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硬碰硬》第19/71页


  “咦,你在发抖,这算是你对我特殊的邀请嘛?”他察觉到怀中的女人在无声颤抖,不由得勾了勾嘴角,笑意如同碎金,齐齐揉碎了在眼底蔓延开来。他本就长得好,这一笑更叫人错不开眼。
  尽管简白珂这些年也着实见了真真假假无数好看的男人,可在过尽千帆后的如今,她仍是要承认,沈澈是她见过的,最好看的男人,这一点毫不夸张。
  不等她回答,沈澈俯下身,细碎的吻已经落了下来,就在她眉心眼角,仿若当初,这突如其来的温柔细腻令简白珂不禁一愣,双眼圆睁,耳畔随之传来他的低喃。
  简白珂“啊”一声,收在小腹处的拳头果断地挥向沈澈的鼻子!
  她清楚地记得,击打对方的鼻梁可以一击制敌,传说效果惊人,没想到,第一次试验的对象,居然是自己的初恋。
  果然,没有防备的沈澈被她打个正着,他低吼一声,连忙放开她,连退了好几步,双手捂住自己的鼻梁。
  他说不出话来,不停地吸气,因为疼痛,口中不住“咝咝”作响,大颗大颗的眼泪不受控制地往外涌,鼻头红得吓人。
  简白珂依旧站在原地,不说话,一脸戒备地看向沈澈。她刚要动,却发现一直静止不动的电梯震了一下,然后便缓缓上升,应该是楼上某一层有人按了电梯。
  松了一口气,简白珂想,只要有第三个人在场,沈澈应该不敢乱来吧,强烈的心悸令她抬起手捂住心口。
  不过,显然她估计错了。
  沈澈的手按着鼻子,摸到一阵热热的黏腻液体,伸手一抹,果然是血,眼神立即阴鸷起来。他同样察觉到电梯在动,却丝毫没有忌惮,身子一扑再次压了过来,声音阴狠。
  “你逼我的!”
  “啪!”
  手一扬,一声脆响,简白珂的脸被打得转向一边,一阵火辣后,脸颊发胀。可她没哭也没叫,只觉得心底那不可见人的思念和自作自受的爱,一寸寸都化成了灰。
  她一直不愿意承认,她输了。可是这一巴掌,几乎要把她打清醒了。
  等她反应过来时,沈澈已经开始撕扯她的衣服了,其实她身上也没什么衣服,上身除了礼服都是真空的,下面也仅仅是一条丁字裤。简白珂张了张嘴,才发觉喉咙干涩,几乎一个字也喊不出。
  “咝!”
  布料的撕裂声传来,心急难耐的男人大手用力,将接缝处狠狠撕开,香槟色的裙翩翩滑落,卡在纤细的腰际。
  “沈澈……”她艰难出声,双眼盯着他,瞳孔漆黑得可怕。
  不等她说完,电梯门又是一声“叮”,缓缓开启。
  那等在外面的人,并没有急着踏进来,直到门再次自动合上,眼看着就要关严,一只脚伸了过来,停在门口,于是那门便又大开起来。
  “不得不说,很意外,也很,香艳。”
  门外的范墨存缓慢地拍了两下手,收回了脚,此刻他晶亮的眼中看不出是何种情绪,唇也抿得紧紧,下巴略显高傲地扬起了一些。
  狭小的空间里,沈澈的身体覆住上身赤|裸的简白珂,正如他所说,香艳,淫|靡,空气里有来自她身上的香气,还有淡淡血腥,以及男人因动欲而散发出的特有的雄性荷尔蒙味道。
  从始自终,他并没有特别认真仔细地看向沈澈,一双眼只停留在简白珂的腰部以下,刻意地避开了她裸着的两团洁白丰盈。
  “你的金主寻来了。”
  范墨存这样的男人,只看一眼便没法忽略忘记,沈澈自然认出来,冷笑一声,退了一步拉开两人距离。不知是不是刻意挑衅,他迈步之前,低下头,将自己人中处半干涸的鼻血,全都蹭在了简白珂胸口。
  她紧紧地贴着身后的光滑镜面,咬着牙忍受这种无声的屈辱,她很清楚,范墨存不可能在这时朝她伸出援手。
  果然,他一句话也没说,只是眼睛里似乎有朵火花,蹦跳地闪烁了下,很快熄灭。
  “沈医生。”
  就在沈澈踏出电梯的时候,一直沉默的范墨存忽然出声喊住他,右手也顺势抓住了他的手肘。
  沈澈的脸色立即变得极其古怪,一下就白了,也不说话,只是抬眼看向范墨存,额际的青筋绷起。
  “我不太喜欢自己的东西被乱摸乱碰,除非我不要了,那你拿去随便玩。不然的话,我会不高兴。”
  范墨存语气很平静,似乎只是在陈述着自己的寻常喜好一般,但简白珂看得清清楚楚,他每说一个字,沈澈的脸色就比上一刻难看上一分,太阳穴隐隐地在跳,发鬓也有细汗泌出了。
  他说完,就松开了手,而沈澈似乎在隐忍着什么,回头看了一眼简白珂,那眼神异常复杂难解,片刻后,他转身离开。
  “还站着干什么,不冷吗?”
