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唬不过》第21/27页


  “是吗?”他语气颇怪,像在忍笑,又似忍着哼声。“你的暂时是指多久时候?五天?七天?”
  “……四、四十九天。”小小声。
  “是吗?”他又挑眉,利用方才谈话时候,身躯悄悄倾近,已不动声色地将她压躺在榻上。此时他和她脸对住脸,眼对住眼,男性热息喷上她泛红的蜜肤。
  “邝、邝莲森?”他到底应允了没有?
  “纯君,我从未听过女子的月事长达四十九天,除非生病了。流四十九天的血,那还得了?你生病了是不?怎不早说?”他心疼地吻吻她的脸,手从她里裤的裤头滑进去,寻到她腿间。“我看看,别出事才好啊!”
  “邝莲森!你、你等等……别摸那里……啊!”又来了,那种晕眩感说来便来,把人卷进浪涛里,找不到方向。
  她的唬功没两下就被攻破,输得一塌糊涂啊!
第9章(1)
  睡在身畔的男人怎又不见了?
  近来他总这样,半夜闹失踪。
  安纯君走出“风雪斋”主屋,正想着该上哪儿找邝莲森,一道黑影蓦地跃进园内。
  “师父……”她眨眨眸。缠头蒙面,黑衣劲装,身形轻灵,没错,真是飞燕大侠!
  邝莲森心里低咒了声。怎么又教妻子给撞上?
  “我还不是你师父。”刻意变声道。
  安纯君咧嘴一笑。“别这样嘛,我既然称您一声师父,总得喊到底。”
  “七七四十九日之事,你办到了?”
  “呃……”心虚。
  “你没办法做到。你男人缠你缠得太凶。”
  “师父啊……”安纯君脸热心炽,血液滚烫,头顶快冒烟了,微恼地嚷嚷:“怎么连这事儿您也知道?”
  蒙面黑巾后传出冷淡哼声。“若欲学飞燕轻功,就快想法子搞定那四十九天之事。我再给你一次机会……”略顿。“下回见面仍无进展的话,干脆别学了。”道完,他再使“燕冲天”之技,黑影瞬息间没入夜色。
  “师父!咱们有商有量,坐下来喝茶慢慢谈嘛,师父――”
  邝莲森走回“风雪斋”寝房时,妻子已背对着他躺在床榻内侧。
  棉被拉得高高的,只露出半颗脑袋瓜,都不怕把自个儿闷坏吗?
  他两眉略沉,嘴角坏笑,迳自替自己脱衣解发,仅留一条里裤。然后他吹熄灯火上榻,把大鞋摆在她尺寸小上许多的鞋子边,拉好垂幔。
  他故意拉拉棉被,裹在里边的人儿明显一绷,根本没睡。
  他无声笑,知道自己很坏、很恶劣,但实在没办法,他欺负她简直欺负上瘾了,谁教她莫名其妙钻进他心底,害他爱上。
  似有若无地叹气,他既恼又觉甜蜜。
  侧身躺下,他张臂抱住那团棉被,在那半颗小脑袋瓜边无辜道:“纯君,你睡了吗?我好冷,怎么办?”
  棉被里的人震了震。绷着。
  原以为她无动于衷,得改变策略了,他听到她无奈叹气。
  安纯君认命地转过身,展开被子盖住丈夫。
  “既然冷,你干么把自个儿脱得精光?”她脸红红。
  “没有精光,我还穿着里裤。”继续扮无辜。
  “你――”唉,真头痛,她怎么有办法整整四十九天不碰他?深吸口气,她按捺过快的心音。
  “……你昨儿个夜半又跑哪儿去?我半夜起来找不到你。”
  “少了我,你就睡不好,是吗?”他柔声道。
  “我……我是刚好想上茅房,就醒了。”他会不会觉得她很孩子气?其实她真的、真的很喜欢有他相伴入眠啊!
