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婚之独爱萌妻》第318/343页
阮玲听了将茶杯放下,说了一句:“看来骆少腾这个女儿也够顽劣。”这么小就喜欢动手。
余欣南不知阮玲又想打什么主意,便说:“妈,我自己的事能自己处理。”与所有急于脱离自己的父母,渴望长大的孩子一样,余欣南从小到大阮玲给她操的心太多了,偶尔她也想自己去处理一些事情,尤其是隐私,并不想让她知道的那么事无巨细。
阮玲抬头看着她问:“你能处理好吗?”这句话不管是口吻还是神情都俱是一副不信任的口吻。
“我为什么不能处理好?”此时的余欣南虽然已经二十多岁了,表现却更像一个处于叛逆期的少女,努力地跟自己的妈妈辩解,希望从她那里得到自主的权力。
阮玲看着自己任性的女儿笑了,与她不信任余欣南一样。她永远不知道自己这个表情有多打击自己的女儿,接下来的话亦然:“你能处理好的话,怎么会到现在还没有进展?反而是骆少腾向余小西示爱弄的满城皆知。”就连她初来M市,都看到满城的广告牌。
阮玲真的太过强势能干,导致余欣南总是在自卑的阴影里,仿佛自己做每件事都不如妈妈做的完美。她咬着唇心里气恼,事实却又让她说不出话来。
阮玲说这些绝对不是为了打击自己的女儿,她只是习惯了为她操心。于是拍拍她的肩,说:“行了,知道你喜欢他,我这不是在帮你了嘛。”
“帮?你做了什么?”余欣南一脸茫然,然后就突然想到了纪元的事,不可置信地问:“难道……”她没有说出来,但是阮玲的眼神很肯定地告诉她,那件事是她授意做的。
此时余欣南眼里都是震惊,震惊母亲会做出这样的事来,可是震惊过后心里又有些莫名地激动,大概是想到余小西的下场觉得痛快。她心绪就在这两者之间,复杂地看着自己的母亲,一时竟也说不出话来。
“放心,我不会动骆少腾的,这事不过是为了给他敲个警钟。”阮玲安抚。
余欣南心不在焉地点着头,脚下无意识地往楼梯间走,然后突然想起什么,停下来转头问:“爸爸呢?他知道吗?”怎么说余小西也是他的女儿,她怕到时余呈义会偏向余小西那边。
阮玲抬头冲她笑了下,说:“他留在Z城。”
这样的事,她怎么可能让丈夫知道?不过知道了也无所谓,余呈义现在拥有的一切都是阮家给的。她就不信他还能为了那个仅剩的丫头跟自己翻脸?
他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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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家那边,余小西这些天一直都没有露面,骆少腾也叮嘱过家里任何事不要轻易去打扰她,所以糖糖才会闹脾气离家出走。不过即便这样,对于今天发生的事仍然没有惊动余小西。
她在医院里这样一待又是一天,纪元的病情已经得到控制,情况渐渐有了起色。这天折腾完时间已经不早,纪元也已经睡了,病房里一直有佣人在照顾,她便想出门来透透气。
本来就心事重重,抬眼却又看到了骆少腾。他不知何时来的,更不知来了多久,深夜的走廊那么静,他高大的身影站在窗边向外远眺,背影看上去有一点落寞。
余小西抬步走过去,他仿若才回神,瞧了余小西一眼,才将指间的那烟头上积的一大截的烟灰弹掉,吸了一口。他目光仍落在窗外,问:“他睡了?”
音刚落,就感到腰间一紧,是余小西抱住了自己,他身子也不由跟着僵了一下。
余小西的脸贴在他背部的衣料上,说:“少腾,对不起。”她知道自己这几天忽略了他,也忽略了糖糖,没有一个男人喜欢女人的心思被另一个男人占据。
骆少腾抓住她的手转身,目光落在她脸上。其实自出事,余小西也没有好好休息过,此时看着精神差的很,他说:“回家休息一下吧?”哪怕明天再过来。
余小西本来想要拒绝,可是对上他的眼睛时,含在嘴里的拒绝却怎么也说不出来,其实他的脸色也不怎么好。
“少腾。”余小西喊。
“不用说,我明白。”骆少腾抱住她,说。
夜里的风那么冷,余小西偎在他怀里,揪着他的衣服,抬眼看着他说:“少腾,其实我好怕,好怕你生气,你不要生气好不好?”
