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亲那点破事》第45/55页


  孙斌滴足了闪亮,再次望向镜头,“可是,我年轻气盛,攻心于事业,不曾把她珍惜。当她穿上婚纱嫁与他人,我才后悔莫及。”
  “于是你就爱上了男人。”橙子不服气地小声接话,没想到还是被孙斌听到了。
  “你!――”孙斌气愤地指着橙子。
  橙子委屈地撅着嘴,“不是我说的。”
  节目还是要录的,大家继续互问。
  孙斌问橙子:“请问程老师,你瘦过吗?”
  橙子低头,纠结了一会手指,抬头道:“我没受过,我都是攻的。你受过。”
  “滋滋喇喇――”电波声在空中响起,孙斌打心眼儿里想灭了她。
  闷笑的空当,只听一清朗有力的男生道:“我想问问项女士,你爱过的男人是什么样子?”
  我抬头,谭教练明亮的眼睛望着我,似审讯室里的照明灯,让真相无处躲藏。
  “他很白净,很斯文地戴一副眼镜,刀子嘴豆腐心。”说着说着,我开心地笑了。这表情根本就不像分过手的。
  谭教练点点头,“那你为什么分手呢?”
  我叹气,赶紧遮掩,“家庭问题,家庭问题。”
  很快纠缠到了第三环节。畅想男耕女织,就是一方想象未来生活可能出现的问题,在三人中挑出最满意的答案。
  一号刘女士的问题是:“夫妻财产的分配。”
  孙斌的答案是个花个的,万先生是放在一起用,谭教练说都交给太太打理。
  橙子的问题是:“如果和我结婚,希望我有什么变化?”
  孙斌的答案是得绝症,万先生是加强气质,谭教练说减肥。
  这是一个自找难看的问题。
  我想了想,“结婚后,谁来做饭。”
  孙斌的答案是出去吃,万先生是请厨子,谭教练说一三五、二四六平分。
  轮到男人提问。
  孙斌问:“婚后性生活的频率。”
  全场哗然。
  刘女士说一月两次,橙子说一周五次,我红着脸说没想过。
  其实,我和白升一夜都可能五次。
  万先生的问题也是涉及财产的,这些个有钱人,有点钱都不知道该怎么花。
  谭教练的问题比较传统:打算结婚几年后要孩子。
  刘女士已经有孩子了,橙子答三年后,我答婚后随时可以。
  这一场下来,刘女士和万先生的相互认可又进了一步。我和孙斌自是互相满意,橙子仍是勉强苟同谭教练的答案,而谭教练依旧冲我微笑。
  接下里是才艺点兵,有准备的都下去了。其实就橙子和谭教练准备了,其他人都在台上休息。
  孙斌冲我竖竖大拇指,我朝他一个飞眼。哥们办事,你放心!
  钱镒笑容满面地走向我,声音却充满危险:“他来了,你表现差点!”


