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开在奥地利的梅花》第108/210页
“沃尔特，相信你也看出来了，我们在这里的主要任务已经基本完成，下一步要去哪里虽然我还不是很清楚，但是我知道一定是在欧洲战场上。现在盟军对欧洲本土的打击力度越来越大，奥地利更是连着4个月受到盟军的轰炸，所以形势对我们来说非常不好，很严峻。
因此，与其让你带着装甲旅守在不堪一击的意大利，还不如让你去更能发挥你长处的地方，所以，我已经申请调你回奥地利，那里目前空防和地面防护非常空虚，急需有经验的指挥官指挥防御作战。奥地利毕竟是我们德国的‘防空洞’，试想如果连防空洞也被炸毁了，那么德国到时面对盟军的大反攻就无路可退了。所以对于调你回奥地利的事情，我想听听你的看法。”
沃尔特听了之后，简直无法相信自己的耳朵，布鲁克将军居然要调自己回奥地利去！这个好消息岂不正中自己下怀吗？终于能回奥地利去了，终于能见到让自己牵肠挂肚了半年多的亲人和爱人，一股狂喜冲上心头，将刚才郁闷愤怒的坏心情一扫而光。
于是他强自克制住自己心头那股兴奋的冲动，仍然用平静的语气答道：“将军，对于您的提议，我非常赞同，而且我也觉得在这里再呆下去，我都快被那些无聊的事情给逼疯了！所以我愿意回奥地利去！”
“呵呵……，我知道，我知道，这两天我听卡森上校总在我耳边叨念你，说你不服从军令，不肯和那些姑娘们……总要我给你施加些压力，咳咳，我明白的！现在不是正好吗？你这次调回去，要熟悉当地情况，要加紧布置防御力量，很多事情等着你去做，估计一时半刻也没空顾得上这个事情。就算有人投诉你，你也有个很好的借口，一举两得！……如果我不和你说调你回去的事情，恐怕你今天来找我要谈的就是这个吧！” 布鲁克将军笑着拍了拍沃尔特的肩膀，说到那个命令的时候，上了年纪而略带保守的将军还是有些不太自在地轻咳了几声。
“是的，将军，您既然都知道了，我也不用瞒您了，本来我今天要和您谈的事情就是我准备要坚决‘违抗’军令的。”沃尔特如释重负地点了点头，心里已经开始期待着将他调回奥地利的命令赶快下达了！
似乎看出了沃尔特脸上焦急地神态，布鲁克将军笑了笑道：“小伙子，不用着急，调令应该在这几天就能下来，你今天回去，布置一下，随时准备开赴奥地利。”
果然，不到一周，柏林军部发来的调令如期来到了意大利北部城市米兰，将沃尔特调回奥地利，常驻萨尔茨堡，担任第７集团军第３２师装甲旅的坦克指挥官。于是，接到调令后归心似箭的沃尔特没多耽搁，和接任的指挥官简单的交接了之后，立刻带着副官坐上了开往萨尔茨堡的飞机。
飞机缓缓地从米兰军用机场起飞，美丽的意大利逐渐远离自己的视线，沃尔特望着逐渐变小的房屋建筑，望着碧蓝碧蓝的地中海，觉得自己的心也要飞了起来。“我们相逢的时候终于要来了啊，云，爷爷，我终于能见到你们了！我们有数百个日子没有见面了，真想你们啊！”
然而，二个小时之后，当飞机飞临奥地利上空，看到大地上一个个几乎夷为废墟的城市之时，当一个残破不堪的萨尔茨堡出现在沃尔特面前时，他原本激动的心情逐渐平复了下来，取而代之的是深深地忧虑。面对焦土一片的这座曾经美丽的城市，他不由得开始担心起在维也纳生活的爷爷和苏云，连萨尔茨堡都被炸成如此情景，那么作为奥地利首都的维也纳又该是一副什么样子呢？
入梦无声 2008-07-15 13:15
戏剧性的重逢
德国在1944年里的战争局势已经越来越严峻，败象开始明显地凸现出来：
