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箭羽星空》第39/44页


只见那洞口如水面一般,翻起波浪,虽然洞口并不大,但却险象环生,仿佛是大海在怒吼,一股无法无天的力量就暗藏在下面。终于,一声轻响,王林布下的封印被那妖冲破,洞内顿时妖风阵阵。
嗖的一声,南宁的箭已离弦,那妖刚刚露出头来,便被一箭穿头,痛得它仰头大叫,南宁不待它有所动作,嗖嗖嗖,三支利箭同时破空而发。那妖听得风声,突然张口向着三支箭一喷,一股妖火射出,瞬间便将三支箭烧成灰烬。南宁一愣,这妖道行不浅呐,自己的箭上画了符,它居然能毫不费力的就烧了。
其他几人没有上前,而是各自守着阵位,这次排的阵是个活阵,就是用人做阵,共有九种变化,能根据具体情况而改变,威力强大,所以不能自乱阵脚。
那妖将南宁的箭烧毁之后,身子向上一挣,猛的从洞口跃起,向着南宁便扑了过来,但却被李岑和刘卫迎头拦下。李岑大喝一声:“妖孽,哪里去?”剑走偏急,向着妖物的下盘攻去,而刘卫则取其上盘,一上一下,向妖物攻去。
那妖物气得哇哇大叫,不让老子去捉射我的人,那老子就把你们两个撕成碎片,它狂吼一声,身体突然化做一道清烟,向着二人飘去。可这时眼前却人影晃动,二人只是虚指一招,随即便换了方位。张绾从侧面赶到,呼的一声,打出一道风雷诀,正正的打在那股清烟之上。
只听咣哧一声,雷光闪过,洞内为之一亮,紧接着便是一声怪叫,那妖被打得现出了原形。它正要向张绾扑去,但国贞身形一动,已经到了它的背后,猛的一剑刺出,妖邪痛叫一声,回头一看,人已不见,再回头,面前的张绾也不见了,不由擂着胸膛,狂叫道:“你们这群该死的家伙,老子不曾犯过你们,却偏要来招惹我,以为这点花招就能奈我何吗,真是笑话。”
李岑厉声喝道:“妖邪,少在这里花言巧言,上次若不是他们运气好,早被你害死,今天你的死期到了。”说完纵身一跃,一剑刺了过去。那妖不躲不避,仍是张开口来,王林急道:“爹爹快闪!”李岑人在半空之中,如何闪得过去,人直直的向着那处去了。
只见一股妖火喷出,眨眼便冲到了李岑的跟前,眼看李岑这下是在劫难逃,这时,虎子离得最近,突然大喝一声,纵了上去,双手将李岑一抱,那妖火从二人头上飞过,一股头发焦臭散发开来。二人在地上打了几个滚,狼狈不堪。南宁怕那妖继续喷火,急忙又刷刷射出两箭,将那妖的注意力拉开,二人这才趁机脱离出来。
这妖会喷火,倒是个大难题,南宁叫道:“林子,你不是说这阵有九种变化吗,换一种看看。”王林闻言一悟,叫道:“我真是急糊涂了,大家听好了,现在,爹,你去守乾位,张绾,你守生门,虎哥,你守巽位,国贞大哥守死门,刘卫守坤位、、、”大家立即按他的要求变换了位置,虽然还是那几个人,但阵形却大变,扩大了数倍,这样,即使那妖施放妖火,众人也来得及躲闪。
妖物被南宁的那几箭射得火冒三丈,刚才一露脸就受了一箭,幸好箭上的法符不强,否则非要了它的小命,这会又用箭救回两人,这就更让它怒不可遏,对南宁恨之入骨。它抛开众人不管,只向前猛冲,希望穿过法阵,来到南宁身边,将他粉身碎骨。但这法阵乃人族大智大慧的先辈所创,经千万年实践修改,岂是轻易就能穿过的?
