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硬碰硬》第38/71页


  范墨存听得很认真,她说的每一个字都没有错过,先是皱了皱眉,然后露出一个“看傻子”一般的表情,鄙夷道:“简白珂,你能不能稍微用用你的脑子,你的脑浆子就是一缸子豆腐脑儿吧?让全世界都知道我范墨存的女人红杏出墙我特光彩是吧?老子脑袋上又油又绿的特好看是吧?”
  简白珂本来被他骂得有些恼怒,可看他的样子又不像撒谎,她说不出话来了,可要不是他,谁又能这么恨他,又有这么大的能耐,要知道,圈里的老人们,有几个不给凯文面子的,可这件事,硬是不行,没转圜余地。
  她倒是全权交给律师去办了,至于戏份,少几集她倒是就当休息,只是实在咽不下这口气,背后挨刀的滋味儿不好受。低头想了想,简白珂便把这几件事的来龙去脉全都逐一告诉了范墨存,当然,自己和范墨元的通话内容,以及沈澈的身世这种事情,都被她小心地避开了。
  “你有怀疑的对象吗?还是你那个学妹佟薇?嗤,她会有那个本事?”
  显然,听完整件事后,范墨存并不同意简白珂的猜想,他摇了摇头,否定她。一手捏住她下巴,往上轻轻抬了抬,他目光如炬,语气却是轻缓的。
  “你还有话没告诉我,如果想得到我的帮助,记着说实话。”
  他的瞳孔像猫一样,似乎在一瞬间紧缩成一线,又很快恢复正常,毫无异样,看得简白珂心惊,眉跟着动了一下,别人不知道,她却很清楚,每当她紧张或是害怕时,就会管不住自己的眉头。
  “是……我还有没说的,就是我怀疑沈澈在利用佟薇,让她挑起我的醋意,好叫我一时情迷意乱,受他的摆布。。我原本不想说这个……”
  简白珂偏过脸去,脸上犹有些不自然,范墨存审视了她许久,才扳过她的脸,满眼正色道:“吃醋?你还真叫我开了眼,吃谁的醋,为谁吃醋?!”
  她看回去,迎着他的目光,唇微微动了几下。
  “我看,现在是你在吃醋。”
  范墨存愣住,半晌未说话,许久才松开手,徐徐吐出一口气,低头摸了摸她挫到的指头,轻轻揉了几下。
  “这件糟心事儿,我想办法帮你解决了,就这两天。”
  说完,他不等她开口,手搭上方向盘,就要接着开车,不想,简白珂用力按住他的手,大胆道:“不如,咱们说说孟丹婷的事情?”
  范墨存明显一愣,反应过来才冷声反问道:“提她做什么?”
  简白珂学着他之前的样子冷笑,手指滑着他心口,一笔一划,漫不经心冷嘲热讽道:“这男人们真是天生薄情啊,为他生为他死,到最后,可什么都没落下。”

  019 根本不爱(上)
  这话显然有些重了,范墨存的脸色已经比一开始还要难看,不过他大概是那种越生气越要挤出微笑的人,一笑起来鼻翼两边已经隐约有了两道法令纹,使他的笑看上去有些严肃。
  他伸出右手的食指和中指,慢慢将停留在自己胸前的纤细手指夹住,往远处推开些,在座位上坐得端正些,有点儿迟疑地开口:“你都想知道什么?”
  简白珂原以为他会勃然大怒,即便是不发火,至少也会警告自己不要问些与己无关的事情,没想到他居然这么沉得住气,反倒问自己要知道些什么。简白珂一时间有些心虚,有点儿偷鸡不成蚀把米的狼狈,努力挺直脊背,顺势收回自己的手,老老实实道:“那就不说,我只是听到些传闻,以为你知道些内幕呢,还想求你来爆个猛料。”
  范墨存没接她的话,重新发动起车,一脚油门踩下去。简白珂闪了闪神,望着眼前那来回晃动的车饰,忽然涌上一阵强烈的窒息感。
  听说范墨存亲自来探班,最高兴的不是别人,正是凯文和宁宁这对小情侣,二人一致认为,只要有范部长出手,粉碎谣传,平息绯闻这种事一定是手到擒来。为了表示自己对光明未来的憧憬和肯定,凯文这回甚至不惜血本,亲自掏腰包请范墨存和简白珂吃饭。
  “呦,凯文哥,这回我可真是蹭饭来了,跟你认识这么多年了,除了加班时候的宵夜,这正餐你可还是第一次请我呢!”
