,新人么,李嬷嬷自然是懂的,抿嘴笑着,乐呵呵地领着人走了。
  殷钰推门进屋,瞧见宁瑜竟睡下了,他坐到床边,扭身拍了宁瑜的肩膀:“累了?”
  宁瑜闭紧眼睛,又不得不坐起来,她黑亮的长发披了满肩,讲道:“王爷,宁瑜月事来了,恐怕今晚不能与王爷同房了,王爷若是喜欢这新房,宁瑜便到旁的院子里去睡。”
  “你的月事,不是十天前刚走么?”殷钰的目光定定的。
  宁瑜面不改色:“女儿家月事反复是正常的,十天前刚走,今天它又来了。”
  殷钰眼珠子一转,笑着附耳说:“你是调皮诓我的吧,我不信,不如,我来检查一下。”
  殷钰便要解宁瑜的衣服,宁瑜被他的下流惊到了,她一把打掉他的手!殷钰的手生疼的,他脸上的笑容收了,随即又笑:“你果然在骗我。”
  看到他又缠过来,瞧见他的脸宁瑜心里便难过的受不了,她猛地推开他,殷钰差一点摔了!
  “……你这是什么意思?”殷钰沉下脸,“宁瑜,你是宁国公的女儿,我尊重你,但是你也该适可而止。”
  “王爷,我已经跟你说了,我身体不适,你很急迫是吗?院子外面王府里全是姑娘,要不我给叫一个?”宁瑜是真想,于是翻身下床,她脚刚一着地,殷钰便伸手将她捞上了床,一双漆黑的眼睛越发黑的可怕!“今夜是我们洞房花烛,你要我去外间找旁人,你好大的胸襟!”
  “出门前家里长辈教了,为丈夫纳妾是妇德。”宁瑜面无表情说的有鼻子有眼睛。
  殷钰眼神讥诮,呵了一声:“那怎么不见宁国公纳妾?父皇从前赏了宁国公二个美人,国公夫人拿着刀满大街砍宁国公,既然如此,我便合了你家的妇德,给宁国公送二个美人到府上,想必国公夫人定会欣然接受的。”
  “你美人多你就送,反正不是被母亲砍死就是送到寺里去。”宁瑜不想跟他纠缠,她抄起床上的被子团了团要换个地方睡去,殷钰一弯腰把她扛在肩上扔在了床上,长腿一迈便扑了过去――
  ……
  新房的门被大力拽开!
  殷钰从屋里出来,一张脸肃沉,他的衣衫微微凌乱,白玉一样的面容青了几大块,他叫:“来人!”
  陶然领人冲进院里来,看到殷钰脸伤了,吓得一帮人一齐跪在了地上!
  殷钰手在背后握紧,阴森地说:“愣着等死吗?去琉璃轩!”
  陶然有点懵:“可是王爷,今晚您洞房花――”
  殷钰眼神刺过去,冰冷森森,陶然不敢再讲下去,赶紧的开路,护送殷钰离开了华园!
  一早,要到宫里给皇帝皇后请安谢恩。
  殷钰昨晚挨了打,今天一早自己先走了,先去了宫里,李嬷嬷在房里急的不行,快被自家小姐给气死了,偏偏她家小姐还一脸没事人一样,表情很爽快淡定!
  进了宫,宁瑜一身华贵的宫装,气色甚好,给皇帝皇后请安,一旁,她的新夫脸上的伤不知道怎么的,好像更严重了,满脸青紫,煞是好看。
  皇帝长久病着,脸色一直不好看,也看不出来变化,皇后娘娘的脸色是很明显的不大好看,毕竟挨打的是自己亲儿子。
  殷钰坐在一旁喝茶,是瞧也不瞧宁瑜,一脸的冷漠。
  “洞房之夜,夫妻二个打起来了,传得满京城都是,好好的一桩喜事弄成了盛京的笑话!”皇后罕见的发了怒,现在还在震惊!现在京城都在传恒王跟宁国公不和!
  皇帝轻缓地开口:“女儿家娇弱,钰儿,你身为丈夫,要包容,要宽和。”
  殷钰站起来,说了声是,一听便是心不甘情不愿。
  这夫妻二个的事便是皇上也不好清断,从朝阳宫出来,皇后便让宁瑜到朝凰宫里去听训话。
  “你一个新妃,就算在家中做小姐千娇万宠,嫁做人妇便不能再像从前那般任性,出嫁从夫,当妻子的要以丈夫为尊,洞房之夜丈夫要同房,怎么能不顺从?你这是失德。”皇后端坐在殿上,话说的柔软,但是词用得颇为严厉,刚柔并济的斥责宁瑜。
  宁瑜跪在地上,目不斜视:“回母后,儿媳月事来了,所以才拒了他的。”
  “你月事来,也不耽误伺候丈夫,钰儿若是觉着不适自然不会勉强自己,他要无所谓,又有什么不可以?”皇后反问。
  宁瑜微微张着嘴,难得被皇后的话震惊到了,上一世,她没跟这个婆婆讨论过‘女德’,也不知道这个婆婆是这么‘贤惠’的。
  皇后又转头数落殷钰:“你也是,女子来月事自然是身体不适,你便急在这时吗,忍几日不行吗?”
  殷钰垂头,说了声是。
  “罢了,你们年轻夫妻,又是新婚,很多事不懂也是有的。”皇后叹了声气,喊夏嬷嬷领了四个嬷嬷过来。
  “王妃,你初为人妇,很多道理不懂,本宫宫里的这几个嬷嬷便是最懂礼的,本宫赏给你带回去罢,以后有不懂的便问她们,你们几个,要尽心教导伺候恒王妃。”
  四个嬷嬷全是面相精明,一看就是不好相处的,宁瑜在心里叹气,真烦人啊,皇后光明正大的在她身边安插眼线,必定要逼良为娼迫她生孩子了。
  皇后安排了车,宁瑜与殷钰被皇后的人逼着一车离宫的,后面还跟着一辆车,车里坐着张李孙刘四位嬷嬷。
  回到王府,殷钰去忙公事,宁瑜被张李孙刘四个嬷嬷看着学习规矩,什么走路姿势,眼神就先不学了,先学如何侍奉丈夫,宁瑜总结了一句话,就是丈夫是天,丈夫是地,丈夫打你你还得反省自己为什么惹丈夫生气!
  上一世,宁瑜也是骄纵的,她是国公府独女,那时候殷钰又不得不宠她,她也是活得肆意。
  结果重活一世,还不如上一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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