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祸世天师,千面妖王请从良》第129/219页


一听这个名字,花朝月脸色便是微变,管若虚分明看到,却佯做不见。锦衣侯听他问的蹊跷,便凝了眉,直截了当道:“正是。”他顿了一顿,难得周到的解释:“本侯伴驾南巡,在无尾山附近落脚,皇上一时兴致夜入深山,受了些惊吓,之后我强闯沼气林,就惊动了这只太岁”

他迟疑了一下,还是缓缓的续道:“当夜子时,带去的侍卫俱都七窍流血而死,只余了皇上与本侯皇上说太岁既然已经得罪了,便须有个结果,本侯便带人直追到这儿来了。”

此事在皇家的确是秘密,可是在这儿也的确不算甚么,花朝月道:“什么惊吓皇上遇到了什么”

锦衣侯看了她一眼,眼神有些复杂:“林中似有鬼哭。”

花朝月顿时小脸泛白,管若虚微微沉吟,道:“你派人查过无尾山了罢”

虽是问句,却问的笃定,锦衣侯一怔,花朝月却有些惊疑,锦衣侯来时,她套了他几次话,想问问朱蕤那时的情形,却都被他混了过去,没想到这无尾山原来的确有问题锦衣侯迟疑了好一会儿,终于还是从怀中取出一个纸笺,递给了管若虚,管若虚接过迅速扫了几眼,微微沉吟。

花朝月眼睁睁的瞧着他,他便回头对她道:“这无尾山的确有些奇怪,很多人莫名其妙在那林中消失。”

锦衣侯插言道:“本侯查过,不止朱蕤,在那之前也有不少人在无尾山中消失,其中不乏高手和修道之人。而且,朱蕤死后,本侯调了当地的药师去查找,据说还有必应居的人马,这些人,当夜子时也都死了。”

陆压一直旁听,这时候才站起来,道:“月儿。”

花朝月急应道:“师父。”

“为师决定,这次大较之后的历练,便去无尾山,你敢不敢去”

花朝月先是一怔,然后毫不犹豫的点头:“敢去,我要去。”她看到血时会怕,看到鬼时会怕,甚至迷路了会吓的哇哇大哭,可是真到了这种时候,有一种未可知的力量害了她所关心在意的人,她居然一点都不害怕,心里只存了一个念头查清楚,把一切都查清楚,还朱蕤一个公道

陆压呵呵一笑,伸手摸摸她的小脑袋:“真是乖孩子,那便这么定了。”

帝后急的咬唇,想说什么,可是忍了又忍,还是甚么都没有说。陆压道君也未看她,只笑道:“好,既然没事了,那便歇了罢,明日还有大较。”一边拂袖去了。

管若虚微微一晒,随手在太岁身上再打了一层禁制,用一个小储物袋装了,同着一把小刀,一起递给了锦衣侯:“这太岁你拿走罢,就用这刀来切,切的时候一次只切一片,十二个时辰之后会长回来,嗯若连切三刀太岁就会死,死后肉有剧毒,拿密封的罐子装了不停火的烧,三天就化了。”

锦衣侯谢了,他还记得花朝月说过,这太岁不能给皇帝吃情不自禁的看了花朝月一眼,花朝月被他一眼倒看回了神,看帝后仍跟东方天籁坐在桌边,紫微帝君却在近门处负手站着,于是毫不犹豫的走过去,不由分说的拉起帝后的手,走到门口时又拉了帝君,笑眯眯的道:“娘亲累了,爹爹带娘亲回去罢。”

帝君不出声的叹了口气,伸手轻揽了帝后的腰,帝后急道:“月儿过来。”

花朝月满口答应:“好啊好啊,你们先去。我一会儿就去。”一边就把两人推了出去,偷偷瞧着,那两人先还别别扭扭,帝君也不说话,只强拉着帝后的手不放走出十几步,帝后终于不挣了,帝君这才揽紧了她,在她耳边说着甚么。

