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思漫太古》第9/168页


  “既然如此,那舒姑娘不如留下来一起喝酒,让我也高兴高兴。”景白接过酒放在旁边石桌上,又从储物袋里拿出两只玉制酒杯。
  “哎呀呀,昭明君,你要请我喝酒吗?”舒令仪忙在一边坐下。
  景白掀开酒坛闻了闻,问:“什么酒?”
  “梨花白,最好的梨花白。”舒令仪强调她买的酒是最好的。
  景白倒酒的动作一顿,神情温柔地看向她。
  舒令仪见他如此,嘻嘻笑道:“我就知道昭明君你肯定喜欢梨花白!”
  景白轻叹道:“是,喝酒当饮梨花白。”
  “哎呀,我也这么觉得,昭明君果然不是俗人!”舒令仪越发高兴,端起酒杯深深闻了一闻,叹道:“好香!”心想贵的酒就是好喝,浓香醇厚,一点都不涩口!
  梨花白越贵表示年份越长,后劲也就越绵长,几杯酒下肚,舒令仪便感觉浑身轻飘飘的,开始胡言乱语了,“昭明君,我可不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啊。”
  “你说。”
  舒令仪趴在桌上,歪着脑袋看他,忽然又摇起头来,“不不不,你一定会生气,我不能问,太失礼了。”
  “你问就是,我不生气。”
  “真的?”舒令仪一脸跃跃欲试,“你不要生气哦,我实在是太好奇了——阿如是谁?”
  景白看着双眼迷离、醉态可掬的她,伸手在她眉心点了一下,一道紫光闪过,舒令仪慢慢闭上眼睛。
  景白轻声道:“阿如,你醉了。”
  舒令仪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陌生的床上,吓一大跳,跑出来一看,原来是在素心苑,猜想自己大概是喝醉了,昭明君不得不把床让给她这个大醉鬼。转了一圈,景白不知道哪里去了,屋里也没人,她索性回了自己院子,心想她应该没有发酒疯吧?脑子迷迷糊糊的,想不起来喝醉的时候都说了些什么。
  景白此刻正在演法广场和钱佩说话。钱佩演练了几招冰凌术,景白随口赞道:“钱道友功底扎实,水系功法学的不错,不愧为玄临君的高徒。”
  钱佩忙道:“昭明君谬赞了,比起师尊,我还差得远呢。”
  景白装作闲聊的样子问:“钱道友,玄临君一共有几个弟子?”
  “亲传弟子的话,就只有大师兄,我,还有小师妹。”
  “如此说来,你入门应该比舒姑娘早了?”
  “那自然,不然我也不会是师兄啊。”
  “舒姑娘是什么时候入的门?”
  “什么时候啊,我想想,有十几二十年了吧。”
  二十年,这么久吗?太微宫一出事,阿如就拜了顾逸之为师?这其中有什么联系吗?景白暗自思忖,又说:“我有点好奇,玄临君收徒有什么要求?特别是舒姑娘,作为唯一的女弟子,不知身上有什么特别之处,竟然能得到玄临君的青眼。”
  钱佩笑道:“这个昭明君就要去问我师尊了,我记得小师妹是师尊从山下亲自带回来的,说她身世孤苦,父母双亡,又见她天资不错,便收为徒弟。小师妹刚来的那几年都不怎么见人,成天一个人躲在后山闭关,后来大家熟了,这才渐渐变得活泼开朗起来。”
  景白若有所思,顾逸之亲自带回来的?那他肯定知道阿如的身世。
  舒令仪还在为凭空得了一笔横财而高兴,没想到祸从天降。这天下午,刑律堂的执事弟子来找她,说司长老要她去一趟,她还以为是逃课的事被发现了,心想大不了罚抄几遍经书就是。到了刑律堂,见到钱佩跪在地上被抽鞭子,骇得花容失色,赶紧跪下。


第9章 为谁辛苦为谁忙(上)
  司宪绷着脸站在那里看着跪在地上的两人,喝道:“偷盗灵宠,该当何罪?”
  执事弟子小声将事情原委说了,舒令仪这才明白过来。原来有人上灵飞派告状,说他们弟子偷了他的灵宠金狮灵猴,堂而皇之售卖。
  舒令仪忙喊冤枉,“师伯,金狮灵猴真的是我跟二师兄在后山抓到的,当时还被一只山魈追的落荒而逃,还是昭明君出手相助。”
  司宪其实已经知道来龙去脉,不过此风不可长,这两人实在胆大包天,竟然敢逃道法课,冷声说:“那是别人走丢的,家养灵宠和野生灵兽难道都分辨不出来吗?”
