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妻媚色》第46/59页


  定王更是后悔,他没料到这边会如此难打,否则就叫父皇拨一支火/炮军给他了。
  “王兄,你说怎么办?”定王看向楚寰。
  楚寰还是摇头。
  定王料他也没有办法,继续炸了两轮,白白送死了几百士兵后,定王宣布撤兵。
  胶着三日后,楚寰找张将军商量对策。
  张将军并没有抱什么希望,然而当楚寰对他说出一个精妙的破敌之策,张将军看楚寰的眼神大变,佩服的五体投地:“王爷好谋略!末将怎么没有想到!”
  楚寰神色谦逊,低声道:“将军过奖了,不过本王有一事相求。”
  张将军郑重道:“王爷所求何事?末将一定竭尽全力替王爷去办。”
  楚寰笑笑,道:“京城的形势将军想必听说过,贵妃娘娘专宠后宫,定王也深受父皇宠信。今日之策若由本王说出来,定王定会抢走本王的功劳。本王只想为民除害,并不介意虚名,但与其将功劳全部让给定王,不如安排将军献出此计,定王就算抢功,也会在父皇面前替将军美言,能令有才之士高迁,本王便欣慰了。”
  张将军光明磊落,最先想的是如果定王真的抢功,他便写折子送进京城,作证是楚寰提出的破敌之策。
  楚寰摆手,道:“本王心意已决,将军若不献策,本王也不会献,将军若不想大军继续驻扎在此空耗粮草,就请依本王所言行事吧。”
  张将军一拳头砸在桌子上,恨声道:“好一个贵妃娘娘,好一个定王!”
  楚寰默默饮了一口茶。
  张将军看着一心为民的穆王殿下,心想将来有机会他一定会说出真相,让众人知道穆王才是真正的贤王,定王只是一个有勇无谋的小人王爷而已。
  翌日,张将军心情复杂地去定王面前献策了。
  楚寰想出的办法便是挖地道。贼军老巢藏在天险之内,四面天险只有一个突破口,这道口子又被一道石门挡住了。既然这四面攻不进去,那就只剩上天入地这两条路,天上不去,那就只有走地道。别的地方地面是山,地下应该也是山脉,不好挖掘,但这道天堑之下应该也是松土。
  张将军觉得此计甚好,定王也认为可行,非常可行!
  定王先写了一封折子进京,告诉景隆帝他想到了这个破敌的好办法,马上就要施行了,希望景隆帝保佑他成功。邀功的折子派人快马加鞭送出去了,定王一边安排人每日佯装轰炸石门,再安排人从贼军看不到的位置朝着天堑的方向挖地道。
  楚寰回去后,对虞鸾珠的说词是张将军想出的办法。
  虞鸾珠心中明白,前世祖父也是从张将军的口中得知的真相,可惜景隆帝就是偏宠定王,明明知道了真相也不愿抹消对定王的嘉奖。
  既然楚寰不争名,虞鸾珠就没有拆穿他,她这次来的目的也不是替楚寰抢功劳,而是避免楚寰再次被定王诬陷。
  “地道要挖多久?”虞鸾珠期待地问,像不知道内/幕一样。
  楚寰猜测道:“要深入贼军后方,可能要半月左右。”
  贼军守在天堑对面,将士们沿着地道过去,一出来就容易被贼军发现,所以地道必须挖到贼军后方才行。
  虞鸾珠知道结果,所以她并不担心贼军破不了,陪他一起耐心地等待就是。
  但对于虞鸾珠来说,等待的日子无比煎熬。
  山中多蚊虫,就算王帐一圈洒了驱蚊虫的药粉,还是有几只野蚊子飞了进来,在虞鸾珠娇嫩的皮肤上盯了几个红包。这些野蚊子连药粉都不怕,毒性强烈,痒得虞鸾珠从梦中惊醒,涂了药也止不住那种深入骨髓的痒。
  挠又不能挠,虞鸾珠难受地哭了。
  楚寰本想说她娇气,但看到她娇嫩肌肤上的那几个大红包,楚寰也很生气。
  这都是什么蚊子?
