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奔是个技术活》第2/173页


  前世,在父亲出事前,他对她除了在房事上不知体恤,平时一直体贴有加。少年进士,相貌英俊,温柔体贴,满京城的贵妇谁不羡慕她嫁了一个好夫婿?
  可惜好景不长,父亲在党争中受牵连失势,他立刻变了嘴脸。她苦苦哀求,他非但不救,反而为了自己的仕途顺势踩上一脚。
  偏偏私奔的往事被有心人翻出,闹得沸沸扬扬,有人借此弹劾他。他回来后看了她很久,一句轻飘飘的“聘为妻,奔为妾”意图贬妻为妾。
  她的世界在一夕之间坍塌,所有的温情脉脉、柔情蜜意都在那一刻撕下面具,露出了丑陋的真面目。
  她已经不记得她是怎么熬过来的,只记得清醒过来的她心灰意冷,自请下堂。
  她离开他后,独自带着一个老婢女离群索居,为救父亲而奔波。对方却不放过她,终究谋了她的性命。
  这个人心机太深,心肠太冷,偏偏能伪装得无懈可击。
  他亲手给她灌下鹤顶红时,他看着她垂死挣扎时,也是这么温柔含笑,含情脉脉地在她耳边说:“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
  临死的绝望与痛苦如潮水漫上心头,江苒全身发冷,不由退了一步,厉声道:“不要靠近我!”
  陈文旭一怔:“娘子这是怎么了?”他担心地看着她,神情温柔,接近她的脚步却一点儿都不慢。
  江苒咬牙,这个人一点都没变。他想要做什么,无论她反对得多么激烈,他总能一边微笑着听,一边坚定不移地做自己想做的事。
  前世,不管是父亲还是那些大臣,怎么会将他认作谦谦君子,脾气温和呢?
  她一退再退,后背已经触到窗棂,无路可退了。
  陈文旭逼近,伸出双手向她搂来,温柔的声音缓缓响起:“娘子,**一刻值千金,你就不要耍小脾气了。”语气中一派容忍。
  **?咯嘣一声,脑子中仿佛有根弦断裂了,江苒不管不顾,猛地伸手一推:“离我远一点!”
  陈文旭措不及防,被她推得一个踉跄,撞在后面的椅子上,椅子刮地的刺耳声音响起,两个人都是一愣。
  江苒反应过来,猛地掉头向门口冲去。
  陈文旭俊脸一沉,三步并作两步赶上,捉住江苒,将她双手往后一剪,整个人腾空抱起来。
  江苒又惊又怒,死命挣扎。可她毕竟只是个十四岁的小姑娘,和已经是成年男子的陈文旭比力气,怎么会是他的对手?
  她被直接丢到床上厚厚的被褥中,正想挣扎着下地,陈文旭已一边脱去外衫一边向她压来。
  她向一侧翻滚欲要避开,陈文旭伸出一只手,牢牢地固定住她的肩,低头吻向她娇嫩的红唇。
  青年眉眼间的温柔笑意已完全褪去,目光闪动间,惟剩势在必得的阴狠。
  她扭过头去,他火热的唇就落在她粉嫩的面颊上,沿着脸颊,一个个濡湿的吻一路向下。
  噩梦般的记忆骤然复苏,曾经的惶恐无助,痛苦折磨,恶心难耐……她脸色煞白,忽然张开嘴,“哇”的一下吐了起来。
  陈文旭神色顿时难看之极,起身,冷冷地看着无力趴着的她吐了一口又一口,直到什么也吐不出,只在干呕。
  他忽然逼近,用被子一角粗暴地擦了擦她的唇,然后将沾满秽物的被子整个一卷,丢到地上。
  “我就这么让你恶心?”他冷笑着一把将江苒推倒,眼中闪着疯狂,“真抱歉,就算你恶心也已经嫁给我了,今天,我还非得到你不可!”说罢,他猛地用力一扯,鲜红的嫁衣崩裂开来,露出里面雪白的中衣。
  陈文旭,已经气得发疯了。
  印象中,前世他这样的发疯也不过三两次,可每一次她都遭受了极大的痛苦。难道重来一世,她还是逃脱不了曾经的命运?