妖物在阵中穿行良久,发觉自己竟然还在原地,不由恼羞成怒,狂叫一声,又是一股妖火从口中喷了出来,南宁在阵后笑道:“你这妖也太他娘的差劲了吧,搞来搞去,就这喷火一招,就没有新鲜一点的招式拿出来显显眼,真是个没用的妖怪。”众人闻言,哈哈大笑起来,但都知道这是南宁的怒敌之计,眼睛眨了不眨的盯着妖邪,只要稍有破绽,便会迎头痛击。
这妖也是委屈,它被封在这里多年,一身妖力早已失去大半,现在被这一群刚刚学法的人嘲弄,心里的火气腾腾直翻,但却无可奈何,现今它只能使出这妖火,其它的却是使不了来。可这法阵一变,它的妖火威力大大削弱,想要伤人难上加难。
南宁又叫道:“喂,妖怪,你到底是什么变得,怎么变得这么丑,老子回去只怕三天三夜都吃不下饭。”这妖也实在是丑,人形身体,但却长着一张象某种野兽骷髅的头,偏偏上面还生出一些肉来,就象是剔骨头没剔干净一样,看着确实有些渗人。
这兽头妖听南宁讥讽于它,气得嗷嗷大叫,突然,它身子一转,向着金山下的那个洞口逃去。这一下可把大家搞愣了,怎么,这家伙想逃?说是迟,那是快,最前面的刘卫和国贞已经扑了上去,王林大叫道:“快回来,小心中、、、”话没说完,那妖陡然停了下来,转过头来,咧嘴冲着二人嘿嘿一笑,一股妖火喷了出来。
二人已听到王林的叫声,正待抽身,妖火也到了。好在二人此时已止住向前的冲力,在百急之中,二人纵身向上一跳,妖火烘的一声,烧了过来。这时,李岑和王林赶到,对着那妖急攻数招,趁它喷第二次之前,将它逼退数步,张绾和虎子趁机将国贞和刘卫救了回来。
二人虽然在最后关头跳了起来,但毕竟还是晚了一步,下半身被妖火扫过,已是血肉模糊,痛不可当,但却暂时没有性命之危。南宁急忙射出几箭,让李岑和王林脱身出来。不料那妖竟紧追不舍,跟在二人后面。二人急退,但那妖也速进,并且十分狡猾将二人的身体当做挡箭牌,这让南宁欲射不能,拿着箭急声叫道:“快闪开,别挡在前面!”
这一退一进,而国贞和刘卫又已受伤,阵位空置,竟让那妖穿过了法阵。只见它冷哼一声,突然跃起,从李岑和王林的头上越过,向着只有数丈远的南宁凶恶无比的扑了过去,两只手上的利爪发出森白的光芒。
南宁见势不妙,这玩意儿可不是他所能对付的,三十六计,走为上策,将已上弦的箭疾射出去之后,便一溜烟的跑开了,同时大声叫道:“快来救我!”虎子闻言,提着砍刀便直奔过来,而李岑和王林也紧跟其后,竭力将它阻住。可这妖是认准了南宁,非要置他于死地不可,竟然任由二人刺了两剑,但却乘机抢在二人前头,向着南宁逼近。
南宁已被逼在一个角上,那妖将李岑和王林迫退之后,转过身来,嘿嘿狞笑,双爪暴涨,向着南宁抓来。南宁三箭已经上弦,迎头射去,不待爪到,箭已到了。那妖只好将双爪一缩,但却故伎重施,放出妖火,瞬间将箭毁掉,然后大吼一声,向着南宁扑了过去。
南宁现在是退无可退,他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原来他刚才暗中又上了两支箭,但却是一箭上实,一箭虚置。只见他抬头就是一箭,那妖知道他箭法奇准,只好又来招架,妖火喷出。这时,南宁的第二支箭又射了出来,但在射出的那一瞬间,他将弓向着胳膊一靠,弦响的声音被衣服消除了,箭矢安静的向着妖邪射了过去。
这是他的一个发明,因为弓箭射出时总有一声很响亮的声音,这就是弓弦所发出的。这个声音很麻烦,因为会暴露自己的位置,并且会让对方有所防备,所以南宁就苦想冥想,最后终于想到这个办法,就是在箭刚刚离弦的那一刹那,将弦靠在胳膊上,这样,就不会有弦响的声音,就能悄无声息的将箭射出去。关键就是要把握好时机,早了的话,箭还没离弦,你的弓摆动了就会影响准度,而晚了的话,那就达不到消音的效果。
这一箭射出之后,南宁没有犹豫,跟着便向外冲了出去,他知道这一箭一定会射中,所以不担心被它抓住。
但这一次他是小看了一个妖怪的愤怒,也许是高估了自己那一箭的威力。那一箭的确是正正的射在它的肚腹之上,痛得它一声怪叫,但在南宁从它身边越过的那一瞬间,它强忍剧痛,手爪突涨,一把将南宁抓住。虎子、李岑、王林大喝一声,不要命的扑了过来,南宁不能有事儿!
