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医皇妃》第5/53页


  栀娘轻声道:“你知道吗?这里的星星比边城的星星更大更亮更美。”
  听到栀娘换了语气,凌寂云有些讶然,甚至能感觉到栀娘嘴边扬起的那抹笑意,心里升起一股暖意,突然有些迷茫了,霸道的枕在栀娘的腿上,等待着栀娘反抗。
  以前栀娘也是这样躺在娘的腿上,数着天空的星星,现下栀娘虽然吃惊,可不想扰乱这份宁静,就由他去吧。
  凌寂云却道:“本王这样枕着你,你不反抗吗?”
  栀娘轻声道:“王爷希望民女反抗吗?”
  想想也是,难道自己枕在她身上就是为了等着她反抗吗?“你果然特别,那本王要你侍候本王你可愿意。”
  听着他调皮嚣张的话语,栀娘无奈的说:“王爷,睡吧,民女会在日出前叫你起来。”
  “这么早叫本王起来做何?”
  栀娘温柔的笑着说:“听日出。”
  凌寂云以为自己听错了,吃惊的问:“听日出?是你说错了,还是本王听错了。”
  栀娘学着娘的样子紧紧了他的衣衫,说:“睡吧,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凌寂云沉默了,多日来的疲惫不安,急于复明的冲动,急于报仇的冲动,这一刻瞬间瓦解,困意裔来,难道就是因为她一句‘睡吧’?
  不时有流星闪过,划破了天际,又刹时消失了。垂眸看着这张美得似女人的容颜,回想起初次见面,挡在他的面前冲着他要赔钱,他轻蔑的态度让自己好生反感。分别之后,彼此的记忆都消失在时间里,可他偏偏记起了自己,到底是那里出错了?那一夜的疯狂夺走了她太多东西,想留下什么皆来不及,于是认命,她不过是他生命中一粒渺小的尘埃,忘却吧,因不会再相见。苍天捉弄,却又让他出现在眼前,从未想过那般骄傲,那么狂妄不羁的他此刻会如婴孩般静静的躺在自己的怀里。
  有些凉了,栀娘轻轻地将他放在木桥上,回到了屋子里。出来时,碰到了院子里的梨木,正悄悄的开着小花儿。
  回到木桥上,重新坐回原处,将被子盖在他的身上,莫名于自己的好心。
  凌寂云动了动身子,嘴角掀起邪魅,栀娘以为他正做梦呢,不料他手臂一个用力,栀娘向后倒去,‘啊――。’
  凌寂云翻身将她压在身下,紧紧的搂着她,吮吸着她的双唇,栀娘觉得自己快要窒息了,使劲推开他说:“王爷,你就不能尊重一下民女吗?”
  凌寂云扯着她的衣衫道:“本王果真不能放过你,你今天出言不逊,顶撞本王,本王难道不能得到一点报酬吗?”
  这个男人,居然用这种理由,双手被他紧紧抓着,栀娘说:“王爷的心肠怎如此小气。”
  闻着她身上独有的药香,凌寂云早已不能自己,栀娘挣扎着:“王爷――。”
  凌寂云暖昧的说道:“别动了,没人会看到的。”说完温柔的吻着栀娘,栀娘放弃了抵抗,知道自己如何努力都是徒劳的。
  一次是给,两次还不是一样,只是出得林子后,就算相逢亦是陌路人,更不会纠缠不清。
  凌寂云吻到她的香肩时,摸到了那个齿痕,满意的笑笑,沉入了栀娘的身子……。
  皎洁的月光轻柔的洒在地上,忘却了躲进纱云里。
  云雨后,将栀娘搂在怀里,还不忘说:“记得明早起来叫醒本王听日出。”
  栀娘羞涩的侧过头去,这个男人,为何总是让她意外?
  一夜好眠,凌寂云在栀娘的摇晃中醒了过来。他看不见,却能听见,百鸟齐鸣,感觉得到它们在林间、身边飞窜,微风送香,凉凉的湖水,朝阳暖暖的洒在身上,心里是那样的惬意,燃起从未有过的宁静。
  栀娘幽幽的说:“听到日出了吗?”
  凌寂云扬起一抹惬意的微笑说:“听到了,一定很美吧。”
  “是啊,每当此时我都会觉得自己很幸福,因为想要的一切都在身边。”
  “你想要的是什么东西?”
  栀娘笑道:“这里的小动物们,一草一木,都是我生命中的一部份,父母虽过逝了,可我知道他们仍在我身边,默默的守护我,所以我不觉得孤单,早上听到它们的叫起时,我的心里都让幸福给溢得满满的,我的人生――足矣。”
  凌寂云心里闪过一丝异样,为何如此简单的幸福他从来不曾拥有,从来都不曾抓住。
  “你到是很容易满足。”说着有种这样过一辈子也不错的想法,但也稍瞬即逝:“快把本王的眼睛治好,日出不是用听的,是用看的。”
  听着他霸道的命令,栀娘眼中闪过一丝失落,说:“王爷,你该走了。”
第八章 离开
第八章 离开
  凌寂云心下一怔,何来的寂寥?难不成他留恋这里吗?“你还没有把本王眼睛治好呢?”
