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仙的包办婚姻》第2/70页


  天后开口,“这门婚事,本宫与天帝陛下都很满意。”
  白藉愁苦,她不满意啊,可是她不敢说,她是一只怂包鸟。
  天后继续道,“我也与你父商议好了,婚事就订在下个月初……”
  “我不满意。”
  一个极具穿透力的声音响彻整个大殿,天后闻之头痛地皱了皱眉,白藉听到心中一喜。
  这不是道出了她心中的呐喊吗?盟友啊。
  她转头,只见一位黑袍青年步调不缓不急地走了过来,远远看去,他生得白净,乌发黑衣更衬了他的白,行走间,衣袍上绣着金色的滚烫的龙纹翻腾,好不气派。
  那青年走到了她身旁站定,白藉唏嘘感叹,神仙们样貌大都姣好,此人,在一众神仙之中,也堪当得上是出类拔萃。
  真真是生得了一副好皮囊,生得这般刚好,多一分即牵强,少一分则欠缺。
  “好皮囊”用他那凤目睨了她一眼,白藉先是感受到了他的傲然,继而,从他的眼神中捕捉出了一丝不屑,以及,嫌弃。
  没错,是嫌弃,白藉无辜。
  她招惹到他了吗?
  白藉不动声色地往旁边挪了挪,欲与他拉开距离,却听到那位黑袍青年再一次开口强调,“儿臣不同意。”
  儿臣……
  儿臣!他是,他是那小殿下祁承?
  果真是位青年才俊,也果真,不同凡响。
  天后拿定的主意,那也当然不容拒绝,她眉头一皱,正要发作,一位神官见势头不妙,忙挪步出来打圆场,“天后娘娘,臣有一主意,娘娘可先听臣说与一说。”
  “嗯。”天后坐得端严,示意那名神官说下去。
  “小殿下现在正是年轻气盛的时候,不愿意听娘娘的安排也自然是情有可原的,但娘娘的眼光那必然也是无可挑剔的,不如就让小殿下下凡去历练一番,参悟一下娘娘的苦心。”
  这番话说得滴水不漏,诚惶诚恐,白藉感叹,神仙做官也着实不容易啊。
  神仙修行本就要下凡历练,早去晚去都得去,这神官的提议不过是把小殿下去历练的时候提前了一些,无伤大雅,也能缓和一下,说不定他回来便想通了呢。
  嗯,甚好,这主意甚好,甚得她心,白藉暗自点头,最好这小殿下在凡界随便喜欢上个人,喜欢得死去活来的才好,如此,她也能顺利解脱。
  白藉心中叹息,这小殿下,说到底还是年轻气盛,办事不妥贴,横冲直撞惯了的,这事要她说,他俩本可以私下细细谋划一番,商量出来个万全之策来解决,如今,他却是得吃点苦头了。
  命苦的孩子呦。
  白藉不由得对祁承投去悲悯的目光,祁承也似有所觉地侧目对上她的目光,白藉忙心虚地移开眼睛,错过了祁承眼角划过的一丝意味深长的笑意。
  天帝天后低声商量了两句,表示对这个法子还算满意,此刻,又有一位须发皆白身披红衣的老神仙上前一步。
  白藉看到他拄着的拐杖上缠满了密密麻麻错杂着的红线,那红线拖拉了好远,险些绊倒了他,他晃了晃稳住,道,“臣觉得,不止殿下要下凡,这位指婚给殿下的白藉仙子,也要跟着殿下下凡,如此,也好去培养培养他们二位婚前的感情。”
  天帝天后闻之甚是满意。
  白藉惊呆了,这是什么操作?
  而天后对这个不靠谱的主意显然非常认同,明显已经迫不及待了,“那,择日不如撞日,今日你们二人便投胎下界去吧。”
  白藉想要开口辩解,可是发现,这办法,真真是妙,她竟找不出反驳的理由。
  迎面走过来几位天兵,将白藉和祁承“请”到了苍生业台前,白藉听着苍生业台旁呼啸的风声,双腿瑟瑟发抖,欲哭无泪,她只是一只逆来顺受的鸟儿啊,为什么要承受这么多。
  她上辈子怕一定是欠了祁承,才要一起为他的出言不逊还债。
  白藉不动声色地瞟了祁承一眼,发现他面色毫无波动,似乎胸有成竹,有种让人安心的力量,白藉忍不住小声开口问了句,“你,你有没有什么办法……”
  祁承挑了挑眉,狭长的凤目玄机暗藏,他一语道破,“你想让我帮你?”
