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举之首辅》第22/110页


  陆秋歌点了点头,给宁砚关上房门后就离开了。
  当天晚上,宁砚做了他成为男人来的第一个绮梦。弄得他尴尬的第二天都不太敢去看陆秋歌。
  “砚哥儿?砚哥儿!”
  “啊?”宁砚猛地回过神。“娘你叫我?”
  白淑兰放下手中黄历,问道:“你今天怎么老走神?昨晚没有休息好吗?”
  宁砚讪讪的笑了笑,尴尬道:“可能吧。”
  “那你再去睡一会儿,等你醒了我再和你商量。”白淑兰关切的道。
  宁砚摆了摆手。“不用了不用了。娘你说,我认真听着。”
  白淑兰这才重新翻开黄历放到了宁砚的面前。“我找人看了,一共选了四个日子。四月初八,四月十六,四月二十五,五月初六都是好日子。你看看你觉得哪天比较好?”
  至于什么日子,当然是宁砚娶陆秋歌过门的日子。
  宁砚对黄历这东西一窍不通。但他想着如果选最近的日子,会不会显得自己在急迫了。
  所以想了想,宁砚选了一个不早不晚的日子。“四月二十五吧,我觉得这天应该不错。”
  白淑兰点了点头。
  “我也觉得这天不错。前面两个日子都太近了,都有点来不及准备。虽然你和秋歌的情况比较特别,纳采、问名这些礼节都不需要,但也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准备好的。”
  “我不太懂,娘您安排就行。如果家里的银子不够用了,您就和我说,我去管家能借一些。”
  “说起管家,你什么时候亲自送一份请帖。管家少爷对你不薄,我们家日子能好起来,也多亏了他。”
  “我知道,我肯定会请他的。”
  “还有你的夫子也不能少。至于你的那些同窗,你自己斟酌情况就好。”
  “我都记下了。”
  **
  四月初六,王青牛登了宁家的门。
  “砚哥儿,俺娘让俺来接妹子去俺家。”
  宁砚知道这是要让陆秋歌在王家待嫁了。虽然有点舍不得要有半个月不能和陆秋歌见面,但还是晓得分寸的。
  “你等一下,我去知会秋歌。”
  “嗯!”
  宁砚和陆秋歌说了后,便坐在陆秋歌的房间里看着她收拾东西。等陆秋歌收拾完后,才恋恋不舍的将人送了出去。
  门口,王青牛咧着嘴保证道:“砚哥儿你放心吧,俺和俺娘会照顾好秋歌妹子的。就等你的花轿来了!”


第21章 婚礼
  宁宅的东侧有一个很大的花厅。但在宁伯生和宁远平相继去世以后,就再也没有被使用过,连同跨院也一直被闲置着。
  这几天,花厅被白淑兰重新收拾了出来,打扫装饰了一遍,准备用作成亲当日接待宾客的场地。
  等待的时间,宁砚算是知道了什么叫做煎熬,既期待又畏惧,既紧张又局促。偏偏他的这种心境还不能向任何人倾诉,还要在白淑兰的面前要表现的正常。
  宁砚在一次去县城买成亲要用的各项东西时,去拜访了他的老师曹夫子,曹夫子在得知这个得意弟子要成家时,欣然应允。
  后来他又去见了管光武。管光武在得知后,兴致勃勃的让宁砚将婚礼交给他来办。宁砚想着他是过来人,肯定比自己又经验,也就答应了下来。
  为了准备这场婚礼,管光武直接将他们家三分之二的小厮丫鬟都带到了宁砚家,由他带着准备婚礼各项,比他自己成亲时都积极。
  四月二十五日这一天,宁砚早晨刚起来,就被管光武派来伺候的人给服侍着换上了一身大红的公裳。
  这是仿照从九品官服样式制作的喜服。在这种大喜的日子,服侍上的僭越是完全被允许的。
  公裳穿完之后,又束发戴花幞头。这是三天前陆秋歌从王家托人送来的。同时,他送过去的是一套凤冠霞帔。
  在别的方面宁砚还精打细算一下,但这套凤冠霞帔宁砚可是一点都没含糊,为此向管光武借了钱。
  穿戴整齐,宁砚拒绝了为他擦粉的人,看着铜镜里不是很清晰的面孔,他能明显的看出眉目间充盈的喜意,配上幞头上簪的一朵红花,喜庆更甚。
  看的宁砚生出了几分恍然。他穿到了这个朝代,还变了一个性别,参加了科举,今天就要成家立业了。
  这算不算是一种另类的升职加薪,迎娶白富美,走上人生巅峰?
