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举之首辅》第32/110页


  “小子省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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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西郊琼林苑是皇家园林之一,是历次殿试之后皇帝赐御宴的地方,“琼林宴”之名也是由此而来的。
  琼林宴上,皇帝会派一钦命大臣代他出席琼林宴,状元坐一席,榜眼、探花共一席,其余进士四人坐一席,诸读卷官也会赴宴。
  宴会上除了授官赐服外,还会给进士每人颁发给牌坊银三十两。宁砚赴琼林宴的时候才知道这次琼林宴的钦命大臣是内阁首辅夏敬。
  宴会上,宁砚为了不让自己醉的太快,就一直吃东西压酒意。也幸好琼林宴上重心是在三鼎甲的身上,不然还不知道宁砚会生出什么笑话呢。
  宴会临近结束,就是授官的时候,由夏敬宣读的圣旨。
  一甲状元授从六品的翰林院修撰,榜眼、探花授正七品的翰林院编修。二甲进士授从七品,三甲进士授正八品。
  除了三鼎甲,其余众进士只有品阶,是没有官职的。他们还需要在三天后进行一次朝考,然后再授与官职。
  授官授品之后,众人又领了朝冠、朝衣、补服、带、靴、笏板等物才离开琼林苑。
  三天后,宁砚参加了朝考,正式被授与翰林院庶吉士之职,一个月之后走马上任。
  这三天内,宁砚在章富的帮助下也看好了宅子,是一个一进的私宅,麻雀虽小,但五脏俱全。倒是三百两银子让宁砚大大的心疼了一把。
  钱没有付完,铜钱银锭携带不便,他来上元府时并没有带太多。他付了一半,用的章严维给他的钱和中进士的时候赏赐的钱付的,剩下的就等他从凤鸣县搬家来再付。
  安排好后,宁砚便迫不及待的走上了回家的路。马车中,看着整齐的放在马车里的官服,宁砚不自禁的就笑了。
  衣锦还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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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注:状元做的那首诗出自北宋文学家杨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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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衣锦还乡
  “我家就有厢房,你暂住一下, 明天或者后天就回上元府, 耽误的时间我会付你银钱。”
  有钱拿车夫当然不会拒绝,当即就答应了下来。宁砚见此, 就下了马车往宁家大门走去。
  “汪汪!”
  狗舍里大黄刚听到声音就跑了出来, 亲热的往宁砚身边跑。宁砚半蹲下身子摸了摸大黄的头。
  “好久没见你了, 晚上给你吃肉。”
  “汪汪!”大黄摇着尾巴绕着宁砚转了一圈儿。
  因为是白天,又有大黄看门, 门就是敞开的,宁砚进门就喊了起来:“娘!秋歌!我回来了!”
  后院,正坐在院子里择菜的两人听到声音猛地站了起来。
  “砚哥儿回来了!”白淑兰激动的说到。
  陆秋歌同样喜出望外, 两人搀着朝前院走去。宁砚看到两人, 快步迎了上去。
  “娘,秋歌。”
  白淑兰握住宁砚的一只胳膊, 缓缓的点了两下头。“终于回来了。”
  “娘, 我们去坐着说话。”说着, 宁砚看向陆秋歌,陆秋歌会意,两人一左一右扶着白淑兰往堂屋里走。
  堂屋里,白淑兰刚坐下, 便迫不及待的问道:“砚哥儿, 中了对吗?”
  宁砚重重的点了点头。“中了, 二甲第一, 从七品, 授翰林院庶吉士。”
  “好!好呀。”白淑兰笑着笑着眼中就含上了泪水。陆秋歌忙用袖子将白淑兰眼中的泪水擦去。
  “娘,是好事,该笑的,该笑的。”
  宁砚也附和道:“对,该笑的。我现在也是一个从七品的文官了,凤鸣县的县令也就只比我高一阶呢。”
  白淑兰揉了揉眼睛,拉着宁砚站了起来,将他带到了供桌的前面。“砚哥儿,来,咱们一起给你爷爷和爹上柱香,都是他们在天之灵保佑才有今天的。秋歌,你也来。”
  陆秋歌和宁砚并排而跪,白淑兰略前与两人,三人一同磕了头,上了香,之后宁砚才道:
  “娘,秋歌,半个月后我就要去翰林院上任,我想将你们一起接去上元府,宅子我都看好了,虽然小一点,但足够我们一家住的。”
  “上元府啊……”白淑兰怔了一下,眼中出现了一抹追忆之色。“让娘想想,让娘想想再说……”
  说着,白淑兰拒绝了宁砚两人相陪,独自一人回了她的房间。
  宁砚看着她的背影,愣愣问道:“娘这是怎么了?”
  “可能是在这里住的久了,要离开的话有点伤感。”陆秋歌回了一句。
  宁砚眼神黯了黯,他决定要搬家的时候好像忘了考虑两人的意见了,没有想到白淑兰对搬家会是这个态度。
  “秋歌,那你想去上元府吗?”
  陆秋歌伸手帮宁砚理了一些有些凌乱的头发,温婉说到:“砚哥儿,你是我的夫。你在哪儿,我就会在哪儿。”
  宁砚只觉得陆秋歌的身上似乎带着一种能无形中安抚他的气息,让他重新打起了精神。
  “砚哥儿,你坐着,我去做饭,一路兼程的,肯定饿了。”
  宁砚点了点头。“秋歌你多做一个人的饭,我雇的马车车夫要在家里暂住,等着送我回上元府。”
  “好。”
  宁砚在堂屋做了一会儿后,起身去了白淑兰的房间。
  “娘,我能进来吗?”宁砚敲了敲门。
  “进来吧。”
  宁砚推门进去的时候,看到白淑兰坐在床边,腿上放着一个木箱子。宁砚走过去在白淑兰的脚边盘腿坐下。
  “娘,你要是不想离开这里,那就不搬了,我会……我会……”宁砚说着说着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他压根儿就没想到白淑兰会不想和他一起去上元府。如果白淑兰要留,他不可能放她一个人,秋歌也就要留下。他们可能一年就能见一两次面了,他一千个一万个不想这样。
  用他听过的一句比较俗的话来说,过惯了老婆孩子热炕头的生活,谁还愿意独自一人,漂泊在外呢。
  “娘怎么会不跟你去上元府呢,我就是在那里生那里长的,离开太多年了,突然知道可以回去了,我这心里也说不清是什么感觉,千头万绪的。”
  白淑兰看着箱子里的东西,喃喃的说到:“这些都是当年离开时从宅子带来的,值钱的都当了,只剩下这些不值钱的老物件。不知道当年的宁宅,白宅现在是何模样了。”
  宁砚将手放到了白淑兰的膝头上,仰头道:“那娘你就跟我去上元府看看,看看你出生的地方,你成长的地方。您要是不想去,儿也依你,但你得答应我每年多去看我几次。”
  白淑兰将手盖在宁砚的手上,轻轻的拍了两下。“娘去,娘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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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早晨,正睡得迷迷糊糊的宁砚隐约感觉到身边的人要起身,两手将人往怀里一揽,脸在对方肩头蹭了蹭。
  嘟囔道:“秋歌,陪我再睡一会儿。”
  陆秋歌见宁砚眉间还有未去的倦意,心疼的用手将轻轻的舒着他的眉头,身体也不动弹,免得再吵到宁砚。
  等宁砚睡饱醒来时,陆秋歌已经没了身影。坐在床头伸了个懒腰,舒服的喟叹了一声。
  仅着里衣下床,宁砚走到床边推开了窗户。不过刚仲夏的阳光射进他的眼中,刺的他用手挡在了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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