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医弃妃》第49/82页


  这一次的事件,让孙由由深深体会到这个头衔带给她的诸多不便和束缚。虽然离半年之期已经不到两个月时间,但是孙由由已经受够了,半分都不愿意再等下去。
  这样想着,孙由由当下毫不迟疑,一脸从容地走上前,对着那宗法执事面无波澜道:“妇人孙氏在此领鞭,宗法执事请动手吧。”顿了顿,又道:“宗法执事不必手下留情,最好能把孙氏打得皮开肉绽!妇人孙氏在这里先谢过宗法执事的成全!”
  虽然那年轻执事已经说了掌鞭的宗法执事不会真下狠手打她,但是孙由由心里却另有想法,她是真心希望宗法执事可以毫无顾忌地下狠手。所谓舍得舍得,有舍才有得。她心里清楚要想毫不费劲地摆脱厉王妃的头衔,这皮肉之苦是必须的!
  负责掌鞭的宗法执事,的确是提前得到北塘诺的吩咐无论如何不能伤了孙由由。但是这名宗法执事其实是不怎么愿意的,毕竟这种事要是被宗祠其他宗法执事发现,他绝对会吃不了兜着走。而他之所以答应也是因为有把柄在北塘诺手上,迫于无奈才答应的。
  他原本就在想北塘诺这么威胁他,无论如何不准伤了孙由由,八成是和孙由由有不清不白关系。他不敢对北塘诺怎么样,但是心里却很不待见孙由由,只觉得这样水性杨花的女人,简直就是死不足惜!也难怪最近皇城之内会有她伤风败俗的谣言满天飞。这等淫贱妇人,就算打得她皮开肉绽也是便宜她了!
  这样想着,宗法执事原本还在烦恼该如何作假,突然间听孙由由自己这么要求,干脆不想了,真如孙由由所言,下手起来又狠又辣,一点都不含糊!
  如此一来,饶是孙由由早就有心理准备,还是痛得眉头紧皱。结果二十鞭下来,还真的如她所愿,后背被打得皮开肉绽,血肉模糊。
  燕太后自从寿诞之后,也不知是怎么了,整个人的精神状态竟然一下子萎靡了不少,没有必要她几乎不走出慈宁宫大门。另外,孙由由不在皇城的这几天,恰好燕太后刚刚得了一本天竺那边传过来的据说是绝版佛经,干脆闭关潜读,所以就错过了第一手消息。等她得知消息,闻讯赶来的时候,正好看到这一幕。
  毫无疑问的,这样血肉模糊的一幕深深地刺激到她老人家的神经心脏,太过心疼,差点眼前一黑就晕了过去,幸好身边陪同而来的南华帝及时扶住她,这才幸免摔倒。
  “由丫头,你这是何苦?有什么事不能提前跟哀家说一声,皇后那个毒妇让人去请你,你就傻傻地跟着来了!你啊你,你知不知道你这个样子哀家看到有多心痛?你这丫头,是存心想气死哀家是不是?”燕太后缓过神来,痛心疾首地指着孙由由骂道。虽说是骂,倒不如说是燕太后太过心疼,爱之深责之切。
  南华帝见燕太后如此紧张和在意孙由由,心里有些吃味儿,本不想管这事的,想了想还是开口道:“是啊,母后说得对,究竟是怎么回事,由丫头不妨老实说,要是你是无辜清白的,朕自会为你做主!”