  管小六站在宁砚的身后,笑眯眯的恭维道:“宁公子,您可真俊哩!小的就没见过几个比您长的俊的!怕是那个叫潘什么的都没您好看。”
  正巧走进来的管光武听到了这话,挑眉说到:“我说小六子,不知道就别说出来丢本少爷的人!记好了,人家叫潘安。”
  “还有……”管光武以手指向宁砚。“他哪有人家贾谧二十四友之首的潘安的美姿仪,像本少爷这样的才是!”
  管小六忙不迭的附和道:“是是是!我虽然没有见过那个潘安,但小的觉得少爷绝对比他好看。”
  “这话我爱听。”说着,管光武从怀里摸出了一块碎银子扔给了管小六。“赏你的!”
  管小六一下笑开了花儿。“小的多谢少爷!”
  宁砚看着管小六手中的那块碎银子,心里在想,如果他也说些好话管光武会不会也赏他一点。
  不怪他这样想,是他现在真的穷了。婚礼的规模完全是按照富户的水平来的,但他实在称不上富户。
  黄昏时分,早就收拾好一切,整装待发的宁砚在一众人的簇拥之下出了宁宅家门。
  《白虎通》中记载,“昏时行礼,故曰婚”。所以自汉朝以来,迎亲的时间都在黄昏时分。大凉朝的习俗也是如此。
  在门口等待着宁砚的是一匹挂着红绸的高头大马。看着那匹马,宁砚袖中的手有些紧张的捏了一下。
  为了今天,这几天临时仓促的学了一下,但学的时候就被颠的够呛,所以他现在看到马还有些心有余悸。
  管光武鄙视的说到:“你还是不是男人,骑个马都怕!有马夫牵着呢,摔不了你的。”
  宁砚好脾气的笑了笑,走到了的马的侧面。
  在他的手刚搭上马鞍时,管光武突然叫住了他,然后附身凑到了宁砚的耳边:“差点忘了,我给你的那本册子你看了没?”
  想起管光武给的那本册子,宁砚的耳朵一下就红了,撇开视线,低声“嗯”了一声。
  管光武用一副孺子可教也的视线看了宁砚一眼,在他的肩膀上拍了一下。“行了,你快上马,弟妹还在等你呢。”
  在马夫的帮助下,宁砚跨上了马鞍,坐实后深吸了一口气,然后扶了一下头上的红幞头。
  低头看向了站在台阶上的白淑兰,开口道:“娘,我去了。”
  白淑兰笑容满面地点了点头。“快去吧,别误了吉时。”
  宁砚点了点头,然后双腿夹了一下马腹,马夫也配合的拉动缰绳让马转了方向。
  宁砚骑马走在最前面,迎亲的队伍抬着花轿跟在他的后面。在队伍出发的时候,便奏起了喜乐。
  从宁家到王家的路上随处都是来观礼的人。他们有的是为了来讨喜钱的,有的则是来看看这个凤鸣县最年轻的举人是长什么样的。
  当然,宁砚的长相并没有让他们失望。
  别小看容貌对大凉朝的人重要性,不管是庙堂还是民间,对“颜值”都看的比较重。长的太难看的人想入仕就是一件比较困难的事情。
  曾经就发生过这样一件事。一位少年奇才十二岁中秀才,名显一方。但在考乡试时,屡试屡败。
  而未中的原因不是他才华不够,而是因为他长的实在太丑。历任主考官都生生抹去了他的名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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