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长大,好不好》第59/65页


  沫沫悄悄用脚探索到他的脚,调皮地用脚趾尖摩挲着他的脚趾,脚背,一点一点……
  感觉到安诺寒没有反应,沫沫又把脚尖移到他的脚心处,若有若无地磨蹭。
  他躲避一下,她调皮地继续磨蹭。
  安诺寒忽然笑了……
  腿缠住她的腿,双手抱住她的腰……
  “还要啊?”她怯怯地问。
  “不是。”他托起她的脸,轻吻一下:“是继续昨晚没完的。”
  明媚的清晨,缠绵仍在继续……
  一生怎么够?!

  番外之与狼共枕

  婚姻,是我的天堂,还是地狱?!
  无论是天堂,还是地狱,有他和我在一起……
  ――芊芊
  ______________
  七岁的我坐在阳台的角落,眼看着亲人鲜红的血溅在布满污渍的玻璃上,一滴一滴,慢慢淌成一条血色的线……
  爸爸的血,妈妈的泪,在我眼前被撕扯的支离破碎。
  凄厉的惨叫声,哀求声,呼唤声,濒临死亡的呻吟声……震耳欲聋。
  之后,一个强壮的男人走向我,我恐惧得缩成一团,瞪大眼睛看着他,颤抖的嘴唇连求饶的声音都发不出……
  男人像拎小白兔一样把我从地上拎起来,将我的身体高高地举起。
  迎着窗外风声瑟瑟,我长长的发丝和身上的裙子迎风荡起,摇摇欲坠。
  我最后看了一眼由始至终含笑欣赏这一幕惨剧的男人。
  阴影笼罩着他俊逸的脸孔,深邃的明眸冷如寒冰,微薄的唇边挂着一抹清淡的微笑……
  我哀求地看着他,一连串的眼泪从脸颊上滑落,掉在窗台上。
  我把手伸向他,想要求他救救我,我害怕疼,很怕,很怕。
  可是,什么都没来得及说,身子一空,我直直从楼上坠下去……
  ……
  心底一沉,我从噩梦中惊醒。
  黑暗里,我蜷缩着身体,捂住剧烈抽痛的小腹,全身都被汗水黏湿……
  身边的男人还在沉睡,我不敢抬眼看他,因为我害怕看见梦中那张被阴影笼罩的脸,怕我真的会精神崩溃。
  可是,即使不去看,我也无法改变那个事实,睡在我旁边的男人,我腹中骨肉的亲生父亲,就是那个杀了我全家的男人――韩濯晨!
  他在我七岁时摧毁了我的世界,我却背弃了仇恨,接受了他炽热的爱。
  多么讽刺的爱情!
  ……
  怀孕对每个已婚的女人来说,无疑是幸福的。
  怀孕的前三个月,我也是幸福的,除了呕吐之后,要强逼着自己吃东西,没有多么强烈的不适。可是三个月后,随着怀中双胞胎越长越大,我年轻瘦弱的身体开始无法承受,全身虚弱无力,出汗,甚至呼吸困难。
  不知从哪天开始,我莫名其妙发高烧,反反复复在梦中经历这血腥的一幕。
  医生问我:为什么精神状态这么差?
  我不敢说,沉默着摇头。
  医生认为我有轻微抑郁的倾向,可能是两个孩子对于天生体弱的我来说压力太大,他建议我做引产,放弃这两个孩子。
  “不行!”我坚决地回绝医生的建议:“我可以放弃一切,但绝对不会放弃这两个孩子。”
  后来两个月,我的精神状态越来越差,夜夜噩梦惊醒后,我无法安睡。
  整夜整夜的失眠,有时甚至不停地幻想,幻想自己又一次流产,血不停地从身下涌出……
  我幻想自己跳海,水湮没了所有噩梦,或者我从二楼的窗户上掉下去……
  我还幻想过割腕,鲜血在的眼前流淌,就像当年爸爸妈妈的鲜血流过我眼前一样……
  医生说问我:究竟怎么回事,否则他帮不了我。
  我告诉他:我这几天在重复地做着噩梦,我感觉那好像是我的亲人有意在提醒我,在一遍遍提醒我……我背弃了他们,我将为我的自私受到惩罚,付出惨痛的代价。
  我惊恐地捂住下腹,说:我好怕,怕自己没有能力保不住我的孩子。医生,你一定要帮我!
  医生无可奈何摇摇头,说我抑郁症越来越严重,随时有可能精神崩溃。
  其实,那对我来说是一种解脱。
  可我不能寻求那种解脱,因为有个人爱我胜过一切,我怕他承受不了失去我的痛苦……
  我轻声一叹,睡在我身边的韩濯晨立刻惊醒,搂住我的肩膀,关切地问:“芊芊?你没事吧?”
  他对我太在意了,在意到谨小慎微的程度。有时候,连我的呼吸都要细细去听……
  “没事!孩子踢了我一下。”我捂着高高隆起的小腹,装作若无其事地说。
  我从来没告诉过他我梦中的一切,怕他担心我,怕他会自责。
  毕竟,在这个没有一点背景和人脉的异国他乡,他很难再成就以前的辉煌。人生的起伏,事业的低谷,已经让他压力重重,身心俱疲。
  我不想再给他增加压力。
  韩濯晨旋开床头橘色的台灯,黑暗消失了。我急忙遮住脸,担心微弱的光照出我眼底的痛苦。
  “你的脸色不好。”
  “我没事,有点热……”
  韩濯晨看见我的睡衣被冷汗湿透,披了件衣服下床走进洗漱室。很快他拿着一条毛巾,端着一盆温水走出来,放在床边。他把毛巾放在水里浸到半湿,轻轻为我擦去我额头和脸上的汗水。
  微凉的毛巾贴在滚烫的肌肤上,非常舒服,我恍惚的意识也安稳下来,笑着说:“好多了。”
  然后,他解开我的睡衣扣子,薄薄的睡衣顺着光滑的双肩落下去,他从我手肘处拉去衣服,放在一边……
  褪尽衣物,我闭上眼睛,侧身躺在床上,毛巾滑过我消瘦的肩,涨满的胸,隆起的腰身,还有双腿……又沿着我背的曲线擦上去……
  我静静感受着身体上一阵阵的清凉,也感受着他指尖的温柔……
  “芊芊……”韩濯晨哑声唤着我的名字,灼热的呼吸喷洒在我耳际。
  我喜欢听他这样的呼唤,带着一种期待和隐忍。
  因为,两个月前我们一时忘情,进行的太过激烈,害得我差点流产。
  从那以后,我们每天和衣而睡,不敢再有丝毫逾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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