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颜》第79/125页


这厢,南宫千勇带先锋军迅速入得关中,那厢,通往北境的关口处,已刀剑声气。
烈火绝的护卫正全力拼杀,力图为他们的主子杀开关门,而南宫清远与刘谦也不顾一切的跑了来。
“烈火绝,你真是好盟友啊,跑得这么急,难不成要考验本王的脚力不成!”南宫清远讽刺道。
早发现南宫清远主仆两人的烈火绝,优雅转身,满面含笑,神情自若的说道,“文王真是冤枉好人,我若扔下你,早就走了,何苦在此为我们拼出血路!”
“哼,如何这般?都给本王停手,本王要送烈炎陛下出关!”南宫清远突然变了态度,来了气势对城门的守军大声命令着。
此时,守军中,一身形健壮高大的男人自火光中走了出来,面对南宫清远,不敬不礼,满是 严厉的回道,“文王安心退回去吧,更不要奢望从末将手中过关,待陛下入得关中,自会给文王答复,至于送烈炎帝出关,也更不必文王操心,陛下定会圣意!给本将守住,就是一只烈炎的苍蝇也不让它飞出去!”
“大胆的狗奴才,你想造反不成,你的将军可是?”
“哈哈哈!王爷现在就老眼昏花了,王爷未看清末将等的军服吗?赵厚德式你的亲信,却绝非我们二路大军的将军,在我们二路将士的心里,大将军只有镇国公一人,我们二路军全体将士所要效忠的只有当今陛下,你这个卖国的奸贼,这里容不得你叫嚣!”
“二路军?”烈火绝惊呼道,此时,那神情自若的脸,那始终挂着邪笑的脸,有了变化,心中越发阴冷,南宫俊逸果然好算计,大到全盘,小到细微之处,竟然在千里之外,将潼云关的守军不但消减成十万,更变成了清一色的二路军。好本事,真是好本事,有如此对手,那才有意思。
“陛下!”澹台孤邪轻呼一声,贴向烈火绝耳语了起来。
而听不到烈火绝与澹台孤邪说些什么,南宫清远只能面目阴冷,再无他法。
城门的守军越来越多,就算烈火绝的护侍,以一当十,也经不住如此人海之战。
刘谦持刀护于南宫清远身前,而南宫清远却尽全力紧靠向烈火绝,那架势好似要与烈火绝同生共死一般。
“两个不要脸的东西,是到如今还如此狂妄,既然你们如此交好,那就死在一起好了,阴间炼狱中你们也好做个伴。”一道狠厉的清脆之声,自不远处传来。
南宫千勇一马当先,身后是他的先锋军,而那声音则来源于先锋军后,明黄禁卫军护卫的那辆八骏御驾。
大军分列开来,御驾行上前,冷杰将御驾之门打开,里面的真颜现。
南宫清远与烈火绝的眼中,竟然同现震惊与惊艳,她来了,她竟然随南宫俊逸一同而来。
南宫俊逸踩着马凳行下御驾,转身将雪儿抱下车来。两人在南宫千勇与冷杰的护卫下稳步而来。
此时,城门口的拼杀也已停止,所剩无几的烈炎死卫,全数围在了烈火绝身前,而南宫清远的身前只有刘谦一人。
“二哥相送烈炎帝出关?二哥,难道就不想跟朕说清楚再走吗?烈炎帝真是好诚意?烈炎对天翔,对朕的深情厚意,让朕不远万里前来还礼,烈火绝,如此小人的人,如何坐上烈炎皇帝之位,你真是让朕,让天下人开了眼界!”南宫俊逸不冷不热,嘴角扬笑的说道。
火光下,身形同样高大健硕的烈火绝威然而立,那张英俊却满是邪笑的脸,在火光的映照下,越发邪恶无比。
仔细打量过后,雪儿眉头轻挑,原来是他,那辆大车中的男人。
而烈火绝如火的目光始终不离火光映照下的雪儿,那身张扬的红,让她如同女神驾临,火红衣裙上的七彩天凤,在跳跃的火光中,好似活了过来更围绕着她。天凤玉雪,好一个天凤玉雪,绝美娇颜耀花了人眼,神之威严好似将一切踩在脚下,只有这样的女人,才配跟他站在一起,才配与他共享天下,此女,必得之。
后有严防死守,前有御驾亲临,五路,彻底的走投无路。可是,他南宫清远何许人也,能屈能伸才是大丈夫,才是真君子。
于是乎,南宫清远不顾一切,双膝扑通跪地,满目冤屈懊悔的看着对面好似魔神降临般的南宫俊逸。
“陛下,臣冤枉,臣真的冤枉的,是他们,是烈火绝设计迷了臣的心智,才致使臣做出那般大逆不道之事,事后,又是他命人掳走了臣,为的是威胁赵将军,好让其占了潼云关,这些,赵将军可为臣作证啊!”南宫清远边哭诉边向前跪爬着。
烈火绝不声不响,一副十足的看戏模样。
而雪儿藏于袖中的手,已运足了掌力,南宫俊逸纹丝不动,目光如炬的看着听着。
“陛下,烈炎绝在此,绝不能让他逃脱了,否则,臣无法洗刷罪名,皇上更给天翔留了大祸患!雪儿,你我毕竟相识一场,南宫清远何种为人,一路行来,你应该了解才是,我怎么可能做出那种大逆之事。如论雪儿如何对我,南宫俊逸从不怨却懊悔异常,是我错过了,是我错过了啊,雪儿!”
