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妻媚色》第32/59页


  距离那一刻已经过去一夜了,现在回忆起来,虞鸾珠仍然情不自禁地战栗。
  睫毛颤抖,虞鸾珠看向俯身替她擦拭的金雀。
  昨夜是金雀守夜,她有没有听见什么?虽然当时她的身子与思绪都被楚寰满满占了去,但虞鸾珠隐约记得,她好像一直在喊楚寰。
  金雀一心一意地伺候主子,没留意到主子的窥视。
  虞鸾珠微微放下心来,也许她的声音很小,根本没有传出去,她自己觉得很大罢了。
  沐浴完毕,虞鸾珠换上干净舒适的中衣,再穿上大红色的回门礼服,披散着长发准备回内室梳头。
  画眉挑起浴房的帘子,虞鸾珠一边往外走一边抬头,却见楚寰一身礼袍坐在北面的金丝楠木太师椅上,手里端着茶碗正要饮用,似乎被她的出现打断,凤眸朝这边看了过来。
  虞鸾珠面上飞红,迅速敛眸,他的那些沙/哑的声音一句一句都重新响在了耳边。
  “看来你很喜欢我这样。”
  “真香。”
  “还疼吗?”
  “明日还要回门,且饶了你。”
  每想起一句,虞鸾珠的脸就变烫一分。
  她身后,画眉、金雀恭敬地朝楚寰行礼。
  楚寰深深地看了一眼面红耳赤的小王妃,嗯了声,继续喝茶了。
  虞鸾珠觉得她需要冷静冷静,飞快回了内室。
  “王妃的脸这么红,都不用涂胭脂了。”画眉为她梳头,笑着打趣道。
  虞鸾珠看着镜子中的自己,只盼望脸色快点恢复正常,不然红成这样,别人一看就知道她身上出了什么事。
  “扑些粉吧。”虞鸾珠难以启齿地道。
  可她天生冰肌雪肤,从来没有用过美白的脂粉,只有那些嫌自己不够白的女子才会常备脂粉。
  画眉翻了翻梳妆台的几个抽屉,懊恼道:“忘了备了,我们倒是有,就怕王妃用惯了金贵东西,抹了我们那些俗物脸上不适应。”
  虞鸾珠只是随便说说,既然手头没有,她拍拍自己的脸,叫画眉继续为她梳头。
  花了两刻钟打扮,虞鸾珠的脸总算没那么烫了,出去后见楚寰神色清冷,仿佛已经忘了昨夜之事,虞鸾珠便努力不去想那些,一顿饭下来,她的小脸终于变成了正常的娇艳,水嫩嫩的,在晨光里泛着柔润的光。
  回门的礼物装了满满一马车,礼单昨日下午楚寰派赵恭良送给虞鸾珠过了目,都是好东西。
  准备完毕,虞鸾珠与楚寰上了马车。
  无论受宠不受宠,亲王的马车都是一样的规制,里面宽阔得能摆下一张单人床榻,不过床榻通常在亲王远行时才用到,平时都会收起来,只放能够固定在里面的一张偏窄的坐榻,两侧窗下分别摆着一个三层的黄木雕花柜子,或放衣物、毯子、文房四宝,或放茶具、点心、干粮,均是主人出行常用的东西。
  虞鸾珠上了车便不敢看楚寰,怕自己又浮想联翩。
  她双手搭在腿上,歪着头看窗帘缝隙。
  马车稳稳地前行,规律地颠簸,她头上的金色步摇与耳边的珍珠耳坠都在随着车行颤动。
  楚寰的视线沿着她的首饰往下移动,落到了她胸前。
  世人以瘦为美,但有的人身上瘦了脸也跟着瘦了,瘦骨嶙峋的有种病态,楚寰并不觉得那是美。
  虞鸾珠便长得极好,面颊丰润,明眸皓齿,一看就是娇养出来的大家闺秀,带着与生俱来的福气。她看着娇小,其实身上很有肉,哪里捏起来都软软的,令人爱不释手。该丰满的地方丰满,她的腰却纤细得惊人,楚寰试过,他两只手便能在她腰间围上一圈。
  昨夜的她,比美酒更叫人**。
  楚寰也是误打误撞才发现,原来那档子事,需要夫妻都沉溺其中才会品尝到其中的真意,怪不得前晚她哭哭啼啼受刑一般。
  “王妃会不会怪我?”她一动不动的,仿佛他是洪水猛兽,楚寰还是更喜欢她沐浴后娇羞无比的样子,笑了笑,他忽然问道。
  虞鸾珠心头一颤,目光移到他的衣袍上,疑惑问:“王爷所指何事?”