  简白珂揽着宁宁的肩头,看她羞红了脸,也忍不住一扫阴霾,跟这两个人开起玩笑来。凯文被她抢白得难免有些挂不住面子,又生怕宁宁跟着简白珂一个鼻孔出气,赶紧站起来买单,逃似的出了包房,却忘了拿外套口袋里的钱包,急得宁宁抓着钱包也跟着追出去。
  “这一对欢喜冤家,我倒没想到他们两个最后能在一起,你不知道,一开始互看不顺眼呢。”
  她笑着侧过脸来看了一眼身边的范墨存,桌下的手伸过去主动握住他的,温热的掌心相抵,简白珂低头去审视两个人的掌纹。
  “怎么,你还会看手相?”范墨存见她低头瞧着自己的手心,半天没再开口,不免有些好奇,出声问道。
  简白珂又细细看了一会儿,抬头抿唇淡笑,摇摇头又指指自己,“我要是有这能耐,我就到雍和宫白云观门口,给人看看手相解解签儿,何苦在这儿吃苦遭罪。不过……你看,你的事业线从生命线开始延伸,到智慧线终止,这说明你会因为自负或者自我催眠而导致对感情产生错误的判断,可能会令你损失惨重。”
  她轻轻松开他的手掌,意味深长地又补了一句,一双眼直视着若有所思的范墨存。他也正歪着头,先是一脸认真地思考着她的话,接着大声重复道:“错误?还损失惨重?你就是不想我好呗?”
  说完,他拿起牙签,不屑地剔了剔牙,神色里有些不以为然。
  简白珂失笑,为他此刻如此明显的自负,知道他听不进去,便不再多说,站起来穿上外套,跟他一起回酒店。
  凯文和宁宁很识趣儿地先走了一步,给两人独处的时间。今晚的夜色很好,范墨存没急着上车,反而是带着简白珂在路边散起步来。
  握着他的手,简白珂走在路边的护路方砖上,这是她自小的习惯,多次被简繁斥责为不好好走路,可她喜欢那种过独木桥的摇摆感,走在细细的一条边缘,步步惊心,也步步欢喜。尤其是现在,一手攥着范墨存的手,她更觉得安心,若是跌下来,也有他扶着吧。
  “你倒是走得稳,不怕掉下来?”
  范墨存看着她脚上的高跟鞋,有些吃惊,赶紧将牵着她的手攥得紧紧,这要是真的崴了脚,怕是要疼上好几天。
  她停住脚,手一伸便投向他怀抱,抱着他脖子,脸也搭在他肩上,轻轻蹭了蹭。
  “掉了不还是有你接着我?”
  他轻哼,果然抓得她紧了些,手拢住她的小蛮腰,半真半假道:“接着你?哪天惹了我不高兴,我就在旁边推一把!”
  说完,他半真半假地微微松开了些手,叫怀中的简白珂朝后仰去,又赶紧抓了回来。
  简白珂咯咯轻笑,伸手就捏了他一把,想想还是有些害怕,怕他抽冷子再来一下,赶紧两只手都绕上他脖子,攀得更紧了。
  范墨存摇头,松开手,继续往前走。简白珂浑身晃了一下,原本拿捏得极好的平衡因为他的撤离一下子没了。
  “啊!”
  范墨存刚走两步,就听后面的简白珂一声尖叫,急忙回头看,果然不出所料,她从方砖上走下来时,鞋跟一扭,崴到脚了。他几不可见地皱了下眉,转身奔过去,看了一眼颇为不耐地开口道:“到底扭到了吧?活该,穿那么高的鞋干什么?”
