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祸世天师,千面妖王请从良》第120/219页


花朝月一口答应,口气多年一贯的大,“好啊,我带你去瞧,报我名字没人敢拦你。”

锦衣侯眯眼看她,好一会儿,忽然一笑:“原来你根本不担心”

呃,露馅了,花朝月嘿嘿陪笑,锦衣侯便站起来,拍了拍她的小脑袋:“不想让爷走,直接说就是,何必扯这么多有的没的”他勾了唇角淡淡一笑,一边说着,一边就径直出了屋,道:“爷先给你示范几招”花朝月屁颠屁颠的跟在后面,就见锦衣侯长鞭一展,便在木屋前施展了起来。

不得不说,皇帝宠信锦衣侯是有道理的,锦衣侯不通仙法不通道术,年纪也不甚大,但武功着实高强,这一手鞭法一施展出来,整个人都被罩在了银亮的光影之中,玄色阔袖蟒袍飘飘扬起,又翩翩落下,鞭影飒飒,俊颜如玉,当真赏心悦目。

不愧是锦衣侯,专业耍帅十几年,没人敢模仿,无人能超越,教人之前自己还要玩几手,美其名曰示范

本来花朝月的确是随便提了个由头,可是这会儿却当真看的眼热起来,一看他停下来,立刻跳过去,把金铃索硬塞到他手里:“你教我用这个”

锦衣侯一笑:“好,爷就给你操了这份心。”一边说着,一边就将银鞭缠回腰间,略略振臂,试着挥动金铃索。

金铃索足有丈许长,且极有弹劲儿,两头都缀着金铃铛,其实并不容易驭使,与鞭法也完全不同,可是锦衣侯也算是聪明绝的话花朝月却没发觉不对,只悄悄按着肚子,锦衣侯携了她手,道:“午时了,该用膳了。”

花朝月急道:“其实我也不怎么饿”一边深深后悔在岛上这么多天,几乎把戒指里的零嘴儿都嚼光了,填填肚子都没有了。这绝对要怪管若虚太穷,住在他家连零嘴儿都得自备总之这家伙就是各种讨厌就是了,居然跑出去一天都不回来,也不晓得是喝茶还是做别的坏事去了等他回来一定要好生问问他,可是今天早上两人这样,究竟是算合好了,还是没合好

锦衣侯早拉着她向外走:“你家侯爷饿了,你不饿也陪着吃点儿罢”

花朝月这会儿早没心思计较侯爷这东西为啥成了她家的,只是愁着没脸见小伙伴儿谁知锦衣侯下一句便道:“爷船上有上好的风干肉,你还记得上次请爷吃馒头么今儿个你家侯爷我还席。”

花朝月眼前一亮,顿时觉得山也青了水也秀了侯爷长的更好看了:“你请客”

“当然。”锦衣侯瞥她一眼,也没想甚么,便伸手在她颊上轻轻一捏:“多年不见,难道爷还能让你请客”

花朝月捂住脸,有点不满,为甚么上到师父下到师兄中间再到管若虚小侯爷等等,个个都喜欢捏她脸可是她再傻也不会在人家请客之前翻脸,于是乖乖跟着,霜天岛不大,不大会儿就到了岸边,一排锦衣侯仍旧站的笔直,花朝月抬手,便将他们收了起来,她的修为,还不足以像师父和管若虚那样,令符人直接还原,但这一手已经令黑衣人们目瞪口呆

等他们回过神儿来时,锦衣侯已经进了船舱,有人凑上前来请示,锦衣侯直接挥挥手:“摆吧。”

花朝月自觉主动的坐好,然后菜陆续摆了上来,然后一直上了满满一桌。锦衣侯这是在出行诶,居然这么七盘八碗的,朝廷中人真是太奢侈了花朝月一边内心谴责一边口水直流,半年没吃过这样的好东西了于是锦衣侯吃完很久,她还在努力的吃,锦衣侯目不转晴的看着她吃,终于忍不住笑出声来,抬手道:“撤了吧”

被千年一笑的自家主子吓到的内监一个哆嗦,赶紧上前来撤,花朝月不满了:“我还没吃完。”

“不能吃了,吃太多了,再吃要伤胃了。”锦衣侯别眼看她:“真不敢想你这几年过的甚么日子,神仙都过的这么苦么”

