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祸世天师,千面妖王请从良》第154/219页


这盾牌果然是一块磁石这样一来,金属的法器法宝统统不能用了偏绝大多数的法器法宝都是金属的锎。

几乎与此同时,外面一个嘶哑的声音响起,冷嘻嘻道:“端木九华,好久不见哪”

是金重楼端木九华不答,细看四周,寻思脱身之计,却听金重楼呵呵一笑:“莫找了,难道我还会好心给你留下条后路不成”端木九华仍是不理,金重楼哼了一声,“我也不同你废话,听说你得了几样小玩意儿,你交了出来,之前的所有事情,咱们一笔勾销。”

端木九华生平最厌被人要挟,不由冷笑一声,却仍不开口,金重楼有些恼火,咬牙道:“都什么时候了还敢跟老子横还真把自己当回事儿了老子跟你商量是看的起你要不然等你死了,老子找个炼器师开你的储物法器,大不了送他几样”

端木九华理都不理,两人是多年宿敌,他早知金重楼的性情,他越不理会,他就越愤怒,只有他失去冷静,才会透露更多的讯息眼见金重楼已经火冒三丈,谁知外面不知谁说了几句话,金重楼忽然笑了起来,笑道:“也好,左右老子这儿有酒有肉有美人儿,难道还耗不过你么”

端木九华心头忽然咚的一跳随即,便听一个熟悉的娇糯声音惊叫了一声,随即化为闷闷的唔声,显然是被人堵住了嘴。金重楼大笑道:“老子昨天瞧着,这小姑娘护你护的挺紧的啊还会布天师法阵,牛的很要不是老子聪明,装成你的样子,说不得还真要费一番手脚呢”

端木九华心头烦乱,双眉深皱,冷冷的道:“够了”

“哟”金重楼一拍巴掌:“不容易啊居然说话了果然是英雄难过美人关哪要不是这小美人儿,还真不知啥时候能叫你张嘴呢”一边说着,便似乎做了甚么动作,女子呜咽的声音闷在帕中,搀着些衣帛碎裂之声。

端木九华听不下去,咬牙道:“金重楼,我与她全无关系。”

“是么呵呵”金重楼张狂大笑:“我与你少说也识得了百来年,若真没关系,你会开口解释当老子是三岁小孩子呢”

端木九华一窒,其实,他说的没错,他向来惜言如金,怎会为不相干的人开口解释可是,他真的很不喜欢这种感觉,好像把脆弱的伤口暴露于敌前他的声音冷了下来,淡淡的:“你信也好,不信也罢,与我无干。”

“与你无干当真与你无干”金重楼哈哈一笑:“好那老子且乐一回,咱们各忙各的罢”

端木九华情不自禁的捏紧了拳,他耳目灵敏,外面种种不堪声音,欲待不听亦不能够。若花朝月死在金重楼手上,他未必会为此动容,可是,若她要受此欺辱,他着实于心难安。他终于还是站了起来,道:“住手”

金重楼理也不理,外面声音一刻不停,端木九华道:“你想怎样”

“呵”金重楼一声长笑:“好说,先把你的八卦紫绶衣送出来罢”

端木九华一凛,八卦紫绶衣是他的护身法宝,每每危急关头倚此保命,端木九华也未迟疑很久,便冷笑道:“那小姑娘曾追杀我,也曾救过我,与我左不过是敌友之间,若你是我,难道会将护身法宝送出交换”

外面静了一下,有人低声说了几句甚么,然后金重楼的声音重又响起:“我这阵法,你觉得你还有破阵而出的希望么反正早晚要死,法宝死捂着有啥用送出来还赚个感激。”

看来金重楼身边有一个谋士否则的话,以他急燥的性子,早失了分寸。端木九华一挑眉:“多谢提醒,既然我早晚要死,我死了也仍旧保不住她,八卦紫绶衣倒也可以省了。”一边就退了回来。

金重楼仍是说个不停,又弄出种种声音,端木九华咬紧牙关不再理会,只转着圈研究外面的阵法,可是金重楼所布的阵法极为厚重笨拙,但也正因为太过厚重笨拙,就好像用百尺厚的石头围起一个圈,那中间的剑再锋利,也没办法破石冲出