  嘴里这么说,南华帝心里其实不这么想。男人都很在意女人的名声。所谓无穴不来风,外边既然能传出那样的谣言,还传得那么有板有眼,就算不全是真的,孙由由的作风也必定存在问题。
  要不然这一次他也不会让夏侯皇后把事情闹到宗祠这边来。他本是不愿意来参合的,可禁不住宝贝女儿静妍的苦求,还有燕太后的坚持,只好陪着燕太后走一趟。
  孙由由回燕太后一个勉强的笑脸。“由由该死,要太后您担心了。太后放心,由由没事。发生了谣言这样的事,由由如今算是百口莫辩,为了证明自己的清白,区区二十鞭由由还是坚持得住的。”
  燕太后看着她明明痛得眉头紧皱,却还是那么倔强地死撑着,眼眶一下子就红了。“你个倔强的丫头,你不担心哀家心疼死,那你倒是跟哀家好好说说外边那些谣言究竟是怎么回事。不管怎样,有哀家在,哀家都会为你做主,断不会让你白白受委屈的。”
  “臣妾见过皇上、母后……”宗祠内的夏侯皇后已经得知燕太后和南华帝的到来,生怕燕太后会阻止宗法审讯孙由由,便坐不住急急地走了出来。见南华帝搀扶着燕太后,心知燕太后这是受刺激所致,心中暗暗得意自己这一步棋走得不错,面子上却装着很孝顺贤淑的样子,快步来到燕太后的身边,伸手要去扶燕太后的另一只手臂,嘴上关切道:“母后外边太阳大,仔细中了暑气,还是里边坐吧。”
  燕太后却毫不领情,狠狠地甩开夏侯皇后的手,怒斥夏侯皇后道:“你个毒妇!这个时候了还装什么贤惠孝心?别以为哀家不知道你心里打得什么主意,你不就是怨恨哀家这么多年都压在你头上,让你没办法春风得意起来,所以就想借着由丫头这事反将哀家一军,好让哀家颜面扫地,以后就没底气在你面前指手画脚。从此你就后宫独大,呼风唤雨为所欲为了,是不是?”
  说着,不等夏侯皇后辩解,便又道:“哀家知道你有成算,不过哀家也不是傻子。谁是真心对哀家的,谁对哀家满怀鬼胎,哀家心里都明白得很。皇后,今日哀家就在你面前把话明说了,赶紧地收起你那些小心思,有哀家在一日,你都别想有出头的一日!你要是毁了由丫头,哀家就是死了做鬼也不让你有好日子过!”
  一番声严厉词的话说得夏侯皇后不仅一张脸脸色极为难看,下意识的看向南华帝,希望南华帝可以心疼一下她,为她说两句话,然而南华帝却只是皱紧眉头看着她,什么话也不说。
  南华帝自然不会为夏侯皇后说话,别说他当初是被夏侯家族逼迫才册封夏侯皇后为皇后,心里所属意的其实另有她人。就是在他看来,夏侯皇后作为儿媳妇,被燕太后训话几句又算得了什么?哪里就能因此而记恨燕太后这个做婆婆的?南华帝不介意夏侯皇后揽下孙由由这件事的处置权,但是如果夏侯皇后这么做的前提是为了扳倒燕太后,那南华帝就很有意见了。
  南华帝的反应让夏侯皇后心下一凉,整个人不由自主地摇晃了两下,几欲跌倒。好一会儿她才缓过神来,惨白着一张脸,戚戚然然地问燕太后道:“母后,在您心里您就那么不喜欢臣妾吗?臣妾自从十四岁进宫,这么多年来对您不敢说心口如一,但是表面上的恭维并没有做得不足的地方,何以您这么多年,无论臣妾怎么做您都看臣妾不顺眼?”

☆、第85章:脱离苦海,意想不到的赐婚补偿!

