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婚:宠妻乃为夫之道》第58/83页


  白城和江流不一样,虽然同是富家子弟,但白城活在父母的羽翼下,像温室里的花朵,不知社会险恶。而江流,打小就野,这种野法和万砚的野法又着实不太一样。万砚是只知道抽烟打群架、花钱如流水。江流不同,他在野的同时还能自个儿赚钱,虽然不是像父母那样开公司挣大钱,但是旁门左道特别多。比如去酒吧驻唱,去兼职平面模特,偶尔一时兴起还会写几篇文章投投稿,拿点小稿费啥的。
  白城在临走的时候才知道父母要收他银行卡这事儿,两眼泪汪汪。而一旁的江流,趁着白城看不见,拼命给白父白母使眼色,意思是,看吧,我讲的没错吧?
  白父白母一看,点点头,江流说的没错,一没了钱就这副要死要活的样子,以后万一要是跟万家那样出了事,他怎么办?这样态度的白城更加的坚定了白父白母要历练他的决心,所以,头也不回的走了。留下白城一人泪眼婆娑,抱住江流求安慰。
  江流暗笑,这样,你就乖乖的搬来小爷的公寓吧。
  江流虽然野,但怎么也是从小娇生惯养,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娇贵之躯。不喜欢学校宿舍那种没有个人隐私的地方,所以从来就没有住过宿舍。高中上学的时候就是搬出去住的,目前大学,依旧是在外面租房子。
  然而世事难料,失去了经济来源的白城自卑与自尊共存,仿佛万砚附身,死活不肯住进江流在校外租的公寓。
  说什么不受嗟来之食,把江流气个半死。
  不过后来二人还是达成了共识,绝对不住校!
  可是,江流租的公寓房租太贵了,穷的叮当响的白城无力承担这高昂的价格。
  到了此时,之前在暗中教唆的江流总算是受到了报应,心一狠,带着白城委身在一间阴暗潮湿,还时不时有老鼠窜过的五十平方米的破出租屋里。
  不过也好在白城天生的文艺细胞,硬生生把一间地下仓库似得房间搞的像栋百八十万的房子。“你们回来啦。”白城听到开门声,抬头,指尖顿住,“咦”了一声。
  “万砚姐你剪头发了啊。”
  站在门口的万砚换了拖鞋,将手中的水果放到白城面前的桌子上,道:“对啊,好看吗?”
  白城皱着眉点点头,勉强挤出一个难看的笑容,说:“虽然发型挺一般的,不过你人长得好看,不管什么发型都能驾驭的来。”
  

