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亲那点破事》第9/55页
“我看,只有本本分分的姑娘才能镇住你这一肚子不切实际想法的人!”
看来钱镒的相亲是笔交易,我是不能愿意。万一他奶奶的赞助实现了,他把我蹬了,吃亏的还是我。他居然说我档次低,这样的人除了一副皮相,我是看不出他有什么档次。抚摸着我受伤的心灵,我在心里愤愤骂着。
我还想再听下去,只听到瓜贩子的山东话在门外响起,“大姐,我的瓜钱你该给了吧。”
我走出门去,项老娘刚好开门。“多少钱?”
“九块二毛钱。”
“我刚才找过了,没零钱,我家有客人,下次给你。”项老娘不耐烦地要关门。
瓜贩子粗壮的胳膊猛地卡住门,“大姐,你这样的人我见过,你是想赖我九块二毛钱的瓜钱吧。”
项老娘一听不高兴了,拔着眉毛尖声道:“你说话注意点呶,我给你一张红票你啊找得开啦?”
“你说对了,我找不开,但你今天不给我钱,我还真不走了!没见过赖瓜钱还嚣张的!”瓜贩子提高嗓门,伸长脖子向客厅里喊着,“你还说你有客人,你今天不给钱,你看我怎么让你丢人!里面的客人嘿,你听听,这家连九块二毛钱的西瓜钱都给不起嘿!”
项老娘手中提着切瓜的菜刀,气得颤抖地指着瓜贩子,“你,你……”气得项老娘一阵岔气,脸立即扭作一团,腰立即弯了一下去。瓜贩子一看自己把项老娘气犯病,忙伸出憨厚的大掌去搀项老娘,“大姐,你没事吧。”
这一伸手不打紧,项老娘一岔气握菜刀的手自然没力,笨手笨脚的瓜贩子手一个不稳推到了菜刀上,菜刀滑下,在项老娘的手肘上划出一个血口。瞬间,殷红的血液泉水般涌出。
看见血口,项老娘一声尖叫,引得整个楼里的邻居都跑出来看热闹。刘婶在厕所里也蹲不住了,立刻和我一起把项老娘送去医院,急得没有过问钱镒祖孙。
项老娘缝了一百多针,被我和“孝顺”的白升扶着走出医院时脸色惨白惨白的。这么虚弱还不忘过几句嘴瘾,“这个瓜贩子扒了你的媒,坏了你的姻缘,看我回去怎么跟他闹。”
白升道:“阿姨回家要好好注意,天热了,不要发炎便好。”
但等我们回去,瓜贩子就没了影。而且,再也不会有影了。
当天晚上,刘婶打来电话,问我对钱镒感觉怎么样。我说钱镒看不上我。刘婶说,钱镒的奶奶说了,虽然我家庭经济很困难,但是只要我能和钱镒过日子,她们一定会接济我们的。
一听到家庭经济很困难,我便由衷地问候了瓜贩子的八辈祖宗。
刚挂了刘婶的电话,舅妈的电话便十万火急地冲过来。我刚接通,便听到舅妈哽咽的声音,“阿勤,你妈在哪个医院呢?呜呜呜-----”实在憋不住,舅妈又嚎啕了几声,“你说说你妈这辈子,这么好一个人,怎么就遭了这么大的罪呢。一百多刀啊,哪个天杀的造的孽啊----呜呜呜呜我苦命的弟妹哟--------”
我:“……”
“阿勤,你妈要是挺不过去,你的事交给我,我也一样给你打点好。我苦命的阿勤哟,没了爹,娘也遭罪哟-----”又是一阵嚎啕。
“舅妈,我妈在家呢。”
“啊?啊---!呜呜呜呜----------这是几时咽的气,都拉回家了。”
我听不下去,冲我妈一嘹嗓子:“妈------我舅妈的电话------”
项老娘吊着胳膊从房间里走出来,“大嫂,什么事?”
“什么?那个天杀的说我的死了?”
“啥?哪个缺德的说我挨了一百多刀?”
“我给不起瓜钱被瓜贩子砍了一百多刀?啥?上都市晚报了?!!”
“我是不小心划自己一刀,缝了一百多针!”
项老娘这边还没发火,我家的门被敲开了,出现两个民警,押着一脸菜色的瓜贩子,“请问是任金花家吗?”
这下,项老娘和瓜贩子在谣言面前,两张嘴都不够解释。
第十章 妖孽的诱惑
刚送走警察,老白就牵着白升来我家慰问。我刚开门,老白就直奔项老娘卧室,还顺手关上门。这下,我和白升便被隔绝在外。
我刚想跟着进去,白升一把拉住我的胳膊,“你想进去当六百瓦的电灯泡吗?”
