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婚之独爱萌妻》第322/343页


  不是他天性多疑,而是这件事太过凑巧。葛云当初的股份是卖给莫亦铭的,莫亦铭又是母亲的人。母亲本没有害他之心,但阮家对于他们之间的来胧去脉太过熟悉。
  当年既然可以救下母亲利用她,那么同样也能神不知鬼不觉的驱动葛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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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阮家
  付清的事闹的沸沸扬扬的时候,阮玲正在吃着水果,卧在家里的沙发上舒服地看电视。
  现在媒体几乎天天都在爆料,绘声绘色地给大众完完整整地讲了一出纠葛两代的豪门情仇。且几乎每天都有新补充,这样的热度完全没有消退的意思。
  葛云捅了付清的事被闹的沸沸扬扬,付清协助调查的案件就无形间被置后。别人看不清,阮玲却分外明白,不止她明白,只怕有心的人都会明白。他们只要稍微了解,就会查到付清所涉嫌的案件。
  从政这条路上,付清的事绝对沾染不得。骆家一直支持的那人为了避免惹一身骚,必定会被逼忍痛放弃骆家。骆少腾现在嘴硬,到时骆家一旦成为弃子,只能由阮家来接收。
  付清这步棋她真是十分满意,不止可以钳制骆少腾,她那个弟弟付凌如果怕受到影响,必然也会自然靠拢过来。到时的阮家就多了两股势力相助,想着美好的前景,这计划可比比搬倒骆家省力和得益多了。
  唇角露出得意的笑,按掉电视屏幕,手机便响起来,那头报告:“小姐,姑爷今早飞了M市。”
  余呈义毕竟是阮玲的丈夫,她不可能真的像监视其它人一般监视着他。更何况自结婚后,他极少来北方这边的城市,Z城那边也是到现在才发现。
  阮玲刚刚挂了电话,外面引擎声传来,随着佣人喊姑爷的声音,余呈义走进来。
  阮玲起身,问“怎么来了也不事前说一声?
  余呈义直接将一份资料放到她面前,问:“你早就知道?”
  阮玲看了眼丈夫,这才将资料抽出来看了一眼,是关于骆少腾的。上面除了骆少腾,自然还有余小西、糖糖的,标注着余小西的身份背景也很清楚。这么多年来他刻意没有回去,也没有打听过。他完全没有想到,自己会是在这样的情况下得知余小西的消息。
  “知道又怎么样?那么紧张做什么?”阮玲重新坐下来,并不在意地喝茶,啜了口抬眼,发现丈夫仍然站在那里看着自己,不由问:“你想认回她?”
  口吻和模样一点都不生气,可是那神色熟悉她的人都知道,后果很严重。
  “小南跟我说喜欢付清的儿子骆少腾。”毕竟女儿是自己的,他平时就是再不上心,还是忍不住好奇女儿喜欢的会是什么样的人。
  这一查可了不得了,不止离过婚,离婚的前妻还是自己的另一个女儿,他怎么也不能接受?
  “那又怎么样?他们已经离婚了。”承认吧,阮玲还是不喜欢丈夫情绪被关于那个女人的任何事牵动的样子。
  余呈义知道,阮玲明白自己的意思,可是她就是那么强势,摆明了让余欣南去抢余小西的老公。他看着自己阮玲的眼神,也骤然明白自己越在乎,或许对余小西更没利。心头一股无力感涌上来,坐回沙发里。
  阮玲看到丈夫的模样,心情也变的不好。
  这时开门声再起,余欣南从外面回来,看到余呈义也在的时候,还是十分惊喜,马上跑过来亲了他脸一口,挽着他的手臂亲昵地喊:“爸。”
  余呈义现在可没有什么心情跟她互动,只拍了拍她的手。
  “怎么了?”余欣南见他兴致不高,关心地问。
  阮玲只要想到他是因为余小西不高兴,就十分不舒服。转移话题,问:“小南,让你接的人接到了没?”
  “找到了,安排在绝对安全的地方,妥妥的,放心吧。”余欣南回答。
  “医生呢?”阮玲又问。
  “都安排妥了,随时可以动手术。”余欣南回答。
  “什么医生?谁病了?”余呈义皱眉问,总觉得几天不见,这两母女在弄自己完全不知道的事。
  “阿清呗,她的心脏病拖了那么久,怕是再也拖不下去了。”阮玲回答,神情间满是算计。
  当年是她救的付清,付清的身体状况她也一直知道。就
  怕她拖不到自己用她的时候,所以这些年来一直都在帮她寻觅合适的心脏。
  其实葛云如果不扎那一刀,也许付清还可以再拖几天。现在这样的时间倒刚刚好,只有紧迫,骆少腾才没有过多的时间转圜。
  “只怕,骆少腾仍然不会妥协。”余欣南说。
  虽然心里很不服气,可是她不得不承认,余小西在骆少腾心里的份量太重。
  阮玲沉吟了下,因为就那天见面的形式看,她知道骆少腾这里的确不好攻破。转头看了眼余呈义,问:“给你们父女一个见面的机会如何?”