“怎么不可能,什么不可能,南宫清远,其实你才是最卑鄙最无耻的小人,死到临头还像疯狗似的到处乱咬。”雪儿恶狠狠地回道。
南宫俊逸一阵轻笑,却笑得人心慌乱,目光对上不远处邪笑的烈火绝,“怎样?你选的同谋人,不太厚道啊,大难临头,可将你吐得一干二净!不过有一点,他说的没错,朕着实不会放过你,否则,不但是天翔大患,更是天下大患。”
“那可得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想困住朕?哈哈,朕如若那般好困,就坐不上烈炎那把金椅了,南宫俊逸,我们战场上见,朕会让你见识何谓真正的手段,何谓真正的杀戮!我们走!”烈火绝狂傲的话一落,便对身旁的澹台孤邪轻声命令道。
但见澹台孤邪不知从怀中掏出何物,往身前使劲一摔,一团白烟在其身周围四散,越来越浓,守将挥动着手臂却无法看清有烟之处到底如何,只听得城头处,传来烈火绝与澹台孤邪的大笑声,好个狂妄的笑声。
走了,澹台孤邪就那般轻易而举带着烈火绝飞身而上,再也不见踪影。此时最恨的莫过于南宫清远,最平淡的莫过于南宫俊逸,最感兴趣的莫过于天凤玉雪。
木已成舟,再无回天之力,等待南宫清远的只有一个下场,他自己更是清楚明了的很,既然要死,也得找个垫背的,无论眼前一黑一红那个人,都再适合不过,更会让剩下的人痛不欲生。
“陛下,这不当紧,臣这里还有烈火绝留下的东西,请陛下过目!”那般想,更绝决而做,未得应允已起身献宝。
手出,匕首现,直奔南宫俊逸却未带南宫俊逸躲闪,匕首猛刺向雪儿,而就在眨眼间,南宫俊逸嘴角扬起了邪媚冷酷至极的笑,雪儿更是扬起了左掌,两道劲力同时挥出,只听得嘣得一声巨响,好似房塌屋陷。
再看百米远的南宫清远,不敢置信的看着那被击碎的匕首全数没入了自己的胸口,大口大口的血自嘴中狂涌而出,手脚无法移动丝毫,只有靠狂奔而来的刘谦,将其扶起,却听得筋骨断裂之声,突然间好想大笑,却笑不出来。事事算计,处处谋划,到头来却未算到会有今天这般凄惨的一幕,南宫千勇当初的话又闪入脑中,看来,他真要效仿他的母后,注定要成为孤魂野鬼,就算是真的做鬼,他也要做个厉鬼,烈火绝,他做厉鬼最先要找的便是烈火绝那个该死的小人。
又是一大血涌了出来,南宫清远痴痴的看着雪儿,双眼一眨不眨的看着,直到再也没了气息,可是,仍是瞪大双眼,死盯着雪儿的方向。她真美,她本是他的,是他的!
“死有余辜!”几道声音同时言道。
远处传来了刘谦的笑声,一种彻底解脱的笑声,声落,掌起,人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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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颜 第四部 双星统一 第九章 图谋天星之女
  血,将两人的身体彻底包围。南宫清远活的也可谓轰轰烈烈,而此时却凄凄惨惨的收场。血,是他的代价,却无法掩盖他曾经险恶的用心与算计。
  南宫俊逸满目清冷,本是同根而生,却由始到终都在算计毒害。南宫清远的种种罪恶,的确是入不得皇陵了。
  “既然千里奔来潼云关,就让其长眠于此吧。在此悔过,在此守望国门!”南宫俊逸斩钉截铁的说道。
  禁军接过南宫千勇脱下的披风,盖在了南宫清远的身上。心不明,眼不亮,这般结局早晚而已。
  关中最大的府宅,也是赵厚德暂居之所。此时,正堂大厅,灯火通明,南宫俊逸与雪儿同坐于上位,冷杰侯于南宫俊逸身边,南宫千勇坐于左侧首位,而青石板地面上,跪着赵厚德跟其副将。
  但见赵厚德的额头布满干透的血迹,其副将亦然,可想而知,先前没少磕响头。
  雪儿与南宫千勇各自品着清茶,而南宫俊逸则在有一下没一下的手点桌面,指落,清脆的声起,赵厚德的心便揪紧,反反复复,赵厚德的心已然提到了嗓子眼,但凡一张口,就好似能把心吐出来一般。
  “这城门,即使将军不给朕打开,朕也进得来,将军可知?”南宫俊逸终于有了声响,这让赵厚德在心里重重的喘了口气。
  “罪臣知道,知道!皇上圣明,城中的十万二路军,就是,就是为罪臣所留,即使罪臣不开,二路军中的校尉们也会将城门打开,恭迎圣驾!”赵厚德痛痛快快的说的很是清楚。
  一丝轻笑,南宫俊逸挑高眉头,正眼看着跪于地上,头深低的赵厚德,声音温和的说道,“不过,将军在最后关头,自己救了自己,否则,将军就不是埋葬于此这般简单了,将军不比南宫清远,将军在皇城还有百十口自家人亲戚呢。你因卖国死不足惜,可是,你的死让你的儿女,兄弟姐妹如何再存活于世,一念之间,除却自己的生死之外,险些葬送了多少无辜性命!”