  话虽如此,还是蹲下来,一手去握了她的脚,小心地把鞋脱掉,轻轻地揉了几下。很小的脚,在他宽大的掌中更显娇小。范墨存这才知道,为什么有一类人专门有恋足癖好,原来这好看的脚果然能令男人血脉贲张,有种原始的冲|动。一想到这儿,他更不想放手了,将她的脚踝捏了又捏,直到头顶传来简白珂的娇呼:“好了,我不疼了,赶紧回去吧。”
  范墨存点头,恋恋不舍地松开手,站起来,长出一口气,哑声道:“嗯,赶紧回去,还有‘正事儿’要办呢。”
  简白珂脸一红,捶了他一下,被他顺势抓住手,抱着一瘸一拐地往前走。
  小别胜新婚,这话果然不差,尽管两人心中都还隐藏着芥蒂,但当简白珂裸|露的丰盈挺翘的胸贴上范墨存赤|裸坚硬的胸肌时,两个人还是为着这种原始的悸动而震撼到,暂时忘记了所有的一切,脑子里只剩下刻骨的激|情和缱绻。
  她被他狠狠地压制着,柔软的乳|肉被他撞得发疼,微微蹙着眉,口中轻轻喊着他的名字,求他轻一些,被他狂肆的侵略刺激得眼眶中不自觉地有水珠滚涌。范墨存并不比她更好受,浑身紧绷如铁,一张脸上有着隐忍的痛楚和掠夺的畅快,他放低身子,噬咬着她柔嫩的双唇,一双手肆意在她身体上游走点火,发泄着黑夜里的张狂。
  习惯了他这种令人难以接受的爱|抚,简白珂浑身的滑腻肌肤泛红战栗,指尖摸索着拂过他的脊背,摸到他身上的那些大小不一的疤痕,颤声问道:“这些都是在部队训练和执行任务时留下的?”
  范墨存握着她的细腰,将她不断往自己怀中靠,低下头捏住她微凉的下颌,在她的朦胧眼神中恶狠狠地吻住她,口中模模糊糊道:“嗯,在边境那边是真刀真枪,随时会死人的……”
  唇间不断传来湿漉漉的触感,那种类似过电的微麻感受令两个人艰难喘息,很快,简白珂的樱唇便微微红肿起来,她娇吟着挪动身体,却换来他更肆虐的疼爱。
  “说,还敢不敢再去和他单独见面了?”
  范墨存的手指狠狠拧了她的乳|尖一把,粉嫩的樱果立即更加嫣红几分,那带着疼的快|感如潮水般席卷了简白珂全身,她哆嗦着摇头,又怕他看不到自己的动作,断断续续回答道:“我没……不了……”
  她还想辩解一下,无奈对上他阴鸷的眼神,便不再敢出言解释,此刻只好仰躺着,双腿微微弯曲,自下而上看着身上的男人那张额角滴汗的坚毅面庞。话音刚落,他似乎对她给出的承诺不满意似的,沿着她白皙的颈子一路啃咬,留下深深浅浅的痕迹,紫红交错,毫不留情。
  简白珂被咬得受不住,不停皱眉吸气,手也猛推他的肩,无奈他身子沉重推不开,然而不争气的是,越被他欺负,她便越发陷入一种渴望得到他的感官世界中。她觉得自己好像是一株半枯萎的花儿,在他的一再折磨下竟好像重新获得了生机,颤抖着绽放开等着他的侵入,娇艳欲滴,花蜜充盈。
  可她也敏感地察觉到,今晚的范墨存有些不对劲儿,虽然以前床上的他也一贯强悍,但从来不像今晚这样,几乎不顾及她的感受了。简白珂试着动了一下腿,又被他狠狠分开,撑得更大,她一个愣神,就被他硬生生用手指贯通,疼得她一个哆嗦。
  “简白珂,不管你想不想,你今晚整个人都是我的!”
