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婚之独爱萌妻》第281/343页
余小西却并不领情地要抽回自己的手,排斥意味依旧明显,无奈被他握的牢牢的。
“你想让糖糖看到?”他问。那口吻和表情就像在说,他这么做让她别误会了,他只是为女儿着想。
余小西只有略感尴尬地任他握着自己的手,骆少腾用棉签蘸了酒精帮她消毒。酒精压在伤口上自然很痛,她蹙着眉,咬着唇,嘴里还是会有细微的呻吟声。
“你不是一向都很相信和依赖法律的吗?这次怎么也学会用武力了?”骆少腾借由说话来转移彼此的注意力。
“是有人教会了我,法律有时候也不是那么平等。”余小西嘴里辨驳着,却因为他将棉签再次压到伤口上,痛呼着再次咬住唇。
骆少腾目光落在她脸上,大概真的很痛,牙齿都嵌进丰润饱满的唇肉里去了。须臾,才若无其事地低下头,说:“这是教训你,挥拳头是男人的事。下次不要直接动手,容易吃亏,等他出来拿车撞他多好。”最起码自己不会受伤。
笨女人!
“你以为谁都是你堂堂骆少。”余小西讽刺。
他以为撞人不犯法的吗?不一样会被带去警局?
这话里多少还是有些怨怼,骆少腾听出来了。他将绷带帮她缠好后,才说:“余小西,我没让人不给你工作。”这点他真觉得自己挺冤的。
“就凭你骆少腾在M市的影响力,这还用亲口说吗?”余小西反问。
骆少腾闻言有点意外地抬头看着她,她眼里是满满的不屑,气氛似乎一下子变的有点剑拔弩张。
偏偏这时车外传来一些拍门的动静,将两人的注意力分散了过去,人是没有看到,只看到一点黑色的头发晃来晃去,这个高度应该是糖糖。
骆少腾将车窗降下来,果然看到女儿趴在车边。
“腾腾,妈妈接回来了吗?”糖糖踮着脚努力往副驾看,无奈还是被骆少腾挡住了。
“在那边。”他对糖糖说。
糖糖立马就抛弃了他,往副驾的车门绕去,余小西也正好从车上下来。
“妈妈。”糖糖扑进她的怀里。
“糖糖。”余小西抚着女儿的头,任她一直往自己身上蹭。
“妈妈,妈妈,你为什么到现在才过来,你是不要糖糖了吗?”小丫头最擅长卖萌和装可怜了,小嘴巴嘟着既表达她的不满又表达她的委屈。
“妈妈有点急事,没来得及给你打电话,对不起哦,原谅妈妈这一次好不好?”余小西抓着她的手解释。
“好吧,不过妈妈下次要记得给糖糖打电话哦。”糖糖很大方地就原谅她了。
余小西笑着点头,然后扭着她的小鼻子说:“糖糖也不准因为妈妈没有过来,就连晚饭都不吃了。你正在长高高呢,不吃饭怎么行?”
“下次不会了,拉勾。”糖糖伸出小手。
余小西只好勾住她的小拇指,拉了拉就算达成协议。她要抽回手时,糖糖央着说:“盖章才有效。”
余小西无标,只好让两人的大拇指对着碰了一下。
这时骆少腾走过来直接将糖糖抱起,一边往别墅内走一边说:“该吃饭了。”折腾的他都还没有吃。
余小西跟在后面,进了别墅。
“少奶奶。”进门的时候佣人给她递上拖鞋,称呼都没改。
余小西顿时觉得尴尬的不得了,微微颔首,俯身换了拖鞋。等她走进餐厅的时候,糖糖已经洗完手出来了,拉着她坐到餐桌上。
余小西与骆少腾的相处仍然不自然,谁都拉不下面子来。不过有糖糖就不一样了,小丫头很会活跃气氛,一顿饭就这样过去了。
时间折腾的有点晚,糖糖又粘着余小西,她只好留下来过夜。因为手上有伤,还是兰嫂给糖糖洗的澡,她倚在床头看着屋内的摆设,多了很多男人的东西,糖糖解释过后,她才知道原来这些日子骆少腾一直陪糖糖睡。更奇怪的是给糖糖讲故事的时候,甚至能闻到枕头上散发出来的迷迭香味。
“放羊的小孩子大喊:狼来了!狼来了!可是干活的人们以为他又在开玩笑,再也没有人来了。他和小绵羊都被大灰狼咬死了。”余小西捧着故事书读。
糖糖不干了,她坐起来纠正说:“不对不对,腾腾不是这样讲的。腾腾说放羊的小孩被大灰狼叼走了,大灰狼根本就没有吃掉她哦。放羊的小孩是个女生,长大后成了大灰狼漂亮的新娘子。”
余小西翻着自己手上的故事书,版本还是从前的版本,真不知道糖糖这个版本是从哪里来的?难道骆少腾胡谄的?这样会教坏小孩子好不好?