唉爹爹连甜言蜜语都不会,怪不得会被东方天籁趁虚而入花朝月叹了口气,转回头来,瞪着东方天籁。东方天籁仍坐在那儿,正半低了头,若有所思,被她瞪了许久,眼都瞪酸了,就差直接吼一句“我在瞪你快点看我我撑不了多大会儿了”了,他才抬起头来,神情如常,媚眼含笑,招手道:“月儿来,过来我瞧瞧你。”

谁要给你瞧了,我们又不熟花朝月瞪着他,一副“你休想收买我”的模样,特别有气节,东方天籁会意,微微挑眉看着她,也不再说,她苦撑了一会儿,终于还是自己觉得没意思,好像压根就没能谴责到人家的良心只好悻悻的走了过来,东方天籁便将手指放在她眉间,隔了好一会儿,才微微挑眉,看了她一眼,一笑:“很好,你娘亲一定开心的很。”

她用“关你甚么事你离我娘亲远点儿”的眼神看他,东方天籁也不在意,直接起身走了出去,花朝月老大不爽,跟出去用力瞪他背影他当然不会回头接收,于是她只能看到人家没影了,再揉着眼回来。退回来时管道长正坐在另一张桌子上,手抚着杯子,似笑非笑的看着他,锦衣侯站在厅中,犹自发愣。

于是她先问锦衣侯:“小侯爷,你现在回去,还是看完我的大较”

锦衣侯定了定神,抬头看了她一眼,眼神十分复杂:“皇上皇后不会有事罢嗯”有心想问问自己,又觉得有点儿没出息。

幸好她是算师,不用看就懂他的意思,“他们没事,你也不会有事的。”

“那好,”锦衣侯淡淡道:“本侯要亲眼看你夺得头筹之后,你们若去无尾山,本侯想与你们一同去。”

花朝月想了一想:“好啊,那就一起。”

锦衣侯连看也不曾再看旁人,便昂首走了出去。花朝月瞥了管若虚一眼,有些迟疑,他笑容如常,凤瞳清亮,可是不知怎么,她就是知道他不开心她甚至知道他为什么不开心,可是她觉得自己没有错,不想道歉,又不想看他难过,就僵在了那儿。

谁知锦衣侯前脚出门,管若虚便放下杯子站了起来,伸手拉住她小手儿,便往心走,看上去完全心无芥蒂。花朝月被他拖了几步,有些愕然,道:“去哪儿”

管若虚笑道:“你说呢”

这句纯洁的话现在已经沦落为标准调-情了,花朝月哼了一声:“我不知道。”以为她不知道,肯定是正经的不得了的事情

她被他拖着往前走,对着他的背影皱皱鼻子,他就是这样,要做正经事的时候,总是表现的特别不正经,非要带得人想歪要做不正经的事时候,反而从来都是一脸正经突然袭击,让人防不胜防

所以被他拖到水阁旁边的偏厅,对着一桌饭菜时,她的反应居然是“果然”当时帝后叫她就是为了吃饭,闹到现在居然全都忘了。于是花朝月咽了咽口水坐下来,正要去拿筷子,就被他挡住了,然后微微皱眉,有些为难似的:“你忘记刚才手碰到了怨血”

“啊,对啊”她下意识的收手,眼巴巴的看着他,他坐下来,伸手拉她坐在膝上,挟了一筷肉片喂她,动作十分的自然而然,花朝月饿的狠了,张嘴儿乖乖吃了,他又挟了小丸子喂过来,她也吃了,桌上的菜都是用法术罩着的,放了这么久也没冷,于是他就这么一筷一筷的喂她花朝月本来还觉得很甜蜜,嚼都嚼的娇羞了些,结果无意中触到他的眼神,他的凤瞳中分明写着“小猪也得养胖了才能”

花朝月:“”

睡前故事全是骗人的他从来就没有一次按睡前故事走于是她开始恶狠狠的嚼很快吃饱了,她的心情也就莫名其妙的好了,就他手喝了小半碗粥,这才想起来问他:“手碰到怨血,要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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