  “为什么?你个毒妇还有脸问哀家为什么?”燕太后似乎被夏侯皇后踩痛了尾巴,情绪一下子激动了起来。“哀家问你,为什么自从你坐上后宫凤位之后,皇上的子嗣会一年比一年少?近十年来更是几乎没有所出!皇上身体向来健壮,不是有什么特殊原因,又怎么可能会出现这样的情况?你只要给哀家说出个所以然,以后在这后宫中哀家就敬着你皇后。”
  燕太后这话虽然没有明说,却无疑是将一顶谋害皇室子嗣的大帽子给夏侯皇后扣下去,并且还是当着南华帝的面,当着宗祠宗法执事的面这么直白白地扣下去,饶是夏侯皇后心理素质再强大,也禁不住这样的惊吓。
  当下,二话不说就跪了下去:“母后怎么教训臣妾都可以,但是请母后切勿再说刚才那样的话,臣妾一介女流,自从进宫一直兢兢战战,一心一意为皇上。不仅自己努力为宇文家开枝散叶,也时常告诫后宫嫔妃把握机会尽自己最大努力为皇上添子添孙。关于这个,臣妾可以对天发誓,臣妾绝对没有做过对不起皇上子嗣的事,若有的话,请老天爷让臣妾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夏侯皇后说得诚意拳拳,一副天地日月可鉴的赤诚样子,倒是让本来听了燕太后的那番话面色震怒的南华帝神情好了一些。而燕太后虽然没有继续说什么,唇边却是勾起一抹冷笑,显然是一点都不相信夏侯皇后的那一套说辞。
  发毒誓要是真这样有用,这个世上估计要被老天爷收去的人就多了!发毒誓要是有用,当年……
  许是察觉到自己的走神,想起了一些不该回想的往事,燕太后一惊,思绪一下子就回到了现实。整个人下意识地就朝身边的位置看去,却发现除了南华帝的身影之外,空空的并没有她在意的那个人的身影在。
  燕太后先是有一瞬间觉得心被抽空了一样虚空得难受,想起什么,随即才放下心来。差点忘了,这里是皇室宗祠,不是他现在的身份可以进入的地方。
  想到这,内心才重新踏实了起来。注意力也一下子回到夏侯皇后的身上。“皇后,你说的那些话,哀家现在无心跟你论其真假。哀家现在只问你一句,由丫头这事你究竟是什么样的想法?”
  什么想法?我有什么想法你不是有神算都知道了吗?就是想借此扳倒你这个老妖婆啊!夏侯皇后在心里恨恨地嘀咕道,嘴上没敢这么说。
  “回母后的话,厉王妃这事臣妾真的没什么坏心的想法,就是想着外边谣言如今传得没边没际,厉王妃确实又无缘无故消失了两天一夜,即便外边传的那些不是真的,结合起来也很容易让人产生误会。如此一来,不仅有辱厉王妃本人的清白,有损厉王府的声誉,就是整个皇室的名声也不好听。臣妾身为南华的皇后,自然有责任维护皇家清誉。不想事情继续没边没际地发展下去,臣妾着急起来,便想着把厉王妃召进宫里,请出皇室宗法,给厉王妃一个证明自己清白的机会,也好为我南华整个皇室正名。”这番口不对心的话夏侯皇后说出来,都忍不住鄙视起自己来,如此有贼心没贼胆,难怪燕太后那老不死的能一直这么压在她头上。
  然而不这样说又能怎么办?谁叫她的家族比不上老妖婆的家族手握重兵兵权,比不上人家的显赫富贵!要不然,皇上也不会那么事事顺着那老妖婆!就连自己的大皇儿身为太子,也亲近那老妖婆多过自己这个嫡亲的母后。
  这一切都是权钱两个字害的!夏侯皇后恨恨地想道。在这两个字面前,第一次觉得自己是那么的有心无力。忽然间就忍不住想,就算她的家族比不上那老妖婆的家族,如果她的两个儿子娶的两个正妃,娘家的势力足够强大富有,而不是想现在这样,两个儿媳妇都是那老妖婆做主娶的,一个是只有虚名的所谓世家大族,一个就干脆是小门小户出来的。两个儿媳妇,没有一个的娘家势力是可以为她这个母后撑腰的,就更加别说孙由由这个直接是那老妖婆的一手捧出来的手肘专门往外的外向货了。
  这样一想,夏侯皇后一颗心几乎要憋成内伤。同时脑海中不自觉地浮现北塘馨雅的身影。那一刹那间,夏侯皇后感觉自己抓到了救命的稻草。是啊,她怎么就没想到这一点,只要北塘馨雅能够成为她的儿媳,她夏侯明艳还怕没有翻身的机会吗?于是,几乎就在这一瞬间,夏侯皇后又坚定了一个想法,今日这事即便不能扳倒燕太后这个老妖婆,起码她也要把孙由由这个贱人从小儿子府上扫地出门。
  坚定了心中的想法之后,夏侯皇后立即将矛头指向孙由由,道:“厉王妃进宫接受皇室宗法审讯,想必也是和本宫一样的想法,是吧?”
