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祸世天师,千面妖王请从良》第137/219页


花朝月眨了眨眼睛,看清他苍白的脸色,这才想起,急拉了他手:“你怎么出来了不对不对,你怎么醒了你好些了吗”

总算想起了么管若虚微微闭目,翩翩眼尾画出俊雅的弧度,薄唇微微泛白,那笑却仍旧温柔,“我没事了。”

她歉疚的摸他的脸:“真的没事吗”

“没事,”他勾起唇角:“打架虽还不怎么成,但赶路应该没问题的。”

她一怔:“你猜到了”

他一笑,“我自然知道,又何必猜我怎会不知我的小花儿想什么”

她更是愧疚,双手揽着他的脖子,用力表忠心:“你放心,我一定会保护你的,我会背着你,不用你费一点力气”

管若虚失笑出声,低头蹭蹭她的鼻尖:“我的小花儿,你一个人又做美人又做英雄,岂不是太辛苦大家这么熟,就让一个给我做做好不好“

花朝月忍不住笑出来,看着他扬起的长眉,那样清亮亮的凤瞳,她真的很喜欢,喜欢他这样温柔,喜欢他这样风趣,喜欢他这样笑笑的,她目不转晴的望着他出神,目光自他的眉眼,一直走到微弯的薄唇,他起先还笑吟吟的,渐渐的,眼神便深沉起来,缓缓低头,将薄唇印在她柔软娇嫩的唇瓣上

这一吻,就抱在了一块儿,她的小手儿比他的还不老实于是一番磨矶之后,天都亮了,一直到不远处传来一声鸡叫晕乎乎的小少女猛然回神,从某人怀里跳出来,瞪着衣衫不整的某只,完全不明白事情为什么成了这样子某只懒洋洋意犹未尽的坐起来,慢条斯理的理好衣襟她眼睁睁的看着,居然觉得那啥啥被他遮起来略遗憾

花朝月瞬间小脸晕红,迅速回头,然后特别英明神武的给自己找了件事情做她抽了张纸,写下大大的四个字:“先走一步“然后拿起药篓管道长从背后伸手过来,修长的手指沿着她手儿滑下,大模大样的吃了个嫩豆腐,然后将药篓拿过去收起来,挽了她小手,笑道:“走罢“

据说,意乱情迷中的男女都是傻瓜,管道长入定方醒就收了雾妖,却居然忘了审一下于是两人前脚走,后脚便有一人轻轻跳入,瞥眼室中,然后雪袍一拂,桌上的字,顿时就变了仍旧是花朝月的字迹,却是两个挣扎的大字:“救我“

踏月引极轻极快,且有缩地术相佐,瞬息千里,身在半空,管若虚忽然轻咦了一声,收回了扶着花朝月小腰儿的手,花朝月顺着他的眼神向下看了一眼,神情也不由得正经起来,脚下一座山峰,占地广沃,满山郁郁葱葱,山势并不如何险峻,但四角有山,四面环水,阳光折射之下,乾天,坤地,震雷,巽风,巽风,兑泽,坎水,离火交相环绕,山峰恰好嵌在中间,宛似八卦中的太极。

管若虚喃喃的道:“天道轮回之地”

花朝月道:“这一定就是无尾山我们快去瞧瞧”

管若虚沉默的点了点头。天道轮回之地,便类似于阴间的轮回道,只是此处轮回的既然是“天道”,那消失在这儿的人,必定不是寻常人物,即使不是上应星辰,也必是下应气运,这么说起来,难道朱蕤竟身系甚么承继使命而更重要的,如此玄妙神秘的地方,并不是随便一个天师身在半空就可以看出的,天地阴阳缺一不可,说白了也是一种时运,早一刻晚一刻不成,前近一步后退一步,高一点低一点统统不成花朝月是紫微帝君之女,能看到尚能说的过去,他为何也能看到想想他至今未曾参透霜天岛密室中,为何多了一个“管若虚”,可这必定是不祥之兆,难道难道他也会死在这儿不成像朱蕤一样

一念及此,竟是剔然心惊,花朝月正拉着他手儿想要跃下,只觉他手指微凉,回头看时,便撞入他幽遂的凤瞳,他神情仍旧从容,可那一瞬间的眼神,竟有几分悲怆。花朝月讶然,返回身双手抓了他手,翘着脚儿去看他,他早扬眉一笑,仍旧是那个潇洒风雅的管若虚。

