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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霸道,不讲理。”
  “霸道?不讲理?好,为夫让你看看何谓真霸道,真不讲理?”
  嬉笑再次随之而来。
  “逸,等彻底打败烈火绝,等彻底统一了天下,逸要陪我会灵山住段时间,上次,我自灵山经过,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却回不去!”雪儿委屈的诉着苦水,使得南宫俊逸满目爱惜。更允下,不用等到天下一统,只要击败烈火绝,让烈炎彻底臣服,他们就回灵山,然后再往南部边境,解释余下的事。
  雪儿欣喜的点着头,更深深的依进了那火热宽厚的胸膛,这里是她最依赖也是最不会离开的地方。
  天翔大军所向披靡,烈炎军不堪一击。战争,一定会很快结束,她跟逸很快就再会开心、幸福、亲腻的生活在一起,不受任何侵扰。美好的期望,使得雪儿嘴角杨笑,渐渐入得梦乡。
  可是,前途险恶,已有定数。越往前,定数越近;越往前,天风玉雪的大劫,随之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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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部 双星统一 第十章 痛彻心扉!
滚滚黑河之水奔腾不息,河之两岸高山崇障,林木高茂,崖壁随见。临至夏季,山中林木避日,叠叠障障。
然,去往烈炎并非翻山穿林,黑河中游处,河道甚宽,水流也随之放缓,不但如此,此处更无高山绝壁,只要渡过黑河,向北走小林中的山路,行不到两日,便可见黑泥之路,平坦易行。
此日,晴空万里,强劲的南风将黑布大帆鼓得满满,河道上,无数只大小帆船,将征伐大军满载,驶向河之对岸,烈炎的国地之上。
百里溪与赵厚德,恭敬而立,细听皇帝陛下之圣意。
“陛下,可以出发了!”自河道处而来的冷杰恭敬地禀报着,大军已渡过半数,皇上的主船也该起航了。
南宫俊逸点了点头,郑重道,“此处就交托两位将军了!”
“臣遵旨,陛下安心,臣定不负所望!”百里溪与赵厚德恭敬跪地,斩钉截铁般回道。
南宫俊逸紧牢着雪儿的手,踏上帆船。老船工洪亮的嗓声,吆喝着,岸边之人解开缆绳抛到了船了,船渐渐脱离河岸,吃水越深,被大帆驱动下的船向北越行越快。
“天公做美,顺风顺水喽!”好似习惯,老船工高声大喊着,从甲板到船尾,从船上到船仓,都有同样的声音呼喊着,回应着。
南宫俊逸轻笑,“天公做美,顺风顺水!”这话说得极好,此战烈炎他们不但士气高昂,锐不可挡,身处异国他们更需要上天的倦佑,铲除奸恶,平安而返。
“逸?逸!”身旁软弱无力的叫声,使得南宫俊逸赶紧收了心神,将那看似马上要倒下的佳人揽于怀中,紧紧抱着。
本就白细的小脸,显得苍白,一双灵眸更是半睁半眯的,胸口起伏的厉害,似强烈压抑着,南宫俊逸心疼的摇了摇头,原来他的宝贝晕船了。
大臂一展,将佳人抱起,大步稳稳朝船仓而去,而那晕船之人,不言不语,很是辛苦的紧偎在南宫俊逸的怀中。
船仓里,雪儿双目紧闭躺在床上,小手却紧紧握着身旁的那双大手。
头上的轻笑过后,佳人的额头被南宫俊逸烙下温柔的深吻。
“你笑我!”雪儿娇妻的抱怨着,眼睛扔紧闭着。
见佳人如此,南宫俊逸坏坏的心思大起,此时,他们难得温馨情浓。
“我有吗?你看到我在笑你?我的宝贝可是一直闭着眼的!”南宫俊逸嘻笑着回道。
一声重重的哼声,出自那紧闭双眸之人,“我把眼闭上了,可没把耳朵也收起来。先让你笑着,等下了船,我再给你好看!”
雪儿发狠的话却让南宫俊逸心情越发舒畅,大手抚上那苍白的娇颜,俯下身子温柔的哄道,“别老闭着眼,我陪你说说话,就会忘记那种感觉了!”