  咱们现在不是一个串儿上的糖葫芦吗,他这满满的优越感到底是从哪儿来的。
  “嗯。”白藉面上仍无比老实地点头,只要他现在回去跟他那天帝父君和天后娘亲说说,说他现在想通了,愿意了,幡然悔悟了,迷途知返了,她和他也可以免受这档子罪。
  祁承点头,一个“好”字刚落,白藉突然感觉背后有一股推力,然后,她掉下了苍生业台。
  白藉心里怒吼,不是让你这样帮我的啊――啊――啊――
  最后,身为一只鸟,她能不能说她有点儿恐高……
  作者有话要说:  看了的小可爱可以收藏起来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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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对我负责
  祁承万万没想到,第一世,结束得这般草率,这般猝不及防,这般,发人深省。
  白藉投胎到了某座山脚下的某个村庄里的某户人家中,取名涂山九。
  这户人家没什么不同寻常的,和村里的其他居民一样穷,一样朴实,一样勤恳。
  唯一不同的一点就是,这户人家是个妖怪,只隐姓埋名地生活在这个小村庄里。
  她那妖怪娘亲死得早,白藉几乎没什么印象,都是他爹一手把她拉扯大。
  后来有一天他爹走亲戚,看到昔日一起的妖怪亲戚活得都那般风光体面,就他一家窝在这小破旮旯里畏手畏脚,于是一拍桌子,决定也要大干一番事业出来。
  白藉那时候还不太懂事,她爹将她放在桌子,她被动地听着她爹跟她畅谈理想,似懂非懂,但白藉坚定地认为,无论爹爹说什么,做什么。都是对的,于是立马捧场地拍双手赞成。
  再然后,他爹背着她上山砍柴的时候都在冥思苦想到底如何,才能干出一番什么事业出来,然后走岔了下山的路,继而就被打劫了。
  这座山上的一窝小妖,学那凡人做起了土匪来,打劫到了他爹身上。
  她爹背着她的背篓摇摇欲坠,白藉明显感觉到了危险,觉得自己的小命儿,今天是不是就要葬送在这里了。
  她才这么小,就要死了,白藉辛酸地摸了两把泪。
  就在小妖快要把他们捆起来的时候,他爹在千钧一发地危机时刻,猛然想起自己也是妖怪,还是个时候不短法术不凡的大妖怪。
  于是反过来,一怒之下将打劫他们的小妖都收拾教育了一顿。
  白藉第一次见自己爹打架,真是威风凛凛,气势磅礴。
  在武力上征服了那群小妖,又在精神觉悟上感化了那群小妖,小妖们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感激着她爹,于是,她爹便成了这座山上的,呃,妖怪头子。
  这好歹也算是个事业有成吧?
  于是在她爹的庇护下,白藉一路横冲直撞地长大了。
  “小主子,山下有妖怪在村子里闹事。”
  一位小妖跑进来禀告白藉,白藉“吧唧吧唧”地把手里的苹果吃完,“哪里又跑过来的小妖怪,快找上我家门前了。”
  白藉她爹虽然把家搬到了山上,但时不时也会暗中庇护着原来的村子和村民。
  只是这些年,她爹身子越来越不好了,这些差事陆陆续续地分到了她肩上。
  白藉跳到山脚一看,不过又是不知从哪里跑出来的不自量力的小妖,已经修成了人形,可约摸法术不够,头上的两个犄角,没藏住。
  白藉赶到的时候,那犄角小妖正捉了一个孩子,要把他溺死在水缸中,孩子被吓得眼泪刷刷的直流,可嘴里却发不出一点儿声音来。
  白藉飞身扑过去将孩子从他手里抢了过来,抱在怀里,清了清嗓子,亮出了她最近看的那话本子里老妖怪惯用的台词,“哪里来的小妖,竟敢跑到你姑奶奶这里撒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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