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兮福兮》第101/102页


我千恩万谢地把赵允芝和吴妈送走。回头就对叶容宽说:“都是你,你要是昨天就回来了,家里就不会这么折腾了。”

叶容宽却自在地说:“也算是孩子懂事,等我们折腾完了,才来折腾我们。”

我气得够呛。不久他又说:“我们都两个礼拜了不折腾了,怎么行。”这个人思想太不健康了,没救了。

临近深夜,我和叶容宽才抱着孩子回家。江怀叶虽然退了烧,但精神不济,对我和叶容宽献宝似的贡品兴趣缺缺,冥冥中我暗叹其实江怀叶小朋友才是我家的核心人物。而我怕他病情反弹,只能向关经理请了事假,陪着江怀叶。当然,我也没闲着,这几天我一直向汪秘书暗暗施压,督促他勿必断了明家的念头。

第100章 快活林5

说实话,从某种意义上说,我也是后宫干政。我打定决心不让明家如意,我甚至抱着江怀叶到范书记家串门,拐弯抹角地打探高层的意向,也有意无意地和范夫人说些明极的糟糕内幕。这要是以前我很不屑于这些旁门左道,如今有了江怀叶,我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反正我是祸害,有道是祸害活千年,我才不怕被人暗杀呢。即使真被暗杀了,我五百年后也会成妖精。一句话,我都不惧死了,就没什么可怕的了。更何况,我一个卖马桶的,怎么看在这件事情中都没有利益可言。当然我的小动作是不会逃得过叶容宽的火眼金睛,在这个问题上我很坦然,假如他过问了,我正好把他一起收拾了,但很奇怪,他居然一次都没有过问,颇有纵容之态。虽然我姿态放的很高,行事颇为嚣张,但也禁不住叶容宽深不可测的心。所以,我和乔以婉咨询,得到的答案是女人向来比男人长情,叶容宽很有可能暂时不想和Teresa续前缘。我潜意识地认可了她的判断。按道理,叶容宽不会愚蠢到公然和蓝家人对抗,再则,Teresa仍然是个已婚人士。常言道:“太熟,不好下手。”

不过并不是每个人的看法和我一样坦荡荡,就像现在在我面前坐着的Teresa。她找我我不意外,因为我从范夫人那里知晓,政府如今举棋不定,小会开了不下三次。我再一次仔细打量这位如梦如幻的人物,娇艳如流霞,清新如芳露。可以想象当初二十年华的她何等撩人心魄,目前能和她媲美的也只有荣享了,当然前提是荣享不能开口说话。我很想不透为啥叶容宽要和她分手,即使是互相算计,那也是生活情趣啊。有道是石榴裙下死,做鬼也风流吗?我独自胡天海地地畅想,表情太惬意了,反而让Teresa有些失措,她刻意镇定地夹了几块糖,搅了搅咖啡,笑着说:“江小姐,认识这么久还没有好好和你聊过天。”

我心想,有什么可聊的,不就是那点胭脂红粉的旧事。

“我夫家姓叶,方便的话,你可以叫我叶太太。”我笑咪咪地说。

Teresa不太适应我的无厘头:“叶太太,我们上次合作很是愉快的。”她开始旧事重提。

“你也知道,我夫家殷实,其实我也不缺那单生意。玩玩罢了。”我也高姿态地说。摆明了不想给她面子。

Teresa好像料到我会出言不逊,依然姿态优美地说:“叶太太,真会说笑。上一次和你合作,你可给我留下很好的印象,所以这一次马上就想到了你。”

我貌似感动地说:“哪里,哪里。特小姐,雷厉风行,也让我佩服。”

Teresa不理会我张冠李戴,轻盈地一笑:“我还是开诚布公地说吧,我这次约叶太太出来,主要是想请你帮个忙。目前有个晋西的项目,我们明氏很感兴趣,事实上谈判工作已经作了大半,如果叶太太愿意参与的话,我们定能稳操胜券。 到时,我可以保证叶太太每年可观的红利。”

原来赤果果地诱惑啊。不知道叶容宽遇到过几次。我默不作声,听她继续表演。

“听说叶太太新近得子,这是表表我的绵薄心意。希望叶太太笑纳。” Teresa推过一个薄薄的信封。

我一时间有些颤抖,生命中第一次经历这种场面。我非常好奇信封里装的东西。最后还是忍不住开口问:“是什么东西?”

Teresa可能也有些不习惯我没见识的样子,不过还是轻描淡写地说:“一张金卡而已。”

“噢,那少说也有个十万吧?”我掂量道。

“不过是将来红利的零头罢了。”她满含深意地说。

我满意地点点头,“那,有密码没?”

她摇摇头。

“特小姐,你做事太不小心了,万一路上掉了怎么办。我待会儿就去设个密码。还有是不是全国联网?”我有些责备地说。

Teresa不太清楚我的意图,嫣然一笑,默认了。

“你今天带录音机,录音笔没?有针孔录像没?”我很专业地问,表情认真无比。这年头,偷拍是自卫。

Teresa有些傻了。不知道该怎么往下说,她略显克制地在咖啡里又加了几块糖。

我又自顾自地说:“你放心,我有数。”接着又貌似贴心地说:“你吃那么多糖,不怕胖?”

Teresa痴痴地看着我说:“我咖啡里就爱多放糖,都那么久了,也改不过来。那时我男朋友都怕我长胖,不让我多喝。” 说着,有些娇羞地说:“看我,说这些干什么。”

“你那男朋友是叶容宽吧?”我直接了当,果然换来对方惊异的目光。

我也不避讳,大大方方地说:“你放心,我不会介意的。叶容宽后宫三千佳丽,我要都介意了,我还活不活了。这些年,我也想通了,超脱了。如今我就剩下爱钱了。能凑合一天是一天吧。”我大言不惭地说,“不过嘛,女人何苦要为难女人啊。”我颇含深意地看看她。

“其实,胖有什么要紧,那杨贵妃不也以此倾国倾城吗?”我话锋一转,好脾气地恭维。

Teresa很自得地听我的赞许,笑着抿了口咖啡。

我这人一般说话有个毛病,就是以良好开端,用邪恶结尾。现在也不例外。

“不过很可惜,美人不长命,还成了吊死鬼。我听说那样来世也只能做长颈鹿。脖子被吊得太长了,只有长颈鹿才配得上。其实长颈鹿也就算了,万一怀孕了,来个娠妊反应,恶心呕吐,不知道会是什么滋味。特小姐,你别怕,到时你要注意避孕呐。”我很诚恳地说。最后以牙还牙,貌似不好意思:“看我,说这些干什么。”我的推理太奇幻了,Teresa明显被我撼住。

我等不及她反应,拿着信封晃出了咖啡馆。心里越想越生气,都把我看成什么人了,怎么着我也要坑下一笔钱,不然太便宜叶容宽了。打定主意,我立刻去了趟银行,咬着牙,出示金卡要求取十万块现金,岂料工作人员说不能一次取那么多。我只能辗转几个银行,凑齐了钱,存到自己的户头,为房贷囤积实力。出了门,开着德国小跑,一路狂飚,奔回晋阳,进了市政府,没敲门,一脚踢开叶容宽的办公室,里面正好在开小会,一帮秘书都在。看到我如天神般降临,崇拜中带着希冀。连叶容宽都不自觉地皱皱眉。不过他看我脸色不善,碍于面子,随口吩咐暂时休会。我叫住了其中的汪秘书,关上门。

当前:第101/102页

提示: 双击屏幕进入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