  ☆、第八十一章、醉了醉了

  “你倒是越发的会说话了。”万砚砚浅浅一笑,手指捻起一根落在袖子上的发丝丢进了垃圾桶里,道:“你可是发现到了年龄周遭朋友各个都有了伴儿,自个儿孤寡老人过于憋屈,所以改了性子,想想找对象了?”
  白城瞄了眼一直没说话的江流,黯了黯眸光,微微蹙眉,说了句“我性子一向很好”后又埋下脑袋拨弄起琴弦,偶尔轻轻哼唱两声,也清的像是那雨落檐花。
  白日里的白城总是一副岁月静好的安然模样,温温和和的像是一株与世无争的白莲。但若是到了夜间,却又像是人格分裂了一样,一秒化身堕天使。
  万砚也是头一回见到这般模样的白城,简直就跟变了个人一样。
  对着江流不理不睬也就罢了,偶尔还要损他两句,并且这损的还极其有力道,就跟平日里江流切菜用的那把钢刀一般锋利。
  江流默默听着,没生气。万砚摇了摇头,这小贱人,也是只有在面对白城的时候才能收敛起锋芒。
  酒吧里的音乐相当躁动,万砚心中突然升起莫名烦闷,前所未有的。
  她怎么会觉得这音乐刺耳呢?以前不是最喜欢的吗?难道是她老了,不中用了?
  思及此,心中更加的郁结不安,端起酒杯一饮而尽。细长的女士烟周身雪白,夹着它的两根细指同样初雪般清莹。烟雾缭绕中,万砚猜到了原因。
  林赋这人好静,好养生,平日里若是得了空闲,便喜欢煮茶看书,或者出去听古典乐。
  自打跟了他,万砚多少耳濡目染,受到些影响。这酒吧,也是来的越发少。
  不成,嫌弃欧美音乐躁的万砚,那还是原来的万砚吗?她得赶紧适应回来。
  又是一杯烈酒下肚,有些火辣,有年轻的男子过来搭讪,被万砚一个冷眼给瞪走了。
  “唉,你们两个,以后都打算干嘛啊?”万砚灭了烟,抬起晶晶亮的双眸看向江流白城。
  江流酒量向来不错,毕竟是六岁时候就知道开始往家里酒窖里跑着偷酒喝的人。白城极少饮酒,这会儿喝了几瓶鸡尾,便已经脸红脖子粗,晕晕乎乎蹭在江流怀里了。至于万砚,虽是喝了不少,双颊也是微醺的模样,但是神智却又是极清晰的,至少她自己是这样认为的。
  听到万砚的问题,刚才还一脸小怨妇样子躺在江流怀里的白城却猛的惊坐起来,面上挂了笑:“我以后!要凭着自己的能力,拥有自己的公司!坐拥自己的江山!不拼爹!”
  说完后没几秒,就又软软绵绵的倒在了江流怀里。江流被撞的胳膊疼、大腿疼、胸口疼,却也只是白他一眼,满是纵容。
  “那你呢?江流。”万砚再问。
  “我?我衣食无忧吃香喝辣就好啦,哈哈哈。”
  江流甚是豪爽。
  万砚舔了舔有些干燥的嘴唇,觉得好歹朋友一场,也不能把他说的太过不堪,于是道:“很骨感的理想。”
  江流无所谓的笑了笑,看着万砚美丽的面容在摇摆不定的灯影中迷离。只有她的左耳,耳钉清透,光影直射,流光溢彩。
  “那么你呢?你以后打算怎么办?是认定林赋了,会不会后悔呢?”江流说话的空挡,万砚又已经几杯酒灌下了肚。
  “我也不知道。”粉粉嫩嫩的唇,晶莹闪烁,“但是,我不论最后是不是跟他在一块儿,我都想,努力摆脱他,摆脱这种明显贫富的差距。”
  江流微愣,万砚将果盘里的柠檬挤出汁液,一滴一滴,渐渐的,形成一小股,尽数流在了酒水中。然后,耐着性子,轻轻一抿后,喝光。
  “开书店只是一个开始,我要自己赚钱,很多很多,再也不必去依附别人。我要,一方有难八方支援!”
  “一方有难八方支援是这么用的吗?”江流笑,“看来,你也是喝醉了,脑子不清醒了。”
  “谁喝醉了!你敢小看我!”
  万砚拍案而起,声音很大,但是,在这嘈杂的环境中,就像水滴大海,很快平复。
  “这可不就是喝醉了。”江流也不理她,摇了摇头,手情不自禁的揉上白城软软的头发。
  怀里的人已然熟睡,江流凝神望着他,似在思索什么。他小巧的鼻尖还沾着点酒水,也不知道是怎么喝的酒。随着对面万砚迷迷糊糊的倒在沙发上,江流也微微低首,微凉的唇就这么准确无误的贴上了男子温热的鼻尖,下巴蹭到了他柔软的唇。
  大概因为江流下巴微凉的原因,已经熟睡的男子出于本能,伸出舌尖来舔了舔,江流颤了一下。眼中含了几分深幽,面上却又是无比的平静。
  偷吃豆腐还能偷吃的如此理所应当的,普天之下,也就属他江流的脸皮能厚及此。
  江流看了看相继醉倒的两个大活宝,叹了口气,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
  林赋在非工作日还这么晚睡也是极其难得的,归根究底其原因,不过是因为万砚一直不回消息。他略一思索,猜测着大抵是又同江流出去胡吃海喝瞎混了,担心万砚喝醉,江流还是会像上回一样给他打电话,所以就强忍着睡意决定泡澡。结果这衣服刚脱了一件,手机便催命般作响。
  拿来一看,果真是江流。接听,所言之事也与自己所猜测的无二。
  匆匆赶过来,这回所见场景较之上回,可让他舒心了岂止一星半点啊。
  上回,万砚不过是身为他的下属,哪怕是见着她被别人抱在怀里,他也没有什么资格去吃醋。
  而这回,哪怕江流就坐在万砚的对面,还宁可一直对着一个男人又是披外套又是喂水的,也不去给万砚换个舒服点的睡姿,任由她躺的横七竖八也看都不看一眼,林赋依然心情不错。
  “人我带走了。”
  江流瞄了眼林赋,挥挥手,说:“带走带走,赶紧带走。”
  林赋点了点头,微微侧目,见到陷在沙发里的万砚,微愣。刚才隔得远,竟是没发现她以往飘逸的长发已经不复存在,现在,虽也好看,但还是让他有些不适应。
  林赋解开了衬衫袖口的金色纽扣,又将袖子撸至胳膊肘。弯腰,先是替万砚将垂在面颊上蜜糖色的头发别至了耳后,然后将女子拦腰抱起。
  较之上回,她似乎,又轻了些。刚刚做过的头发,也有着浓烈的香味。面庞瘦削,棱角分明,美则美矣,却是不如从前有韵味了。
  场所喧嚣,而这一刻,却好似突然间什么也听不到了。
  万砚不知晓自己在睡梦中沉浮了多久,虽然喝醉了酒迷迷糊糊,但偶尔有些知觉,也会有几分的清明时刻。
  似乎是被什么人给抱在怀里,遇到此事,本该立刻警醒的她,却突然恍了神,竟觉得心升几分依赖来。
  宽厚的肩膀,如有万钧引力,能够承受所有苦难。
  如此熟悉,有些像记忆中的那个人,但是心中却立刻否决。不可能,没有这可能,不存在的。而且,虽是有些像,但是,此人身上并没有记忆中清冽的烟草味。
  鼻息间隐隐飘入一丝清香,像是兰花。如此,心中又不免觉得这人也是了得,她种的兰花,从来就没香过,这人想来是很会培育花卉。
  稳稳的被抱了一阵子后,似乎辗转被放到了一个柔软的处所,空气中蔓延着淡淡的不知名香味,将原来她所闻到的兰花香又给湮没了。香味甚是熟悉,却一时回想不起来。有一指温热轻点了她的鼻尖,微痒,测了头,避开。只听一人轻叹后,世界又陷入了混沌寂静,模糊不清。只偶尔察觉到所处环境有些晃动,胃里难受,小小的翻腾,然后又是一番不甚明朗的梦境。
  话说回来,寻常人醉酒要么是干脆一睡不醒,要么是奇葩些的会抱着电线柱引吭高歌。而她,万姓砚氏,一位流连世间红尘,不愿归列仙班的美人仙女儿,也没啥别的爱好,就是喜欢脱衣服跳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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