  舒令仪和钱佩唯有苦笑,自认倒霉。
  司宪对二人做出惩罚:“把卖得的灵石全部退回去,钱佩罚去打扫灵兽棚一个月,至于你——”司宪看向舒令仪,“罚去百草园照看灵草。”挥了挥手,示意两人下去,他还有一堆的杂事要处理。
  两人不敢吭声,低着头出了刑律堂。一出来舒令仪便不满道:“那只山魈呢,总不是走丢的灵宠吧,那一百块灵石难道也要退吗?”
  钱佩摸着被鞭子抽过的地方,疼的龇牙咧嘴,没好气说:“没听见师伯说的吗,全部退回去!”
  “退回去给谁?”
  “自然是给那个走丢金狮灵宠的人的赔偿,不然你以为人家为什么要大老远的跑到灵飞派告状?”
  舒令仪忿忿道:“真是便宜他了!你说我们这一通折腾,到底为谁辛苦为谁忙?”
  钱佩想到自己还要去打扫灵兽棚,整日与灵兽粪便为伍,不由得一脸沮丧,“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司天晴得到消息到百草园去看舒令仪,只见她蹲在那里,有一下没一下的在拔杂草,一副垂头丧气的样子。
  舒令仪见到她,立即大倒苦水:“师姐,你说我怎么这么倒霉!”
  司天晴说:“当时我就觉得诧异,这金狮灵猴长得未免太干净太漂亮了些,果然是有人养着的,大概是春天发情走丢了吧。”
  舒令仪气道:“他走丢灵宠还有理了?凭什么害我们受罚?”
  司天晴摇头,“你们也太胡闹了。好了,别生气了,照顾几天灵草而已,很快就能回来。”
  舒令仪闷闷不乐说:“问题是很丢脸啊,门派上下肯定都传遍了,估计大家背地里都在笑话我们。”
  司天晴看着气鼓鼓的她,实在忍不住,扑哧一声笑出来。
  “师姐,连你也笑!”
  司天晴忙忍住,“我不是笑你,我是笑钱佩,你没看到他打扫灵兽粪便被熏的半死不活的样子,鼻子里塞着两团棉花,一脸生无可恋,真的好好笑。”
  舒令仪想象着那个场面,也跟着笑起来,“师姐,我本来已经看中一件攻击型法器,准备买回来,现在全泡汤了!”
  “这个师姐也爱莫能助啊。”
  “师姐,你知道天降横财又骤然失去是什么感受吗?我的心好痛!”
  “人生不如意事十之八九,痛一痛就好了。”
  舒令仪唉声叹气。
  司天晴见她没事,安慰一番便走了。
  自此舒令仪便天天到百草园报到,整日忙着浇水、拔草、除虫,还要将一些养在玉盆里的精贵灵花灵草搬进搬出晒太阳,事情虽然不繁重,却很琐碎,一天到晚忙的团团转。
  这天徐珣路过百草园,见到她说了一句:“小师妹,辛苦了,都晒黑了,人也瘦了,要好好吃饭啊,别又挑食。”
  舒令仪如遭雷击,连忙跑回去照镜子,发现自己好像真的晒黑了。
  景白来找她时,见到的便是戴着头巾面纱全身上下裹得严严实实的舒令仪,正在施法浇水。她不过是筑基修为,灵力有限,加上本身以火灵根为主,功法相冲,因此每次施法只能浇灌一小块灵田,三番五次下来,累得气喘吁吁,满头大汗。
  景白在一旁看着,叫道:“舒姑娘,歇歇吧。”
  舒令仪见到他忙跑过来,擦着汗笑道:“昭明君,你怎么来了?”
  “听说舒姑娘在这里,我来看看。”
  “谢谢昭明君想着我,我没事的,不过是照看灵花灵草,没什么难的。”她四处看看,伸手一指:“昭明君,这里有点乱,我们去那边吧。”
  两人来到附近的亭子里,坐着说话。景白说:“我以前也被罚过照看灵草。”
  “真的吗?昭明君这么优秀,也会被师长罚吗?”
  “年少难免有调皮的时候。”
  舒令仪忽然一笑,“好想知道昭明君年少时候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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