  王府马车里的坐榻太宽敞,两人都没有刻意靠边坐,中间依然还能再挤两人。
  为了避免让车夫听到,楚寰弯腰起来,挪了两步,坐到了虞鸾珠身边。
  男人清冽的气息瞬间包围了她,虞鸾珠做了一路的努力全部泡汤,心跳快了,脸也红了,紧张地不知所措。
  楚寰故意在她耳边道:“经过昨夜,我才知道洞房那晚王妃委实受罪了。”
  虞鸾珠耳朵里嗡嗡的,扯着袖子挡住脸,扭头劝道:“非礼勿言,王爷莫要如此。”
  楚寰看着她红色的袖子,低声道:“原也没想说,忽然担心王妃因此怨恨我,稍后在岳母、祖母面前告我的状,万一她们再告诉岳父、祖父,我――”
  虞鸾珠羞愤道:“王爷多虑了,这种事我怎会对外说,便是我娘问起我也不会提的。”
  楚寰:“既如此,我就放心了。”
  虞鸾珠等了会儿,见他还在身边坐着,不禁问:“王爷还有事吗?”
  楚寰笑了笑,退回了刚刚的位置。
  虞鸾珠高悬的心放松下来,就在刚刚,她竟然担心王爷会在车里不守规矩,对她动手动脚。
  一定是他昨晚的表现太像纨绔子弟了,她才会冒出这种念头吧?
  到底是王爷,晚上胡闹,白天肯定还是愿意守礼的。
  虞鸾珠心慌意乱地想。


第28章
  虞鸾珠回门这日, 丞相虞护请了半日假。
  景隆帝与大臣们都知道他偏宠小孙女穆王妃,大家见怪不怪了。
  王爷夫妻还没到,虞家众人一起坐在客厅喝茶。
  “怎么这个时辰还没来?”虞护是个日理万机的宰相,他已经多少年没有体会过将时间浪费在等人这件事上了, 越是没等过耐性就越差, 妻子韦氏与三个儿媳妇在一旁闲话家常, 全都是些鸡毛蒜皮的琐事, 虞护听了更加烦躁。
  老爷子动怒, 钱氏三个儿媳顿时止住了说笑,虞世卿三兄弟眼观鼻鼻观心,不敢言语。
  虞询、虞诚这对儿堂兄弟也都神色肃穆。
  只有韦氏斜眼虞护,用有些嫌弃的口吻道:“这才什么时候,虞相若是着急进宫处理国事, 那现在就出发吧, 左右你与王爷日日见面,彼此都很熟悉了, 没必要非要走今日的过场, 等会儿王爷、王妃来了, 我代你招待他们就是。”
  虞护心急见的是小孙女,谁在乎穆王了?
  他重重地哼了一声。
  虞鸾珠的亲哥哥虞询站了起来,请示道:“祖父莫急, 我这就去前面看看。”
  虞询今年十九了, 仪表堂堂才高八斗, 颇有虞护年轻时候的风采。
  虞询又是虞护的长孙, 他出面安抚祖父,比虞世卿三兄弟还管用。
  长孙懂事,虞护脸色好看了些。
  虞询告退,来到丞相府的门外,虞询喊来一个小厮,叫他去胡同外面瞧瞧。
  小厮还没走出胡同,那头穆王府的马车出现了。
  虞护不由地笑了。
  妹妹这桩婚事,虞询比祖父讲道理,首先穆王的冲喜救了妹妹,其次妹妹自己愿意嫁给穆王,穆王除了不受景隆帝宠信本人并无什么毛病,所以虞询对王爷妹夫没有任何敌意。今日穆王又这么早陪妹妹回门,已经很有诚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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