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婚之独爱萌妻》第293/343页
“怎么了?哭什么?我没不让你咬,你想咬咬就是了,我不再乱说话。”骆少腾帮她擦着眼泪。
骆少腾的性格他贫嘴可以,痞也在行,情SE都被他玩的转,且如鱼得水,偏偏就是不会哄女人。
余小西看着他,突然就重新咬下去。如果刚刚那一下只是用了二分的力道,那这一下则是用了十足十。最后咬的牙都酸了,他身体紧绷着连吭都吭声。她嘴里满是血腥味,眼泪流的却愈加凶狠。
“余小西。”骆少腾抱住她,这声里带着感叹和愧疚。
他知道她是在委屈,离婚的时候他那么对她,她回M市后,他明知道她对自己的感情,还是逼着她想清楚。在明知她没有足够的证据证明,当年那个孩子与汇款完全与他无关的状况下,还要让她接受自己。她是应该委屈,可是如果不这样,他又该怎么办呢?
余小西哭了很久,把他的衣服都弄湿了,他唯有心疼地抱着她,一遍一遍地去吻她脸上的泪。他知道她是心痛的,这也许是她第一次为了那个孩子,他们的第一个孩子,为了她自己在他面前这样肆无忌惮地哭泣。
他也心痛,至今亦然。
第一次知道那个孩子的存在,是在他决定与余小西离婚时,最后一次庭审上。当时虽然赢了官司,却不曾感到过一丝的快慰。
他第一次知道原来他们在糖糖之前还有过一个孩子,在他们完全不知情的情况下就那样离开了这个世界,第一次知道那个孩子原来是自己亲手扼杀。
事实那样残忍,在他们都还完全不知道的情况下,就那样失去……多少次夜里,他都会忍不住看自己的双手,感觉上面沾满鲜血。
原本他要离婚,他要争糖糖是因为看到了纪元。一个与她毫无关系的人都可以照顾她三年,而他苦苦寻觅,每天都在失去她的恐惧中煎熬,她却吝啬于给自己一点点生还消息,甚至躲避至今?
三年来到底有多爱,他当时就有多恨,多心灰意冷。可是当他真的伤害她的时候,他其实比她更痛。
那天从法庭上离开后,他亲自去查了她流产的那家医院,拿到了她曾经流产的病例副本,以及他完全不知情的状况下,那张以他名义汇款的单子。
他想象着余小西那天从酒吧里出来,倒在血泊中,并孤伶伶地躺在医院病床上的样子,他在没人的地方自虐、撕吼,如同一个困兽,因为不知如何去缓解那种疼痛。
民政局离婚那天,他早早就到了,坐了很久,原本是想挽回的,她却没有看他一眼,更遑论让他有说话的机会。她签完字就走了,甚至没有看到他握笔的手在颤抖。
她握着本子坐出租车离开的时候,他回到了骆宅,看着女儿还是忍不住追了出去。他将车子的极快,闯了多少红灯都不记得,他只记得他到机场的时候,正看到她过了安检口。
看着她的背影,那一刻所有的勇气突然都被抽走,因为没有勇气去拽住她的手,让她不要走。因为伤她太深,竟找不到任何理由来挽留。
爱吗?
虽然恨她不相信自己,可是转头想想自己又都干了什么呢?亲手扼杀他们的孩子,剥夺她三年来唯一的精神支撑,并违心地说出那么多恶毒的话。
他回来后一直守着糖糖,自私地觉得这是他们之间唯一的牵绊,只有糖糖在他的身边,他才会再见到她。终于,她回来了,回到了M市。
他知道,却没有勇气相见。
那天,他告诉自己只是想去看糖糖,却遭遇了她将糖糖独自丢弃在餐厅的事。他虽然紧张,虽然恨不得掐死她,却其实更想将她拥进怀里。
他不敢,他没有勇气,他怕遭到拒绝,所以只能用冷漠来伪装。
他看到纪元与她吃饭的时候,他也曾有过害怕。害怕她已经将对自己的感情抽离,或者三年前就已经抽离……他一边爱着一边恨着一边纠结着,他承认他利用了余欣南,因为他一直都不知该拿余小西怎么办?
直到发生关系的那晚,他明确感觉到她对自己的感情,可是她在逃避。他想自己若是一再强迫,两人必然又要走上原来的老路,互样伤害。若是他明确死缠烂打,依她的性格只怕会逃的更远,她其实跟他一样违心。
他用了卑鄙的方法,他其实知道这一步走的很险,因为此时的他已经没有任何筹码可以牵绊住她,他唯一能赌的就只有她的对自己的感觉。很幸运,他赌赢了,所以她委屈是应该的。
“小西儿,对不起。”骆少腾郑重道歉,对她,对那个失去的孩子。
余小西揪着他的衣服,哭的更凶。她需要发泄,这些年来压抑的太久。
两人抱了很久,余小西本来想跟他讲三年前的事,偏偏这时自己的手机响了起来。她只好从他的怀里起身,拿过手机看到是兰嫂的电话号码,然后与骆少腾对望了一眼。
他们都知道,这可能是糖糖的电话。昨晚两人都太疯狂,完全将他们的心肝宝贝给忘了。
电话接通,果然响起糖糖软软糯糯的声音:“妈妈,妈妈,我起床了,你有没有起床?”