  燕太后见夏侯皇后如此知趣,也收起了那套咄咄逼人之势。看向孙由由,一脸柔和道:“由丫头,皇后的话你也听到了,既然皇后如此有心给你机会证明自己的清白,如今正好,趁着皇上还有宗祠几个宗法执事在现场,你有什么话想说尽管说,皇上和几个宗法执事都是明白事理的人,你有委屈他们自然会为你做主的!”
  燕太后这么说,南华帝和几个宗法执事自然不敢反驳。说话间,一群人已经进了皇室宗祠大殿,除了夏侯皇后和孙由由两人站着,其他人纷纷入座。
  孙由由等得就是燕太后这一句话,进去之后,等大家都坐好了,她便开始了为自己的清白说话:“回皇上,太后,几位宗法执事,皇后娘娘,关于这几天皇城内那些传由由传得很不堪的谣言,具体是怎么回事由由自己也说不出个所以然。不过,对此,由由倒是可以拍着胸口说自己绝对是清白无辜的!由由身上根本就没有发生过那样的事!而由由之所以会两天一夜没有回王府,是因为由由在将生母苏氏的牌位安置到了灵隐寺功德殿之后,突然间就想起了生母生前时的点滴,一时间甚是思念生母。当时一时冲动,就想着回母亲当年生长的故乡看一看,于是就跟身边的丫鬟交待一声,让她回王府禀告王爷一声,自己则独自雇了马车上路。却不想,身边的丫鬟在回王府的路上出了意外,命丧黄泉,最终由由交待她带回王府的那些话就没能传回王府。”
  孙由由其实很不想这样说的,但是丁香不在了,她必须要为丁香的去向给个公开的说法,与其如实说出丁香的死因,孙由由更愿意就这样的说法。她相信如果可以选的话,丁香自己也会选择她这样的说法。
  孙由由的这一番说辞,且不论几个宗法执事是什么样的想法,南华帝却是首先露出的质疑的神色。只见他紧紧地盯着孙由由道:“厉王妃,按你这么说,你的确是清白无辜的,那些谣言根本就是子虚乌有之说。所谓口说无凭,朕问你,你既然这么说,可有证据证明你是清白的?”
  南华帝这么问,一旁听着的夏侯皇后顿时就紧张了。心里还真不愿意孙由由能拿出证据证明自己的清白。
  孙由由闻言,淡定自若地道:“回皇上的话,由由前往灵隐寺安置生母牌位一事,静妍公主是知道的,因为当天静妍公主是和由由一道去的灵隐寺。至于后面由由说的回母亲苏氏当年生长的故乡看望的事,因静妍公主还在主持方丈那儿听禅讲经,由由便没有跟她说起这事。前面由由说到的这些,皇上若是有疑问,大可以请静妍公主前来问一下便可清楚。至于……”
  说到这孙由由停顿了一下,接下来她要说的就是整件事最为引人关注的她的清白之身是否还在这个问题。在座的几位,也很关心这个问题,纷纷竖起耳朵静听孙由由的下文解说。
  “至于由由的清白,不知道太后您还记不记得在由由十二岁那年,太后您亲自拿了朱砂笔在由由是右臂上点了一个象征女子贞洁的守宫砂?虽然如今由由已经嫁人了,但是王爷夫君因心里对由由有很大的成见,所以成亲至今都未曾圆房。也就是说,太后点的那个守宫砂,到现在都还醒目地留在由由的手臂上!”说话间,缓缓地挽起右边衣袖,露出一小截莹白如玉的手臂,上面一点朱红色的印记在若雪的肌肤映衬下分外醒目分外妖娆。
