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气女史》第51/74页
「呜,好痛!」她痛呼出声,却也因此领悟过来。这不是梦。
她自欺欺人的行为十分可笑,可是他却笑不出来。他的随从还候在北城门外,他却不顾一切奔回宫里。做这些事的时候,他也没去细想他究竟要做什么。这种不在计画中的冲动行为,不像是他会做的事。
直到茫然地闯进了云芦宫,巧合地看见了她……不,这不是巧合。他明白,他之所以能在云芦宫里见到她,是因为他认为她一定会来这里。因为,假使她对他还有那么一点点在意的话,她一定会到这个地方来凭吊他的离去。
这半年来,他知道她人在哪里,却不能接近,那几乎令他发狂。
去年秋楔夜里,他不过是在说气话。等他冷静下来的时候,她已经被调到老十那里。那使他不能、也不敢靠近她,怕为她引来杀身之祸。
直到现在,他终于见到她了,才豁然明白原来他想要的其实只是……
狠狠捉住她胸前的扫帚,将之扔到一边,之后,他拥她入怀。
很想欺骗自己,却做不到。曾几何时,他已经中毒太深,就像是自七岁以来,他不曾间断地服下那使他身虚体弱的毒药一般……
他说他羡慕芦芳,并不是说假的。他也想丢开身分,丢开这恼人的一切,唯一丢不开的,只有怀里这经年守着他秘密的小姑娘。
当年他戏弄地将秘密寄放在她身上时,并没有想到他会把心也一起托付给她。她使他感觉自己像是被涓滴穿透的石。
她老是迷路,分不清楚东西南北,怕打雷,胆小如鼠,偶尔却又胆大包天。
可是她也让他欢笑,真心的笑。
她还让他想要哭泣……
只有她,无论如何他都丢不开,到哪里都会牵挂。
被拥得死紧的福气快要不能呼吸。
「隐、隐秀……」挣扎。
他收紧双臂,恨不得将她揉进怀里。
「唔,我不能呼吸——」无力地挣扎。
他低下头,吻住她的唇,度气给她。
当下福气好想哭。因为,今早她什么都没吃,偏偏吃了山葵……后来她就加入送行的行列了,还找不到时间漱洗,如今那气味……让她好想哭。
但隐秀好像一点儿都不在意的样子。她圆睁着眼,忘了要呼吸,着迷于他表情的变化。
起先他仿佛发了狂一般,眼神如鹰隼般扑向猎物。之后他边叹息边度气给她。他睫毛好长。随后他开始拧起眉,将舌头探进她嘴里,她吃了一惊,差点咬了他。
而现在,他捧着她的头,神情很凝重的说:「妳吃了山葵?」
她呆愣地点点头。早知道会发生这种事,她会改吃蜂蜜。
他垂下眼,轻声说:「很好,我喜欢山葵。」
他说谎。他不吃山葵。可是总要找个理由才好继续亲吻她。
福气一时反应不过来,又让他吻住。
他吻得很深,让她呼息困难,头脑又开始晕眩。
当她终于意识到她容许他对她做了什么的时候,她的脸颊轰然烧红。
在宫里待久了,她或多或少听说过一些男女之事。有些太监和宫女甚至会搭伙住在一起,称为菜户。宫里的男女之防并不像外人所认知的那样严谨,当然有一些事情是绝对不能做的,可除此之外,能做的事还有很多,比如此刻的事……
隐秀在吻她。他、他还碰到了她的舌头!
呃,他真的那么喜欢山葵吗?
福气不知所措地站在他身前,躲也不是,回应也不是,因为在心里,她也喜欢他,她没有办法将他推开。
隐秀较福气年长,很清楚她在男女情事方面的无知,可是他无法不碰她。
「这样,妳懂了吗?」他吻着她软嫩的唇,上瘾般又咬又啃,像是要强迫她承认什么似的,直到她双唇红肿,他才稍稍放过她。此时她已双腿虚软,他弯身将她抱起,让她坐在他的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