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婚:宠妻乃为夫之道》第18/83页
女人依然趴在桌上,已然熟睡。酒杯横躺在玻璃桌面,晶莹的液体翻出,流光溢彩的金。
“喂,起来了万砚。”江流轻轻拍着她的脊背,咯手的骨感让江流微楞。
万砚动了动,脑袋翻了个面,接着睡,浅浅的呼吸声在寂静的环境中尤为清晰。
江流皱了眉,再接再厉:“砚儿!醒醒!再不醒不要你了!”
女人依然没反应,正当江流撸起袖子露出胳膊打算一巴掌拍醒她时,被万砚反扣在桌面上的手机响了起来。
江流烦躁的拿起手机,来电显示――林赋。
对方还未出声,江流就“喂?”了一声,然后,对方就挂了,手机里响起了忙音。
而此时挂断了手机的林赋正有些呆滞的望着手机,生无可恋啊生无可恋。不对,一定是打错了,百分之百,嗯。
正在自我安慰时,手机疯狂的震动了起来,把林赋吓得手抖了抖,急忙划过接听。
“喂?我江流,万砚喝醉了。”
林赋回过神来,不再天马行空乱遐想,说:“你们在哪儿?我去接她。”
“青鸾杳门口。”
“好,等我十分钟。”
柔情似水的夜色,没有浮云,没有风沙。
这不像夏天,她没有一丝夏的浮躁,也没有夏的善变。
林赋到的时候,江流和万砚正坐在一张公椅上,昏黄的路灯像一层朦胧的薄纱,覆盖着他们。万砚睡的很死,安静的靠在江流肩上。
“怎么醉成这样?”林赋蹙了眉,从江流手中接过万砚,让万砚整个人陷在了自己怀中。
姑娘柔柔的,轻轻的,静静地撩拨林赋的心弦。
“闲着没事儿回忆青春,伤感了呗。你也别觉得苦了她,多给她点任务,省的一有空闲就瞎回忆。你没出现之前一天到晚就想着怎么赚钱,哪会这么酸?”江流一边不咸不淡的说着,一边揉了揉发酸的肩臂,“我去吃个宵夜,万砚就交给你了,照顾好她。”
林赋点点头,江流看着熟睡的万砚,淡淡一笑:“睡得跟猪似得。”随后转身离开,背朝林赋摇了摇手,“走了。”
林赋把万砚塞进车里,本想把她直接带回城里的公寓,车开到一半想起来万砚喝多了,万一吐的满床都是他岂不是得累死?所以掉了头,开去了一家酒店。
酒店是他朋友开的,挺不巧,去的时候迎面撞上了。
何家的小少爷,单名一个鑫字。之所以取这名儿,不过是借了个谐音,何鑫,即核心。打小纨绔,见着林赋,打了个招呼。瞄见喝醉的万砚,意味深长的看了眼林赋,马上叫人开了间总统套房,嘴里一边说着“我懂我懂。”
林赋抽了抽唇角,懂?你懂什么呀你懂?你这么笨,懂什么懂?
“虽说你不差这钱,但为了祝贺我们林大总裁抱得美人归,这房钱就不要你的了。”
电梯里,何鑫有些暧昧的笑着。眼中的意思分明,这架势,摆明了是你把人家灌醉准备生米煮成熟饭。
林赋冷笑,何鑫丝毫不畏,“那真是谢谢你了!”林赋把谢谢两个字咬的极重。
“好说好说。”何鑫笑着摆摆手。
“我听老夫人说,前些日子你跑去澳门豪赌,一千万血本无归,把你爹气的住院了?”林赋说。
“呸!还住院呢,拿着擀面杖追了我半小时!”何鑫说完后才发现林赋正似笑非笑的望着他,此时才发现自己进了他的套。一时间脸涨的通红,又是尴尬又是懊恼。
“不过,为什么是擀面杖?”林赋接着问。
这何鑫也不是小肚鸡肠之人,很快就不气了,他叹了一口气,说:“回家那会儿是下午,我老爹和我妈正在做手工擀面,情调嘛你懂的。然后我就回来了,再然后他就顺手抄起擀面杖了呗。”
“你该庆幸当时他不是在炸丸子,要不然,一锅热油混着半生不熟的丸子一道儿泼你身上可就酸爽了。”
何鑫抖了抖,电梯门打开,到了顶楼。
“你想干什么?”林赋扶着万砚,将欲入房间的何鑫拦下。
“我就看看,看看。”何鑫呵呵的笑着。
“虽说商人就该阴险,但你这表现的也太明显了,赶紧回家跟你老爹多学习学习为商之道去。”话毕,正欲关门,却被何鑫死死抵住。
“咱哥俩这不是好久不见了吗?想你了,都多少年没和你一起睡过了,你以后有了媳妇儿更没机会。那啥,怎么说来着,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把这姑娘扔夫人房就好,咱俩一块儿睡啊?”