  不,她绝不认命!若要再落入这人手中,她宁可去死。
  江苒屈辱地闭上眼睛,两手看似无助地胡乱摸索着。
  摸到了!她的手猛地攥紧。
  陈文旭已毫不迟疑地扯开她的中衣,露出里面粉色绣并蒂莲的肚兜及肩颈间大片如雪的肌肤。
  作者有话要说:  新文,忐忑中,求收藏,求评论。本章评论前十有惊喜O(∩_∩)O
  下一章男主出场。
  ☆、第2章 初遇
  女儿家特有的体香淡淡的充斥周围,陈文旭望着掌下细腻如脂的雪白肌肤,眼中闪过一丝痴迷。
  下一刻,他一声闷哼,蓦地倒下。
  江苒用力推开他沉重的身体,抖着手将刚刚行凶的烛台丢在地上。也幸亏他气得发疯了,警惕性没平时那么高。
  外衣已残破,她狼狈地拢了拢,不敢走门,找了个凳子垫着,欲要爬窗而出。
  “不许走!”虚弱的声音响起,她回头,惊恐地发现陈文旭一手揉着后脑,挣扎着想从床上爬起。
  她爬得更快了。
  “苒苒,别走!外面危险。”陈文旭焦急地喊着,声音中带上一丝哀求,“刚刚是我不好,你要不喜欢,我向你道歉,你别走好不好?”
  不走?不走等着被你拆吃入腹吗?
  江苒太了解这个人了,怎肯相信他的话。她回头望了他一眼,见他已经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她毫不迟疑地往外一跳,飞也似地钻进窗外的花丛。
  她躲在花丛中,等了一会儿没听到陈文旭追出来,正自奇怪。
  忽然,从她先前呆着的屋子里传出砰砰的砸床声还有陈文旭虚弱的叫声:“来人啊,快来人啊,有贼!”
  整个驿站骚动起来,陆续有油灯亮起。驿丞职责相关,率先赶到,然后是几个驿卒。晚上喝过他们喜酒的几个住客也派了人来问怎么回事。
  江苒隐隐听到陈文旭的声音传出:“我后脑被贼人打了一下,等清醒过来,发现娘子不见了。”
  江苒脸色一变,暗叫不妙。
  果然众人七嘴八舌地安慰了陈文旭一番后,开始安排人手帮着找人。
  小小的驿站顿时沸腾起来。
  花丛中藏不得了,江苒心念转动,搜寻着合适的藏身之处。
  她的目光落在对面一间屋,忽然有了主意。
  她记得,那间屋中住的是一家来自京城的女眷,排场颇大。主人听说是一位小姐,自始至终连脸都没露,什么事都是身边的大丫鬟代为传达。
  前世,她曾远远瞥见过那家大丫鬟一眼,通身的气派,连好些大户人家的小姐都比不上。
  反正她是死也不要再落入陈文旭手中。她现在衣裳残破,不适合被男子看到,不如去找她们碰碰运气。女人,尤其是未成亲的小姐总是要好说话些,她求一求,说不定她们愿意施加援手,再不济,也能给她件衣裳遮身。
  虽然不知道对方是什么来头,但凭那排场,只要对方愿意帮她,陈文旭决计奈何不了她。
  主意既定,她小心地离开花丛,向对面屋子跑去。
  窗子没锁!她心中一喜。爬窗户这种事,一回生、二回熟,这一次,她连凳子都不需借助,轻手轻脚地翻了进去。
  顺手重新掩好窗,她发现自己身处一间布置精致的寝室中。寝室和她先前的临时新房是一个格局,同样老旧的木床,黑漆的桌椅。只不过木床上铺着绣工精致的花开富贵葱绿锦被,椅子上放着柔软的鹿皮垫子与靠背,织锦的桌布上摆着整套的官窑甜白瓷茶具。
  屋子一角的小几上,雕镂精巧的博山炉中白烟袅袅升起,满室幽香。
  江苒没有看到人,只看到一侧有个棉布帘子,应该是通着隔壁屋子;另一侧,一架四幅美人绣屏拦在屋子一角,屏风后隐隐传来哗哗的水声。
  外面传来模糊的说话声:“花丛中有枝叶折断的痕迹,半个脚印还是新鲜的,一定没有走远。咦,这里地上有和那边一样的树叶!”
  另一个声音响起:“这扇窗好像没锁上。”
  脚步声越来越近。
  江苒知道自己露了破绽,心中大急,左右一看无处可藏,硬着头皮转过屏风。
  屏风后,一亭亭玉立的美人正站着……如厕?露在外面的嚣张的某物,绝不该出现在姑娘家的身上。
  江苒目瞪口呆,反应过来,“啊”的一声捂住了眼睛。
  明明应该是一位金尊玉贵的小姐,怎么会是一个男扮女装的冒牌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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