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篡位将军的白月光(重生)》第15/308页


  果然人跟人之间是讲究缘分的。福春和李固,或许就是有缘分吧。
  谢玉璋说:“你给我说说他们。”
  福春为难了,他好不容易搭上宝华公主,不想叫她对自己失望,可又不敢在她面前撒谎吹牛,一旦被发觉了,这样的机会怕是再也没有了。他纠结了一秒,便老实承认:“奴婢虽然见过将军们三次,就昨天这次离得最近,还说上了话。”
  谢玉璋微微一笑,非但不责怪他,还说:“这样啊,我很想知道他们的事情,你能打听得到吗?”
  福春心里怦怦直跳:“奴婢,奴婢……”
  林斐推过去一只扁扁的匣子。
  “拿着,不叫你空手办事。”谢玉璋说。
  福春打开匣子,满满一匣子梅花纹的银锞子。
  钱是敲门砖,有钱不怕办不成事。福春有了办事的底气,强压住心里的激动,俯下身去:“殿下想知道哪些事?”
  “打听打听,他们住在哪,都结交些什么人,别人对他们态度如何?”谢玉璋想了想,又道,“对了,他们两个都多大年纪了?嗯,就这些吧。”
  待福春抱着匣子离开了,林斐看着谢玉璋,欲言又止。
  谢玉璋知道自己表现得对李固二人过于关心了,但她无法解释为什么,想了想只说:“那个李固长得挺好看的。”
  云京城的人都爱美人,追捧美人。谢玉璋身边其实就没出现过长得不好看的人。就连福春,都脸盘圆圆看着讨喜。
  若是哪个公子容貌出众,品味超群,在云京便极受欢迎。
  谢玉璋若是见着一个少年好看,谴人去打听,倒也不算什么。她毕竟就要满十四岁了,也到了情窦初开的年纪。
  且这么做,似乎与她从前随心所欲想一出是一出的性子倒更相仿。
  又不是多大的事,她是金枝玉叶,不是一般闺秀,天塌下来有皇帝爹撑着。
  皇帝的亲闺女年纪都还不大,还没什么风流韵事。那些长公主们的风流史可是写都写不完。
  林斐便没多管,随她去了。


第9章
  事实证明,给福春机会和资本,他的确是个很会办事的人。
  第二日午后他便又来了朝霞宫,宫人早得了林斐的吩咐,他一来便被领到了谢玉璋跟前。
  福春先给谢玉璋磕头:“今日含凉殿事多,奴婢就这点时间,赶紧觑个空过来回禀殿下。”
  “一是,漠北汗国的使团昨日傍晚已经进城啦,陛下上午已经接见了他们,中午小宴了一回,晚上还有正宴。”
  “二是,殿下让打听的,奴婢已经打听到了。河西节度使李铭在朱雀坊南大街有个宅子,他们上京都住在那里。二位小李将军从来了云京城,便常常与京城勋贵子弟宴饮交游。只是他二人不熟悉咱们云京城的规矩,勋贵家子弟不太瞧得上他们。”
  “三是,昨日里使团进城,二位小李将军跟陪着使团一起入京的朔方节度使的义子冲突了,若不是太子和五殿下拦着,两边就要打起来。哎呦喂,这些边关将军们,真是个个生就一副暴脾气呢。”
  福春这口齿,真是相当便给。
  若不是预知了以后的事,谢玉璋都有心想将他要到朝霞宫来了。
  “你这么伶俐,怎地在紫宸殿那边出不了头?”她忍不住问。
  福春连道“不敢”,说:“紫宸殿的哥哥们个个是人精,哪有奴婢出头的道理。”
  谦虚完了,又怕谢玉璋当真,解释道:“奴婢原有个干爹,大前年那场寒疫,跟着先太子一并去了。”
  干爹也不是那么好认的,福春年纪这样大了,想半路投靠,有头有脸的太监觉得养不熟了,不愿意收。他就成了地里的小白菜,原先的活计也被人抢了去,混得反比少年时还不如了。
  谢玉璋恍然。
  “行,知道了。以后有什么趣事,别忘了到我这儿讲一讲。”她说,“今日里含凉殿忙,你去吧。”
  夏日炎热,皇帝往年都要去离宫避暑,今年却拖着未能成行,便只搬到了水边的含凉殿里。
  福春从怀里摸出那只匣子:“这个……”
  谢玉璋微微一笑:“赏你的,你拿回来做什么?”
  福春打听外面消息,只绞了半个银锞子而已,这剩下的都归了他。
  自干爹没了,福春几时有过这等在贵人跟前露脸受赏的机会,按住心下激动,磕头谢恩。
  临走前,谢玉璋又唤住了他。
  “本宫瞅着你机灵讨喜,叫人开心。”她说,“以后若是有什么事为难了,可以来朝霞宫说一声。”
  福春走的时候,人都是飘的。
  待他走了,林斐不不解地说:“要看着他顺眼,跟内侍监将他要过来便是了。”
  谢玉璋搪塞说:“紫宸殿的人,我怎好随便就要走。大家都这样,父皇哪还有人使唤?”
  “阿斐,打开库房。”她转换话题,“我找些东西。”
  谢玉璋的东西当真不少,件件都是珍品,只是首饰配饰大多都是女子用的。她在库房里寻觅了一阵,找出了一对玉牌。
  “这个是什么时候的?”她自己东西太多,都不记得了。
  林斐却能记得,道:“这是那年在陛下那里见到的,你说喜欢,便从陛下那里要来了。这可是前朝鲁大家的刀工。”
  鲁大家是前朝著名的玉器匠师,他流传在世的作品都是珍宝。
  只是在宝华公主谢玉璋这里,也不过是一件被遗忘的收藏品罢了。
  “哦。”谢玉璋说,“这个好看,适合男儿。”
  那对羊脂玉牌通体无暇,乃是一整块玉石切割而成。两块玉牌对称,各雕一只猛虎,线条简练拙朴,威猛之意却呼之欲出,当真是珍品。
  林斐猜到:“这是要赠给……”
  谢玉璋也不隐瞒,她身边的事瞒得住谁都瞒不住林斐,除非她疏远林斐,不许她近身。
  那样林斐势必会难过,她又怎么可能这么做。
  “我想赠给两位小李将军,你觉得如何?”她问。
  林斐其实猜测她真实目的是想赠玉牌给那个“长得好看”的李固,两个一起送,不过掩人耳目而已。看来谢玉璋真的挺喜欢那个叫李固的人的。
  林斐倒也不担心,大赵朝风气开明,对女子的约束并不强。少年男女情窦初开,只要不作出事来,家长们也不过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上流社会的贵妇们豢养面首也不是没有的。
  谢玉璋的身份,便是即便养几个面首,也不会有人敢说什么的。
  还是那句话,天塌下来,有皇帝爹顶着呢。
  林斐便笑道:“听说他们两个很是威武,这牌子我看正合适。那,我们出宫吗?”
  林斐想着谢玉璋既中意那个李固,定是要出宫去见见他的。谁知谢玉璋却说:“不,我不去,你替我去一趟勋国公府吧。”
  勋国公府杨家,先皇后的娘家。
  谢玉璋知道自己可以亲自去结交李固和李卫风,可她不是一个人独活于世的,这和未来的帝王、大将军结善缘的好事,她想留给自己的外家。
  “你去见怀深表哥,跟他说,这是我托他的事,要他务必照办。”
  ……
  李固和李卫风这天晚上宴饮中结识了一个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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