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婚之独爱萌妻》第330/343页
“不然呢?”骆少腾反问。
钟北峻将一个文件袋扔到他腿边,骆少腾抽出来看了眼,便听他说:“这次的事你要小心处理,搞不好骆家就真的垮了。”
那些资料也没什么,隐约提到付清生前有违法的一些行为。对方只要将证据亮出来,必然会牵累骆家,双方本来就是互相合作的关系,上面怕受到牵累,很可能与骆家划清界限自保。
换句话说,骆家会成为弃子,更可能为了防止倒戈,在这次飞凰的危机中狠狠踩上一脚,让他不能翻身。钟北峻与骆少腾交情深厚,可是他都做不了家里的主,更何况这也不是牵扯到他一家的利益。
骆少腾将资料收回袋中,问:“你回去告诉钟伯伯,让他再推一把。”
“你疯了?”他来给他透信,就是让他处理好这层关系,结果他居然自暴自弃!
相反,骆少腾并不是自暴自弃。他回视着钟北峻,那眼里别具深意,道:“阮家费了那么大功夫,不就是为了这个局面,我总不好让人白忙一场。”
钟北峻眼中惊异,因为他太了解骆少腾此时的神情,仿佛在预谋一场更大的阴谋……
骆少腾又在医院里待了三天,此时的飞凰集团已经四面楚歌。虽然政府部门对于这次的调查结果守口如瓶,但多个项目已经被迫停产,就连之前已经完工的项目也出了纰露。
一时间合作商纷纷撤资,在M市屹立多年的飞凰集团,仿佛已经风雨飘摇。B市那边一直没有人出面,甚至落井下石,骆少腾在世人眼中,已经与站在悬崖边无异。
这天,他终是约了阮玲。
酒店的包厢内,他来的略早,身形消瘦,脸色苍白,时不时捂着左胸咳嗽,看起来极为不舒服的模样。
阮玲目光放的长远,并没有落井下石,而是关心地问:“阿清还好吗?”
骆少腾闻言抬头看着她,两人隔着天花板上的灯光相望,半晌他才回答:“我妈很好。”淡淡的口吻,让人听不出异样。
阮玲也是半晌才将目光移开,低头端起面前的茶水轻啜了口,说:“既然这样,我们回归正题。骆少今天约我,想必也已经十分明白,此时唯有我们阮家能够拉你们一把。”
“我想听听条件。”骆少腾问,然后又补一句:“唯有一条,联姻不行。”他坚持。
阮玲闻言唇角微翘了下,说:“一下子就将女儿交给你,我还真有点不放心。”她顿了下,将茶杯放下,说:“先合作个项目吧。”
其实他这样她心里反而踏实。因为如果心境变化太快,她才真的觉得骆少腾这儿有陷阱。
“不知阮总看上飞凰哪块?”骆少腾问。
“飞凰的地产发展的就很好,不知骆少肯不肯给个机会?”地产近几年很火热,阮家也有涉足,不过阮家根基在南方,她的目标自然不可能是赚钱。
至于目的,双方都明白,只不过在她看来此时的骆少腾别无选择。
骆少腾笑了,道:“不胜荣幸。”
阮玲与骆少腾达成协议,阮家注资飞凰集团的消息很快不胫而走。这代表什么?代表飞凰有了阮国诚撑腰。一个企业的生死存亡往往就是这样,风向很快就转换过来。
阮家为此还在M市成立了分公司,专为飞凰提供建材。余欣南丢弃了律师的职业,成为了阮家分公司的负责人,与骆少腾接触的机会也渐渐多起来。偶尔会被娱记偷拍几张,被大肆渲染过后,便变成了好事将近。
最近余欣南很忙,但是同时也十分春风得意。这天纪缪约了她在咖啡馆见面,她足足迟到了半个小时。
“对不起对不起,今天实在太忙了。”她嘴里道着歉坐下来。
“没关系。”纪缪倒是显的好耐性。
“找我什么事?”余欣南问。
纪缪将一个蓝丝绒的首饰盒子推过去,说:“送你份礼物。”
余欣南将盒子打开,看到里面躺着一串十分奢华的链子,尤其那猫眼般的宝石坠,令她眼中闪过一抹惊艳,却还是将盒子扣上。说:“虽然快过春节了,但你也不用这么大手笔吧?”
