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祸世天师,千面妖王请从良》第39/219页


“我以为你是谁”

“”算了,夜笙歌放弃,正要别开脸,她却一把抓起披风上的小绒球,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儿响叮铛之势塞进了楼主大人嘴里:“你多吃点”

千娇百媚的夜楼主无语的咬着绒毛球,呆呆的看着她她放心的翻了个身,屁股冲他,呼呼睡去睡着了还这么会折腾人,于是夜楼主难免要说一句天下浪子都会说的话:“你这个磨人的小妖精”

磨人的小妖精直睡到日上三竿才张开了眼睛,等了很久的夜楼主施施然的站起来,从旁边下人手里接过热腾腾的帕子,走上前帮她抹脸,花朝月看了看他,愕然的眨眨眼睛:“夜楼主,你怎么会在这儿朱蕤呢”夜笙歌不答,细细的帮她抹掉脸上的易容,花朝月抓住他手,借力坐起来,“朱蕤在哪里”

夜笙歌把帕子放回去,媚眼流盼,妙在即使做这么阴柔的神情,仍旧不会让人感觉像女人:“一醒来就只顾着问别人也不怕我会伤心么”

媚色天成,似嗔似怨,可惜世上不解风情之人何其多,花朝月又偏偏是那最最不解风情的一个,她用“你眼睛怎么了为什么一直在转来转去”的眼神儿看了看他,然后虚心请教:“我问朱蕤,你为什么要伤心”

夜楼主一窒,敛下了销-魂的媚眼,她已经随手推开他,看了看床下:“咦,我的鞋呢”一抬头又是一怔:“不对啊,这不是我的房间啊”她明明记得昨晚房间里有很多东西的,怎么现在清洁溜溜

吃了两堑才长一智的夜楼主站起来,笑吟吟的指指自己:“现在这屋里唯一值钱的就是我,你要偷,只能偷我了。”

一言未毕,忽有人在外道:“主子。”夜笙歌嗯了一声,那人道:“外头贴了很多悬赏捉拿拈花郎的文书,属下揭了一张回来,主子可要看看”

“哦”夜笙歌微讶道:“不是榜文”

那人道:“不是官府榜文,是以本地飞鹰门的名义下的江湖文书。”

夜笙歌不由得一笑,低低的道:“这锦衣侯倒也不是傻子。”居然晓得拈花郎是响当当的民间英雄,万民景仰的那种,所以没用朝廷的名义来下榜文,免得百姓会替拈花郎抱不平,这以锦衣侯的性情来说实在有些难得他笑吟吟的瞥了花朝月一眼:“月儿,是悬赏捉拿拈花郎呢,你想不想看”

花朝月点头:“想。”

夜笙歌不由得一笑,便招了那人进来,直接取过文书递到她手里,花朝月打开来细细的看了半天,上面骊四骈六说了许多,还画了一张似是而非的人脸夜笙歌看她双眉深皱,忍不住笑道:“怎么”

她把文书交到他手里:“文绉绉的看不懂,你讲给我听。”

夜笙歌失笑出声,接过文书扫了几眼,笑道:“这是飞鹰门的门主下的,说是他的一门亲戚在随州做官,一向爱民如子,有青天之称,结果无缘无故被拈花郎杀了”他瞥眼见她听的认真,于是悠然续道:“这位青天大老爷还有一个小女儿年方二八,生的十分美貌,居然被拈花郎玷污,所以他誓要为江湖除此假仁假义,沽名钓誉的败类”

她脸上神情没甚么变化,催促:“还有呢”

“嗯”

“你不是说是悬赏那赏呢”

“”夜楼主难得的露出无语的表情,顿了一顿才道:“飞鹰门很富,他说道若能告知拈花郎的行踪,酬谢纹银千两,若能籍此抓到拈花郎,酬谢纹银万两,若是能生擒拈花郎送到飞鹰门,则将飞鹰门下的茶庄任选一处相赠,”夜楼主乖巧的续一句:“约摸合市价三万两左右。”

花朝月直听的双眼发亮,满脸都写着“原来朱蕤这么值钱啪啪啪”夜笙歌看在眼中,不由微微挑眉,顿了一顿才笑道:“怎么月儿要替天行道么”

“不是替天行道。”花朝月一脸正气的道:“只是想拿他赚钱。”

夜笙歌:“”这样明明很无耻啊摆这副大侠表情出来做甚他小纠结的轻咳:“怎会不是替天行道他枉杀忠良,又染指良家女子,杀他的确是替天行道”

她瞥了他一眼,眼神轻蔑,夜楼主无语的抽了抽嘴角,他做了甚么要被她这般嫌弃花朝月已经颇严肃的续道:“随州知府不是他杀的,再说就算是,他是侠盗又不是采花贼,你以为我不懂么”

“听起来你很懂了”做为一个专业人士,夜笙歌实在有点儿好笑,忍不住逗她:“难道侠盗就不能是采花贼了顺便做一下岂不是很省力”

花朝月认真的想了想,她的睡前故事里,侠盗很多,采花贼也很多,可是从来没有一个兼做两样的,就算人间比故事更复杂,可是朱大侠身上,简直连一点采花贼的气质也没有啊故事里的采花贼都是香喷喷妖娆娆,满脸都写着“我欲-求-不-满急需打野-食”哦对,就是像夜笙歌这样的。

于是她淡定下结论,“侠盗也有可能是采花贼,但是朱蕤肯定不是,你以为他是你啊”

“”夜笙歌无语,他倒的确像是会干这种事的,还是个熟练工可是:“你不是说那文书你看不懂么”

“我是看不懂啊”花朝月摊手:“可是你不是好人,所以你的话不能全信,只能信一半你之前说的可能是真的,后面说的肯定是假的”

“”夜楼主无言的望了她许久,才重拾风度:“那么小花儿,你要做甚么要不要我帮忙”

花朝月毫不犹豫的道:“当然是去告密啊一万两银子呐”

这不是朱蕤和一两银子的比较,而是朱蕤和一万两银子的比较啊甚至会是三万两银子这种选择简直连想都不用想美男和银子的较量中,银子稳胜啊可是不知为何,心里却忽然有些发虚,这种感觉真的很奇怪很奇怪,从来没有过就好像一脚踩空,脚下没了地面,有点儿立足不稳飘飘摇摇这一定是因为太激动了,有了银子就会好一定会好的花朝月用力摔摔头,然后站起来。

夜笙歌眯起眼睛,细细看她的神情,她兴致勃勃的取出一双鞋子穿上,没有一点儿愧疚或者犹豫的样子。他当然绝不希望她对朱蕤有情,可是若太无情,却也令人惊讶夜笙歌悠然笑道:“月儿,不如这样,我帮你抓到朱蕤,然后你杀了他送到飞鹰门飞鹰门会送给你一个茶庄,我再用五万两银子把茶庄买下这买卖不错罢月儿喜不喜欢”

杀朱蕤花朝月吓了一跳,这才真的掂出了这个悬赏的份量眼前忽然出现他俊帅的模样,朱袍乌发,挺拔昂扬,五官雕刻一般清晰明朗,微抿的淡色双唇弧度美好,双瞳线条深遂却又清亮异常他常常摆着很冷淡的模样,可是一旦温柔起来,那对漂亮异常的眼瞳,就好像湖水倒映了阳光,灿烂光芒那样粼粼的散了开去

如果杀了他他的朱袍瞬间化了漫天血色,她一个激灵,心头惶然,没来由的隐隐作痛,可是话到口边,却是一句:“我不敢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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