南宁只觉腰间一股大力卷来,象要将脊骨都捏碎了一样,他大喝一声,从背后拔出大砍刀,使出平生之力,向着妖手腕剁了下去。只听铛的一声,大砍刀几乎要被震得脱了手,但人却从空中向下一落,掉了下来。正要爬起来时,那妖物也杀红了眼,另一只手向着南宁盖了过来,南宁挥刀去挡,但那妖似乎懂得武道,只见它手腕微转,避过刀锋,那里画了符咒,它不敢拿,但却转了过去,手指一合,竟将刀背捏在手中,向外一抽,竟夺了过去。
这时,李岑飞身赶到,剑光如花,将那妖缠住,南宁急忙爬了起来,但风声一响,一股大力将他又击倒在地,原来是妖物用它受伤的那只手将他打倒。那妖手中有刀,威力倍增,竟刀法奇妙,跟李岑的剑术不相上下,王林上来没招架两下,便被它一刀划砍大臂,退了下去。
妖物一边跟李岑交手,一边向着南宁靠近,南宁这两下挨得可不轻,特别是刚才被它一抓,腰脊都差点断了,现在爬在地上,只觉下半身仿佛没有知觉一般,只能靠两只手向前不停的爬着。
虎子替下王林,跟李岑联手攻妖,他一直在跟李岑学武,所以比王林倒是强上不少,加之他所学大部分是李岑亲授,所以二人对彼此的招式极为熟悉,均能相互取长补短,一攻一守,心意相通,那妖一时半会儿也没点多大的便宜。
王林乘机盘脚一坐,默念法咒,现在,只有拿出绝招了,他本想待妖邪被法阵耗尽妖力,然后再一举擒拿,现在看来是不行了,毕竟兄弟们的性命要紧。突然,王林双眼一瞪,两指迸齐,向前点出,喝道:“去!”只见一张金晃晃的法网凌空而出,向着妖物罩去。那金网穿过李岑和虎子和身体,没有一丝阻碍,但一罩在妖物的身上,便紧紧的缠住,越束越紧。妖被法网缚住,刀法渐渐乱了起来,被李岑和虎子瞅住破绽,狠狠的来了几下。
妖物本来受封年久,现在又大战良久,见势不妙,顿生退意,它拼命抵挡着法网的束缚,将它撑至最开,向着李岑和虎子猛攻几招,突然一抽身向后退去,一把抓起正在地上慢慢爬行的南宁,向着大铁门逃去。二人大惊,怒喝一声,追了过去,王林也站了起来,跟了上去。
突听妖邪一声惨叫,原来是南宁抽出箭筒里的法箭,插在它的手上,妖邪手一松,南宁重重的摔到地面。虎子抢上一步,将南宁一把抱了起来,这时妖手已至,虎子将身子一转,用自己背脊迎着妖手,将南宁藏在身前。那妖不知怎的,突然将手一抬,从二人头上扬了过去,想是因为法网的束缚,让它的行动身不由已。
李岑此时已经赶到,一剑刺出,那妖不再恋战,转头就跑,眨眼之间,便从铁门穿了出去,消失在洞中,耳听见一阵虎啸,想来是守在外面的虎们发现了它,但跟着便没有了动静。
李岑也不再追赶,这一战伤情颇重,特别南宁,不知伤情到底怎么样了,他跑上前去,焦急的问道:“虎子,宁子有事儿没有?”虎子心痛的道:“伤到了骨头,下半身没有知觉了。”李岑闻言大惊,忙道:“宁子,坚持一下,我们这就赶回去,让老方给你看看。”南宁满脸大汗,但还没失去意识,他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李岑喝道:“王林,你在前面开路,别让那妖邪在洞中偷袭,张绾抱刘卫,王建抱国贞,我来断后,咱们这就冲出去。”说完,七人向着洞外冲去。