  46 阴沟里翻船

  未几,我们可爱的程老师上台唱歌曲串烧。从《茉莉花》唱到《睫毛弯弯》,再从《看我七十二变》唱到《难忘今宵》,专业的唱腔自是引得大家拍掌。近一周她都站在我面前练,所以,这个节目对我没有任何吸引力。
  我拖腮期待这场闹剧赶紧结束,无意中一瞥,却发现孙斌眯着小眼打量橙子,那猥琐小眼里闪出不善的光芒,让我替橙子捏把汗。
  橙子这个串烧串了很多,估摸有二十首,正当橙子开唱《青藏高原》,孙斌站起,不知道从哪里变出一束塑料假花捧至橙子面前。橙子半信半疑地接过,可是孙斌还是没有离开迹象,只是一脸猥琐地看着橙子。
  直到橙子准备飙高音,我看见孙斌的嘴唇微动。虽然听不到声音,我还是看得出他在说:“你眉毛下垂了,你眼袋下垂了,你下巴下垂了,你胸下垂了,你胃下垂了,你小腹下垂了,你人格也下垂了。。。”
  高音飙到一半,很是荒腔走板。就像已经跑了700米,准备最后100米全力冲刺时,裤子绷开,鲜红的卫生巾掉出来了。你撑杆跳跃上横杆,马上就要过去时,你一下子骑在了横杆上。
  为了救场,橙子只得舍身救局,一把抱住孙斌,“呀,这位歌迷太热情了,谢谢你。”勒得孙斌面如猪肝。
  我看见,橙子的高跟鞋后跟死死碾在孙斌的脚面上,孙斌的脚这下穿定 了。
  然后松开孙斌,甜甜一笑,却推得凶猛,“拜拜哦~~春江潮水~~~~连海平~~~~”又唱起来了。
  孙斌在橙子的助推和迫害下,连滚带爬地回到座位上。
  我在心里默默祈祷接下来二人能和平共处。
  谭教练出来了,他先是打了一套拳法,虎虎生威,看得孙斌自愧不如。最后还有一套健美操。他的健美操,怎么着也要比我学的大众健美操四级难些。
  看到最后,他的动感调动了所有人,大家索性陪着他在有力的音乐声中鼓掌打拍。
  鉴于本人的手还算得上娇嫩,我拍得比较轻。
  手机微震,我刚想趁着摄像机不注意我的时候掏出来看一看,却被一只大掌拉起来,直奔舞台。我慌乱一看,谭教练满脸激情地拉我互动,围着我活力跳动。
  从观看别人到被别人观看的转变很是不妙,我只能傻兮兮看着他和镜头傻笑。谭教练突然一碰我,“来,跟我一起做。”
  我摇摇头,摆摆手,“我,我不行。”
  “来呀。”
  我还没准备好,他好几个动作之后,一把托住我的腰,把我举上去了!
  这人工蹦极吓得我一声大叫,举座震惊!孙斌的下巴掉到胸口上,橙子的眼球都垂得可以当眼袋了。
  他托着我在空中转了一圈,甩飞了我不太合脚的鞋子,一只鞋子毫不客气地砸在渐渐推进的摄像机上,而另一只鞋子则一往无前地飞向了观众席。刹那间,观众席如鸡飞蛋打,大家慌不择路四下逃窜。
  要知道,我7厘米的细高跟,钻谁脑袋里都生死未卜。
  比如那台摄像机,此时,我的高跟鞋跟已经深深地嵌入其中。
  这下,脸都丢完了。
  现场混乱了,节目组要维持秩序,所以,继续中场休息。
  橙子帮我把鞋子从观众席捡回来,孙斌帮我把另一只从摄像机上拔下来,我悲喜交加地穿上鞋子,叹气道:“这次我真的要出名了。”
  我需要冷静,冷静。因为我颤抖的膀胱已经包裹不住我的尿液。
  在我跨入卫生间的前一秒,“刚才得罪了。”
  我转头,不禁一身冷汗。谭教练站在我后面,两手伸进裤袋里,满眼闲适地看着我。清洁工推着小车过来,朝我们这对僵滞的男女看看。
  我笑得一脸面瘫相,“没事,没事。”一面转身赶紧躲进卫生间。
  上完厕所,我刚提上裤子就觉得头晕晕乎乎,就什么都模糊了,我看见自己栽下去,直直地冲着蹲坑,在意识关机的最后一刻,我默声道:“阴沟里翻船了。”
  我做了一个梦。梦到我变成一张白白软软干干净净的卫生巾,在天空中飞翔。然后,天上出现一只巨大的锥形瓶,锥形瓶里装着蓝色液体,“哗啦”倒在我身上。不知道从哪里冒出的声音:“真的不漏。”
  我的卫生巾梦还没有做完,就在刺眼的光亮下睁眼。待视野稳定,我看见穿着白衣的女仆正在拉窗帘,而我躺在柔软的床上不知道睡了多久。
  室内的陈设就像发生在欧洲古堡里,色彩浓郁典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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