“当提前祝贺你与骆少腾成就美事。”纪缪说。
最近报纸确实将骆少腾与余欣南的关糸渲染的十分暧昧,尤其阮家在飞凰最危难的时候伸了把手,外界人的眼中,两家联姻都快成即定的事实了。
余欣南自然是愿意别人这样误解的,纪缪的话让她心里甜丝丝的,便笑着说了声:“谢谢。”
反正因为阮国诚的关系,对她巴结的人颇多,她并不以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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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小西回到S市后,暂时并没有找工作,只给糖糖安排了幼儿园。自己亲自接亲自送,并下厨学着弄一些料理,日子很平静。
因为怕看到令自己心痛的消息,一直也不曾去刻意关注过M市那边的新闻。可是即便这样,她还是会在翻本地报纸的时候,无意间看到过一次骆少腾与余欣南的照片,背景应该是在餐厅用餐。
她离开的时候其实就已经想过这样的结果,可是心里还是很疼。
转眼,春节已至。
大清早糖糖就被接去了皇甫家,余小西给兰嫂准备了一些年货,亲自开车将她送回家过年。折回来的时候遇上堵车,耽搁了一些时候,回到公寓楼下已经到了晚上。
乔可遇的电话又打过来催,她匆忙间下车,原本想回公寓拿送给晨晨和越越的礼物便走,岂知一抬眼就看到了站在路灯下的男人。
夜色明明那样浓,他却偏偏穿了件白色的羊毛大衣,站在路灯下,显眼的让人想忽略都难……
☆、190 我等你(18号上传大结局)
她站在车边,而他站在路灯下。
两人就那样隔着夜色相望,她甚至不敢眨眼睛,唯恐那只是一个幻影。
天空突然传来彭地一声,烟花在暗夜中绽放。原本安静的社区车道上,不知何时出现了一群孩子,他们手里拿着仙女棒呼啦啦地从身边跑过去,其中一个甚至差点将她撞倒。
余小西脚下趔趄了下,身子被一双有力的臂弯撑住。她手下意识地揪住他身上的衣料,脸却埋在了他的怀里,闻到那股若有似无的迷迭香味时,眼眶微热,竟有股想要哭的冲动。而他则直接将她锢进怀里,紧紧的,仿佛要将她按进自己身体里去。
北方的冬天很冷,他明明穿的不薄,湿意还是透过层层布料,在胸前留下一片冰凉,他知道那是她的眼泪。此时他多痛恨自己,明明是自己爱的女人,却不能给她一个安稳人生。
两人就那样抱着,烟花在城市的上空一朵朵绽放、幻灭,将暗夜映的如同白昼一般。半晌,他才终于松开她一点,捧起她的脸上面果然挂满泪痕,样子可怜巴巴。
骆少腾拿出手帕,一点点地帮她将脸上的泪擦干,相望良久,才牵起她的手走向公寓。她将门锁打开,伸手原本要去按客厅灯的开关,门却在这时关上了,而他由后抱住她。
黑暗中,这个怀抱仿佛带了太多压抑的情绪,他说:“小西儿,我妈不在了。”幽幽的声音里,带着属于孩子般的脆弱,一句话便将她心里所有防线都击的溃不成军。
余小西身心一震,她想转过身去安慰,他却将她抱的愈紧。房子里的灯没来得及开,光线昏暗,他就那样抱着她,大概是不想让她窥探到他的脆弱。他撑了那么久,撑到现在,终于忍不住在她面前坦露这份难过。
余小西任由他的头枕在自己肩上,做他此时的支撑。很久之后,她身上的手机又响起来,她才记起乔可遇还等着自己的事。正想接电话,而他已经将她按在门板上,吻如期而至。
“唔……”此时已不是因为母亲过世的悲伤,而是这些日子来他对她刻骨的思念。相思入骨,她是他今生唯一爱的女人。
余小西本来想推开他,无奈脑子在缺氧中越来越混沌,最后开始不自觉地迎合。
她,其实又如何不想他?
两具身子疯狂地纠缠,喘息声在安静空间里回荡,衣服更是凌乱地洒了一地。卧室的温度上升,地板上传来手机嗡嗡地震动,停了又响。只是此时,骆少腾怎么可能让她分神去理会其它……
彼时的皇甫家,因为过年把整个院子里的灯都开了,将那些建筑、花草都弄成了五颜六色。房子重新布置过,更加的喜气洋洋。
糖糖早上就被接过来了,一天都在忙着乔可遇出主意,越越和晨晨也不例外,所以家里挂满了很多卡通的物件,三人仍然乐此不疲。
佣人在厨房里忙进忙出,房子里已经飘出饭菜的香味。
此时的乔可遇正坐在客厅的沙发里,已经分不清是第几次打电话了,话筒里机械的提示语言过后,再次传来嘟嘟的忙音,她心里不由开始跟着担忧。
皇甫曜端了杯牛奶给她,问:“怎么?还没打通?”
乔可遇点头,这若隔在往常,她是不会这么担心的。只不过余小西这次回来真的变了很多,任谁都看得出她这次情伤颇重。本来接她和糖糖过来,就是怕她自己胡思乱想。明明答应的好好,也没察觉出有什么异常,可是现在却独独不见人影。
皇甫曜此时身上的手机响起来,他点开看了眼。
乔可遇已经坐不住地起身,不放心地说:“我过去看看。”说着便要往外走,腕子却被皇甫曜扯住。
四目相望,他说:“不必了。”
乔可遇不解地回视着他,皇甫曜说:“是骆少腾来了。”
“你怎么知道?”乔可遇傻傻地问,然后马上联想到他刚刚看手机的举动,这才后知后觉地会过意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