装小姑娘抿抿小嘴儿,笑眯眯的双手抱了他腰:“管若虚,我告诉你,我爹爹是紫微帝君,我是云锦公主我的附马爷,一定是顺应天道而生的,所以你能看到这山,没甚么稀奇。“

管若虚大大一怔,低头看着她认真的小脸她看起来总是没心没肺三心两意,气的死人,可是偶尔有心,说出一句话来,却让人直欢喜到心里去,管若虚实在管不住弯起的唇角,于是笑出来,伸手抚摸她的小脑袋,微微扬眉:“你的附马爷么“

“对呀“花朝月笑眯眯:”你敢说你没想过嘛你敢说云锦公主的附马爷不是顺应天道而生“

喂,都不用矜持一下吗看她一副理所当然的小样儿,某人心都酥了:“自然是只不过,我好像还没来的及求小花儿嫁给我”

“这样嘛”小姑娘皱起小脸:“那也有可能我将来的附马爷不是你”明知她是玩笑,心仍旧提了起来,挑眉看她,花朝月一本正经的道:“可是我心里喜欢你啊我必定背着我的附马爷跟你勾勾搭搭,然后被他发现,然后你们打起来,你就一剑杀了他你杀了云锦公主的附马爷,也会在天道上浓浓留下一笔的,对吧”

好久不听她的狗血小故事,管若虚又气又笑,连连喝止,她仍旧笑眯眯的说完,仰脸儿看他,管若虚失笑道:“还是不必这么麻烦了罢小花儿,管若虚但凡还有一口气在,便只盼着做我们云锦公主的附马爷。“

她笑眯眯的点头:“准了“

你呀他失笑着揽住她香香软软的小腰,低头蹭了蹭她的头发,满腔愁绪一扫而空。花朝月这才拉了他,轻飘飘的跃了下去。

穿过繁茂树枝,落足之地,遍布茵茵长草,因为常年不见天日,显得湿漉漉的,泛着一种近黑的浓碧色,空中带着浓浓的雾气,头了,两人就坐在树桩上从风花雪月聊到人生理想,越说越开心,其实主要是花朝月呱呱呱,管道长一路静听,起初满心甜蜜,后来就鸭梨山大

正在花朝月手舞足蹈的比画:“到时候我用很多金子给你做一件金袍子,把所有珠宝首饰都挂上,到时候你就骑着金龙过来迎亲”管道长抬头看了看天色,然后侧头吻了吻她的雪颊。

花朝月一窒,管道长笑着拉了她手儿:“好花儿,成亲的事情慢慢再想,我们先去瞧瞧沼气林。”

花朝月老大不高兴的站起来,一本正经的男人最讨厌了,她正想着洞-房-花-烛,在铺满金银首饰的榻上一路走神,想的小脸儿红红,也就没留意管道长拉她去了哪儿,走了好半天也没觉得累,然后她没头没脑的说了一句:“要不,还是算了金银珠宝挺硬的你还是穿一身花儿来好了,所有花都有,五颜六色的”

虽然满头满身都是花的打扮很雷,可是听着自家不害臊的小花儿做梦,他真的满心欢喜,笑吟吟的再奖励她一个吻,然后指指前面:“这沼气林有毒。”

她仍旧满脑子花花道长:“哦。嘿嘿。”

“白头蛇毒。昔年天下三大毒之一。”

“哦呵呵呵”他无奈的低头看她,凤瞳满满的温柔,然后她猛然回神,倒吸了一口凉气却被管若虚一把掩住,她在他掌底向他眨眼睛,然后从戒指中摸出一块帕子,踮高脚系在了他脸上,然后转手也给自己系了。两人手牵手儿向里走。

这片沼气林很大,但通常沼气生于沼泽,发于腐物污秽,这一片却是密密的生着树木,而且,正如管若虚所说,这片沼气显然是有主之物,林中沼气与林外雾气经纬分明,沼气极浓,而雾气渐淡。隔着帕子,她已经嗅不到腐臭,但是脚底却全是腐烂的枝叶,花朝月本想驭起飞剑,在距离地面尺许处划行,却见管道长将衣襟掖在腰间,徒步前行,也就咬了咬唇,跟着他往前走。

他走的很慢,缓缓的,一步一步,细细计算着方位,才走了约摸几十步,忽听侧方有人道:“喂两位道长”花朝月回头时,便见身后站着两个一身短打的青年男子,脸上密密的绑着辟毒巾,口鼻处缠的尤其厚,连声音都闷闷的,“两位道长,这林中气息有毒,莫要再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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