余小西感觉到身后烘烤着自己的男性胸膛,脸一红,底气不足地说:“起了……”这话没说完,就感到一只“爪子”在自己身上爬。
她一边捉开他作乱的手,警告地看着他,一边将注意力集中在与女儿的谈话上,问:“糖糖这么早打电话是想妈妈了吗?”
对于糖糖,她总是会有极大的耐心,说话的声音也软软的、柔柔的,小女人的很。
“妈妈,你来接我好不好?”糖糖说,情绪竟有点低落。
“当然可以,可是你要告诉妈妈发生什么事了?”余小西很照顾女儿的情绪。
“呃……”糖糖有点吞吞吐吐地说:“妈妈,偷偷告诉你哦,腾腾昨晚没有回来哎,我人说他八成是出去找别的女人睡觉了。”
“糖糖!”
余小西心惊女儿说出这些话来的同时,就连致力于在她身上作乱的手也顿了下。
糖糖却仿佛并没有察觉到妈妈这边的情况不对,继续有点生气地说:“妈妈,糖糖不喜欢他了,你来接我吧,糖糖要跟妈妈住,我们再也不要他了。”
这边话音刚落,还不等余小西安抚糖糖,手机就被骆少腾夺了过去,他喊:“糖糖。”
“腾腾?你怎么会接妈妈的电话?”糖糖惊奇了。
“因为我跟你妈妈在一起,没找别的女人――”骆少腾觉得自己要给自己正下名,不然要被女儿冤枉死了,结果被余小西用力捂住嘴巴。
糖糖这个年纪,说出跟别的女人睡觉这话本身就不对,骆少腾再这么口无遮拦下去,会带坏小朋友的。
她赶紧抢回手机,安抚地说:“糖糖,爸爸妈妈一会儿就回去了,要乖乖的哦。”
“可是腾腾为什么和妈妈在一起啊?你们偷偷约会去了吗?不带糖糖吗?”糖糖问。
余小西脸色烧红,只好转移话题:“糖糖啊,妈妈一会儿带你喜欢的蛋糕给你哦,早餐不要吃太多。”
“好吧。”小吃货一听到吃的,眼睛笑的眯成一条线,立马把纠结的问题给抛到脑后去了。
余小西这边正要起床,却被骆少腾压回床上,他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肩头还有两枚很醒目的带血牙印子,问:“什么时候,家里还安插了个小间谍?”
余小西脸一红,推开他说:“不是你抢回去的吗?”
“那我每天的行踪你是不是都一清二楚?”他笑着,额头抵上她的额头。
“我还没找你算帐呢?糖糖那么小,你居然跟她说要后妈的话?”余小西这时候母老虎本性出来了,掐住他的脖子,想起这句来就生气。
“我哪有。”骆少腾皱眉。
“那糖糖说你让她告诉我的?”她逼问,完全就没注意到自己跨坐到他大腿上了。
“冤枉。”他低哑着嗓子说。
余小西这才后知后觉感觉到他身体某个部分复苏,脸色烧红,大骂:“流氓。”
顿时感到一阵天旋地转,已经重新被他压在身下……
骆少腾不知餍足地索取,搞的余小西差点从床上爬不起来,他看着她穿上裙装,细白的颈子间系着丝巾的模样,冲自己甜甜的地笑,总觉得这是个梦,充满不真实。
两人手牵着手从楼上下来,他打开的布加迪副驾车门等她,她站在那里没有动。
“小西儿?”他问。
余小西看向他,皱皱眉,说:“这车不知坐过多少女人了,我嫌弃。”
“那你说怎么办?”骆少腾失笑,为她难得露出的幼稚和计较。
虽然糖糖已经打电话催了两次了,小丫头只怕要赌气。他现在需要要哄两个女人,却觉得很幸福。
“坐我的车。”余小西拿自己的钥匙在他面前晃着。
看着眼前的她笑的一脸得意的模样,觉得真是矫情死了,可是他却爱死了她此时的矫情,在她唇角啄了一下,走向白色宝马。
糖糖看到爸爸妈妈一起回来很高兴,抱完腾腾的大腿就去抱余小西的,最后蹭着往上爬。
“妈妈抱抱,妈妈抱抱。”
拜某个人所赐,余小西现在是腰酸背痛,弯个腰都感觉要折了似的。可是又不忍心拒绝女儿,伸手,还没有将她托起来。
糖糖的小身子就已经被骆少腾捞走了,率先回到别墅内。
“腾腾,放我下来,放我下来。”糖糖不满地抗议,人已经被放到饭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