骆少腾其实变了很多,这若是隔在以前,定然早就霸道的将她从医院里掳走了。可是现在的他不会了,他知道如果将她强行弄回家,她也一定不会安心。所以他宁愿自己在心里不舒服着,也让她待在这里守着纪元。
其实越是这样,她反而越舍不得他不舒服。只是现在她陷入两难,只有委屈着他。
骆少腾对上她愧疚又心疼的眸子,捧着她的脸,说:“傻丫头,我才是怕的那个人好不好。”别人都对她那么好,只有自己对她那么差,他真的怕她会嫌弃自己。
余小西将脸埋进他的怀里,两人安静抱了一会儿,骆少腾才劝她回家休息一下。就算要照顾纪元,她也不能将自己的身体拖垮是不是?她现在不是她自己的,她还有他和糖糖,她要为他们着想。
余小西最终被说服,跟着骆少腾离开。
病房内,纪元不知何时已经坐在轮椅上。他坐在那里通过虚掩的门缝,像在看一场电影。相爱的恋人从忧伤的相拥,到每一句台词和神情都刻在心头,昭示着没有任何人插足的空间和位置。
“二少。”家里的佣人同样也将这一幕看在了眼里,小心地喊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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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少腾载着余小西回到骆家,糖糖已经睡了。她这几天没顾上女儿,心里其实也是想的很。直接上了二楼,打开卧室的门,便见糖糖小小的身影陷在床被之间。
手摸在她细嫩的小脸上,贪恋地看着她安静的睡颜,带着愧疚地在她额头上亲了一下。
“我们今晚陪女儿睡吧,你明早晚起一点,跟她说说话,糖糖很想你了。”骆少腾将她圈在怀里,说。
余小西点头同意。
糖糖睡的很熟,两人放轻动作简单洗漱过后回到床上。卧在骆少腾怀里,余小西这一晚终于可以睡的踏实一些。而骆少腾因为怀里充实,亦然。
清晨,第一缕阳光透过窗帘照进来的时候,糖糖已经醒了,小丫头的生物钟一向就是这么准时。看到躺在身边的余小西时,眼睛更是一下子就亮起来。
“妈妈。”她惊喜地差点跳起来,扑到余小西身上,简直吓了骆少腾与余小西一跳。糖糖才不管呢,她真的想死妈妈了。所以嘴里一遍遍喊着,欣喜地往余小西怀里拱,像只小猪似的。
余小西的弱点与糖糖一样,肚子最怕痒了,这下被她弄的一直在笑着。
“妈妈,妈妈,糖糖想死你了,想死你了哦。”糖糖改抱住她的脖子,嘴里不断地说着,一下又一下地亲她的脸,好像好几个世纪没见似的。
“妈妈也想你。”她抱着怀里的女儿,每次看着她这样向自己撒娇的时候,心就软的像化了似的。
“妈妈骗人,想糖糖连电话不给糖糖打。”糖糖小鼻子一皱,做出不高兴的模样,不过还是赖在余小西怀里,舍不得离开。
骆少腾看着她,笑着伸手揪揪她的小鼻子,说:“不是跟你说了妈妈很忙,糖糖要做一个乖宝贝?”
糖糖只是年纪小,对妈妈有依赖,另一方面也需要安全感。此时见妈妈回来了,又变身讨喜小奶娃。乖巧地偎在余小西怀里,吻了她一下,说:“妈妈那么累肯定没睡醒,糖糖陪你哦。”
其实孩子越懂事,父母只会愈觉得愧疚和心疼。她将糖糖抱的愈紧,觉得自己对不起她。
“好了,再躺一会儿。”骆少腾长臂一伸,将妻女都揽进怀里。
大清早的床上,其实这是一副很温馨的画面。只不过糖糖是个小孩子,安静了没两分钟就像只小泥鳅一样扭来扭去了,孩子本来就没有定性的。余小西其实也睡不着了,三个人便在床上玩了一会儿,然后洗漱、吃早饭,送她去上学。
糖糖与余小西分离了几天,其实还有点依依不舍,下车后老师已经迎上来,柔声哄着她跟自己的爸爸妈妈说再见,然后牵着她的手走进幼儿园。
两人站在车边眼见她已经随其它小朋友上了台阶,却又突然跑回来。
糖糖抱住余小西的腿,脸在上面蹭着,说:“妈妈,糖糖知道你很忙,但一定要记得想糖糖哦。”
“好。”余小西应着蹲下来,亲了下她的脸,竟也有些舍不得。
“糖糖也会乖乖的哦,妈妈要早点回家。”糖糖眼睛瞧着她,虽然什么都不说,眼睛里还是充满了不安,好像要被遗弃的小孩。
余小西看着她眼里一热,眼泪差点又要掉下来。或者孩子什么都不懂,却总是能无意间戳中成人的内心。她伸出小拇指与糖糖拉勾,保证地说:“妈妈一定回来。”
糖糖这才满意地又她脸颊上亲了一下,然后重新回到幼儿园里,进教室前又转头朝她笑着努力挥手。小脸上的笑像朝阳一样,烂灿地让人移不开眼。
糖糖的小身子终于被幼儿园的房门掩住,余小西起身,转头时正与身后的骆少腾相对。她说:“纪元痊愈,我就回来。”
这是承诺。
骆少腾点头。
这场爱里他们经历的太多,不知不觉间已经都学会包容和承担。
骆少腾亲自开车送她到住院部楼下,余小西直接乘电梯上去。纪元的感情她不能回应,可是这伤她要看着他一点点好起来才算不亏欠。
人走到病房门口时,却发现是敞开的,一个护士正在忙着收拾床位。
余小西走进来,看到整个病房的仪器都收了,就连床头上的生活用品都没了,不由有些着急,问:“纪元呢?”
“纪二少联系了国外的医院,早上就转院了啊。”护士看着她说。
“转院?去哪了?什么时候转的?”余小西着急地问。事出突然,竟一点征兆都没有,她不由开始怀疑纪元的病情是不是恶化了。
护士还没答,她就已经着急地要追出去。因为她突然想到刚在楼下看到一辆救护车停在门口,当时她没有在意,此时回想好像是隐约看到了纪缪。
手却被护士扯住,她说:“余小姐,纪二少让你不用追了。”
余小西甩开她跑出去,手着急地按着电梯,数字却迟迟没有变化。
她心里着急决定走楼梯,刚刚进入安全通道,身上的手机铃声就响起来。仓促地看了一眼,发现是纪元的号才停下来,按了接通键,着急地问:“你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