从洞中出来,一路上都没再遇到什么,想必那妖邪被法网束住,一时半会儿没法子脱开,所以暂时不能出来害人。终于,七个人安全的走出了山洞,看着外面朗朗晴天,不由一阵感叹,这次损伤惨重,差点就出不来了。
回到驻地,老方看着一动不能动的南宁,心痛的直掉眼泪,直骂自己当初糊涂,催大家快点进洞。可事已至此,只能先赶紧把三名伤员的伤治好才是。于是老方便忙活开了,他仔细检察了一下刘卫和国贞的伤,只是烧伤,看着挺吓人,但没伤到里面,所以问题不大。可南宁这里就麻烦大了,脊骨乃人全身最重要的地方,伤在那里,从那里以下便会瘫痪,就是最轻最轻的伤,也会影响到行动。
可是南宁不能伤,一点都不可以,因为他是大家的希望和精神支柱,他若受到损伤,未来的路又该何去何从?自从南宁卧床不起之后,大家都感到很迷茫,天地虽大,但到处都是野兽成群,虎豹当道,何处才是人族立足之地?不仅东山村的人这么想,就是镖师兄弟们,自从知道南宁受了重伤,这才感到他在自己心中的重量,纷纷主动前来探望,为东山村和镖师兄弟的合并又增加了一些条件。
老方只能算是一个赤脚医生,小病小痛还能整两下,可象南宁现在这种重疾,他也不知如何办才好。南宁倒是心里知道,象他这种脊骨重创,放在现代,非要开刀动手术不可。但他不敢告诉老方,以现在的医疗条件和老方的医术,是绝对不能开刀的,否则只怕死得更快。
老方把他既有的一点医学知识在脑里翻了一遍又一遍,眉头锁得象铁将军,但没法就是没法,看着躺在床上动也不能动的南宁,直想掉眼泪。这时,李岑和虎子来了。二人看了一下南宁,虎子道:“宁子,想吃点什么,我去给你弄。”南宁摇了摇头,没有说话,他现在齐胸以下没有知觉,一口气提不上来,说话非常费劲。





第一卷 胸中云梦 第四十章 疑神疑鬼
久久电子书 更新时间:2011-12-28 10:45:17 本章字数:6690

看着南宁病情如此严重,李岑道:“老方,你就真的一点办法都没有吗?”老方苦着脸道:“我若不半点法,早就使出来了,可宁子的伤的确太重了,我怕一个不小心,反而伤上加伤,到时情况更糟。”
虎子上前帮他捋了捋头发,心痛的道:“但总要想办法呀,不可能让宁子一直这样躺着吧。”老方道:“是,我不一直在想着吗,哎、、、”李岑道:“虎子,也别催老方,让他好好想想。”然后又道:“老方,我们以前习武的时候,听说有一种叫断续膏的东西,这东西能接骨生肌,如果能找得到,那宁子这点伤就不算什么了。”老方道:“现在上哪去找?”
李岑道:“话不能这么说,既然有这种药膏,就说明一定有配方,我们也不说完全找到,只要找到其中的几味主药,相信宁子就能慢慢的好起来。”老方叹道:“这隔行如隔山,你是不懂药材,至少都是上万种,在这上万种药材,各有各的形色味和药效,你知道那一味药是,那一味又不是?哎,那有这么容易找得。”
李岑闻言突然眯了眯眼,摸了摸下巴,说道:“老方,你刚说了一点要害,让我想想,我记得以前我们镖师里有一个人用过这东西,他应该还记得这东西的气味,如果这样,你能不能猜出是那些药材?”