“不要,一睁眼,就感觉天悬地转的,这屋里的东西都在晃,连我自己都晃得很,还很想吐呢,坐船的滋味真不好,早知,我就应该飞过来,逸,我好不舒服!”六分晕船,四分娇气的雪儿,让南宫俊逸爱怜的不行,干脆脱掉鞋子上床,将佳人抱在了怀里,温柔的抚顺着她的后背,希望自己火热的大掌能让其,将那种难受的感觉遗忘。
本以为下得船来,一切便会恢复如初,未想到?若不是南宫俊逸始终扶着,雪儿会晃倒于地上,而此时,雪儿正找了个没人的地方,狂吐着,就连南宫俊逸也被其赶得老远。
“雪儿,我过来啊!”南宫俊逸担心的请求着,那不停挥动的小手,便是最好的拒绝。
终于吐尽腹中一切,再吐就得吐苦胆水了,雪儿向后大退了几步,手扶着大树,大口喘了起来。
“呃,谁让你,让你过来的!”一双铁臂将其拥进了怀里。
“再不过来,我就要疯了!来,先漱漱!”南宫俊逸一手拥着佳人,一手将水送到了雪儿嘴边。
从雪儿袖袋中拿出香帕,轻柔的擦拭着雪儿带有水渍的嘴角。
“逸,下次,打死我,也不坐船了!”雪儿无力的说道。
南宫俊逸想都未想,很是坚决的回道,“好,不坐,再也不坐了!”千般不舍,万般心疼的将佳人再次抱起,大步出得林子。
大军未及于前行,而是当晚在黑河以北二里,小树林外扎营休息,毕竟眼下只过来半数人马,隔时午里,大军才会彻底聚集齐全。
话说,当日奔回国境的烈火绝可没有南宫俊逸此时的这份稳健沉着,烈火绝的三十万里黑甲大军连同战场、刀子峡口,损失的人数半数有余,但凡能活着渡过黑河的,脚一着地,便马不停蹄往边城乌坝急奔,想休息甚至是想喝口水,也得到了有城防,有兵守的乌坝才能安下那颗慌乱狂跳的心。可怕,一想起阳光下那金灿灿的盔甲,烈炎军心中无不倒吸一口凉气,他们的对手绝非普通军力,厉害,厉害的可怕。硬顶着性命做战,待听到撤退的军鼓时,他们头上的重负放下一半,身在乌坝城中时,才彻底放下来。还好,老天保佑,让他们有命回来,否则,不会有人给他们收尸,他们只能认命的弃鼓异乡,成了无家可回的孤魂野鬼。
黑甲军残部,只在乌坝城歇息了一夜,便随他们的皇帝陛下往皇城急返。而当他们离开乌坝的第三天,南宫俊逸的金甲大军也已渡过黑河,不日,便会攻占乌坝。
不知为何,乌坝城内自烈火绝离开后,便谣言四起,说他们的皇帝陛下打了败战,这事,不值得推敲,凡是长眼睛长心的,只要看看那各个神情仍不安稳的黑甲铁军便知,再说,百姓们记得清楚,当初大军打此过时,可是排山倒海般的三十万人,那大队人马,从城头接到城尾,半天才走尽,而今再看,从城尾到城中就没了。其二,百姓们甚至是乌坝但凡有官阶在身的人,都在议论纷纷,天翔皇帝陛下率当初打败黑甲铁军的大军,不日便会撞破乌坝城门,进攻烈炎,而且,人家可不是什么抢城掠城,人家是来讨伐烈炎,更是追杀他们的皇帝陛下,原因是,他们皇帝陛下明明说好了时到人家烈炎求和的,不想用秘术勾迷了天翔的一个国爷,令其刺君,而那刺君的匕首甚至是巨毒,都是烈炎准备的。除此不算,更瞎吃那位行刺的王爷,威胁潼云关守将,强行占了潼云关,更从国中调大军,想借潼云关之势,直捣天翔腹地,不想天翔帝神明互有,大难不死,故此,集聚大军讨伐假仁意,真小人的烈炎。
如此有证有据,极具说服力的谣言,在百姓心里已称不上谣言,人人心中都有把秤,对烈火绝此举,无一个赞同之声,更在心中恨之,因其一人之贪邪竟然为百姓、为烈炎引来杀身之祸,以后百姓还如何能有好日子过。
眼下事态,可谓,众口铄金,积毁销骨。烈火绝想不到,他前脚刚走,他的百姓就在后头搓着他的脊梁骨,暗自将这个贪婪邪恶的君主骂了个狗血淋头。而此种谣言,要比烈火绝返京的大军还要快,以铺天盖地之势,在烈炎散布开来。
知道真相的百姓无非背地里偷骂,而朝中大员们尤其那些将对烈火绝的怨与恨,藏于心时的人,看到了他们自己的希望,更看到烈炎未来脱离这个冷血邪君操控下的希望。
乌坝,再也无法视谣言不里,百姓间纷纷议论变成了越来越笃定,更有好事之人去了黑河口,未待彻底抵达黑河口,前去打探的人没了魂似得跑了回来。
“天翔大军来了,天翔大军真的来了!”