“滚,爷没这恶心癖好。”林赋冷笑一声,接着道:“再说,走大街上我看到过缺胳膊断腿的,却从未见过不穿衣服的,你得好好调整你的观念。”话毕,一脚踹向何鑫的腿,趁着男人抱脚直喊疼的时候一把甩上了门。
何鑫怨念的离开,一路小碎念。
“谁恶心了,你才恶心呢,又不是没一道儿睡过,搞得自己多纯洁似得,哼!”
至于手足衣服嘛,他向来只信奉一句话――你若动我衣服,我必砍你手足。你若动我手足,我必穿你衣服。
☆、第三十一章、如出一辙
林赋将万砚往床上一扔,又替她脱了鞋盖好被子。
“鸡爪。”
小小的梦呓声传入耳中,林赋浅笑,果真是只猪,做梦还想着吃。摇了摇头,边解领带边往次卧走去。如果他再晚些走,就会听到她未说完的话。
“阿尘,鸡爪,挺好吃的。”
梦中的这一声阿尘,包含了多少思念,又包含了多少爱意,无人知晓,黎明破晓后,姑娘又是否会记得?两行清泪,不知为谁流,昨晚,梦到了什么呢?只隐约察觉到是特别伤心的事情,记不得了。
第二日迷迷糊糊醒过来,奢华的内饰迷了双眼。万砚以为自己还在梦中,闭眼后再睁眼,好吧,不是梦。回想起昨晚喝酒,估摸着是在江流店里喝醉了,然后他就把她送酒店来了。
一边下床准备去浴室,一边疑惑着江流怎么突然变大方了,照往日的习惯,不应该小气吧啦的把她直接带回家吗?
洗了个澡,头重脚轻的感觉不再那么强烈,整个人都清醒了不少。
正擦着湿漉漉的头发,门铃声响起,万砚只当是江流,浴巾随便一裹,踩着一次性拖鞋懒洋洋的走去开门。
原本一脸淡漠的万砚在见到来人后皱了皱眉,疑惑开口:“你是谁?”
何鑫瞄了眼裸露着肩膀,光着大白腿的万砚,咽了咽口水,不动声色,一副正人君子模样的衣冠禽兽。
“这个给你。”何鑫将手中的一次性外卖盒递到万砚面前。
万砚狐疑的瞄了他一眼,将耳边滴水的湿发别到耳后,再次开口:“你是谁?”
何鑫尴尬,说:“阿赋让我买给你的,他说你昨晚上在梦里说要啃鸡爪,怕你馋。”
“我问你谁?”万砚有些不耐烦了,“阿赋又是谁?为什么会在我房间?”她突然警惕了起来。
起床的时候因为财物都在,身体除了宿醉后的难受再未有其他生理反应,所以也就没多在意到底是谁把自己带来的酒店。除非江流丧心病狂穷疯了把她卖了,不然他是不会丢下自己不管的。
“昨晚你烂醉如泥,林赋送你来的,我是他朋友。”
何鑫扬了眉,这妞儿,难不成真是被林赋给灌醉带来酒店的?
是追求不成,所以先做后爱?
啧啧啧。
万砚沉默了片刻,接过鸡爪,说:“他人呢?”
“已经回公司了,他说放你半天假,下午一点准时报道,不然年终奖别想。”
“好,我知道了,谢谢你的鸡爪。”说完,一把甩上了门。
直到门关上后好几秒何鑫还在愣神,随后,呸了一声转身离开。什么人啊都是,一个这样,两个还这样,不愧是林赋看上的女人,脾气倒真是如出一辙。万砚随手把鸡爪往桌上一丢,摸起桌面上的手机打开通讯录,怒气冲冲的划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