  ☆、185 骆少腾,我们分手吧

  夫妻那么多年,余呈义迎上妻子看过来的目光,便知道她在打什么样的主意。只是他为了她,那么多年都没有回过老家,对原来的妻子、小西姐妹不闻不问。
  此时听到这话,心头不由一阵恼怒,站起来道:“阮玲,你不要太过份。”
  阮玲对上丈夫燃着火焰的眸子,眼中却并无半分让步,反而愈加咄咄逼人:“过份?骆家一直是叔叔的一块心病,这你是知道的。你作为阮家的一份子,难道不该为阮家分忧?”
  她这话听上去处处是在为阮家着想,也无可挑剔。偏偏这就是在逼余呈义,逼他亲手斩断两人仅剩的那点父女亲情,未免太过不尽人情。
  其实也不怪她,人这一辈子不管是谁,心里都会有过不去的一道坎。余呈义就是她的坎,她这么要强的一个人,所有事件只要沾上余呈义从前老婆、孩子的事,哪怕是提起,她也会心里过不去。
  余呈义自然知道她在意什么,也理解。因为当年他知道她家里出事的时候,虽然不惜抛妻弃女地去找她,那时的县城封闭,Z城又远,事情已经过去很久。
  记忆中的温室小花经过摧残,已经完全蜕变。尤其他发现那段时间她不止承受着丧父之痛,还面对着家里、公司的争斗,承受那么多的压力生下他的孩子。原本那样一个柔软女人,他见到她时已经快完全认不出来,她愈是刚硬,他心里对她的亏欠就愈浓,所以这些年来才几乎是事事依着她。为此,他更是不曾回家看过原配一眼,深恐她心里不痛快。
  只是此时,他犹觉得她是过份了,他坚持:“总之,我不会去。”毕竟余小西也是他的女儿,所以不愿意亲自去做这个刽子手,那样太残忍。
  阮玲这么多年大风大浪过来,遇到任何事她的神色都能控制的很平淡。唯独这件,最不喜欢那母女三人占有他的半分精力,更何况是袒护?不由质问:“她是你的女儿,难道小南不是你的女儿吗?”
  余呈义最怕她这样,顿时感到头疼。明明骆少腾与余小西有婚约在先,偏偏话到了阮玲嘴里他就变成了厚此薄彼,简直蛮不讲理。
  “爸,原来在你心里,这么多年只有她才是你的女儿,我始终怎么也比不上。”余欣南跺着脚,一副要哭出来的委屈表情瞧着他,真是嫌这家里还不够乱。
  余呈义里外不是人:“小南,爸爸这些年来最疼你的,你心里应该十分清楚才对。”她就不要在这时火上浇油了行不行?
  “不,我不清楚。”原本她就觉得余呈义最喜欢的女儿就是余小西,因为在她缺失了几年的父爱里,他都陪在余小西的身边,现在居然还要偏袒着她。
  余欣南很漂亮,几乎继承了他和阮玲所有的优点。她是他与阮玲产下的,真真正正爱情的结晶,偏偏她受了阮玲的影响。余呈义无奈地摇头,余欣南眼里蓄着泪便跑上了楼。
  “小南――”余呈义要追上去,手却被阮玲扯住。
  “余呈义,你若是不去,就不要认我们母女了。”
  她的神情冷然,偏偏眼圈是红的,七分委屈三分胁迫的模样,一向令余呈义招架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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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的骆家很忙,尤其付清的病情日渐严重。余小西最近都没有接新的案子,只将手头上的事情处理好,然后忙前忙后地在医院里跑。
  虽然她已经知道,付清是导致自己与骆少腾分别三年的原凶。她这样也并非是不介意,只因为她是骆少腾的亲妈,且已经危在旦夕,她如果再介意只会让骆少腾更累。
  他是她爱的人,这时候不应该再给他增加负担。
  这天余小西上午送完糖糖便去了单位,打算上午处理下手上的资料,下午再去医院一趟的。刚从茶水间里出来,就听到一个男人的声音。
  “请问,余小西在这里上班吗?”
  她下意识地抬头,便就这样毫无预警地看到了他――余冬。不,现在的名字叫余呈义。他今天穿了一身烟灰色西装站在那边,已经五十多岁的年纪了,身体依旧挺拔修长。甚至除了脸上一些岁月留下的纹路,依旧风度翩翩。
  这张脸她曾在几个月前见过,那时她打输了官司,却因为思念糖糖重返M市。这么近距离看,他与记忆中也没有太大的差别,甚至更显贵气。
  余小西看着余呈义时,他自然也看到了她。
  一身白色的衬衫配黑色窄裙的职业套装,身形纤细,个子也很高,脚下踩着漆皮高跟鞋。五官秀气,依稀可以看到小时候的影子。
  这是父女间这么多年来的第一次相见,他们就这样互相瞧着,一时连话都忘了说。同事们都感觉到气氛有点不太对,女孩不由拽了拽余小西的衣服。
  余小西回神,眸子低垂下去,转身,刻意将复杂的情绪掩住,然后走回办公桌。
  “小西。”余呈义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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