“我们的皇帝陛下惹了债主,而他却逍遥的回了皇城,眼下我们要如何是好啊!”
“找大都督还有个屁用啊!”
“我们的乌坝,我们的家啊,完了,全完了!”
“不行,这事必须去找大都督,这与我们老百姓何干,我们不杀人不放火,只上山打打猎,下河捕捕鱼,凭什么就要替自己皇帝犯下的错赎罪。”
“对,凭什么,我们也是人,我们也要活,想必那个狗皇帝早就知道天翔大军会来讨伐,怪不得跑得那么快吗?狗皇帝,弃我们于不顾,我们还何必孝忠于他,供养他!”
……
一时间,乌坝这个本就热闹的边城,越发热闹沸腾。百姓更从原来的害怕恐慌中挣脱出来,这就是烈炎人,这就是北方人所具有的血气性子,敢爱更敢恨,对他们好,他们会掏心挖腹相待,而对于舍弃他们甚至将他们丢弃于地狱大门之外的人,他们骂之、恨之更弃之,他们的一国之君自然不例外。
乌坝大都督府,一位身形高大,双鬓泛白的男子,满脸严肃的端坐于正位之上,其左右两侧坐满了老老少少,身着不同色彩衣服的人,其中不乏有小吏、富贵、大商户、猎户、各个村落选出来的代表等等,此时的大厅说成人满为患,一点也不为过。
“现在情势如何?”正位之人终于开口,声似洪钟,双目有神。
“回都督,探子说,以天湘军的速度,不出明日午里,必会抵达城下!”一个兵丁模样的人如实禀报,堂中顿时杂声一片。
“大都督,您可得给我们指条活路啊!”
“是啊,是啊!”
“看来乌坝真的不能再住下去了,今天回去,我就带着一家老小内迁!”
“狗娘的,老子不走,就算天翔大军打进来了,老子也不走,老子本本份份的打猎,别说没杀没伤过一个天翔人,老子连天翔都没去过,狗皇帝惹的祸,让天湘军有本事找他去,与我们何干!”
“不要命了,你敢辱骂皇上!”
“我就骂了,他能把我怎样,他视我们的小命如他娘的狗屎,老子就不信他不知道天翔压境,他自己跑得到是快啊。哼,老子命都快没了,还在乎骂他一声狗皇帝!”
“好了,你们别争了,现在不是想不相干之人的时候,皇上此次带军回来,老夫仔细看过,当初的三十万大军所剩不到半数,可见,那是在天翔吃了大亏,那可是皇上的黑甲铁军啊,竟然受如此重创,可见天湘军有多威武。大都督,我们城中的守城军加起来不过两万,与天湘军比起来,那简直?哈哈,不说你们也清楚。”一白发老者直言不讳更是一针见血的说道。
正位之人点了点头,声音放软,更有几分敬意在其中,“依您老看,我们这乌坝要如何自处?”大都督问老者,其余的人目光火热,齐齐看来。
老者很是为难,更是有言不敢说的样子。
“叔公,这都什么时候了,您老就别掖着藏着了!”大都督焦急的催促道。
一声重叹,老人将厅中之人逐一扫过,最后,大声说道,“打开城门,放天翔军过境!”
“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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