  范墨存懒洋洋地再次出声,姿态优雅地脱下西服上衣,抛给瑟瑟发抖的简白珂,歪嘴讥讽道:“真够腻歪人的,简白珂,每见你一次,我对你的好感就降一分。我们来打个赌,看我什么时候,把对你的好感和兴趣,消磨殆尽。”
  简白珂接住他的衣服,默不作声地穿在自己身上,遮住裸|露的曲线。
  “不是说要请我喝酒,走啊。”她声音有些哽咽,眼圈泛红。
  见她如此,范墨存那努力强压的火气,一下就燃起来了。他本想收敛那因在部队淬炼多年而塑造的一身强硬,温柔待她,可她不惜福,那他也不介意,强取豪夺。

  第三卷:这红尘男女间的爱欲翻滚
  012 爱做的事(上)
  你好,这里是上海,大名鼎鼎的魔都上海。
  九月底的夜晚,风拂过带着一丝清爽,一改白天的闷热,十一点左右的时候,一辆黑色的房车缓缓停在酒店门口,若是有心人仔细看过去,就会发现车牌照被一块黑色的丝绒布遮住了。
  车门被等候在一旁,快步上前的侍者拉开,率先走下来一个身形挺拔的男人,他站定,回头看了一眼,似乎在等着车里的人下来。
  当然是范墨存,在车里磨磨蹭蹭的,也当然是简白珂。
  脸上虽然戴着一副能遮住大半张脸的眼镜,但她不想就这么下去。要知道,有经验的狗仔,习惯在各大高级酒店和会所门口“蹲点”,尤其晚上,相机长焦对着,只要肯守上五六个小时,运气不太差的记者都能逮到些值得写的新闻。
  所以,简白珂不敢保证,她这么大大方方走下车,不会被人拍到。她冲一脸不耐烦的范墨存比了个手势,他大概是明白了,嘴里嘟囔了一句,皱皱眉,走回来一哈腰,将她抱住,一手按着她的头,压到自己肩上,另一只手圈着她,直接就往酒店里走。
  两个人一直到房间里都没说一句话,好像很有默契似的,简白珂把脸埋在范墨存肩窝里,被沈澈打了一耳光的左脸还微微疼着,擦过他的衣服,她不禁缩了一下。他好像感觉到怀里人的瑟缩,环着她腰的手紧了紧。
  范墨存没骗她,果然是首屈一指的江景房,空间开阔,足有两层,第一层是娱乐室,桌球、影院、棋牌室,第二层是卧室和浴室,选用了浓重的巴洛克风格,墙纸的颜色鲜明而热烈。相隔的大厅是打通的,异常宽敞明亮,头顶是巨型的圆盘式水晶吊灯,灯光柔和,其中一面墙壁做成斜坡式,中间是一扇可以开启的天窗,最适合在天气晴好的夜晚欣赏夜景,俯瞰整座城市。
  从他怀里钻出来,简白珂这才放下心来,长出一口气,伸展双臂,走到窗前,抓着身上披着的男人外套。
  她知道,他在生气,忍了一路,却是要面子的男人,不至于在车里就找她算账,此刻就只剩下他二人,他不会再放过她。
  “还疼不疼?”从身后探过来一只手,轻轻抚上那有些红肿的脸,简白珂嘴一咧,疼,怎么不疼,可她没开口,就那么站着,由着他的掌心贴着她的面颊。
  因为背对着范墨存,简白珂也看不到此刻他脸上的表情,其实他眼里是有疼惜的。
  “小猫小狗遇到事儿了还会跑呢,你一个大活人,就被人家给拖电梯里了,惹不起躲不起你不懂啊,你鼻子底下长的嘴是喘气儿用的?!”
  一想到电梯门开的那一幕,范墨存强自压下的怒气又有奔涌的兆头,抚着她脸的手也跟着不自觉用力起来。
  “我去洗澡。”
  简白珂忽然觉得累了,她是成年人,自然懂得,跟他回来意味着什么,满心的疲惫下,不愿再和他玩那欲迎还拒的小把戏。推开他的手,她肩上的外套滑下,简白珂踢开脚上的高跟鞋,赤着脚朝浴室走去。
  范墨存觑着她袅袅婷婷的背影,却没有等待美人出浴的欣喜,浓眉反而皱到了一起,眼中射出凌厉的寒光来。
  她的反常,都是为了另一个男人,这个认知,令他痛苦,嫉妒,愤怒!
  简白珂站在整面墙的镜子前,面色平静地审视着自己的裸|体,她的身高在北方女孩儿中并不算高挑,但是腰细,胸部浑圆,比例适中,最令人移不开眼的是一身无暇的肌肤,既有上天的偏爱,更有后天的呵护。
  “假如真有一天你什么都没有了,还可以把自己卖了,这一身细皮嫩肉可要记得卖个好价钱。”
  犹记得当年,简繁为她擦拭特制的乳液时,笑着如是打趣儿,却不想一语成谶。
  简白珂洗得很快,不到半个小时,就再次出现在了范墨存面前。
  他坐在沙发上,侧过脸望着窗外不知在想什么,脸部轮廓看上去异常刚硬,即使是在没什么表情时,唇也抿得很紧,似乎永远都在隐藏着内心的情绪。一瓶红酒斜躺在盛满冰块儿的小桶中,两支高脚杯静立在一旁,倒映着头顶的水晶灯,闪闪发亮,晃得人眼睛有些疼。
  洁白的浴巾包裹着玲珑有致的身体,除去浓妆的脸素净白皙,一双眼漆黑水润,不停滴着水珠儿的卷发披在肩上,犹如大片生长在海中的藻类,妩媚妖娆。
  听见声响,范墨存转过头来,眯着眼看向简白珂,尽管他在心中勾画了千百遍,但眼前的景致和心中的幻想仍是有了太多的差别,更加真实也更加美好,他顿时觉得喉咙有些干涩,眼角也有些泛酸。
  “我等着你的酒,连澡都没泡好。”简白珂走近,站在离他不远处,笑吟吟地看着他,见他看着自己,了然一笑,两只手一拉,将那挽在腋下的浴巾的结扯开。
  光|裸的诱人女体,完整地呈现在眼前,带着沐浴乳香气的潮湿味道,流窜在空气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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