  “明早我让项渊带那两千骑兵护送你去县城,这边拿下贼人只是迟早之事,不必你担心什么。”
  楚寰打湿帕子,一边为她冷敷一边关心道,“你在驿站等我,那边没有这么多蚊虫。”
  虞鸾珠只知道贼军里有个貌美的毒蝎子二当家,却不知道那位二当家是何时对定王用的美人计,所以在那之前,虞鸾珠必须守在楚寰身边,给他做人证。那女贼再美,楚寰也绝不会蠢到当着自己王妃的面与女贼勾搭,虞鸾珠将会是楚寰最好的证人。
  “我不走,来的时候就说好了,王爷在哪我在哪儿。”
  虞鸾珠轻轻抽泣道,左边胳膊没那么痒了,她红着眼圈将右手伸向楚寰。
  灯光下,她泪光盈盈的模样深深地印在了楚寰心底。
  这么娇气的一个小美人,蚊子包都能把她痒哭,却甘愿陪着他一个不受宠的王爷在野外吃苦。
  楚寰将湿漉漉的帕子覆在她红肿一片的手腕上,叫虞鸾珠自己捂着,他派人连夜去城里买床帷。
  这次远行,他们带了床榻,唯独忘了带床帷。
  后半夜,虞鸾珠全靠着楚寰不停地替她冷敷,才终于睡着了。
  楚寰等她睡沉了,又给她上了一次药,为了不让蚊子再咬她,楚寰替她盖上了被子,她热得乱动,楚寰找来她的团扇替她扇风。她为他吃了那么多苦,楚寰若连让她睡一个安稳觉都做不到,算什么男子汉大丈夫?
  楚寰为她扇了一晚的风,早起要出发了,楚寰才叫画眉、百灵进来,继续照看她。
  虞鸾珠睡得晚醒得晚,醒来就被两个丫鬟告知,昨晚王爷替她扇了一晚的风。
  虞鸾珠检查身上,果然没有增加其他的蚊子包。
  楚寰,竟然愿意这般对她吗?
  楚寰去督军了,他叫人连夜去买的床帷终于送了过来,由人高马大的项渊进来搭好。
  床帷一挂好,虞鸾珠立即钻到床上,再也不肯出来了。
  夜里楚寰压着她,一边亲她发烫的脸一边沙/哑道:“今日定王问我,说你整日整日不出门,是不是病了。”
  虞鸾珠厌恶定王厌恶到了骨子里,嗔怒道:“这时候你提他做什么?”
  楚寰笑道:“我是想说,你这么美,别的男人连见都见不到,却甘愿做我的帐中美人,白日蛰伏,夜夜等着我来宠幸,我真是捡到了宝。”
  虞鸾珠才没有夜夜等他,做什么帐中美人!
  她急着澄清道:“我是怕外面的蚊虫,你等我回了京城,马上就去旁人府中做客,才不会蛰伏。”
  楚寰低笑,亲着她的嘴唇道:“可到了晚上,你还不是要做我的帐中美人?”
  什么帐中美人,虞鸾珠羞得慌。
  楚寰喜欢得紧,将她压得也更紧。
  ***
  这晚,禁军终于将地道挖通了,出口在贼军的一片田地外,入夜时开的口子,没有被任何人发现。
  定王不想做先锋,让楚寰带兵进去与贼军厮杀,他在外面挡住出口,不许一个贼人逃脱。
  楚寰习以为常,张将军快被定王无耻之极的面孔恶心吐了,主动跟随在了楚寰身旁。
  楚寰看眼王帐的方向,带人潜入了地道。
  他今日过来时就嘱咐过虞鸾珠,说如果他连夜不归,必是进去剿匪了。
  虞鸾珠一直在等他,等来了陈维的确切消息:王爷夜袭贼军去了。
  虞鸾珠坐在帐中,她还是怕蚊子,可这一刻,她第一次甘愿做楚寰的帐中美人,只要他平安回来,今晚或明晚,他想做什么她都给他。
  她睡不着了,两个丫鬟在旁边守着她,不知过了多久,远处突然传来了嘈杂的厮杀声。
  楚寰攻进去了!
  虞鸾珠攥紧了被子。
  这一晚,换成虞鸾珠为了楚寰彻夜未眠。
  贼军凭借的是天险占据一方,但两万贼人大多数都是乌合之众,真打起来连徽州州军都打不过,更不用说楚寰、定王带来的禁军精锐。那条嵌沟曾经是贼军防守官府的屏障,如今变成定王带人守住外面的一头,里面的贼人一旦逃出来,要么被杀死,要么投降被活捉。
  楚寰、定王里应外合,杀了一晚,第二天天亮之后继续杀,继续翻找里面的每一个角落,到了晌午,两万多贼军全部落网,包括那八个当家。
  大当家邓钧、二当家邓月娥是最后被找到的,兄妹俩试图攀越高山逃出去,被楚寰一剑射中邓钧的脚踝,邓钧是条硬汉,叫都没叫的,他自己爬不了了,催领先于他的妹妹继续往上爬,不要管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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