东线战场上德军原本意图全面封锁的各个城市都已经在苏军的大力反攻下突破封锁，不少原本被德军攻占的地区也已经被逐个解放，对主要城市列宁格勒的包围也被解除，德军已经开始被苏军有计划地一步步地逼出了苏联国土。
西线战场上，由于北非战役的失利，德军也不得不陆续从北非战场上往欧洲本土撤退，德国在非洲的军事力量遭受到严重打击。
欧洲本土战场上，尽管德军的军事力量依旧牢牢地占领着诸多国家，但是很多国家的地下抵抗组织的活动也越来越频繁，各种民间组织的起义活动此起彼伏，让德军的镇压也颇有顾此失彼的意味。
二战开始到今天的这6年来，德国本土士兵已经损失了几百万，从奥地利、匈牙利、意大利、罗马尼亚、芬兰等轴心国向德国前线输送的青壮兵力也在战争中损耗了百余万人，到1944年初时，前线主要兵力已经严重不足，于是希特勒也意识到了这一点，除了一再地将征兵年龄往下降，将超龄服役的年限往后延，所有原本可以免除服役的特殊照顾一律取消外，甚至还离谱的枉顾社会道德底线，颁布了鼓励所有具有日耳曼血统的男女未婚青年私相收受、多多生育的命令。
1944年的3月，这一年奥地利的春天也姗姗来迟。就在举国上下一片萧条的情势下，丽佐不得不在怀着她的第二个孩子的时候，含着泪将自己那有晕血症的丈夫送上了法国前线，而我也只能被迫眼睁睁地看着还没有完成学业、才刚14岁的约瑟夫和他在国立政治学院里那些同样年幼的同学们一起被一锅端地送到了柏林的防空阵地而束手无策。
我、翠希和叔叔一起到火车站为约瑟夫送行那天，我永远也无法忘记那个如同悲欢两重天的场面：所有孩子们的脸上都是那么兴高采烈，那么神采飞扬，那么充满了斗志，似乎他们要去的地方不是随时可能会失去生命的战场，而是一个充满着刺激和冒险的游乐园！他们兴奋地笑着，在憧憬着为元首效忠、在盼望着能在战场上拿回一枚象征着军人最高荣誉的铁十字勋章，他们的那份冲劲让我想起了中国那句成语：初生牛犊不怕虎！他们也许并不知道此去可能永远也回不来，永远也见不到自己的父母，可能永远地长眠在异地他乡！
与这些兴高采烈地孩子们相比，他们的父母脸上的那种忧伤和哀痛却是我久久无法忘记的，母亲们满脸泪水地搂着孩子怎么也不肯放手，直到孩子们上了车还紧紧地扒住车窗忧心忡忡地叮嘱着，当火车缓缓离开站台时，她们才终于忍不住哭倒在丈夫们的怀中！那哀伤的哭泣声令许多原本一直强撑着坚强的父亲们也禁不住落下泪来。
他们的孩子还没有成年啊，还应该在父母的护卫下过着幸福的生活，可现在却必须担负起成年人保家卫国的责任，拿起重量可能是他们体重三分之一的武器，在不是你死就是我活地前线上送走自己原本应该无忧无虑的童年，过早地面对死亡，与那些来自敌国的战场经验丰富的成年人战斗，当这一切残酷的事实都被掩藏在冠冕堂皇的“国家号召”下，如何能让他们的父母放心，如何能不让那些母亲们伤心欲绝呢？
我永远也无法忘记约瑟夫扬着他那张稚气未脱的小脸，露出那样令我刺目的灿烂笑容，轻轻地将我和翠希脸上的泪水抹去，然后用轻快的口吻说：“云阿姨，翠希阿姨，我终于也能和沃尔特叔叔一样上前线了，我要打仗去了，我也要拿一个铁十字勋章回来给沃尔特叔叔看！你们都不要哭，也不要担心，我会照顾还自己的，你们就等着我的好消息吧……
上帝啊，帮帮这些天真的孩子吧，他们把战争想得太简单，太单纯，把生死看得太轻太轻，他们并不知道自己将要面对的将是一个何等残酷的人间地狱啊！
丽佐自从送走了丈夫，叔叔不放心已经怀孕的她独自留在科隆，于是和德国的亲家那里商量后，将丽佐接回了维也纳和我们一起住。毕竟这里是丽佐从小生活长大的地方，又有她所爱的亲人在身边，熟悉的环境也能让我们大家更好的照顾丈夫不在身边的她。比起和在德国时并不住在一起而略显生疏的公婆一起生活的话，叔叔这里自然是最好的选择。
