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眠月魔情录》第45/1075页



吃完晚饭,叶歆呆呆地坐在书房中想着去上课之事。突然眼前一黑,一对嫩滑的玉手把他的眼睛给遮住了。接着一个柔软的娇躯贴上了他的后背,阵阵少女的幽

香钻入了他的鼻子,使他有点晕眩,又有点陶醉。他知道只有冰柔会这么做,所以也就不点破,索性靠在冰柔的怀中继续享受着这温馨的时刻。

冰柔见他没有反应,反而靠在自己身上,于是手指敲了他脑袋一下,娇嗔道:“好你个小叶子,居然敢占我便宜,看我不教训你!”

“哎哟!”叶歆叫了一声后连忙逃开。回头一看却见冰柔并没有追过来,只是嫣然一笑,双手抚弄着乌亮的青发,腼腆地看着他,脸上染有一抹红晕。

叶歆眼眸中映出冰柔那秀美的容颜,使他心动神摇。冰柔是越长越美,俊眼修眉,鼻梁小巧,朱唇似丹,双颊上有两个浅浅酒窝,又直又长的青丝如泻瀑般垂下肩头,望之顾盼神飞,黠俏活泼。雪白的肌肤像是可以拧出水般的光滑娇嫩,身上还带有淡淡的处子幽香。

叶歆越看越爱,他总是喜欢傻傻地看着冰柔。冰柔和他在一起十几年,对他的性格是了如指掌,对他看自己的眼光一点也不介意,反而觉得很开心。

叶歆走到冰柔的身边,拉着她坐在床边,柔声问道:“我给你的玉蓉丸,你吃了吗?”

冰柔娇笑道:“我早就吃了,很好吃啊!”

叶歆自豪地道:“那当然,这可是我花了很多时间才炼制出来的。我每个月送一颗给你吃,要是让其他人知道了,一定羡慕死你。这每一颗可是值几万两白银啊!你看你比以前更美了。”冰柔吃了大量的玉蓉丸后,她的皮肤和头发越来越好,容颜也越来越秀美。

冰柔握着他的手,面带羞意,柔声道:“我就知道你对我最好。”

叶歆看着她的秀目,深情地说道:“我不对你好,还对谁好?将来一辈子都会对你好。”

冰柔听了心里很高兴,甜意涌满心头,但也有些不好意思,红着脸,转了话题说道:“你明天要去学堂上课了。”

“是啊,不能陪你练武了!”叶歆惋惜地说道。

冰柔含笑着道:“不过就几天罢了,过几天我也会与你一起去上学。”言语中带有兴奋之意。

叶歆见她这个样子,于是问道:“你很想去学堂吗?”

冰柔道:“是啊!以前我就想去学堂学武,后来师父来了,我就不用去了。我很想知道上学是什么一种情况,我觉得很新鲜。”

叶歆听了也就不再抗拒去学堂了,反而开始幻想着与冰柔一起上学的日子,道:“也好,反正只去半年,到了秋天考完秀才就不必去了。与你一起去上学也不错,只不过是换一个地方相处而已。”

冰柔兴奋地说道:“是啊!每天下午在家学针线女红真是无聊死了,上学后就不用再学了。”自十三岁起,冰柔便被她母亲迫着学针线女红,说她应该学学作妻子应该会的东西。

虽然冰柔不乐意,但也没办法,所以冰柔早上练武,下午练习针线女红。自从搬到城外后都是这样,连门也没出过。

两人谈了很久,直到深夜方才散去。

晓日学堂是由官府所设,是官方的教育机构。和晓日府一样,各地的县、府、州城皆有学堂,称官学。其作用在于提供学习的地方给各地的学子。虽是官学,但学堂并非是官府选拔官员之所,学堂的建立只是为了传授知识,所以学堂内并无正统的考试,有也不过是让学子们知道自己的程度。

儿童十二岁便可入读,至十八岁止。学堂内的学生划分为六个等级,每级有仁义礼智四个文班和忠勇孝廉四个武班。

当然也可以不入学堂而进私塾。但由于学堂中有不少年老辞官返乡之人,他们在官场有很大的关系网,所以人们还是愿意送子女入读学堂,从而以求能与朝中大臣拉上关系。

仕途之道在于科举,分府、州、京三试。府试中榜者为秀才,州试中榜者为举人,京试中榜者为进士。还有一途为太学,各州州试前二十名者可入太学,太学为期三载,太学生随时可以参加毕业考试,通过者便可为官。三年不能过者,可以为她,也可以参加京试,以求功名。

次日一早,叶歆梳洗完毕便准备上学。他头上没有道髻,也没有像平常书生一样用方士巾把头发扎好,只是随便用细绳绑着,所以头发便披了下来。身上则穿着青色的道袍,胸前和背后也绣着一段竹子和一片竹叶,与他师父不一样的地方在于那段竹子和竹叶是白色的,以符合他雪竹的道号。道袍本不需束腰,但叶歆却用雪藤为束腰,腰上还挂着雪竹箫。

自从拜了青竹道人为师之后,他也学青竹道人做了几件道袍,之后他一直都是穿着道袍。冰柔很喜欢他这种装束,因为看去显得叶歆潇洒不羁,出尘脱俗,灵秀中透出仙道之气。叶歆见冰柔喜欢,越发不肯换平常的衣服,终日都是以道袍裹身。

他刚出门,却在门口见到了他父亲。

叶君行道:“还是我送你去学校吧!顺便介绍你的老师。”

叶歆突然一脸怀疑地问道:“我的老师不会是你吧?”

叶君行笑了笑,道:“我本来也想把你编入我那班,可惜让别人给抢了去。你是第六级仁文班的学生。”

“第六级?我才十五岁,怎么会是第六级呢?”叶歆奇怪地问。

“我把你平时写的文章拿给院长看,他说你的水平应该去最高的等级,所以就编在第六级的仁文班。”

叶歆心道:“第六级也不错,反正就只有半年,哪一级都无所谓。幸好不是你那班,不然日子可就难过了。”嘴上却直叹可惜,脸上更摆出一副万分惋惜的样子。

叶君行一看便知道儿子在想什么,索性不理他,心里想:“以为我不知道你的想法,想骗我可没那么容易。”忽然想起一事,又古怪地笑着道:“歆儿,你那班的老师可是个厉害的人物,他就是学堂的院长,你可要小心啊!”

见了父亲古怪的表情,叶歆的心里忽然有一种不祥的预感,紧张地问道:“真的很厉害?有你这么厉害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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