我甩开他的手,“是金子总会发光的,何止六百瓦!我跟你们父子上辈子有仇!连我妈都给我骗走了。”刚想出门生闷气,突然觉得这是我家,该出去蹲着的是白升,“还有,你们少收买我。我好歹也是个人民教师,晓得廉者不受嗟来之食。”
白升冷笑,“既是廉者,那你手腕上两个锃光瓦亮的绿圈是塑料做的吗?”
我赶紧护好我的手镯,这个小气鬼,送我的东西,难不成他想收回?门都没有!
他继续道:“快收拾你和任阿姨的衣服,我爸把你们住的地方都收拾好了,我可不想你瓶瓶罐罐收拾到大半夜。”
“哎呦喂,你当你们是谁啊?你让我搬我就搬啊。笑死人的。”我双手叉腰,仰天长笑,“嗥嗥嗥嗥嗥……”
白升也不恼火,妖媚的眼角一挑:“你妈伤成这样,你能保证全天候照顾她到痊愈?”
我噤声。我有工作,我不能。
白升的语气骤然一沉,带着强硬的命令口吻:“那就快去!”
我翻翻白眼,“我妈去,我不去。”
“当初看不上你真是明智的举动,这么----”白升一声冷笑,“幼稚!”
一听他提起相亲那桩破事,我就火冒三丈,跳起来和他吵,“你们父子俩是大骗子,骗我青春骗我感情!”
白升黑净如墨的黑瞳突然向内收敛,“你对我动过真情?”他抓住我的手腕的手突然加重了力量。
我抽出手,啐他一脸,“做你的春秋大梦!”
想他当年愧疚地告诉我真相,说他被父所逼,让我和我妈中了他们的圈套。听罢,我仰天大笑三百声,十分兴奋地告诉他,我想起他的职业就便秘,就等着他开口拒绝我,终于可以畅通无阻地生活了。
挂断电话,我一直哭到天亮。
也不是说对他有多深的感情,只是觉得自己好失败,遭遇一桩桩的滑铁卢。被别人利用了,还每天化上甜蜜蜜的小淡妆出去约会。
刚想去踹开项老娘的房门,却被白升一把拉进房内,一切突然得我来不及反应。白升把我往墙上一甩,“咚----”,这栋老房子晃三晃,我眼前银花一片。
白升双手撑墙,将我圈在里面,眯着那双凌厉风情的媚眼,俊挺的鼻梁呼出的热气打在我头顶。我的头离他起伏有力的胸膛只有五厘米,他的喉结突兀地上下滚动着,男人的味道被我吸入胸腔,让我有些恍惚。这真是世界末日般的诱惑。
可是,他冰冷的声音却不着任何诱惑的色彩,“项勤,我警告你,你不关心你妈的幸福是你的事,但是我决不允许你破坏我爸的事情。你什么都不懂,你自私到不愿意委屈自己来成全你妈的幸福。项勤,你真让我失望。”
我推他,却发觉我的全力都是无济于事,我干脆抬起头狠狠看着他,“为什么能给她幸福的是你们?!为什么偏偏是你们!”
白升的声音突然染上些许颤抖,起伏的胸膛向我传递里心安的力量,在男人怀里的感觉让我更加恍惚。“你恨我?”
我拼命摇着头,捶打着他的胸膛,“是的,我恨你我恨你,我恨你为何对我这么狠心,撇下我和未出世的娃------”
“嗝------”,一股气顶上来,冲走我的幻想。
我冷笑,“恨?你也配。”
白升这个妖孽!他做了一件让我咒骂万年的事情。
他眯着诱惑狭长的媚眼,释放靡甜酥麻的电波,悉数灌入我的身体,在我体内或急或缓地流动着,搅得我心绪不宁,大脑发空,身体发飘,让我欲罢不能。他勾起两片薄唇,连绵起伏的曲线,愈发的陡峭而不可预料,激发起人冒险尝试的欲望。
瞬间,我被迷惑了。
那两片火辣性感的妖孽红唇,轻轻开启着,突兀的喉结上下优雅地颤动着,男人的味道喷薄而出。在我体内流动的那股欲望,突然加速奔涌咆哮,挣开我的血管,粗鲁地摩擦着我血管的内壁。
他身子向前一探,正是与我微微贴合,我的胸被他压着,那种压迫感让我心安,他的热度让我心悸,让我体内的涌流更加猖獗。他的薄唇摩挲着我的耳廓,灼热的气息喷入我的耳道,让我的呼吸失去了的平稳。
在他怀里,我有些隐忍难耐的轻微扭动。呼吸变得灼热而急促。
他得意而低哑的声音,媚惑地吹入我的耳道------
“妹妹,你晚上吃大蒜了,真臭。”
第十一章 围剿与反围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