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亲那点破事》第5/55页


  “姬非是班长,他可不能早恋啊。和谐班级,从班长抓起,我们不能没有他。”我真挚地抓住她瞬间冰冷的小手,“海蓝,老师相信你。我们一起抵制班级的早恋风,好不好?”
  海蓝紧紧抿住嘴唇,坚定地点头如捣蒜。然后失魂落魄地离开了。
  下午放学的时候,李老师不经意地告诉我,“丁小泡今天第一次考那么高也没见他高兴,一直低着头,看来这孩子胜不骄败不馁的,只要踏实准有出息。海蓝这次考98,也是沮丧得很。看来,我们班的同学都很有潜力嘛。”
  我心里暗笑,是有恋爱的潜力吧。
  总算掐准这帮小崽崽的七寸了。
  北京的金山上光芒照四方--------

  第五章 世风日下里的为人师表

  丁小泡的饭局设在全市数一数二的万擎酒店,我扯扯短裙的裙摆,尽量为人师表地遮到膝盖。觉得不够为人师表,遂戴上那副纯粹用来提升为人师表度的黑边框平镜。顿感为人师表的风范。
  饭局设在三楼,电梯上升时,身后的小鬼子不怀好意地盯着我,小步向我逼近。想想当时日本鬼子肆虐中华,我的爱国情怀便油然而生。
  好不容易煎熬到三楼,左脚刚踏出电梯,就被醉醺醺的小鬼子拉进怀里,吓得我大叫:“救命啊---鬼子进村了---!”
  小鬼子的翻译对我说:“小姐,这位老板可是大方的。”
  小鬼子淫笑着将狗爪子摸向我的飞机场,我急中生智用尖尖的后跟全力一踩,小鬼子一声嚎啕,我就势几脚断子绝孙脚,估摸着他那玩意差不多不能用了,我一甩腰,天马流星包来也-----
  听见赶来的脚步声,我回头一望,丁峰颇有些惊讶地看着我,丁小泡跟在后面,喘着气,“我听声音就说是项老师嘛。”
  我眼泪汪汪地看着丁峰:“死鬼,才来救人家,小勤勤被吃豆腐了。呜呜呜呜……”
  丁峰痛心地将我搂在怀里:“噢,我的小勤勤被吃豆腐了,我好痛心好痛心。”
  我一手掩面,一手捶打他的胸膛:“为什么为什么来这么晚,难道你不爱我了吗?”
  丁小泡黑着脸:“咔,先找琼瑶奶奶买个版权。另外,琼瑶新剧《一帘春梦》翻拍,男女主暂定你们。”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白光一闪,我恢复清醒。为什么我对丁峰这个已婚爸爸有这么多幻想,看来,我果然性本色。
  再看我此时的情形,翻译抱头挤在角落,电梯门被小鬼子的身子卡着,开开合合。我踩在小鬼子身上,正在凶神恶煞地抡包。
  天啊,如果我上了报纸,标题定是《世风日下里的为人师表》。
  我清清嗓子,推推平镜。这是我为人师表的经典造型。“我们走吧。”
  丁峰会意一笑,不再言语。
  就位时,丁小泡执意坐在我身边,我有不好的预感:这祖宗不知要怎么整我。
  山雨欲来风满楼,风未至,山雨就没有招呼地砸来。丁小泡一边挽起我的胳膊,一边挽起丁峰的胳膊,“校长,你看,我们这样像不像一家人?”
  我脑门立刻三条黑线,立刻站起来,“啊,这是你妈妈坐的位置,我坐别处去。”
  丁小泡的大眼一片氤氲,“我,没有妈妈。”
  我僵在原地,老脸青一阵白一阵。我突然从受害者变成了犯罪人,校长主任都用严厉的目光洞穿我。我只得坐回他身边,轻抚他可恶的脸蛋,硬挤出温柔的语调,“我和李老师都会好好照顾你的,是不是啊,李老师?”我挑眉看向李老师,希望她能为我分担。
  “啊,对,丁小泡同学,我和项老师会给予你母亲般的关怀。”李老师,眼泪哗哗地,你的大恩,我项勤记住了。
  丁小泡不屈不挠,“可是我更希望项老师做我妈妈耶。”
  我虎躯一震,丁峰尴尬咳嗽着。
  觥筹交错间,一席饭竟然吃了两个半小时。再不走,这亲定是相不成。
  我干着嗓子,“我有些急事,先走了。”
  丁小泡人小鬼大地将我神秘看着,“项老师,今天和谁去相亲啊?”
  李老师一声闷笑。
  校长手指敲着桌面,一身官派,“我看小刘就不错。”
  同桌的体育老师刘辉忙站起来,“王校长你喝多了,我敬你一杯。”
  刘辉欢喜我,连学生都知道。
  丁峰微笑起身,“既然是急事,我开车送项老师走。”
  我连忙推辞,“不用不用,丁总您吃吧,我打车去就成。”刚说完,丁峰已站在门边等待。
  不好再推辞,只能坐着丁峰的车去聚卿茶园。
  丁峰沉稳地开着车,沉暗的车里响起他醇厚的声音:“你这么好的视力,平镜要少带。”
  我尴尬应了一声。
  “我,”他停顿片刻,“我和泡泡的妈妈在他很小的时候就分开了,泡泡一直缺少母亲的教导,所以在管教方面很欠缺。有劳项老师了。”
  “应该的,丁小泡同学很聪明。我妈在前面。”
  我还没下车,男方妈妈便泼来冷水:“说是有事,原来也是赶场子。还让上一个对象送你来相下一个,嚣张得很嘛。”
  丁峰佯装没听到,冲我有礼微笑,离开了。
  双方做了简单介绍,家长离开,留下两人面面相觑。
  医生白净而修长的手指轻轻捏住杯柄,这雅致的慢动作让我微微动心,医生素手一翻手便翘出兰花指,我有些颤抖。
  医生慢动作般抬起精致的脖颈,安慰病人般露出温和的职业笑容,“别紧张。”
  我的好感度立即提升。
  “你对人生有些焦虑。”他的镜片蓝光一闪,让我禁不住想起了白升。
  我低头浅笑,“这是大多数人的状态。”逢人都可以这么说。
  “人生贵在折中,不走极端,中庸便是极好。”他望着杯中悬浮的颗粒,淡然笑道。
  “与你相处的人都很极端吗?”我有些厌烦他的说教,但是经验还是让我压住不耐烦。相亲时,如果聊到对方感兴趣的话题,即使不喜欢也要聊下去。一则给对方留下好印象,二则可以更深入了解对方。
  “嗯,我的病人都很极端。他们游走在崩溃的边缘。”他轻呷一口香茶。
  我有些冒汗,“你是心理医生?”
  他文质彬彬地掩唇一笑,“我在精神病院工作。”
  这这这……
  项老娘!怎么不打听清楚!

  第六章 周末琐事

  周末的清晨,太阳便有毒烈的趋势,伴着知了聒噪的欢呼,透过窗帘的缝隙打上我的眉眼,粗鲁地吻醒我。
  楼上的大姐一定又在晒被褥,因为听见她在半夜尖呼“你怎么喝点酒就尿床!”
  隔壁的大妈一定哆嗦着手晒那身衣裳,一大早她就欢喜地飙起嗓门,“小燕,快来把你儿子抱走,拉我身上了。”
  楼下那户好久不在了,女人得了绝症,夫妻跑北京求医了。
  这就是婚姻,我为入瓮煞费苦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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