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世娇宠之名门闺香》第1826/1833页


  楚庭舒看向了端木绯,很热络、很随意地叫道:“小冤大头,好久不见。”
  他的目光在雪玉身上停留了一瞬,暗道:这只傲娇猫还是这么看人下菜!
  什么小冤大头?!楚二老爷等人神情古怪地交换着眼神。
  楚庭舒乐呵呵地说着:“我从晋州给你带了些好东西回来,既然你今天来了,干脆自己顺道带走吧。”
  端木绯见楚庭舒看着雪玉,以为他喜欢雪玉,就贴心地把雪玉往他怀里一塞。
  那毛绒绒、软绵绵、热乎乎的感觉让楚庭舒僵住了。
  雪玉也同样傻眼了,原本半眯的绿眼睛瞬间瞪得老大。
  一人一猫大眼瞪小眼。
  瞧着这只傲娇猫这副受惊的样子,楚庭舒乐了,学着端木绯的样子给它顺毛,继续说道:“对了,你和小西很熟吧?我这里还有一份,你帮我捎给她吧,多亏了她送我的那件金丝软甲,要不然这次我小命怕是要折进去了。”
  小命?折进去?端木绯微微张大了眼。他在晋州遇到过什么危险吗?
  楚君舒似乎只是顺口一说,也听不出真假。他笑嘻嘻地接着道:“两箱东西差不多都一样,就你的箱子里多两坛子酒,她在守孝,我就不给她送酒了。”
  楚氏也在场,听楚君舒提起君凌汐的口吻十分熟稔,不免心中一动:莫非……
  楚氏忍不住去瞟楚太夫人,想用眼神问问,可惜,楚太夫人只顾着看楚君舒根本没注意女儿的眼神。
  慕炎看着楚君舒挑了挑眉,觉得这小子就是不会说话。
  他怕端木绯着急,直接打断了楚君舒:“小天,你把话说清楚,什么小命折进去,别让你……祖母为你担心。”
  他硬生生地把“你姐姐”改成了“你祖母”。
  “……”楚君舒下意识地朝楚太夫人看去,见老人家果然是目露忧心之色,他摸摸鼻子道,“没啥事,就是那件软甲替我挡了一支流箭,本来也没大碍,那一箭也是强弩之末了。”
  楚太夫人和端木绯这才放心了。
  楚君舒又摸摸鼻子,这下也不敢再嘴巴没门地乱说话了。
  哎,他现在再不是“一人吃饱全家不饿”,他也是“拖家带口”的人了。
  想着,他的心情变得有种说不出的奇妙。这种感觉挺不错的。
  这时,有管事嬷嬷来禀,说是四姑爷与五姑爷来了。
  慕炎笑着道:“楚老太爷,您尽管去忙去,今天必是会有不少客人登门,不必招呼我们了。”
  “那我就失陪了。”楚老太爷笑着拱了拱手。
  今日楚家只办了小宴,请的都是楚家的亲眷,但还有不少相熟的人家纷纷送来了贺礼,楚老太爷心情正好,亲自带着几个儿子过去招呼客人,也把楚君舒带走了。
  楚君舒则顺带捎走了雪玉。
  雪玉根本不甘愿,从楚君舒臂弯里探出半边猫脸,对着端木绯“喵呜喵呜”地叫着。
  端木绯觉得雪玉在跟自己道别,愉悦地挥挥手,意思是,待会见。
  楚太夫人、楚二夫人等女眷留在这里招呼慕炎和端木绯。
  楚氏看着楚君舒抱着雪玉走远了,神情复杂,简直不敢想象那些客人看着抱猫的楚庭舒是何感想,毕竟这逗猫遛鸟那可是纨绔子弟的爱好。
  算了,随他们说去,楚家也不怕人说。再说了,侄子战功赫赫,谁敢说他是纨绔子弟!
