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之宫女还乡日常》第2/94页


  “赶紧走”凌红纱压住心中的情绪,用力的把插在男子脖子上的匕首□□,掏出手帕擦了擦脸上的血迹,又胡乱的擦了下匕首上面的血迹,将匕首递给蓝珠。
  蓝珠看着她的动作,慢慢的平静下来,一手接过匕首,一手从袖口拿出手帕,擦了脸上的血迹。
  两人下了马车,看着周围都是打斗的人群,心惊胆战的走了几步,暂时没有人朝他们出手。还没有走出包围圈,身后就传来马蹄的震动声,很快就从后面来了一群人骑着高头大马,穿着统一的青色劲装,腰间挎着大刀,瞬间把所有人都包围在中间。
  而头上缠着红巾的土匪见势不对,不少人都往山林里逃了。剩下的人不过几息便被击败,被这群突如其来的人给捆了起来。
  也不知怎么交涉的,陈管事战战兢兢的上前交谈了一番,过了一会,神情松快的重返队伍。商队里的人和那群骑着高头大马的人一同将死去的人处理好,大家一起重新上路了。
  蓝珠和凌红纱重新坐在马车上,车上的血迹提醒这两人刚才发生的事。
  想到刚才一个穿着青衣劲装的男子过来搬走马车上的尸体时,他冰凉的视线扫过站在马车附近的她们,让凌红纱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哆嗦。
  凌红纱坐在马车上,小心的避开地上变黑的血迹,一只手紧紧的抓着蓝珠,看向车窗外面的生机勃勃的春色。


第2章 捡了个孩子
  “吁~”
  “秦伯,怎么了?”马车内的女子探出身子,谨慎的打量了一下四周。
  “凌娘子,地上有个孩子。”秦伯利落的跳下车架,往前走了几步,转过头,回答女子的问话。
  “哦”这女子正是要回乡的凌红纱,果然,离马车不过几米的土黄色潮湿的泥地上正蜷缩着一个小小的身子。
  秦伯伸手轻轻推了一下“孩子,孩子”秦伯心惊的吸了口气,按在小孩额头上的手收了回来“凌娘子,这孩子发着高烧呢。”秦伯忧心忡忡的说道,这么烫,再烧下去怕是会出事。
  此时凌红纱已经走到他们身边,这条路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怎么躺了一个生病的孩子?
  小孩蜷缩着瘦弱的身子,秦伯伸出手将这孩子转过身,露出一张烧的通红的小脸,此时他的眼睛紧闭,眉峰皱起,小小的身子不时的抖动一下。她蹲下身,伸手探了探小孩通红的脸,滚烫滚烫的。叹了口,取出帕子,轻轻擦去小脸上沾着的泥水,待擦干净后,额头上露出一块青斑。
  “哎”秦伯吸了口气,春雨绵绵,从昨天到清晨午时才停,这孩子倒在地上许久,半边脸上沾了不少泥沙,现在擦干净了,看到这小脸上一块的青斑,秦伯心中黯然。
  “先带着走吧,到清平县找大夫看看。”凌红纱平淡的说道,若是就这么不管,怕这孩子很快就会没了。
  “哎”秦伯应了一声,把孩子抱到车厢里。
  凌红纱利落的将孩子身上湿透的衣服全部除去,小孩团着身子无意识的颤抖着,看到小孩身上红红青青一片,深浅不一的各种痕迹,还有不少疤痕,她的眉头紧紧的拧到一起,最显眼的是小孩的背部,有好几条长长的淤青,深浅不一,看形状像是棍棒所致。她压住怒气,快速的将孩子身上擦干,从包袱里取出自己的衣物,大小肯定不合身的,但现在保暖最要紧,她将孩子裹的严严实实的,抱在怀中。
  被凌红纱抱在怀中的孩子,眼皮动了动,张到一半,无力的合上。
  大约是车里还有一个等着救命的孩子,秦伯赶起车来速度快了不少,原本和凌红纱说是大约申时才能到的,结果提早了不少。
  就是辛苦了这匹老马,凌红纱将孩子交给医馆的大夫后,出来看到秦伯正心疼的抚摸这马背,嘴里喃喃自语。
  “秦伯”凌红纱将算好的剩余车费递过去“有劳了。”
  “哎,应该的,凌娘子,这孩子怎么样?严重不?”秦伯关切的询问,他家里也有一个差不多年岁的孙子,看到这孩子这般模样,难免起了恻隐之心。
  “大夫在看着呢,秦伯要不要进去看下?”
