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墓鬼话》第341/378页
大概是朱云虎见我想不通里面的究竟,于是补充说道:“小四哥,我四岁的时候,是民国十四年。”
我立刻换了几乎是不可思议的目光看着他,朱云虎看上去不过二十出头的样子,可是他却说在民国十四年的时候他就已经四岁了。
而且眼儿爷和我说民国十三年那个和我一般长相的掌眼离开营地,朱云虎说他民国十四年看见了四儿爷的尸体,他们口中描述的这个人,是同一个人!
也就是说,四儿爷离开营地之后不久,就死了。
我这时候几乎顾不得去管朱云虎年龄等等这些的问题,只是问道:“你是在哪里看见他的?”
朱云虎说:“就在朱家老宅,当时他就躺在院子里,身边围了一群人,那时候我还小,长辈自然不会让我近身,我是偷偷跑去的,而且只看了一眼,就深深记住了他的长相,我记得,那时候他似乎还没死,家里的人正和他说着什么话。”
“还没死……”我重复着这句话,我觉得这个人出现在朱家,似乎并不是巧合,就像陈五爷告诉我的,我原本也是朱家将我放在陈家托他照顾的,我与朱家的关系,似乎也很说不清。
朱云虎则说道:“我知道你在想什么。”
我望他一眼说:“你知道?”
朱玉虎说:“关于你为什么会在陈家的事,估计五小子已经告诉你了,你被安置在陈家,正是我的主意。”
朱云虎说的每一句话都让我觉得无比惊异,这么说来,他就是陈五爷口中的那个朱家当家了。
他点点头算是默认,然后告诉我说:“我从十四岁开始跟着父亲处理朱家里外事务,二十一岁的时候正式执掌朱家,一直到现在。”
我问他:“你现在看起来也只是二十一岁的样子。”
朱云虎点头,他说:“这里面的究竟,你也许也知道一些,日后我自然会和你细说,我想说的是,后来四儿爷的尸体不知所踪,朱家似乎并没有将他下葬。”
我问:“没下葬又去了哪里,人都已经死了?”
我口中虽然这样问,但是心上却在犯嘀咕,他真的死了吗?
朱云虎说:“那时候我这么小,自然不会去思考这么深奥点问题,这些都是长大之后才慢慢回想出来里面的蹊跷的,可是毕竟已经过去这么多年了,我问过一些家里的长辈,可是他们对这件事绝口不提,于是越发让我觉得这里面的蹊跷。”
“所以你调查了四儿爷的身世?”我顺着他的思路问。
朱云虎点头说:“的确是这样,可是四儿爷的身世就像一张白纸一样,根本无迹可寻,那时候我已经是朱家的当家,已经可以随意出入朱家放置收集来的信息的地方,所以即便没有查到四儿爷的身世,可是我却在里面发现了另一个秘密。”
我问:“什么秘密?”
朱云虎回答说:“‘它’!”
我虽然知道了“它”是如何的由来,可是对于他们如何能活动在我们身边,以及他们究竟是怎样的存在还是很不解,现在听朱云虎说到“它”的秘密,不禁竖起了耳朵来听。
朱云虎说:“可以说,‘它’是禹所积的一部分,而且和我们一样,它隶属于女娲氏族。”
这个我知道,既然他们是所谓的造人造出来的,那么就应该是女娲氏族借助禹所积的力量的结果,只是我纳闷的是,身为女娲知足的四大部族对于这件事竟然丝毫不知,这又是什么情况?
说到这里,朱云虎话锋一转,他对我说道:“所以,后来第一次看见你,我就已经知道你是共工氏后裔,洛阳四大家族,除了朱襄氏,只怕其余三家都是共工氏一手组建起来的,如果没有发现‘它’的秘密,也许我也会以为共工氏就是女娲氏族的叛徒,可是后来越来越多的真相被发现,我发现,事实和流传,却并不是一回事。”
我想不到朱云虎会有这样的想法,如果在那时候,不知道他这个想法会不会也和共工氏一样被冠上一个叛徒的名号,听朱云虎说到这里,我大致上更加肯定了自己的猜测,禹所积的力量让女娲氏族迷失了,所以共工氏才会反叛。而捣毁中央建木祭祀中心,只怕就是在捣毁禹所积的来源,否则为什么中央建木祭司中心才被毁掉的第二年,女娲氏族就遭遇了大洪水,这其中的关联,只怕比我想的还要深。
我问朱云虎:“所以得知我是共工氏的后裔,你不但没有将我杀死,反而是将我保护了起来。”
朱云虎却摇摇头说:“其实若不看到你左手心的图案,任谁也不会知道你的身份,我也只是侥幸而已,如果你觉得这是对你的保护,那么就算是吧,只是当时更多的,其实是你让我感到很困惑,因为就连我也不知道你的来历。”
连朱云虎也不知道,那还有谁知道?陈五爷说朱云虎知道,可是朱云虎现在却告诉我他也不知道,我问他道:“那么你又是在哪里发现我的?”
朱云虎说:“见到你,是因为一个人,如果你想知道自己的身份,这个人也许知道的最清楚,而且,也只有他才会告知你我们都不知道的事。”
我问:“是谁?”
朱云虎说:“季晓峰!”
第二百九十章 局势
朱云虎不是第一个提起季晓峰的人,季晓峰知道些什么,几乎没人知道,从与他上次见面给了我一个木箱子开始,后面似乎就接连着扯出来了许多匪夷所思的谜团,真假冯四,木老太,以及四大部族等等。
而且季晓峰曾经去过西拉木伦,那陵格勒峡谷也有他的足迹,甚至就连迷失之城也有他的记录,而且现在他又是洛阳鬼市的幕后大佬,似乎能和女娲氏族和禹所积扯上关系的地方,也和他都扯得上关系,听朱云虎这么说,我才觉得,到了这时候,也许是该去找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