  看到孙由由手臂上的朱砂印记,燕太后很明显地松了一口气。外边的那些谣言传得这样厉害,她就怕由丫头真出什么事了。眼下看来由丫头的确是什么事也没有,起码她的清白还在,其他问题就不是问题了。
  忍不住睨了一边站着的夏侯皇后,眼神如芒道:“皇后,你都看到了,由丫头身上的守宫砂还在,这下你不用在担心她的清白问题,也不用再担心皇室声誉受损了吧?皇后啊,这一回可真是辛苦你啦!”说到“辛苦”两个字,燕太后的表情很是似笑非笑。
  夏侯皇后嘴巴张了张,想说什么却什么都说不出口。虽然很不想承认,但是孙由由既然能够在这个时候亮出守宫砂,就足以证明她还是清白之身。用朱砂点在女子的身上作为象征贞洁的印记,是不可能有造假的。因为非处子之身的女子是不可能留得住守宫砂的,即便是新点上去的,颜色也会没有那么鲜艳妖娆,并且还会在一个时辰之内颜色消退干净。
  夏侯皇后没有话说,燕太后的话却还没说完。“哀家看,你这个皇后当的真是不容易,又要操持后宫,又要伺候皇上,还时不时地得关心一下儿子们的后宅情况,如今更是连皇室的名声也得要你来紧张,哀家真怕皇后你一个人忙不过来!这样吧,一会儿你皇后的权杖就交给哀家替你保管一些日子,好让皇后你能轻松一点。当然轻松也是轻松一点,凤印还在你手上,该担当和处置的事务皇后你也别怠慢了。”
  燕太后不愧是前朝宫斗的最终胜利者,三言两语就剥夺了夏侯皇后在处置皇族一些大事上的权力。身为皇后,手上没有了象征皇族权力的权杖,基本上和少了最好用的右手没什么区别。凤印在手,充其量也只是打理一下后宫事务而已。换句话说,没有权杖在手的皇后其实和那些高门大户中稍微握有点实权的管家差不多。
  “母后……”夏侯皇后急了,正要开口辩驳,南华帝却发话道:“皇后,依朕看,母后的这个提议很好,你这个样子,莫非是不愿意?”
  南华帝此话一出口,夏侯皇后正要说的那套推脱说辞顿时胎死腹中。“回皇上的话,没有,臣妾没有不愿意!母后如此体恤臣妾,臣妾感激都来不及,哪里会不愿意!”这么说着,夏侯皇后的脸上却不见半点被燕太后体恤的欣喜。事实上夏侯皇后还觉得憋屈死了,明明算计好的事,到头来竟然一件都没有达成。
  在座的几位她不敢表现出不满,但是看向孙由由的时候,她的目光就没那么友善了。在夏侯皇后的心里,今天她所遭受的一切,都是拜孙由由所赐!同时心里也在怨恨那散步谣言的人,害得她偷鸡不成蚀把米!
  “可恶!要是被本宫查出是谁散步的那些谣言,本宫一定将她碎尸万段!”夏侯皇后在心里咬牙切齿地说道。
  夏侯皇后原以为今天这事这样就算完了,正怀揣着满腔的怨愤无处可发泄。却不想这事还没完。
  燕太后只要想起孙由由那被皮鞭打得皮开肉绽的后背,心里就难受得不得了。想着孙由由之所以会有今日这一遭,都是拜夏侯皇后所致。
  燕太后知道,夏侯皇后弄出今日这事,除了想借机扳倒她,还有一个想法是将孙由由扫地出门。夏侯皇后不喜欢孙由由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想着反正孙由由和宇文厉也已经秘密签下和离协议,夏侯皇后既然想趁机将孙由由扫地出门,干脆地就借今天这事儿给孙由由一个解脱好了。相信由丫头自己也是愿意的!