  邝莲森也不戳破她的话,仅是了然地勾着嘴角。
  她别开眼,改盯着他的喉结,低声说:“你还没告诉我,你昨晚到底……你干什么?!”被窝里,他开始“手来脚来”。
  “我没干什么。”他走回无辜路线。
  “我、我今晚不要做……”
  “好,你别做,我做就好。”
  “邝莲森,我跟你说真的!唉,好啦好啦,我是有原因的,你听我说――唔唔唔……”终于守不住秘密、想把和飞燕大侠之间的约定全盘托出的小嘴被结实吻住。
  今夜床帷后的角力,人美心恶的男人再胜一分。
  安纯君连打十多天“败仗”。
  有时她像是赢了,朝七七四十九天迈进两日,岂料到得第三天,她家相公又缠黏过来,如此一来,日期又得从头再算。她一开始总“不要、不要……”,过没多久就被迷走心魂,痴痴傻傻,其中的几回合,她甚至被激得全然忘记“禁欲练气”这档子事,改练起婆婆送她的那些春宫版画和绣图上的招式。
  ……这几天她彻底想过,得到最终结论,她根本抗拒不了诱惑,邝莲森可比大胖师傅烤出来的金黄小乳猪肥得流油,美得泛光,正所谓食色性也,她对邝莲森好色成性,爱难释手,哪里舍得往外推?
  “我就是馋、就是色,定力不够怎么练气?七七四十九天吗……”咬牙握拳。“好!最后一招了,躲得过便成功,躲不过……也还是个人!”
  “风雪斋”北侧藏书阁内,安纯君躲在密室里,这处秘密石室嵌在大书柜后头,有几个通风小洞,用力保存邝家历代写下的参典,成排的樟木柜里亦收藏邝家几代下来所入手的千年野山参。当年邝莲森领她进密室,见到那些珍贵无比的参材,她还傻气地想从中找到“小绿”的影子。
  今晚躲到这儿,实在是黔驴技穷了。
  “打”不过,只好躲,躲过今晚再躲明晚,每晚都偷偷避到这里,四十九天后自然太平。这招若再没用,她认命,不学飞燕轻功便是。
  “唉……”躺在铺着软垫的地上,她唉声叹气,抓着偷渡进来的被子翻了个身。“唉……”再翻身。没谁缠她、抱她、紧偎着她,让她想推推不开,想避避不过……怎会这么不习惯?
  这跟烟瘾和毒瘾其实很像吧?完蛋!漫漫四十九夜,她如何挨?
  “唉……”干脆翻身坐起。
  喀!咿呀――
  她听到藏书阁的门被推开。
  ……是邝莲森进房找不到她,寻到这里来了吗?
  心脏怦怦跳,加点奇异的兴奋感,真像在玩捉迷藏哩!她小心翼翼呼息,慢慢、慢慢地爬起来,侧着脸,把眼睛贴近小洞口窥看。
  进藏书阁的似乎不止一人,有谁走进她视线内,是邝莲森,与她仅隔三步左右,她一惊,怕自己一下子就露馅儿,头正想从洞眼移开,一名女子在此时贴上邝莲森的背,进入她窥视范围内。
  喉颈被极猛的力道发狠掐住似的,在那一瞬间,安纯君尝到什么叫作脑中一片空白,什么是真正的动弹不得、四肢僵硬。
  有个女人……
  邝莲森让别的女人抱着?
  他们还躲到藏书阁来……他们……等等!她得看清楚那女人是何模样?是圆、是扁?是高、是瘦?敢登门踏户来到“五梁道”抢她安纯君的人,她不打断对方的腿、抓花对方的脸,她安纯君就是小狗!
  可恶!眼睛怎么花花雾雾?
  她抹眼抹得满手湿,泪水早在她能控制前就溢出眸眶。
  哽着气,揪着心,她咬牙再看,这一瞧,她倒抽一口寒气,苍白的脸变戏法似的,一下子怒成火红。
  女子一身明丽黄衫,玉扣腰带,瓜子脸,大眼睛,清朗细眉,娇巧的唇……竟是另一个安纯君!
  混帐!她就说了,那则暴起的传言肯定会惹事!
  混帐混帐!谁不好扮,竟挑她来扮?吼――还对邝莲森上下其手,又搂又蹭的!啊啊啊――这个混蛋想干什么?
  洞眼外的冒牌安纯君悄悄挥袖,袖底挥出白色粉末状的东西,方接触到空气,粉末立时化作无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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