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祸世天师,千面妖王请从良》第52/219页


可惜他实在低估了对手的脸皮,别说没抓现行,就算抓了现行,银子面前也休想花朝月服软,于是她大义凛然道:“系鞋带”

锦衣侯:“”

看他表情,花朝月心头大乐,三百万两银票失而复得,她决定大度的原谅他这一回于是难得的没有趁胜追击,反而背着小手走开,才走了几步,一眼看到墙角边一张纸,正是朱蕤所杀官员的名单,已经被他们打架的剑风撕裂,只余了小半张,花朝月瞥了几眼,忽然轻咦了一声,蹲下来细看一会儿,然后招手:“小侯爷,你过来”

她神情动作俱是随意,看上去全无机心,锦衣侯冷哼了一声,有心不理,却又好奇,终于还是走了过来,花朝月道:“你舅舅和表兄,八字你记得住吗”

锦衣侯不答,心中暗自戒备,花朝月只当他记不住,随口安慰道:“没关系,我也记不住我爹我娘的。”她肯定记不住啊,她家神仙爹与天地同寿,娘亲也有几百岁了谁能记得住啊

锦衣侯无语的望着她,花朝月的神情颇为认真,拔下发钗在地上划动:“你看这个人,生于辛未年,子时,五行缺水”一边说一边往下画,那纸上只有十来个人名,她划到最后一个,顿了一下,又道:“下一个,应该是辛丑,子时罢”一边继续划了下去。锦衣侯当时虽然只粗粗扫了几眼,但他记心甚好,听她一路说下来,便知道她说的是对的,不由得微微凝眉,冷冷的道:“你想说什么”

花朝月不答,一直把最后一个画完,才道:“你看。”

锦衣侯瞥了一眼,天色已经接近全黑,院中点着几个大火把,两人又都是目力极好的人,仍旧一切都看的清清楚楚。脚下虽然画的极草,却很明显是一个易数的图符,最后首尾相接,归成圆满花朝月道:“你不记得你舅舅和表兄的八字没关系,你只看这个就好,我不是跟你说了吗,蕤哥哥是为了修补龙脉,所以他所取的会是一个圆满,所送达的也是一个圆满不会多也不会少。现在这些人已经是一个圆满了,所以你舅舅和表兄,绝不是他杀的。”

锦衣侯默然,缓缓的道:“难道还有两个拈花郎不成”

花朝月道:“杀你舅舅和表兄的人,留书说了他是拈花郎”锦衣侯正要摇头,她已经续道:“还是你舅舅表兄行止不端,暗中敛财纳贿,你觉得符合被拈花郎杀的标准,所以自己猜是拈花郎杀的”

锦衣侯气的咬牙:“你别以为本侯真的不会杀你”

“你急什么”花朝月摊手道:“我只是在就事论事如果他们是好官,你为什么会怀疑到拈花郎头上拈花郎是专杀贪官的,不是吗”

锦衣侯咬牙,却又不得不承认,她说的有几分道理

遥遥的渐渐有粥香飘来,周围死气沉沉的民居里也渐渐有了人声,不大一会儿便有人一路敲着锣过来,道:“锦衣侯开仓施粥楼镇百姓可以去更楼前领粥”一连说了好几遍。

花朝月摸了摸肚子,瞥了朱蕤一眼,他仍旧在入定,脸色看上去并不算坏,花朝月随手摸了摸云小鸟的脑袋,道:“你说蕤哥哥什么时候会醒我好饿啊,要不你先去帮我领碗粥来喝”

云小鸟在外人面前一向走高贵冷艳路线,只梗了梗脖子,却不说话,锦衣侯本就是少年人心性,忍了许久,还是板着脸道:“你这是只什么鸟为何如此巨大你同他说话他能听懂吗”

花朝月随口道:“重明鸟。”

锦衣侯大吃一惊:“重明鸟”

花朝月不满的瞥他一眼:“你声音这么大干什么重明鸟怎么了”

锦衣侯震惊了,这居然真的是重明鸟就是民间过年的时候贴在门窗上辟邪的五德鸟,传说中的上古仙禽这种感觉就好像隔壁大哥娶了个媳妇然后告诉你这是嫦娥下凡一样,实在太惊悚了有没有锦衣侯实在不想显得没见过世面,却还是忍不住道:“重明鸟不是神鸟吗怎会下凡”

“下甚么凡啊重明鸟本来就是人间生灵啊”花朝月道:“我爹爹去他娘亲的窝里偷了个蛋,算好了跟我同一时辰出生,然后我爹爹用仙法让他迅速长成”忽悟说的太多,急咽了回去:“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偷蛋甚么的,这实在太太匪夷所思了锦衣侯长长的吸了口气,实在忍不了好奇之心,冷静道:“他平时吃什么”

花朝月眼珠子一转:“吃珍珠吃宝石吃玉饿狠了时候金银也能凑和着吃几口”云归兮无语的瞥了她一眼,花朝月一脸严肃的邀请:“你要不要喂喂看”

锦衣侯要是真的上前喂,那就是真的蠢了只冷冷的看她,那边朱蕤忽然轻轻吐出一口气,张开了眼睛,花朝月一喜,上前想要拉他手:“蕤哥哥,你可醒了我都饿死了”

朱蕤急避开她手:“小心,我手上的毒还没洗去。”一边又道:“中午怎么说你都不肯吃,这时候又嚷嚷饿。”

花朝月振振有辞的道:“中午我心系灾情怎么有心情吃饭现在他们都有粥吃了我当然也要吃了。这叫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

朱蕤忍不住一笑,她这句话真的很像大言不惭,可其实,她中午的确是因为亲眼看到了水灾,所以才没胃口的他看一旁就有水井,便去提了水洗手,花朝月尾巴似的跟着,一边数落:“不是我说你,江湖险恶,如锦衣侯这种小人比比皆是”

锦衣侯无语的瞪着她的背影,花朝月并未在意,续道:“做人不可以太君子,这才几天你就中了两次毒,你这样子叫人怎么放心的下”

其实这真的不是拈花郎的错,本朝向来严令禁毒,已经多年没见毒踪了,谁也不可能平白有经验朱蕤轻咳道:“次次都要小花儿救,当真惭愧,不如小花儿说说,想要我怎么报答”

花朝月严肃道:“看来你只能以身相许了。”

朱蕤对她惊悚的语言风格已经有了些抵抗力,笑道:“那你觉得怎么许比较合适”

两人半真半假玩笑嘻闹,锦衣侯听在耳中,微微皱眉,心说朱蕤所说的白头蛇毒之事,难道是真的可是他们为何会有白头蛇毒

那为首的黑衣人,是他属下都督,名叫陈阔,也是他母舅家的表兄,前些日子意外丧命的陈简便是他的亲哥哥锦衣侯忽然心头微震,总觉得有甚么事情似乎很重要,却一时理不清是甚么。

瞥眼时重明鸟正在一旁静静的站着,金色的羽毛映着火光,份外华美,锦衣侯心头一动,不动声色的走到云小鸟身边,见花朝月头也不回,显然全不在意,立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迅速的在他的鸟身上摸了一把。

云归兮:“”

当前:第52/219页

提示: 双击屏幕进入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