老方闻言一愣,李岑也太会顺着竿向上爬了,但不是没道理的瞎话呀,他突然喜道:“如果他真的记得味道,虽然不能确定,但也能把范围大大的缩小,总比什么都不知道的强。”李岑也是大喜,他道:“我这就去问问,问着了就回来告诉你。”说完,便急匆匆的走了出去。
全忠这厮正在树上睡大觉呢,上次把镖师兄弟和东山村的人搞分开了,他心情里甭提有多高兴,但每每一想到虎子一个人抱拥三个美娇娘,心里还是嫉妒的要死,这次听说南宁脊骨伤了不能动,直后悔上次没把虎子打成南宁这种瘫子。
“全忠,全忠”有人在树下喊到。全忠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向下一望,原来是李岑,忙翻身下来。李岑道:“这大白天的,睡什么觉?”全忠对李岑还是忠心耿耿,他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说道:“不知怎么的,突然犯困,大哥,有什么事吗?”
李岑道:“当然有事了,全忠,我记得以前在镖局时,有一次你好象从马背上摔了下来,还摔得挺重,这年月过得久了,我也记不太清楚,那次到底是不是你?”全忠摸了摸头道:“大哥,你怎么提这茬儿呢,当时我才二十来岁,刚到镖局没有多长时间,什么都不懂,也都怪铁青那小子,硬要跟我打赌,说我驯不了那匹烈马,于是我便赌气骑了上去。那马我现在想起来还战寒呢,真是一个烈,比他们骑的那几头虎还要烈,那次差点要了我的小命。”
李岑听他讲起往事,不禁暗自神伤,以前在镖局总觉得很辛苦,但现在才知道,那样的日子再也不可能再回来了,全忠道:“大哥,你问这干嘛呢?”李岑猛的醒了过来,说道:“你那次是不是摔折的骨头?”全忠点头道:“是啊,幸好是左臂,不然我整个人就废了。”
李岑闻言喜道:“全忠,你当时是怎么把左臂治好的?”全忠皱着眉,细细想起来,然后缓缓道:“我记得好象是张镖头到永济大药房,找陈大夫,但陈大夫当时又不在,所以、、、”李岑听他越说越远,急道:“我就想知道你是用什么药治好的?”全忠傻笑道:“我还以为你想跟我聊聊天呢、、”李岑骂道:“你可真是贫嘴,还贫呢?”
全忠忙道:“是金香断续膏,我就是天天敷着那玩意儿,足足用了一个多月,这才好起来。”李岑道:“真是金香断续膏?”全忠道:“我这辈子就那次伤得最重,怎么会记错呢,绝对是,怎么了,大哥你问这东西干嘛?”
李岑知道他跟东山村的人最是不合,所以也没打算告诉他实情,于是道:“我们这一路走来,环境艰苦,不断有死伤,我想如果能有一些特效的药,到时就能及时救治受伤的兄弟们。”全忠道:“大哥就是想得细,小弟真是敬佩万分。”李岑道:“别废话了,我问你,那金香断续膏闻着是个什么味?”
全忠道:“这个倒要好好想想,反正那味开始闻着还行,时间长了就难受了,我后来连饭都吃不、、、”李岑还真服了他这张嘴,一张口便能说个没问,但又总是不说重点,只好再次打断道:“那你就好好想想,能多仔细就多仔细,到时告诉我。”全忠点头道:“好吧,我是得好好想想。”
全忠这边的事儿一完,李岑又赶到老方那里,几人正说着话,小青走了进来,原来是找虎子的。不知怎么的,虎子一看见小青就有点发怵,他有点结巴的道:“青、儿,什么、事?”小青笑道:“我来看看你有什么事,好帮你呀!”老方道:“虎子,你小子可真是修了八辈子的福哟,找了这么一个会事的媳妇。”虎子讪讪的笑道:“嘿嘿,那是,那是。”然后对着小青道:“我们正商量事儿呢,你帮不上忙,先回去吧。”
小青走后,李岑道:“虎子,怎么看你这样儿,有点熊呢?”老方也道:“是啊,虎子,从前在村里时,你对大老婆可没这么胆小。”二人早就看出虎子的异样,只等小青走了才问。虎子把眼一瞪道:“说啥呢,我虎子什么时候熊过,不知道就别瞎说。”
老方笑道:“你小子几斤几两,还敢我面前装,快快如实招来。”虎子知道瞒不过这两只老狐狸,只好把头一耷,叹道:“没老婆的时候想老婆,可这老婆多了也烦心,老方,你有没有那种药?给我搞点。”老方道:“啥药啊?”虎子腼腼的道:“就那种药撒,你懂的,那种,懂了吗?”老方早就明白他的意思,故意逗他玩呢,见他一付熊头熊脑的样子,跟李岑大笑起来,就连躺在床上的南宁也偷偷的笑了起来,这小子,居然还有今天啊!