余小西试着给她纠正,糖糖捂着耳朵猛摇头,说:“我不听我不听,小女孩就要嫁给大灰狼。”非常的固执。
余小西感觉头有点疼,只好又换了一个,这次是小白兔和大灰狼的故事,结果讲到兔妈妈把大灰狼打跑了,糖糖宝贝又不干了。
“不对不对,小白兔给大灰狼开了门,大灰狼把兔妈妈叼走了,他们结婚了哦。”故事在糖糖这里明明完全走了型,她却一脸认真的样子。
余小西的头只觉得更痛了,她觉得她有必要跟骆少腾就这个问题纠正一下,会混淆孩子的是非观好吗?费了好大的劲才将难缠的糖糖给哄睡了,因为说的话太多口干舌燥,便端了杯子下去倒水。
这时的时间更晚了,佣人们都已经休息了,所以整个别墅里都很安静。下了台阶后,借着客厅的壁灯,她隐约看到骆少腾坐在沙发上。
“糖糖睡了?”骆少腾问。
余小西走过来,她决定就今天童话故事这个事跟他谈一谈,便将杯子放在茶几上坐下来。
骆少腾却将一个文件丢到她面前,说:“之前那份协议上的财产都在这里,明天我让律师准备一下转让材料,你签个字就可以了。”
“什么意思?”余小西不解地问。
“赡养费。”骆少腾说,明明白白地吐出这三个字。
“我不需要。”余小西毫不犹豫地拒绝。
“余小西,是谁说因为我的关系连工作都找不到的?”他问,口吻里有些生气。
明明在心里怪着他,他补偿了,为什么不要?
其实也不是完全气她怪自己,这件事虽然不是他有意造成的,他也很恨她,却从没有想过会影响她的工作、甚至生计,这些是他疏忽了。可是哪怕这些财产只是补偿,她仍然要拒绝的这么干脆吗?还是事到如今,她依旧对属于他的任何东西都排斥。
“所以你就想用钱砸死我吗?”余小西反问。
说她仇富吧,她最不喜欢他这样施舍的姿态,那么高高在上,显的自己愈加渺小。
她没有骆少腾有钱,可是她有手有脚,她暂时的生活也完全没有任何问题。对她来说困境是暂时的,人们终会将这件事遗忘,她依旧会凭自己的能力生活的很好。哪怕累一点,最起码踏实。不用觉得拿了他的,在他面前便挺不起腰身。
骆少腾本是一番好意,结果被气着了,他忍着掐死她的冲动,蹭地一下起身便朝楼梯口走去。
余小西坐在那里,手里捏着那份资料,直接丢进了垃圾筒里。准备起身去倒水时,脚还没站稳,突然感到手臂一紧,她就这样被推倒在沙发上。
骆少腾什么时候去而复返的她没注意,但他身子已经着着实实地压在了她身上。余小西挣扎,四肢却被他牢牢控制住。
“骆――”她警告地喊,名字都没完全喊出来就被他堵在了唇齿间。
吻依旧那样浓烈,呼出的气息都是炙热的,撕扯着她的唇,无论她怎么躲都被狠狠攫住。然后不顾她的挣扎橇开她的贝齿,湿濡的舌长驱直入。
骆少腾开始是觉得生气、被拒绝的愤怒。谁让她将自己的好心当成驴肝肺的?这若刚搁在离婚的时候,像今天这样的事他根本管都不会管,这个不知好歹的女人!
他其实就是恨死了她这种倔,就不能软一点吗?对他软一点会死?心里越想越气,吻的也没轻没重,牙齿撞在一起有点疼,舌头却依然扫过她口腔内的每一寸肌肤,然后勾着她的舌尖纠缠。
余小西觉得胸腔里的氧气都快挤没了,才费了好大的劲将他推开。
昏暗的光线中,安静的环境里只有两人剧烈的喘息。她腿缩在沙发边防备地看着他,而他维持着被推开的姿态。半晌,突然起身离开。
余小西几乎是看着他上了三楼之后,才骤然从沙发上跳下来,蹭蹭蹭地抱着身上的衣服回到二楼。
打开门,糖糖依旧睡的香甜。她掀了被子上床,倚在床头上,脑子却晃过两人亲吻的画面。他的薄唇贴过来的气息,以及四片唇相碰的触感,好似还十分清晰地烙在记忆里。
余小西猛然醒过神来后,用手指死命搓着自己的唇,心里莫名烦乱。
“妈妈,你怎么还不睡?”糖糖迷迷糊糊地咕哝。
“睡了,睡了。”余小西赶紧将关台灯关了,轻拍女儿的背脊。
彼时的三楼,卧室附属的浴室里传来哗哗的水声。花洒的水流顺着发尖流过壁垒分明的胸膛,砸在地板上,随手丢弃的衣物泡在一室的积水里。
他仰头,任冷水直击面门,犹挥不去脑海里与她相缠的画面……
――分隔线――
清晨,糖糖醒了之后又在被子里钻来钻去,最后终于也把余小西弄醒了。她只好带着女儿去洗漱,换了衣服下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