正自踌躇,忽见一缕烟雾从石缝中逸入,随即,更多的烟雾争先恐后的涌了进来,端木九华不由自主的呛咳了两声,急屏住呼吸。山洞很浅,烟雾不大一会儿便充满了全部空间,且只入不出,渐渐浓郁,其中不时有或蓝或紫的雾圈若隐若现,显然烟雾中尚有诡异。

这法子的确拙劣,却很有效,若是平日,他可以屏息几个时辰,可现在,他最多能撑半柱香。端木九华背靠了山壁,眼前渐渐发花,若他昏厥,就不能控制呼吸,必定会吸入烟雾到那时岂不是任人鱼肉端木九华一咬牙,就手取出了瑶琴,开始闭目弹奏,他号称琴帝,自然在这个琴字上极有造谐,现在身陷阵法不能以音刀杀人,却可以用琴音扰乱他们的神智

可此时他要对付的是修士,就不可能不动用灵力琴音铿锵,端木九华双目紧闭,指尖飞溯,窒息的痛苦与强运内息的痛苦同时侵袭而来,周身痛的有如撕裂一般喉口忽然一腥,却被他强咽了下去

杀敌一千,自损八百,此时他已经不求胜,只求同归于尽

就在这当口,毫无征兆的,忽有一只小手儿伸过来,牵了牵他的袍角,端木九华大吃一惊,指下崩的一声断了一根琴弦,急张眼看时,才发现身周烟雾清出了一个小小的空缺,脚下一个圆圆的洞,大眼睛的小姑娘正冒出一个头来,对他笑眯眯的眨眼睛。

端木九华愕然看她,几乎不知身在何处,花朝月打了个手势,又拉了拉他的袖子,端木九华仍是怔怔看她,有一种名为“失而复得”奇异感觉,让他整个人都有点儿恍惚。花朝月不耐烦起来,索性跳上来,一把把他推了下去。

这种感觉像坐滑梯,唰的一下坠落下来,再唰的一下滑到忘忧无效,她怎会不来杀他如果忘忧有效,她又怎会知道他的身份不,也不对,跟这些妖族打了一天一夜,她怎可能不知他是端木九华她最多只是不记得他与她那些纠葛罢了那她已经明知他不是“先生”,却还将错就错难道也是为了他手中的法器

本来应该很愤怒,却不知为何,有些莫名的心安,端木九华想了一下,淡淡道:“花朝月,我”

一句话尚未说完,花朝月已经啃完了最后一口,十分随意似的,将果核一丢几乎与此同时,山洞处隐约的白光一闪正在叫嚣的金重楼一行人,忽然就消失了。

花朝月手儿撑地,跳出了洞口,伸手来拉他,端木九华避开,艰难的爬了出去,回头看时,地面已经平平整整,方才的井口大的洞口,早已经消失了。端木九华心头一动,讶然道:“你把他们关进了山洞”

“对啊”花朝月毫不在意:“这叫以其人之道,还冶其人之身他们敢惹我当然要付出代价,再说了,难道先生可以白给他们欺负啊”

端木九华一声不吭,心头百味杂阵,花朝月早勾勾手指,“来,我带你去休息一下。”

端木九华有些犹豫,方才他挥手而奏,看似从容,其实已经倾尽全力,他几乎有些站立不稳花朝月回头瞧时,他正一手扶着瑶琴,雪袍的身影摇摇欲坠,他生的本极清雅妍丽,长发漆黑中微泛珠光,肌理却白的几乎透明,漆黑的长眉绞扭在一起,神色有些痛苦,密密长睫遮了淡蓝色的眼瞳,整个人带着一股凌虐般的风-情,憔悴却绝美。

花朝月微微挑眉,却随即抑了,笑眯眯的走了回来,伸手去扶他的手肘:“先生,你不舒服嘛我扶你走”

“不必了。”端木九华轻轻抬手,挡开她手,张眼看她,瞳中神色却极平静:“我不会随你去的。”

花朝月眨眨眼:“先生啊,吃一堑长一智,你不听我话是要吃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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