哪有这么多花朝月眨眨眼睛,后知后觉得觉得羞涩,于是严肃道:“你懂甚么,我们鱼鲮岛是讲辟谷的,辟谷是甚么你懂不懂就是要学着不吃东西,不吃人间烟火五谷杂粮,你们这些凡人是不会明白的”

锦衣侯一笑,这种时候随便换了谁也会装个糊涂,偏生锦衣侯就是个眼里不糅沙子的:“辟谷那我为何看到你的桌边窗台除了果核就是瓜子皮只辟谷不辟零嘴儿”

花朝月翘起了嘴巴,这个人真是太不可爱啦就算请了客也不行于是一脸不高兴的站起来:“我回去啦”旁边下人都十分不平,心说这姑娘怎么这样啊,咱们家主子难得言笑炎炎容易么,居然这么不珍惜,居然还敢摆脸色

“慢着。”锦衣侯站了起来:“你吃的太多了,爷陪你遛遛,莫要积住了食。”

就算吃的真的不少,也不用一直说吧花朝月鼓着腮往外走,锦衣侯便跟了上去,伸手挽了她的小手。难得吃顿满意的饭,花朝月的心情不一会儿就好了起来,于是开始跟他讲解岛上的景物练了很久的索子功,又遛了大半圈,不一会儿就累了,于是锦衣侯邀她回来喝茶,茶还没端上来,她就趴在几上睡着了。

锦衣侯回头无声招手,内监机灵的拿来了一个披风,他便转身轻轻披到了她身上,低头看她眉眼盈盈,眼神渐渐变的温柔旁边内监看在眼里,心说估计府里又要多一份女主子了,虽然来路不明白从岛上拣的,胜在好看不是

于是管道长从鱼鲮岛消磨了很久的时间,回到家里时,发现家里唱了空城计,小姑娘居然不见了怎么说也操心费力的养了半年,只半天就被人拐走,这对管道长的打击略大,于是他难得的也别扭了一回,没有去找,反正船还没走,太岁也还在,也不怕她跑到天边儿去

而花朝月一觉醒来天都黑了,居然没人来请她回去睡觉于是小姑娘也怒了,加上身边有现成的好酒好菜好佳人,也就开开心心的夜不归宿了。

她睡的其实很香,基本上她在哪里都会睡的很好,理所当然的占了侯爷的床,盖着侯爷的被子,而很君子绝不欺暗室的小侯爷整晚坐在窗下看书可是翻身的时候,花朝月略张了张眼儿,本来想说那蜡烛亮的人不舒服你能不能吹灯看啊,却意外的感觉到了来自另一个方位的注视,又是温柔,又是无奈,又是说不清道不明的缠绵于是小姑娘心满意足的一弯唇,顺便很坏心的一翻身,给了那道多余的视线一个后背,甜甜的睡着了

第二天继续练金铃索,昨天练了一天,花朝月也渐渐上手,只是她力道不足,很多招式实在玩不了锦衣侯那么帅,锦衣侯偏又是高标准严要求,怜香惜玉归怜香惜玉,教的时候一点不手软,反而进步神速

等到不远处出现了那个玉簪鹤氅的人影时,金铃索已经玩的似模似样,她神情认真,额角沁汗,他正贴身站在她身后,一手把着她的手肘,一手扶着她的纤腰,口中不紧不慢的讲解

都是极年轻俊秀的好容貌,耳鬓厮磨,这副情形怎么看也是略碍眼,管道长缓步上前,站在旁边,一众黑衣人已经剑拔弩张,锦衣侯却好像没看到似的最气人的就是,花朝月也像没看到似的

管道长叹了口气,只得道:“花儿。”

锦衣侯声音淡定无比,握着她小腰儿的手半寸不移:“此招旨在用腕力令铃索旋起成弧”

管道长顶着这把子噪音,又道:“小花儿。”

花朝月终于抬了头,眨眨眼睛:“诶诶这位道长,您贵姓我们认识么”

管道长挑眉看她,凤瞳流转,然后悠然道:“你师父说,这次大较,因天象宜开,所以可以允许外人进入观战,你师父已经代为传讯予你爹娘,问你在人间可有相熟的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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