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探柯菲》第55/132页


  “爱因斯坦是这样理解的:光速,是宇宙中最快的速度。既然最快了,那么就没有更快,所以顺着地球转,它依然是那样的速度。”

  “难怪之前,欧洲说发现比光子更快的量子,然后说就可以颠覆相对论了。”

  “对,就是这样。”

  “那你为什么说,指南针、光速不变,是真理的根本。”

  “因为人类的感知、经验都是不牢靠的。我们必须找到一些可以参照的、确定的东西才能够分析出最可靠的东西来。像爱因斯坦的狭义相对论,借助光速不变,他指出我们的时间和空间是扭曲的。这和我们的感知和经验又有多么大的不同啊!”

  “那是,不过,你说的我知道。电视节目上看过。因为时间和空间会被大质量的东西所扭曲,所以才有黑洞,才有万有引力。你们SIS读的书都蛮多的吗。”

  “也不是,感兴趣的就读过,不感兴趣的读了也就忘了。”

  “就像我练功夫一样。”

  21世纪最幸福的事,就是可以不像古人一样,把时间浪费在路上。

  晚上还在苏黎世啃面包,白天已经在北京享受沙尘暴。

  曾经有一位教建筑工程的教授,他在上课时,讲他自己修过的一座桥,如何改变了世界。

  连接俄亥俄的多士巴和西维吉尼亚的玛瑟夫,长度912英尺(约277米),不是很长的一条桥。但是每天有一万两千一百人通过,这桥把从惠灵到新马顿赛的单程距离缩短了35英里,一天总共是八十四万七千英里,一个月两千五百四十一万英里,一年,三亿零四百九十二万英里,这就节省下来了。那桥是二十二年前修成的,至今总共节省了六十七亿零八百二十四万英里的车程,时速呢,就算五十英里每小时吧,那就是一亿三千四百一十万四千八百小时,也就是五十五万九千零二十天。就一座小桥让这两个社区的居民总共节省了一千五百三十一年,不用浪费在车厢里。

  北京到了,天津还远吗?

  这不,乌塔已经是嘴里一个,手里一个,另一只手里还提着整整一袋子狗不理包子。

  当然,我嘴里也是一个,不过我惦记的倒是手里提的另一袋东西。这可是,刚刚送过来的另一份复制品。

  头对我在瑞士的工作相当满意。所以,送来复制品也根本不用争论。

  不过在中国就有点麻烦,得去银行拿点钱。要不是包子店的人认识法郎,我们口袋里的钱还换不来一个包子。

  而银行居然还要排队,取款机居然取不了钱。早知道让送复制品的人顺便送点人民币过来。

  不过,自打在巴塞尔的经历之后,我重新了解走人民路线的好处,所以边排着对,边竖着耳朵听。可惜,听到的都是骂银行效率低的。

  不过,就在等的时候,我看到了在数一叠一叠人民币的一个姑娘。我仿佛看不到她的人,只看到一双手,非常干净,非常优雅。我第一次发现,原来数钱也可以是一种美。

  然后那个姑娘坐了下来,继续地帮一帮老人存钱,取钱。

  我反正站着没事就一直地看这姑娘,感觉自己就是在接受一种心灵的陶冶。

  这个姑娘可能发现了我长时间地注意她,有点不好意思了。本来我排队是在另一边,但是到我时,她居然跟同事招呼了一下,然后她的同事就让我过去她那一边办理。

  这样主动的策略,倒让我不好意思正眼看她了。

  有时候,你会突然认为这个世界,其实是围绕着自己在转。虽然这是一种错觉,因为我们都知道不是太阳在绕地球转,而是地球在绕太阳转;但是这种感觉总是特别让人舒服,因为这样呆在地球上,我们才会更有安全感。

  傍晚,我一个人出来溜弯,乌塔只想躲在宾馆玩游戏。

  走在老市区,这里没有瑞士那么干净,那么整齐、优雅,但是却有一种说不出的轻松和舒服。

  因为一切都是相当地随意,随意的街道,随意的店铺,随意的人。

  然后我就走到一处老城墙,在哪里我可以看看落日黄昏。

  这时候我发现了一个熟悉的人。仔细一看,原来正是早上银行的那名女职员。

  很明显她很伤心,刚刚从家里走出来,因为她没有穿笔挺的制服,而是穿着一件灰色的毛衣,在城墙边抽噎。

  我走了过去,“嗨,姑娘。”

  她发现了我,勉强地抹了一下脸,很明显她的眼睛和鼻子都是红的。在夕阳的余晖中,特别地凄美。

  她轻轻地回了一声“嗨!”然后转过了脸就想离开。

  “姑娘,我有什么可以帮忙的吗?”我看她没有回答,就继续说,“我看到你伤心,也许你这时候不喜欢让人打扰。但是,我学过点心理学,知道这种情绪很需要释放。我相信我能够帮住你。”她还是没有吭声,我又说,“你听我口音就知道,我是个华人,但是却是M国人,在这里我就是一个过客。你可以把我当一个树洞。说一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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