4月初一个星期天的清晨，这天我早早地起床，和皮克太太一起准备好早餐后，也顾不上吃饭，就立刻按照约定的时间赶到到翠希家里将小威尔接走。前天刚从养老院下班，翠希那断绝来往很久的家中突然给她来了封语焉不详的电报叫她立刻回去。
完全不知家中到底有什么事情在等着她的翠希心中一下子没了底，左思右想地与我商量了许久之后，觉得还是暂时将小家伙放在我这里比较妥当，等她解决了家里的事情，从萨尔茨堡回来后再接回去。
从翠希家里接到了刚睡醒的小家伙，又连忙抱着他一起将翠希匆匆送上了火车，等这些事情都结束之后，我和小家伙都感到了饥肠辘辘。回家的路上，搀着我手自己走路的小威尔突然看到了街上橱窗里陈列的那些看上去就令人馋涎欲滴的蛋糕，他摇着我的手连连直叫：“阿姨，我饿了……我要吃那个，我要吃那个！”看着我的蓝色的水汪汪地大眼睛里带着渴求似的眼光，让我实在无法下狠心拒绝他。
可是这种来自黑市的蛋糕价格极其昂贵，连叔叔这种有祖产傍身的贵族、堪称奥地利的上流人士都不得不节俭度日，因此我想现在这种时局里能吃得起这种蛋糕的人一定只有投机商人和德军高层了吧。我凑上前去，看了看上面的标价，一个小小的蛋糕的价钱高得令我咋舌，它几乎是我们一家三天的生活费用！在如今这种兵荒马乱、饥一顿饱一顿的日子里，真的不适于如此奢侈的买这些东西啊！
可是这个小家伙又怎么能了解这些生活的艰难呢？站在橱窗前，我蹲下身搂紧了小威尔，亲了亲他的小脸，怜惜的想到：可怜的小家伙，谁让你偏要挑此时此刻来到这个世界呢？他见我好半天都没有反应，已经开始在我怀里不停地扭动起来，拍着橱窗的玻璃，伸着小手泫然欲泣地叫道：“阿姨，阿姨，我要吃，阿姨，我要……”
我连忙拍着他的背，连哄带骗的对他说道：“威尔乖，威尔乖，听阿姨说哦，今天阿姨回家给你做小小的很好玩的土豆丸子吃好吗？对了，阿姨家里还有一些威尔喜欢吃的巧克力哦，我们不吃这个，这个不好吃的……
没等我说完，他就打断了我，小嘴一瘪开始兀自大哭起来：“不要，我不要吃土豆丸子，我就要吃这个，我就要吃这个……”一张小脸涨得通红，满脸的泪水，一脸的失望和伤心，看着他的样子，我只觉得自己真是个混蛋，连一个才4岁的小孩子想吃一个小小的蛋糕那么小的愿望都无法满足，还要违心地欺骗他，实在是……
眼见和小孩子说理等于“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起不了任何作用，于是考虑再三，我一狠心就想，索性让他眼不见为净的将他抱走。可小威尔在我怀里哭得越来越大声，小手紧紧地扒着橱窗栏杆怎么也不松手，终于他的哭声惊动了店里的人。
店门被猛地拉开，里面走出一个挺着将军肚、西装革履的秃头先生，他一脸的横肉，嘴里还叼着一只雪茄烟，神情看上去非常不耐烦，他象赶苍蝇一样挥着手道：“哪里来的穷鬼，买不起就不要在这里妨碍我做生意，真是的，大清早的就这么吵，我还怎么做生意？”
我心知自己理亏，也不愿和这样一个市侩的商人多起争执，于是连忙道歉道：“先生，真对不起，孩子太小不懂事，我这就抱他走。实在对不起！”一边说，一边只能去掰小威尔紧抓栏杆不放的手，又生怕自己的力气过大伤害他，所以只能小心的哄着他：“威尔乖，听话，阿姨带你回家吃早饭去了好吗？小威尔肚子不饿吗？听话，放手好吗？
