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嫂》第9/32页


  傅修远笑笑,“睡好了,做点别的事情。”
  郢骊脸色沉下来,“你别……”
  傅修远不管不顾地缠上来,蹭着她的脸颊,“累了好几天了,我是真的很想很想你,”他歪头亲了下说,“就当可怜我,嗯?”
  是真的几天没见,傅修远看见她便觉得心都软了下来,想着不管怎么哄着,只要她愿意就行。
  郢骊没说话。
  “那我当你愿意了。”傅修远说。
  作者有话要说:
  睡不着啊睡不着


第14章
  天气越发的冷,傅修远从外面进来身上总是带着一股寒气,偏他见了面又喜欢直接去抱郢骊,久而久之,郢骊便趁他来之前先叫宫人关了门,不让他进来。
  宫人胆子小,不敢真的堵着门,夹在两人之间小心翼翼,有个叫袭芸的胆子大,郢骊不松口当真不放。
  傅修远从不强闯,站在门外,一边敲门一边哄着郢骊来给他开门。
  宫人们小心翼翼地看向郢骊,袭芸拿了汤婆子塞进郢骊的手里,“娘娘没说话,你们看娘娘干什么?”
  宫人们讪讪地低下头。
  郢骊倒是笑开了,她还从未在宫中见过像袭芸胆子这么大的宫人。
  “你就不怕皇帝一生气,砍了你的脑袋?”她饶有兴趣地问。
  “砍便砍,”袭芸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反正人都要死的,怕什么?”
  郢骊笑笑,不知道该说她心性豁达还是该说她不知道天高地厚。
  她出阁前也是这幅性子,后来知道这世道处处是陷阱,没人看护你,就学老实了。
  “娘娘笑了不是?”袭芸笑了,“娘娘长得这么好看,多笑笑,陛下肯定更喜欢你。”
  听到这话,郢骊脸上的笑意淡了笑意,“你不知道我们的事。”
  她要的也不是傅修远更喜欢她。
  “但陛下对您还是不错的,奴婢从来没看过有男人这么对一个女人的,”袭芸说,“奴婢进宫前有个嫂子,人很好,像娘娘一样脾气很好,只是大哥看不上她,时常打骂,家里穷的时候就把她一两银子卖给别人了,嫂子走得时候哭了很久。”
  说到这些,袭芸的脸色也有些悲哀。
  “娘娘,一个人能对另一个人这么好,真的很难得了。”
  郢骊一时没开口,一直在门外说好话的傅修远也没了动静。
  宫人们见郢骊看过来,便说道陛下可能是走了。
  郢骊脸色没什么变化,只点点头。
  袭芸刚刚才夸完,一听这话有些惊讶,快步走过去只过去直接把门拉开了。
  只见傅修远站在门外,脚边摆了好几个碳炉,火温自下而上,烤着他的外衣。
  郢骊愣了下,见他不紧不慢地跨进来说,“我烤火了,你摸摸还冷不冷?”
  身边宫人都还在,郢骊皱着眉头叫他别胡说八道。
  “我怎么胡说八道了?”
  说着,傅修远笑着看周边的宫人,眼中寒意森森,“都滚下去。”
  袭芸犹豫下看了眼郢骊,后者摆摆手示意没事,让她也下去。
  傅修远看了眼袭芸,只觉得这宫人胆子大然后便移开视线凑到了郢骊身边,伸了胳膊过去,“摸摸。”
  郢骊只觉得无奈,在他注视下随手摸了下说不冷了。
  她本意只是想打发傅修远,没想到他一听便乐了,将人拉入怀中道,“这回不再把我关门外了吧,一国之君你就这么晾着,若是换了人,早被我砍了脑袋。”
  郢骊没挣扎,“那你怎么不砍我的脑袋呢?”
  傅修远笑了笑,“舍不得。”
  傅修远低着头在她耳侧亲吻,“阿骊,我们生个孩子吧。”
  郢骊身子一僵,而后别过脸,声音冷沉,“傅修远,我说过的,我们不会有孩子。”


第15章
  傅修远搭了眼帘,半晌没说话,末了摩挲着那截洁白的脖颈,张口咬了上去。
  那晚傅修远的话格外少,动作却狠。
  “难受吗?”傅修远垂首问她,亲吻了下说,“我也难受,阿骊,我也难受啊。”
  这世上为何会有他这样的人,她冷言冷语,他就好像断了心肠似的。
  忘了,他最会演戏。
  郢骊闭着眼睛,对他的话只当做没有听见。
  第二天,傅修远早早便走了,中午太医院来了人,诊脉的陈太医连连摇头,“这底子怎么糟蹋得这么严重?”
  陈太医认得郢骊,早前也替她诊过脉,但身子尚未亏损得这么严重,怎么可能短短的时间内伤得如此厉害?
  以她的身子,怕是这辈子都不可能会有孩子。
  郢骊默默将袖子落了,坐了会儿,“陈太医,”她说,“劳烦你了。”
  陈太医拱手,“娘娘,臣奉陛下之命前来,自当竭尽全力,只是……”
  郢骊知道陈太医不可能替她隐瞒,便摆摆手叫他下去了。
  晚些时候,郢骊便听说了陈太医被傅修远罢官的事情。
  夜间,傅修远又来了,站在门外好久没进来,郢骊就坐在窗边,等他进来,浑身带着股烤来的暖意。
  “窗边不冷吗,就这么坐着?”傅修远问她。
  郢骊扭头看向他。
  傅修远继位到现在已半年多了,他从一个不问世事的皇子,迅速蜕变为现在大权独揽的皇帝,少年眉间的青涩逐渐褪去,露出男人的沉稳与杀伐果断。
  当初救他之时,原本没想这么多,也不知道会到如今这种地步。
  透过男人的身影,她仿佛看见了当初那个沉默寡言的少年,脸上带着伤,依旧挺着脊背,面容沉静地望着她。
  郢骊向他抬手,白皙得近乎透明的手选在空中,朝着傅修远的方向。
  傅修远站在原地怔了下,眼底划过一丝讶异,然后上前将这双手握紧了。
  掌中的手细腻冰冷,他想起陈太医前来回禀的话,一时眉间凛冽。
  “我身体本就不好,”郢骊回过神来,对傅修远说,“郢家将女儿送进宫,也不是为了争宠来的,不过是皇朝惯例,家中只有我适龄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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