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家美厨娘》第115/200页


  裴秀珠暗自挑眉――这少女姓吴,看来该是刺史吴敬元的女儿了。
  今日王府宴客,算是肃州规格最高的筵席,为了表示庄重,别人都是夫妻二人前来,只有这刺史家两口子带了孩子。
  而且,还是个十五六岁的孩子,看起来还算是有几分姿色的。
  果然,就见刺史吴敬元笑道,“此乃下官幼女,为表达对王爷王妃及小郡主的敬仰,今日特带了她自己的心意。”
  话音落下,却见有人搬来了一张刺绣屏风,一只五彩凤凰落在牡丹花旁,看着很是华丽。
  那吴琼儿道,“此乃小女耗时三个月绣制而成,祝愿小郡主吉祥富贵。”
  现场响起一片感叹声,有人赞道,“这绣工便是江南都少见啊!”
  身为主人家,裴秀珠自然也要夸赞几句,“吴姑娘果真绣工精湛!真是有心了。”
  张氏忙替女儿道,“王妃过奖了,小女自小没什么爱好,就喜欢钻研女红,今日能将心意敬献王爷与王妃,也是她的荣幸。”
  语罢,还悄悄向萧景曜看了一眼。
  红豆几个看在眼中,别提多气了。
  ――姓吴的一家目的再明白不过,小郡主的好日子,倒成了他们显摆的时机,哼,眼里可还有主子与小郡主?
  再说,献什么不好,还偏要献刺绣,主子最不擅长的就是女红,这不诚心来气主子的吗?
  咳咳,说实话,裴秀珠倒也没为刺绣的事生气,毕竟术业有专攻,她现在已经清醒认识到自己的长处与短处,根本犯不着在自己不擅长的地方跟自己别扭。
  刺史一家的意图,她也看出来了。
  说实话,古往今来,藩王与地方官联姻,也是常有之事。
  只是,这吴刺史为人颇有些油滑,回想去年,萧景曜才被“皇帝”发配来此时,他对王府许多事都避之不及,如今眼看萧景曜立下大功,又着急来贴呼。
  以她对萧景曜的了解,他八成不会理会这吴家女的。
  就譬如现在,她夸了那吴琼儿几句,但萧景曜可一句话都没。
  而偏在此时,小云儿却忽然哼唧起来。
  夫妻俩都是一愣,忙向小家伙看去,只见小人儿红脸皱眉,似乎很不耐烦的样子,哼唧了两声后,干脆哇哇大哭了起来。
  萧景曜忙轻轻摇晃小人儿,哄道,“云儿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
  声音别提多温柔了。
  裴秀珠摸了摸闺女的尿布,并没有湿,不禁奇怪道,“难道饿了?”
  奇怪,方才才喂饱了奶的,现在还不到两刻钟呢,平时都是一个半时辰才吃一次的。
  “兴许是乏了,”
  萧景曜道,“叫云儿去榻上歇一歇吧。”
  裴秀珠点头,便要叫乳母上前,把小家伙带回房中休息。
  哪知小家伙一到乳母怀里,哭的却更凶了。
  看来是不想叫乳母抱的意思?
  裴秀珠只好伸手,打算自己来抱。
  哪知却听萧景曜道,“本王来。”
  说着,竟直接接过小人儿,兀自出了宴客厅。
  而等踏出门口,小家伙的哭声果然轻了下去。
  裴秀珠,“???”
  一时竟有些分不清这娃儿是她生的,还是他生的了。
  众人也在心间感慨,还从未见过如此疼女儿的爹,王爷可真是疼爱小郡主啊!
  而此时,被忽视吴刺史一家子却是陷入了无比尴尬的境地。
  吃瓜群众都在心间啧啧――王爷宁愿亲自带女儿去歇息,也不肯看吴琼儿一眼……
  顶着一片玩味的目光,那一家三口只好自觉退下。
  裴秀珠对此深表同情,为了缓解厅中尴尬,只好发话道,“酒菜已经备好,时候也都差不多了,先吃饭吧。”
  众人移步去了宴厅。
  ……
  ~~
  热闹了一天,到了晚上,府中终于安静了下来。
  小云儿吃饱喝足,跟着乳母去睡了。
  裴秀珠叫丫鬟们备好水,准备去好好沐浴一番。
  咳咳,老规矩月子期间产妇不能洗澡,她顶多擦浴了几次,别提多难受了。
  今天终于能痛快洗一回,她在浴桶里泡了两刻钟,洗了三回头,用了两回澡豆,才终于肯出来。
  香喷喷的披上寝衣,美滋滋的打算睡个舒服觉,哪知才上到榻上,却落入了一个宽大怀抱。
  “今天……可以了吧?”
  萧景曜低声在她耳边道。
  裴秀珠怔了怔,未等回答,又被他啄起了耳朵。
  被那温热的鼻息抚弄,她瞬间犹如过电般的,麻了半边身子,不由自主的从嗓子里溢出来一个“嗯”字。
  声音软的,连她自己都吓了一跳。
  萧景曜低低一笑,立时埋首下去……
  唔,床帐摇晃间,终于尝到了那股玉露琼浆。
  甘甜滋润,怪不得小云儿每次吃的那么满足……
  ~~
  眼看已是二月春暖,大地解冻,雪山的积雪也开始融化。
  裴秀珠没有闲着,出了月子后,立刻着手春耕之事。
  有了去年的经验,及女儿满月宴上收到的各国“订单”,她今年便扩大了果园与菜园。
  西瓜甜瓜比去年扩大三倍,把境内的戈壁滩几乎要占满了,除此之外,她还新加了葡萄,蜜桃,黄杏等品种。去年雪多,估计今年金水河一定不缺水。
  除过辣椒洋葱土豆番茄等蔬菜,她又叫百姓种了荞麦,小麦,糜子,谷子等各种粮食,去年众人凭着土豆熬过了一个寒冬,今年要争取吃饱粮食才成。
  而就在西北大抵一片忙碌春播景象之时,江东却经历了一番天灾人祸。
  原来,去年冬日,本该温暖湿润的江东地区经历了一场冻灾,不少农作物都被冻死,百姓们好不容易捱过寒冬,一开春,朝廷却下令增加赋税。
  有的人不堪鱼肉,渐渐集结成不小的人马,一路烧杀,官府又派兵镇压,连累不少生灵涂炭。
  如此境况下,有人听说西北地广人稀又没有战事,便纷纷携家带口的逃了过来。
  如此,肃州又出现了流民潮,且相较去年,人数有增无减。
  虽说有了去年的经验,不少人仍然表示忧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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