可惜小家伙并不合作，哭声越来越大，还时不时地用小脚跺着地面，我急得身上汗都出来了，同时也发现那个店老板的脸色也越来越难看，脸上的横肉也不住地抖动着，过了一会儿，他终于忍不住大声地骂道：“讨厌的小鬼，真没教养！你再不放手，我就对你不客气了！哭、哭、哭，就知道哭！把我的财气都给哭光了！”他说着，将嘴上叼着的雪茄拿在了手中，眼看着就要朝小威尔的手上按去，我大惊，连忙扑上前去要抓他的手，却被他一把推开，摔倒在地上。
“不要，先生，求你了，他还只是个孩子啊！先生……”我见他撇下我又朝小威尔走去，心中大急，连忙高声叫道，然后迅速地从地上爬起身，将小威尔护在身后，我又气又急地望着眼前的这个凶狠的男人，心中百感交集：难道这些人在利益和金钱的驱使下，变得连人与人之间最起码的同情心和良善之心都没有了吗？
“孩子？穷人的孩子活在这个世界上就只会浪费帝国的粮食！这个世界是给精英们生存的！……你这丑女人给我让开，不给这小子一点颜色看看，他还有得要哭呢！他这么哭法，还有客人会来光顾我吗？你再不让开，我连你也一起打！”他凶狠地说完，一只手高高扬起，作势就要朝我脸上打来，我虽然高高地昂着头，但还是不由得紧张地闭上了眼睛，双手却不忘紧紧地将小威尔护在胸前。
我胆战心惊地闭着眼睛等了一会儿，没等到即将落在我脸上的耳光，耳边却听到了那个男人的呻吟哀叫声，我慢慢地睁开眼睛，惊讶地发现自己这一年多来朝思慕想、牵肠挂肚的沃尔特居然出现在我面前！
一身军装的沃尔特面色冷酷地望着店老板，只用一只手就将店老板那只本来要打我的手反扭在身后，店老板原本嚣张而凶狠的神情早已被痛苦取代，脸上额头上开始渗出点点汗珠，看情形，沃尔特的手劲用得不小。
“向那位女士道歉，听到没有道歉！到底是谁没有教养？谁允许你这样和一位女士说话的？谁给你的胆子？信不信明天我就能让你的这家黑店关门？！快点道歉！”沃尔特冰冷的话语不禁让那个店老板瑟缩了一下，感觉被扭着的手上力量更大了。
“饶了我吧，我不敢了，先生，我不敢了！小姐，我错了，我错了……啊！……”手臂上传来的就象几乎快要断掉的疼痛感让他呻吟声也越来越大，刚才飞扬跋扈的神气终于消失殆尽。
他回来了他终于回来了啊！真好，有他在，真好！我望着他，原本惊恐地心逐渐沉淀了下来，胸中涨满了重逢后的幸福感，顿时觉得自己的勇气似乎也一下子增加了许多，我看了看狼狈不堪地店老板，又抱起被眼前这突如其来的一切吓得没了声音的小威尔，想到刚才他对我们的穷凶极恶，心中突然起了一个“复仇”的念头。
于是我走到沃尔特身边，拿出手帕擦着眼泪，装作伤心欲绝受了伤害的样子，委屈地“告状”道：“亲爱的，他居然想用烟头伤害我们的小威尔，还骂我们是穷鬼，甚至……甚至还骂我是丑女人……天哪，亲爱的，我跟了你那么多年，无论到哪里都没有受到过这种委屈啊！我真太伤心了啊！……”
说完这些添油加醋的“状词”，我非常满意地看到那个店老板在沃尔特手里抖得更厉害了，我抬眼望向沃尔特，他的表情依旧严肃而冷酷，可他看着我的眼睛里却充满了笑意，他清了清喉咙，非常配合地用惊讶而略带恫吓的口气说道：“什么？他居然这样污蔑一个国防军少校的家人吗？看来我得把他交给盖世太保，让他们好好地‘招待’他！让他学会怎么尊敬别人！”
在战时的德奥后方城市中，德国军人在所有当地人眼睛里几乎都象是神祉一样高高在上，令人敬而远之的，尤其在1943年“全面战争”的号召开始之后，大家对军人的尊敬之心更盛，每家每户几乎都有人参军，加之希特勒制定的许多条条框框规定都在极力将军人的社会地位提升到极致，因此没有人敢于对军人出言不逊。而现在，这个店老板却曾经意图伤害一个拥有少校军衔的德国国防军的家人，这不等于是将自己送到了枪口之上?