  范墨存双眼赤红,被欲望的火烧得俨然失去了理智,大手沿着她美妙的曲线起伏,来到胸前用力揉|搓。简白珂一声惊喘,呼吸缭乱,无法并拢的双腿不停打颤,酸胀的小腹狠狠抽了一下,涌出更多的甜蜜,沾湿两人紧贴的地方。她不断挣扎着想要从他身下起来,然而只能令他更加亢奋,她几乎能感受到自己绞紧的身体,紧紧地包裹着他侵入的手指。
  他手上不停,尽情地蹂躏着那一片盈着水光的湿腻,为她所展现出的真实反映感到愉悦。简白珂全身战栗,阵阵涌起的快|感犹如卷起的滔天巨浪,有种即将没顶的眩晕感,她觉得自己好像变得轻如羽毛,在半空中徐徐攀升,快乐的每一个毛细孔都张开,鼻翼轻轻抽|动,她圆睁着略显失神的眼睛,唇瓣微启,脚尖绷起,手指狠狠地掐着范墨存的手臂。
  他能清楚地感应到她的紧张和收缩,拇指食指一齐动作,每一次都是重重落下狠狠揉弄。她情不自禁地咬住嘴,以免自己因无法承受而泪流满面或是失声痛呼,因为隐忍而涨红了双颊,呼吸更加轻而浅,周身瘫软,终于像是被抛上岸的鱼儿一般,颤抖着在他手中哭泣出声。
  范墨存这才缓缓离开她,给她回神的时间,许久,简白珂才从那种晕眩又热烈的感觉里清醒过来,她觉得自己几乎要被榨干了,浑身无力,敏感的地方却愈发敏感。刚要动,一股大力便又从脆弱的地方传来,她一惊,抬头一看,修整完毕的范墨存已经慢慢侵入,捧着自己的腰,强烈的侵入感再次席卷了她。
  无力地闭上眼,她扭过头,四散的黑发披在雪白的枕头上,黑白相应,暖橘色的灯照得她周身散发出淡淡的嫩粉色,几个深重的吻|痕在颈上乳上格外明显,此刻的她有一种柔弱的美|艳。她知道范墨存非要折腾好一段时间,只好尽量不浪费体力,只是小声地随着他的进攻低低呜咽。但他却不肯满足,非要握住她那只没崴到的脚,用力向外扯,将她打得更开,两人贴得更紧,托住她的小身子,抱着她急速驰骋。
  见她侧着头,被灯光映得闭眼低吟,范墨存不禁心头拂过淡淡的怜惜,停下来去轻轻触摸她的脸颊,异常温柔道:“怎么了?哪里难受?”
  简白珂依旧闭着眼,摇了摇头,她嘴上不说,心里却是敏感地觉察到,今晚的范墨存很不一样,虽然他不说,但是她能体会到,这样的狂乱是反常的,可她只是心乱,不知道到底会发生什么。
  见她没有不适,他更加张狂地一次次刺穿她,她觉得自己成了一块融化状态的奶油,越来越热,越来越稀软,周身温暖潮湿。她眯着眼,大脑早已混沌一片,张了张嘴却只能发出沙哑细小的声音,莫名的空虚感占领了她。
  他期待身下的她尖叫求饶,可她只是皱眉默默承受,范墨存不禁有些失望,心中的温柔退散而去,猛地抬起她的脸,他低吼道:“求我,简白珂,求我给你个痛快!”
  她虽失神,却固执地咬牙不答,他见她眼神迷离,以为是在想着别人,抿紧唇就将自己深埋了进去!
  简白珂想要逃离,或者咬牙抵抗,但最终仍是在他强悍的索要中迷失了方向,意识抽离,无边的黑暗中,她最后的印象是几乎被他顶撞而死,被烫得浑身一抖后,她几乎血液逆流,眼前似有光闪过,呼吸也断了一样。很久,她才感觉到范墨存从自己体内撤离,带着滚烫的液体淌到她的大腿上。
  她听见他的叹气,很快,一个极轻的吻落在她汗湿的眼皮上,耳边有低低的絮语:“抱你去洗洗,别乱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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