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经派出所》第19/96页
王科长听着很顺耳,也觉得是自己多虑了:“也是。今天我加班,晚上回去晚点,你自己先找东西吃,等我回来做鲨鱼你吃。”
“好,多搁醋。”
“嗯。”
接下来就是各干各的活儿。
到了下午五点,周天渊麻利地换上便服,骑车回家。
一边骑一边想苏白是不是醒了,要不要留他一起吃鲨鱼。想了想还是不要,上次苏白还揍过他,才不跟苏小白分享王衡的手艺。
于是小周衙内决定:如果苏白醒了自己走了,那最好。如果醒了还没走,那就轰他走。如果还没醒,哼哼,那就打到他醒再轰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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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白醒没醒呢?
醒了,――吓醒的。
王衡的确忘记了一件重要的事情,那就是他家里现在不只养着周天渊,还养着周阿花。
阿花是个好同志!
小周衙内苦口婆心地教育它,他们现在是寄人篱下,要懂得看房东的脸色。阿花同志很懂事,它明显的感觉到房东对自己的态度是戒备万分,和自己看到领地里有别的生物时一模一样。阿花同志能够理解他。所以阿花很识相,白天等人都走光了它才从缸里爬出来,到外面去散散步:在主人的床上去打个滚,到房东房间去视察一下,再去书房闻闻书香。然后就到厅里盘着不动了,东瞅瞅西瞧瞧,还隔着窗户往外打量。约摸到了下午家里人快回来了,阿花就回自己屋里,等着主人吃完饭进来和自己腻歪一会儿。碰到休息日,阿花就呆在自己房间,等周天渊来和它玩儿,尽量减少和房东面对面。
鉴于周阿花同志的良好表现,王衡对它的态度有所转变,从戒备变成敬而远之,从敬而远之变成听之任之。
时间长了,王衡对它有忽视的倾向,有时阿花同志在他在家的时候就从北客卧溜达出来,王科长也能做到视而不见听而不闻,外加心理暗示:他不姓许,不叫许仙,多好!
今天,阿花照例在家人们出门后从缸里溜达出来,在自己屋里转了一圈儿后,扭腰摆臀地出来了。
一出屋,警惕性相当高的阿花同志立刻感觉到家里有生人!得出这一结论后周阿花连另外三个房间都不去了,直接往客厅沙发爬。
此时,苏白还窝在王科长家的真皮沙发里盖着小周衙内的羊毛毯子,做梦梦到那根金鱼骨头还如噎在喉,搞的他呼吸困难,好像被重物压住了一样。
呜呜,下次再也不偿鲜了,别说是虎皮金鱼,就是虎皮鲸鱼他也不吃了。
苏白本能地摸脖子,希望自己别被卡死。
脖子的感觉怎么冰凉冰凉的?还滑滑腻腻!他不会是真的被鱼骨头给噎死了吧!被自己的想法吓得一身冷汗,苏小白同志支撑着张开了睡眼。
???
看见一条大蛇,蛇头压在自己胸口,自己还很热情的揽着人家脖子。
!!!
“我一定还没睡醒!”苏白同志告诉自己,闭上眼。
阿花很兴奋。这个人盖着主人的毯子,一定是主人的朋友,还和主人一样爱抱自己,暖暖的,好舒服。所以阿花同志友善的吐出信子,跟人家打招呼。
半分钟后,苏白再次睁开眼睛,看见的就是大蛇正对自己张开血盆大口。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阿花同志吓了一大跳。怎么啦?怎么啦?着火了?恐怖袭击?外星人入侵?
警惕性极高的缅甸蟒立刻四处游走一圈,看见门窗都关着,连阳台都全封闭式的,这才放了心,又回沙发准备安慰主人的朋友。
咦?怎么又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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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周衙内回家第一眼看到的就是自己的爱蟒阿花正盘在沙发前,蟒头小鸟依人的偎在苏白怀里。
小周衙内顿时酸气冲天,冲着在沙发上一动也不敢动还瑟瑟发抖的苏白吼:“苏小白,你竟然勾引我们家阿花!”
已经被吓昏过去两次的苏小白差点第三次昏过去,――气的。上下牙打着架告诉周天渊:“你,咯咯咯,要是,咯咯,能让它……咯咯,离我远一点,咯咯咯咯……我回去……给你立牌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