  栀娘说:“出了林子,王爷就能恢复了。”
  “为何在林子里不能?”
  栀娘好一阵沉默,以他的睿智,自己用错一句话,他便能彻底的想通彻,淡淡一笑说:“恕民女不能相告。”
  凌寂云道:“是你不想让本王看到林子里这一切吧。”
  再次诧异,栀娘说:“王爷何必将什么都点透呢,有时糊涂一点儿不更好吗?”
  “本王瞎了一个多月,难道连知道真相的权力都没有吗?”低声怒吼,清楚的知道自己的目的。
  栀娘起身对中林中一声长喊:“彩儿――。”
  一下刻彩雀便从林子里飞了出来,停在了栀娘的手上,栀娘轻声说:“彩儿,让鹿儿再给栀娘衔味蓝果来。”
  彩雀拍打着翅膀消失在了林子里,只有叫声还在空气中徘徊。
  栀娘应下了娘生前的遗愿,守孝之后出去与小三成亲,她不希望自己的女儿孤单一辈子,只想她找个伴嫁人生子,平凡的快乐的一生。
  接下来的时间里,两人没有说过一句话,想的事情都不一样,何来的共同语言呢?
  栀娘静静的收拾着一切,有藏青在就可以将凌寂云放在马上,这倒省了想怎么将送出林子的时间。
  拿出刚才鹿儿衔来的蓝果递给凌寂云说:“王爷,将它吃下去吧。”
  凌寂云拿在手上,犹豫再三,才吃起来,栀娘转身走了出去,他立即将剩下的半个蓝果藏在了袖子里。
  栀娘出去端了碗水进来说:“王爷,这林中有障气,把这碗除障气的水喝了吧。”
  凌寂云依旧一言不发的将水喝了下去,那动作似在生气似的,可弄不懂自己到底在恼怒什么?
  栀娘背上包袱,扶着他走到马儿身边,又回去关上了门出来说:“王爷,民女要和你骑同一骑马。”
  凌寂云道:“本王的藏青只会让本王坐骑,再说除了本王之外,还未有人骑上过藏青。”
  栀娘将披风披在他的身上,扶他上了马,摸了摸马儿说:“好青儿,你会让我骑的对不对?”
  马儿似有灵性的一声长鸣,栀跃上马背坐在了凌寂云的前面,凌寂云吃惊的听着动静,甚感微妙。
  栀娘引了引缰绳,彩雀冲了出来停在栀娘的肩上,这是凌寂云想要的结果,他要得到彩雀,连若依的病才有救,自己对她的内疚才会从根本上减轻。
  栀娘宠溺的说:“彩儿,送我出去后要记得回家哦。”彩雀雀跃的飞来飞去。
  算到那碗水的药效要开始发作了,栀娘说:“王爷,请抓紧民女。”
  凌寂云皱眉,脸上闪过一丝不悦,说:“藏青不会将本王摔下去的。”
  藏青不会,可那碗无色无味迷水会,栀娘扯过他的手揽住自己,又将披风后的帽子盖在他的头上,以防不测,毕竟他没死,还有在路上遇到歹人的危险,自己一弱女子,能怎样?
  凌寂云莫名其妙的让栀娘摆弄着,想着出去后,如何教训这个自大的女人。
  马儿走了起来,彩雀一会跳在这儿,一会儿又停在哪儿,高兴的唱个不停,路过一棵大树时,栀娘还不忘朝树上吼着:“小当家,帮我看家啊。”
  凌寂云警觉的听着周围的一切,他想要记住这里,就算出去后抓不到彩雀,可自己能找出来抓。可他没有想到的是这不是曾通的林子,这是迷踪林,除了长期居住在这里且有灵性的动物和自己外,没人能随便进出,更何况现在他喝了迷水。
  脑子开始沉重起来,第一个反应就是知道上了栀娘的当,那碗水有问题,心升的愤怒敌不过逐渐消失的意识,终于重重的靠在了栀娘的肩上。
  有栀娘的指路,藏青当然不会如同找到凌寂云那般曲折,一路上的践起的花香、落叶,飞舞得漫天都是,一群小松鼠在树上跳着跟着,栀娘对着它们摇摇手,随即又被一阵迎面风拂过耳畔,凉凉的,似乎在诉说着一些什么。
  回到边城时,夕阳早已垂下,只留下彩霞映红的漫天。
第九章 待嫁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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