  “皇上,罪臣有负圣恩,罪臣对不起养育自己的双亲,罪臣更让儿女亲人蒙羞。可是陛下,罪臣绝不是狡辩,罪臣虽让文王与烈火绝驻足于关中,但罪臣仍心如明镜,更打好主意,无论何时这个卖国贼的罪名,罪臣背不起,更绝不会去背。皇上,罪臣真是死不足惜,请皇上网开一面,饶了罪臣无辜家人亲眷吧!”此时的赵厚德早已泪流满面,身旁的副将更是满脸死灰。
  南宫俊逸一声轻叹,郑重言道,“死罪可免,可是,此等大事,朕怎能不治你,否则,如何服众。赵厚德,交出手中将印,管降三级,罚俸三年,暂留朝中行走,以观后效!”
  圣意落,赵厚德抬起头,满目的震惊,待反应过来后,再次重重的磕了三个响头,无比感激,无比安心的大哭着的,领旨,谢隆恩。
  虽未真正的卖国,却也所差无几,更私留朝庭重犯,私留敌国国君,无论哪一条,不但足已要了他的命,更会连累赵氏一门,而今,英主开恩,这是给了他赵厚德何种天大的恩宠,自此后,若再不誓死效忠,他自己就会把自己活劈了!
  夜已深,而正堂之中灯火仍旺。依据赵厚德所说,明日天朝,烈炎三十万大军便会卷土重来,先前是不知道南宫俊逸带精锐之师亲征,而今,烈火绝脱身,却失去了潼云关,更明知关中有三十万精锐,十万二路军,明日的那场战还能打起来吗?
  窄如刀口,险如刀锋,这便是潼云关外,三十里的刀子峡,如论你的大军有多威武,如论领军人物有多大的威严,想过刀子峡,只能大军变成小队,依次而过,所经之处,还得打起百分的精神,注意峡口两侧,指不定,声音过大震醒了峡岸松散的滚石,未战场捐躯,反而要先死于乱石之下。而此时,两道身影,一前一后如夜之鬼魅般穿过狰狞的峡口,直奔四十里外的黑河之畔。
  黑河之水,日夜滚滚,奔流不息!被称作黑河,绝非水之颜色为黑,相反,水清得很。之所以用了这个黑字,实乃宣示着黑河的本性,一年之中,黑河必会发一次大水,水发之时,就算站在岸边离得老远也会被莫名其妙的卷入河中,更别说,那些在河上渡船之人,那更是自寻死路。
  轰隆之声隐约传来,而一片火把之海,却清晰可见。
  烈火绝与澹台孤邪听了下来,各自顺着气。
  三十万大军行出黑河之境,竟然发现,他们的国主在此亲迎,着实让大军激动一番,却只知其一不知其二。
  烈火绝的金玉玉言,大军就此歇息,待他细细想过,再做打算,在最先支起的中军大帐中,烈火绝身子倚躺在军床之上,听着坐于不远处的澹台孤邪侃侃而谈。
  “陛下此战,必须为之!”澹台孤邪直言不讳的说道,见烈火绝微皱眉头,眼神中划过不悦之色,澹台孤邪继续言道,“臣了然陛下所想,失了潼云关,再战,无非是当初与龙悦的败局重演。可是,陛下可有细想过,是陛下命臣发信于国内,说我们占了潼云关,即刻发大军前来,借潼云关直扑天翔腹地,如今,大军来了,而陛下与臣都被打了出来,此等落魄之局,陛下大都可以忍之,可是,国中本就反对陛下攻打天翔的声音却会越来越响,而且这是让他们验证言论的最佳时机。此战,即使损失千人万人,甚至是败,陛下也要义无反顾的打它一打。陛下千万别忘记了,我们此次天翔之行的真正目的!”
  提及真正目的之时,烈火绝的双眸再现光亮幽深,“天星之女此时在潼云关,又陪在南宫俊逸身边,国师让朕如何得之!”烈火绝好似很泄气的说道,可是心里却?
  “哈哈,陛下,为何不明白臣的一番良苦用心呢!她在关里,总不会不出来吧。她在南宫俊逸身边,难道我们就不能让他们分开?而且,必须将天女印出来,臣才知道,此女到底有何本事,臣才知道,专为克制天星之女所准备的东西里,哪一样才能真正的制住她,让她成为陛下的女人,最后,助陛下一统天下!”澹台孤邪阴邪的算计道。
  “噢?想必国师已有主意?”烈火绝来了精神,很是热切的问道。
  澹台孤邪自信满满,重重的点了点头,更将烈火绝引至桌案前,为其指画着他所需要的地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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