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箜篌引[快穿]》第151/152页


  不知道为什么,在三人谈话的时候,尹雪一直都后躲着许蛭。当年参与抓捕尹雪的人中,许蛭是最积极最疯狂的一个。
  “诉情。”
  箜篌还想和许蛭说什么,一个熟悉的声音轻轻的从传送台上响了起来。
  “怎么死的?痛吗?”箜篌回头看向诉情,笑问道。
  诉情摇头。
  “下一次不管你做什么决定,都问一下我的意见好不好?”
  “可以啊。”箜篌笑眯着眼睛。
作者有话要说:  在完结的边缘试探之后,一脚踏进完结的深渊。

  第138章 番外 岳箜篌

  “我又见到你了。”梦境之中, 我如此对她说着。
  我分不清, 到底是‘我是她’, 还是‘她是我’, 亦或者我们谁也不是谁。
  她端坐在漂浮无序的数字中,俯视着我凝视着我, 与我所差无几的脸上笼罩着光辉。如此,我只能仰望着她, 开口说出到这里的第二句话, 一个一直想问的问题。
  “我应当如何称呼你?”
  “箜篌。”她说出两个字, 向我凑近了一点,我才发现原来她并没有在笑。
  我抬着头, 以为倔强不屈的抬着头, 再问:“那我呢?”
  她的回答比之前多了一个字,“岳箜篌。”
  “有什么区别吗?”
  “有。”她点头,那一片数字堆积成的灰色云朵飘到我身边, 她伸手触摸着我的发顶,一瞬间我就感到了寒凉。她的声音该是我一样的“你有名有姓, 有家人有好友有未来, 有虽然不幸但是依然可供追忆的过去, 而我没有。”
  “我舍弃了它们。”然而她的语气轻描淡写,恍然她说的东西只是一口已经吐出的烟云。
  我思索着她说的话,在还未想通的时候,执拗又幽怨的说着:“然而我也失去了老师。”
  “是不是,比起我来她更加喜欢你?”我将话题突兀的引向了不在场的另一个人。
  闻言她竟然轻笑了一声, 我知道她的笑里面不是嘲讽。
  “傻孩子。”她像一个长者,慈祥又无奈。
  是我看错了吗?是我意会错了吗?我在她眼睛里面看到了怜爱,看到了可惜,更看到了那一点点稀少的羡艳。
  “你看,如果是我的话我就一定不会这么问。”
  “你还小。”她这么说着,和平常家里避讳小孩的家长没有什么区别。
  “我想知道。”我同她对视。
  她毫不否认的点头,“是啊。”
  这个肯定的答案就像是细细绒毛被风吹进了我眼睛,即使我百般不情愿尽力忍受,它还是让不停眨着眼睛挤出浑浊的刺痛。
  “可是那又如何呢?你为什么要来追究她爱不爱,爱得深不深呢?”
  “本来就是无力回天的事情了。”
  她说的话太赤裸,让我眼泪顺着还未干涸的泪痕复生。
  我摸着脸上冰冷的液体,不禁想着,是不是我的脆弱对比了她的顽强,才让老师有如此选择呢?
  “我都没有否认过,她爱你,你又何必问那种爱更甚呢。”
  “爱就和苦难一样,都是不能比对的。人之苦难并不会因他人更苦而消减,爱也是这样,都不过是又如何。”她缓缓向我说道,还是那么的平静不动移。
  我偏偏不顺着她的话想下去,任性的再问:“我和你爱的是同一个人,她亦同时爱过我们,你就没有想法吗?”
  “我该有什么想法,事已至此。”她也偏偏不顺着我的话想下去。
  我们是两个人吧,我们对峙着,以各自的姿态,可我们不是在敌对。
  “我还能继续生活下去吗?”
  “你是我留下的半片魂魄。”
  我们两个人的声音同时响起,就算不是同时这两句话先后出现也不会违和。
  “当然可以。只要你想,你就可以生活得很好。”我不知道,这是她第几次肯定了。
  “我明白了。”
  我这么说着,实际上似懂非懂。
  在梦醒之前,我在她的身后看到了一个人,似乎是熟悉的脸却带着陌生的神情,以万丈光芒簇拥,没有看我一眼。
  我明白了,我只是一场爱恋中称不上波折的配角。
  不过我的所有问题都只是源于臆想的不甘而已。
  事实上,在老师走的时候,我竟然出奇的没有觉得难过。我不应该这样的,老师是我爱过的,是牵过手接过吻讨论过未来的。应该为她而难过,为她离开人世而难过,为她离开而难过。可是,可是我竟然在收到死讯和看到黑白照片的时候,没有觉得有任何的难过。
  我之前觉得自己是释然了,然而我真正的释然却是在现在这一刻。
  就这样无所谓了吧。在梦境之中合上自己的眼,前来为我解惑的箜篌目送着我离开。
  如她所说,我还小有很多东西可以慢慢的明白,也有长长的未来可以走。
  后来的一个冬天,我所居住的城镇下了一场很大很大的雪,就像十几年前孤儿院的雪一样,而我的养父在那一场大雪中出车祸离世。我很难过,但是没有绝望。
  我竟因为失去,而痊愈。
  

  第139章 番外 前路

  当一切尘埃落定, 当局势无可转圜, 习惯变化的我们当如何相守?
  “如果我当时做错了决定, 你会如何?”
  “化荒魂游荡世间, 为善为恶,无拘无束。”
  “现在呢?”
  “前路未卜, 万千可能,忧心忡忡。”
  “后悔吗?”
  白沙从指缝滑落倾泻, 箜篌将目光转回身后有着灼灼光芒的人, 扯着一边嘴角轻笑着回答:“如果我说是呢?”
  “那你就去吧。”诉情道, 还牵起箜篌的手细心为她拂去手中残余的白粒。
  箜篌态度不置可否,她看着两手之间飞舞的白沙, 低声道:“你知道的, 我曾经也和它们一样。”
  “我知道,但是你也和它们不一样。”
  “我从来没有问过,我和系统非亲非故、毫无交集, 它为什么会冒着违规的危险顶着风暴前来寻我?是因为你吗?”箜篌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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