老方麻着脸道:“这就叫报应,谁叫你小子一个人吃独食,活该!”虎子苦道:“方叔,别人不知道,你还不知道吗,我可不是存心的,而是没办法,她们仨儿非要跟我一个人,这能怪我吗?”老方道:“那玩意儿我没有,就是有也不能给你,你可知道,用了那玩意儿,生出来的不是少眼就是少腿,要么就是傻子白痴,我能给你吗?你现在啥都不用想,就是要奋勇拼搏,早点完成三十个的任务。等任务完成了,方叔再给你想办法吧。”
虎子闻言仰天长叹,老方道:“你小子就别身在福中不知福了,别人都急红了眼,你还在这里哀声叹气。”李岑也道:“虎子,加把劲,我相信你,这没什么事儿了,你快去吧。”虎子见李岑也跟着起哄,只好站起身来,一付视死如归的样子道:“那我就走了。”老方道:“去吧,去吧,三十个,祝你早日成功!”
虎子走后,老方突然道:“老李,我知道你心里有事儿,说说吧。”李岑一愣,然后又嘿嘿的笑了起来,说道:“老方,姜还是老的辣,这都看得出来。”老方笑道:“咱哥俩谁跟谁,你眼睛一动,我就知道了,快说吧,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李岑向门口看了看,这才低起道:“老方,宁子,我给你们说个事,上次在洞里,我总觉得有点不对劲。”老方忙道:“什么不对劲的?”南宁说话困难,但也用目光看了看他。李岑接着道:“老方,你有一次开玩笑,说那妖不捉虎子,只捉你,这事还真邪了,上次我们在里面,那妖明明一手挥过来,虎子用身体将宁子挡在后面,那妖竟把手抬高了,从虎子的头上过去,他一点伤没有,你们说,怪事不怪事?”
老方上次没去,而当时南宁受了重伤,其他几人都忙着照顾伤员,所以,当时的情况只有李岑最清楚,听他这么一说,南宁和老方心中也是大生疑惑,这两次虎子可以说都处在最险的地方,但却两次都毫发无损,这的确有些古怪。
老方道:“老李,你既然提起来了,一定是有想法,说说吧。”李岑道:“本来我也没想到这一茬来,因为当时那妖物被林子的法网束住,我原先以为是因为法网的原因,导致它行动失常,偏了方向,可后来一想,又不是这样,因为那法网是越收越紧,照理说,它的手要偏,也只能是向下,而不会是向上。并且,当时它完全有时间对虎子和宁子做出致命一击,但却放过他们,冲出铁门跑了。”
老方皱着眉道:“这么说,那妖物是有意放过虎子,也就是说,它认识虎子!”刚刚说完又自语道:“可虎子从小在东山村长大,这是我亲眼所见,他又怎么会认识什么妖邪啊,难道、、、”南宁终于忍不住,脱口而道:“不会的,虎子不会是、、、”一口气说完,后面的气接不上来,把话又咽了下去。
李岑看着南宁道:“宁子,我知道你的心情,但是我们要为大家着想,虎子的事我们以决对不会轻易下结论,一定要等一切都真相大白,才再议论如何处置。”南宁点了点头,老方也道:“宁子,有我在这呢,绝对不会冤枉他的。”南宁缓过一口气,轻声说道:“也许只是偶然,刚才老李说了,法网向回收,妖邪应是手向下偏,但也有可能是它正用力向外抗,这样就会造成手偏上的情况,你们说是不是?”好不容易说完这番话,南宁胸膛不停的起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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