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篡位将军的白月光(重生)》第118/308页


  饮了这一杯。
  一顿饭用罢,李珍珍笑道:“盈娘扶十一郎去歇了吧。”
  崔盈娘温柔应是。
  邓婉娘脸上维持着微笑,却垂下了眼。
  女人间这些暗潮汹涌,李固自然是能察觉得到。但比起他在外面要面对的大风大浪,这都是无足轻重的小事。
  崔盈娘、邓婉娘都是世家骄女,二人平分秋色,实在难分伯仲。
  非要让李固在她们二人中选一个的话,李固……选李珍珍。
  这就是李固在后宅的态度和立场。如今,二女都已经看明白了。
  邓婉娘回到自己房中洗漱完,坐在妆镜前由婢女们给她卸钗环解头发,叹道:“我这运气该怎么说,遇到这么好的夫君,偏有个母夜叉……”
  她的嬷嬷令婢女们都退下,亲自给她梳头,责备她说:“就叫你对李大娘客气一点,你偏不听。”
  李珍珍是将门出身,泼辣之名全凉州都知道。真正的世家女们都不太看得上她,偏又因她爹是河西的土皇帝不得不低头。
  邓婉娘道:“我想着李铭都死了,她不过是个摆设。和这样粗陋的女子共侍一夫,心里实在过不去,才……哪知……”
  嬷嬷道:“人家虽然死了爹,却有个把她当亲姐姐敬着的丈夫。夫人都说了,别拿她当郎君的妻子看,拿她当个姑姐看。”
  邓婉娘被母亲训斥后,换了个角度,拿李珍珍当大姑子看,瞬间脑子转过味来了。
  只恨前面得罪了她,到现在还时时被她拿捏,总令李固往崔盈娘房中去。
  “以后,再不可这样了,对李大娘一定要恭敬。”嬷嬷说。
  邓婉娘叹气:“晓得了。”
  翌日李固一早起身欲穿衣,崔盈娘从后面紧紧抱住了他细窄劲腰,眼泪打湿了他的背。
  李固扭头看她,想起昨夜的缠绵,心中柔软,将她抱在怀中亲吻,安慰:“别哭,别怕。以后要习惯。”
  崔盈娘伏在他怀中,闷声道:“你若有事,我偏要守。”
  李固无奈:“傻瓜。”
  他吻着她的秀发,低声道:“为了你们,我定无事。”
  如果能将“们”字去掉就好了,崔盈娘心中想。
  她温柔地靠在李固坚硬的胸膛,柔顺地“嗯”了一声。
  在凉州城外外送行时,崔盈娘和邓婉娘都学着军户人家的娘子,将丝帕系在了丈夫的肘间,寄意平安归来。
  一个道:“凯旋。”
  一个道:“早归。”
  李珍珍道:“家里有我。”
  李固道:“交给大姐了。”
  又对二女道:“都照顾好自己。”
  此时对二女的态度,已经与从前全然不同,很有了做人丈夫的自觉。
  李卫风压低声音对陈良志啧道:“瞧瞧,瞧瞧。”
  陈良志微笑:“我早说了,娶个新妇,便什么都过去了。”
  他说完,乜了李卫风一眼,道:“你也该娶个新妇了。”
  李卫风道:“滚滚滚!好不容易大姐现在不管我了,要你管!”
  说完,却又失落:“唉,大姐也不管我了。”
  很多事都渐渐与从前不同了,让人心头莫名怅然。
  只还未发完感慨,那边李固已经与家眷道别完,翻身上马。众人纷纷上马,战衣摆动、金属摩擦声响起一片,令人精神陡然便振奋了起来。
  李固道:“三军听令——”
  “启程!”
  这一日,河西大军启程南下。
  金戈铁马,踏破冰河。
  李固的铁骑,终于踏出了河西,并即将踏平天下。
  他走后一个来月,崔盈娘和邓婉娘先后出现胸闷、恶心、干呕的症状。
  李珍珍生过孩子,心里已经有数。
  唤了郎中请脉,果然双喜临门。
  李固在军中收到李珍珍书信,恍惚欢喜,一贯冷静沉肃的他竟也按捺不住立刻便告诉李卫风:“我要当爹了!”
  众将都十分高兴,纷纷摩拳擦掌:“明天拿下这座城,给十一郎当贺礼。”
  不日,城破。
  河西铁骑,浩浩荡荡,势不可挡。
  比起李固,谢玉璋的日子简直岁月静好。
  乌维自娶了她,堪称专房专宠。不仅夜夜宿在她的帐中,各种珠玉宝石、奇花异草、美丽衣衫,但新得了,先想着往谢玉璋帐中送。
  扎达雅丽只在乎咥力特勒的地位和继承权,对这些男女情事、些许财物,都不在乎。
  在她心里,谢玉璋曾经是婆婆,现在是姐妹,将来……便是成了她的儿媳也说不定。谢玉璋拥有的,都属于乌维,乌维拥有的,迟早都是咥力特勒的。
  这逻辑十分通顺。
  谢玉璋原本日日骑射,作息十分规律。新婚后却被乌维闹得日日晚起。
  她历经两世,心态与原来早已不同,原是已经定下心来准备接受俟利弗了,不想却换作了乌维。乌维正值青壮之年,身体强壮,相貌完全就是俟利弗年轻时的英武模样。
  谢玉璋心里,只当他是年轻版的俟利弗。她身心已熟,很尝得鱼水之欢的滋味。
  且得感谢扎达雅丽。
  乌维作为有权势的大王子,床笫之间却颇知道如何温柔,除了扎达雅丽的调教,谢玉璋想不出别的原因。
  前世,她经历了痛苦的新婚夜和后来在夏尔丹身边的不堪,全靠乌维的温柔宠爱渐渐治愈心里的阴影。
  今生,心境、形势都已不同,她此时还拥有着赵公主的身份,十分懂得如何去享受。
  “从前在云京时候,隐约听说姑姑们养面首、蓄健奴,颇不解。”她打着哈欠说,“现在想想,姑姑们真会活。”
  刚跟月香叽咕完,林斐进来了。
  两个人都颇心虚,拿眼偷瞟她。
  林斐无语,望天长叹。
  到阿巴哈那里去帮忙的时候,便盯了他半晌。
  阿巴哈问:“怎么了?可是我这一句翻译错了?”
  林斐一扭头:“没有。”
  这等不开化的蛮夷之地,想矬子里面拔将军都拔不出来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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