  “不了,不了”秦伯摆摆手,看着凌红纱欲言又止,最后还是叹了口气,驾着车走了“老汉走了,凌娘子多保重。”
  “嗯,多谢秦伯。”凌红纱点点头。
  他们两老夫妻也不过是靠着替人驾车,勉强赚个温饱,救人救人,虽有心却无力啊。这孩子能遇上凌娘子便已经是福气了,他如何能说的出口其他要求。世间苦难之人何其多,靠别人是度不完的,唯有自度啊。
  夜色将至,凌红纱坐在床边,借着微弱的油灯,聚精会神的做着手中的针线。
  “疼…….”细弱的声音响起,打破房间里的平静“好疼”
  凌红纱回过神,看到床上的孩子手脚在被子里舞动,头不停的转来转去,嘴里不停的喊着疼,马上放下手中的针线,快步开了门,去喊大夫。
  洪大夫急赶过来,查看了下情景,有些无奈“凌娘子,孩子没事,只是被梦魇了,并无大碍,你抱着孩子哄哄他,让孩子安心些就没好了。”
  “哦,谢谢大夫”凌红纱僵硬的道了一声谢,将人送出门,重新关好门,回到床边。站着看了一会儿,隔着被子抱住小孩,压住舞动的手脚,看着油灯映照下苍白惶恐的小脸,心中一酸。脱了衣物,掀开被子,将两条被子都盖到一起,把孩子抱到怀里,轻轻怕打他的背部,小声的念着心经。
  在柔和的经文声中,小孩慢慢的平静下来,而那紧锁的眉头依旧显示着他的不安,没过多久,凌红纱也进入了睡梦之中。
  “凌娘子,起了吗?”门外传来柔和的女声。
  凌红纱睁开眼,正想开口说话,便对上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震了一下,把话咽了回去。她眨了眨眼睛,回过神,开口道“洪夫人,稍等”。她一面说着,一面伸手去探小孩的额头,烧好像退了,额头有些冰凉。把孩子塞回被子中,披上衣服去开门。
  “吱呀”一声门被打开,洪夫人站在台阶上,面带微笑看着她“凌娘子,孩子烧可退了?”
  “劳烦您了,他的额头不烫了。”凌红纱答道。
  “那就好,我就不进去了,厨房里熬了粥,你们等会儿吃了早饭再去大堂,让夫君再看看,好放心些。”
  “嗯,多谢夫人。”
  “应当的,别客气,那我先走了。”
  洪夫人说完话离去。
  “冷不冷啊?”凌红纱关好门,回到屋内对上小孩的眼睛柔声问道,也不需小孩的回答,她穿好衣物,下床从桌上取来洪夫人昨晚给的衣物“来,穿衣服了。”小孩顺从任由凌红纱摆弄,黑白分明的眼睛半分不离凌红纱。
  “你叫什么?”折腾了一会儿,总算穿好了,这衣物真麻烦,凌红纱在心里吐槽了一下,抬头对上小孩的眼睛,笑着问道。
  小孩看着她眨了眨眼睛,抿着嘴,不说话。
  怕是吓到了,凌红纱也不在意,等会儿让洪大夫好好瞧瞧。
  “他们都以为你是我儿子,我说不是,估计也没有人相信了。”她的嘴角带着淡淡的笑意,手里拿着一双鞋,鞋子也是洪夫人给的,套在小孩的脚上有点大。想到刚高烧刚退,这孩子身体应该还虚弱的很,担心孩子会不好走路,凌红纱索性一把抱着孩子出去了。
  等吃完过早饭,她带着孩子到了大堂,请洪大夫给孩子检查了一番。
  “烧退了,没有什么大碍了,我这里再开几幅药,连着吃三天。三天以后再过来给我看一下。”洪大夫把完脉,提笔写了药方,交给小徒弟。
  “多谢大夫”听到洪大夫这么说,凌红纱多少松了一口气,接着说道“不知这孩子是不是吓到了,从早上到现在都没有说过话,你给再瞧瞧是什么缘故,要不要再开些安神的药给他压压惊?”
  孩子口舌没有问题,怕是受了惊吓,才会闭口不语。昨天这孩子送来时,一身的伤痕,想来被打的厉害,受了惊。这就属于心病了,靠药是治不了的。
  洪大夫把情况说了一遍,目光严厉的盯着她“以后不要再打孩子了!”
  这还真的不是我打的!凌红纱面色僵硬的点了下头,没有解释。
  坐在椅子上的小孩仰着头疑惑的看着凌红纱,为什么呢?
  “洪大夫,你可知道这附近有没有房子出租?”
  “小东”洪大夫看了她一眼,唤了一声徒弟。
  “哎,师傅”小东快步走过来,恭敬的站在洪大夫身边。
  “凌娘子想要租房子,你可知道我们附近最近有没有房子出租的?”
  小东思索了片刻“还真有”。
  他笑着说道“师傅我们后巷的花婆婆家那套房子还没有人住呢。”
  “那套!?”洪大夫眉头皱了起来,显然不太满意“还有没有其他的?”
  “我们这附近是没有了,其他地方的我就不知道了。”小东摇摇头“凌娘子,花婆婆的房子地段好,就在外面后面的巷子,房子八成新,价格还便宜,说实话我若有钱,我肯定租了。”
  “哼!”洪大夫冷哼一声“你怎么不说那房子刚死过人,不吉利。去去去,干活去。”直接把徒弟赶走,他觉得这徒弟肯定是得了花婆婆的好处,看着心烦。
  “洪大夫,让小东和我说说吧。这房子若只是死过人,我倒不怕,除了新起的房子外,这老房子哪家没老人过世过。”凌红纱淡淡的说道。
  洪大夫惊讶的看了她一眼,随即说道“花婆婆的房子在去年租给了两个参加县试的书生,其中一个没考中上吊自尽了,另一个书生被吓住了,浑浑噩噩。后来也不知怎么的,就有人说花婆婆这房子不吉利,越传越悬。”想到这里,他冷笑一声,当时那个被吓到的书生还被送到他这里看过,只是受了惊吓而已,一时心神激荡,后面吃了他几幅药,调养一些日子便好。后面也不知怎么传着传着变着被脏东西上了身子杀了另一个书生。
  荒唐,简直是太荒唐了!
  若只是这样,她到不介意,凌红纱转过头对小东说道“那我能去看看房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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