  想着,便转头和南华帝道:“皇上,有件事哀家想跟皇上商量一下。今日这事,皇后说是为了给由丫头一个机会证明自己的清白无辜,所以才会郑重其事地请出皇室宗法审讯由丫头。原本这事根本不必闹得这么大,皇后要是心里有那么一点点相信由丫头的为人,大可以事先问问由丫头是怎么回事,由丫头只要把手臂上的守宫砂给皇后看,事情就得到解决了。也就不会贸然做出今天这样的决定来。劳师动众的不说,还害得由丫头平白无故挨一顿打!更过分的是,皇后作为长辈,作为婆婆,不疼惜自个儿的儿媳就算了,竟然还要求把原本是她受的那份鞭笞之苦叠加到由丫头的身上。
  二十鞭,换在身强体壮的男子身上,都会痛得呲牙咧嘴。何况由丫头还是一个纤柔脆弱的女子!二十鞭没要了由丫头半条命已经是由丫头福大命大了!由丫头也是个傻的,明知道自己的清白无辜的还一声不响地受着那无妄的伤痛,想必也是担心外边的那些莫名其妙的谣言会对咱们皇族造成不好的影响,所以才咬着牙承受着这一切。哀家说她是个傻的,可也是个好的不是?所以,皇上,哀家想今日这事由丫头用血肉之痛证明了自己的清白无辜,可是真追究的话,这血肉之痛由丫头本是可以不用承受的,如今她受了,咱们宇文家是不是应该给她一点补偿?”
  闻言,南华帝沉吟一会儿,才点头道:“这事的确是让由丫头受委屈了,情理上也的确应该给由丫头一些补偿。至于补偿什么……”
  南华帝想了想,看向孙由由道:“由丫头,太后的话你也听到了,太后让朕给你补偿。这事,不如你跟朕说说你的想法。”南华帝这是打算要孙由由自己开口说要什么补偿。
  还是燕太后了解她心里的想法,孙由由还在想要如何开口请求南华帝和燕太后恩准她离开王府,她还愁不知该从何切入话题,转眼间燕太后已经替她争取到这样一个开口的机会。听南华帝这么问,便干脆地道:“回皇上和太后,外边那些谣言虽不是由由直接导致的,但是毕竟也和由由有关,为了挽回皇族的声誉,由由做出点牺牲也是应该的!所以,补偿就不用了。不过,由由有一事请求皇上和太后,希望皇上和太后可以恩准!”
  “哦?什么事?说来听听。只要合情合理,朕不会不答应你的。”南华帝也很爽快。
  “是这样的,皇上和太后想必也知道由由虽说已经嫁人了,可是成亲至今一直还是清白之身,可见这婚事存有问题。也怪由由自己,当初执意要嫁,以为只要由由真心真意地付出,总有一天会得到相应的回报。却不想,这世上有些事不是由由想怎么样它就会怎么样的,有些事有些人强求得到难免不会有好的结果。如今,由由也想通了,特别是发生了谣言这样的事之后,王爷的态度,皇后娘娘的态度都让由由明白了自己其实一点都不适合厉王妃这个身份。所以,由由今日恳求皇上和太后,恩准由由结束和厉王爷的婚姻,不管是和离也好,或者是让厉王爷休了由由也好,由由不介意以何种形势结束,只求从这里踏出去之外便再也和厉王爷没有任何关系!”
  说着,双膝跪地,深深地给南华帝和燕太后各自磕了一个头,道:“求皇上和太后恩准!”
  燕太后一点都不意外孙由由提这样的要求,倒是南华帝觉得很是意外,忍不住多看了孙由由一眼。虽然早就知道孙由由和宇文厉已经签了和离协议,不过对此,南华帝始终还是保留一些看法。觉得不到最后一刻事情也许还会出现变故,毕竟在他看来孙由由是女子,而女子嫁人之前最紧张的是自己的清誉名声,嫁人之后最怕的自然是被夫家休弃下堂。孙由由自然也不会例外。和宇文厉签下和离协议,说不得是一种挽救婚姻的迂回手段。而且事后也确实不见她再提起,因此南华帝就更加这么认定。
  然而此刻听孙由由这么决绝地请求他恩准其结束和宇文厉的婚姻,南华帝内心还是挺意外的。只是以他对女子的了解,又有些拿不准孙由由是认真的还是变相地请求他这个一国之君为她不如意的婚姻做主?
  想了想,试探地问道:“由丫头,这样的事可不是说闹着玩的,你真的想好了?朕今日若是恩准了,到时候你想反悔可就来不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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