  楚氏豁达地想着。
  楚太夫人根本就没女儿想那么多,她今天心情好,也就有说不完的话。
  看着慕炎和端木绯这对璧人,楚太夫人心里难免也联想到了君凌汐,心情更好了,那种由心而发的愉悦不用言语,就自然而然地从她的眼角眉梢散发出来。
  慕炎和端木绯并没有久留,眼看着宣国公府的客人越来越多,慕炎再留就有些“不便”了。
  半个时辰后,他就和端木绯一起离开了,端木绯心里依依不舍,也只能磨蹭着跟着他走了。
  马车里,端木绯还不时掀开窗帘往宣国公府的方向望,慕炎明白她的心情,安抚道:“蓁蓁,三天后的庆功宴,我让落风去接你好不好?”
  端木绯不耐烦宴会,不过能见到楚庭舒,什么都好。
  “嗯。”她用力地点了下头,愉快地应了,心口的不舍也一扫而空。
  反正三天后,又可以见到弟弟了。
  此刻,她倒是迫不及待地想回沐国公府了,想看看弟弟到底给她准备了什么礼物。
  端木绯的眼眸闪闪发亮,拉着慕炎的手道:“阿炎,方才你看到没?雪玉它特别喜欢小天!”
  “他们还真是投缘,这一定是缘分!”
  端木绯一脸笃定地说着,慕炎回想着雪玉那张不甘愿的猫脸,睁眼说瞎话:“是缘分。”
  慕炎没直接把端木绯送回沐国公府,难得出宫,他干脆就放下了那些公事,带着端木绯去半月湖玩了一圈,直到黄昏才把人送回府,还与刚回府的端木宪撞了个正着。
  端木宪一脸无奈地送走了慕炎。
  接下来的几日,京城中可谓浪潮迭起,楚庭舒的庆功宴后,杨旭尧就交由三司会审,定了谋逆罪,罪无可恕。
  因为帝后大婚将近,为了避讳,杨旭尧与其他一干人犯定于秋后行刑,斩立决,无大赦。
  在杨旭尧定了罪后,端木珩去了一趟京兆府大牢,见了端木朝与小贺氏夫妇。
  被关在大牢中近月,端木朝与小贺氏皆是瘦了一大圈,狼狈不堪,即便在牢房中,狱卒不会为难他们,他们也吃了不少苦,牢房的环境、食物都是一贯养尊处优的夫妇俩所不敢想象的,吃不饱、睡不香。
  端木珩也不寒暄,直接把妹妹端木绮的死因和杨旭尧的谋划,一五一十地告诉了他们:
  “杨旭尧乃前朝易氏后人,几代人潜伏朝堂,意图谋国。”
  “是他故意哄着二妹妹约大姐姐去清净寺,是他故意弄出四妹妹被邪祟上身的言论。”
  “也是他杀了二妹妹,意图嫁祸给大姐姐,但他不是为了治罪大姐姐,而是想以此为把柄拿捏大姐姐和四妹妹,进而让怀有身孕的付盈萱进宫,混乱皇室血脉。”
  “您与二婶母不过是杨旭尧手中的枪罢了。”
  “……”
  牢房里的端木朝与小贺氏当场就惊住了,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小贺氏嘴巴张张合合,久久说不出话来。
  这怎么可能呢!
  杨旭尧怎么可能谋逆,怎么可能杀了女儿呢!!
  小贺氏第一反应就是不信,但是那些话终究没出口,她的长子性子耿直,绝对不会拿这件事来骗自己。
  也就是说,他说的这些都是真的!
  小贺氏懵了,呆呆地坐在牢房中,失魂落魄。
  须臾,她突然嚎啕大哭起来,撕心裂肺地又哭又骂:“杨旭尧,你好狠的心!绮儿与你好歹也是原配夫妻,一日夫妻百日恩!你居然能下得了手!”
  “绮儿,我苦命的绮儿,你怎么死得那么冤!”
  “端木纭,这一切都怪端木纭!没错,要不是端木纭,绮儿又怎么会摊上这桩婚事!”
  要是没有端木纭,她的绮儿还好端端地活着!
  小贺氏咬牙切齿,脸庞涨得通红,眼睛更是布满了狰狞的血丝,那龇目欲裂的样子真是恨不得去找端木纭拼命。
  “二婶母,”端木珩平静地打断了小贺氏,眼神幽深,“这桩婚事是怎么来的,您最清楚了。”
  话落之后,周围陷入一片死寂,黑漆漆的牢房中只有端木珩手里的灯笼照亮了周围一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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