“不要啊，先生，太太，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是我狗眼看人低，是我没长眼睛，冲撞了您的家人，求您放了我吧，不要送我去盖世太保那里，先生，太太，求你们了，你们行行好，就把我当个屁给放了吧！……”那个店老板一听沃尔特这么一说，终于知道自己今天犯了个什么样的错误，得罪了什么样的人，一想到盖世太保那些残忍的手段就吓得面无人色，浑身更是抖得象筛糠一样，到最后痛哭流涕地跪倒在地上，连连哀求，与先前目中无人的样子完全判若两人。
见他这个样子，我原本心中的怨气也发泄地差不多了，我望了望沃尔特，他也正望着我，似乎在等我的决定，于是我扭头看着怀里的小威尔，亲了亲他被泪水打湿，已经吹干后发凉的小脸，轻声问道：“威尔，刚才这个人凶不凶？”
小家伙用力地点了点头，还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又连声说了几句“怕怕……怕怕……”。说着，沃尔特将我怀里的小威尔接了过去，抱在胸前，小威尔刚到他怀里，立刻就抱住了沃尔特的脖子，亲昵的样子的确看上去更象一家人.
我又轻声问他道：“那他现在给我们道歉了，我们要不要原谅他呢？”小家伙看了看我们，又看了看跪在地上哀求连连的店老板，认真而严肃的想了想道：“道歉了就不是坏人了，可以原谅的！”
看着小威尔一本正经的样子，我几乎要忍俊不禁，我强忍着笑意，转过脸平静地对地上的店老板道：“先生，既然我的孩子原谅了你，那我也不想把事情闹大。只是我想提醒你，做人还是给自己留些余地比较好，否则当心哪天自己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是，是是，您说的太对了，我今后再也不敢了！”店老板象捣蒜般带着诚惶诚恐地神情连连点头。我无意再看他如此不堪的嘴脸，于是说完话后，我拉着沃尔特就要走。沃尔特对我摇了摇头道：“事情还没有结束！”
我不解地看着他，还没有结束？我并不想过多的为难这个市侩的商人，既然已经给过他一点小小的教训，也已经足够平复我的怒气了啊？难道沃尔特真的想把他送去盖世太保那里吗？沃尔特见我疑惑地望着他，脸上终于撤去了刚才严肃而冷酷的神情，他对我微微一笑道：“孩子的愿望还是要满足的，他只是想吃个蛋糕而已，毕竟这是个我能办到的愿望。”然后亲了亲小威尔道：“威尔，刚才你是不是想吃蛋糕啊？”
小家伙听到“蛋糕”两个字眼睛立刻一亮，用力点点头，然后指着橱窗里的精美糕点叫道：“我要吃那个，我要吃那个……”沃尔特转头冷冷地对跪在地上的店老板道：“没听到吗？还不把那块蛋糕拿出来？”店老板一听，立刻连滚带爬地进了店，片刻之后，包扎地如同圣诞礼物一样的蛋糕就战战兢兢地送到了沃尔特手上。
沃尔特将蛋糕盒子交给了小威尔，小家伙一接到手里，似乎知道这个东西来之不易似的，立刻紧紧地抱住，看他的神情就象在守护一样非常珍贵的珍宝。沃尔特看了一眼正在不停擦着额上冷汗的店老板道：“多少钱？”店老板一听，连忙赔笑着摆手道：“不用了，不用了，就当是我向您和您的家人赔罪！”
“少废话，我不是强盗，也不缺这些钱，你卖我买互不相欠！……多少钱？”沃尔特并不搭理他的奉承，冷冷地直视着他的眼睛等待着他的回答。“5个马克。”店老板咽了口唾沫回答道。“哼，你真是会赚钱啊，难怪能把你养得这么滋润！”说着，沃尔特就从上衣口袋里掏出5个马克抛在柜台上，厌恶地看了看他之后，抱着孩子，搭着我的肩膀头也不回地离开了那家糕点店。
望着少校军官一家离去的背影，又看了看柜台上的5马克，店老板终于松了一口气，瘫坐在椅子上，兀自发着自己的脾气：“真是打猎的人居然被燕子啄吓了眼，怎么就没看出来呢？那么个东方女人竟然还有个少校做靠山，他们还是夫妻？可我怎么就没看出那个孩子有东方血统呢？难道是私生子？……唉！今天真够背的！”直到黄昏时分，这位店老板还在对手下的店员嘟囔着这些令他想不通的事情……
入梦无声 2008-07-15 13:21
to bess：
我今天白天就更到这里，晚上有空的话再更。你等下告诉我从那里更好了，免得发重复了，呵呵
bess 2008-07-15 15:21
to 无声
好好，真是太感谢 入梦无声了！！！！我自己真是发得快无奈了 ，主要是写文的大大写得实在是太多了，好了，现在开始干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