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男主的懦弱继母》第26/271页


  眼见逃脱在即,却在最后关头被春临拿出了最重要的铁证,夏临不崩溃才奇怪。
  大致将所有信件都看完,曹觅看向被死死压在地上的夏临,问道:“夏临,对于这些信件,你可有话说?”
  夏临大概自知大势已去,此时只用凶狠的目光瞪着曹觅。
  就在曹觅以为她默认罪行的时候,夏临嗤笑一声,道:“景王妃聪慧端庄,又驭下有道,我在她身边两年,未敢造次。可天不怜她,早早将她收走,又送来你这么个无能的废物,焉叫我不生二心?”
  她嘴角挂着冷笑,“怪只怪你太蠢,呵,败也败在你太蠢,若你再精明些,我大概每次将这些书信生吞了,都不会留下半点把柄……也……也不至于招至今日祸端。”
  曹觅冷眼瞧着她宣泄,待她说完,只淡淡应道:“为何将事情都推予我身上,莫不是我逼着你这样做?
  她轻叹了一口气,“你的苦果,在你越界的那一日,便已经生根。”
  夏临闻言,不再回话,只嘴角的讥讽仍未减弱半分。
  旁边的戚游见曹觅重新掌握了局面,也不再开口,任由她自己处置。
  他放下手中的信纸,偶然瞥见旁边暗自垂泪的春临,知晓她的心情,便随口安慰道:“不能还夏临一个清白,就还府中一片清正。你做得很好,不必自责。”
  春临擦了擦眼角的泪水,道:“春临一直记得在王爷身边时,王爷对春临的教导,谨记着要做一个恪尽职守,善恶分明的人。”
  戚游闻言笑了笑,“你还记着?春夏秋冬四人中,你年纪最小,却一直是最明事理的那个。”
  春临闻言,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头。
  她藏起自己浮起薄红的脸蛋,怯怯地应了一句,“都是奴婢该做的,当不得王爷夸赞。”
  另一边,曹觅着人将夏临押下,重新审问,转头看到红着脸的春临,若有所思地沉默下来。
  作者有话要说:  周六入V,届时三更~


第25章
  罪证确凿,夏临被名正言顺地关押起来。但顺着她牵出的一溜参与贪昧的掌柜,却还要曹觅花精力去调查替换。
  好在这个时候,曹觅也培养出了属于自己班底,她将东篱和西岭留在府中,把北寺和南溪派出,接手所有的店铺。
  过了两天,夏临抵不住,将所有的罪状全盘托出,曹觅终于由衷地松了一口气――
  自穿越以来,悬在她脖子上的那把刀终于被拿下,她再也不用每日里连睡觉都不安稳,时刻提防着不知道会从何处射出的暗箭。
  一个难得的晴日,她带着三个孩子到临风院中活动,陡然听婢女提起郊外的寒山寺,说到此时正是赏梅的好时节,曹觅便收拾了一番,打算带着三个孩子出府溜溜。
  其实她自己也憋得厉害,来到这个时空之后,她甚至还没出过北安王府呢。
  准备妥当后,她和三个孩子坐上了前往寒山寺的马车。
  寒山寺位于京城北郊,是一座历史悠久的古庙,香火鼎盛,游客不绝。来到寺中之后,她带着孩子四处参观。孩子们兴致也高,一惊一乍地辨认着这些曾在《西游记》中出现过的佛陀和菩萨。
  午后,她们来到后山赏梅。
  寒山寺的梅花素有美名,但曹觅比较俗气,她形容不来这遍野红梅盛开的奇景,只觉得如果这要放在现代,绝对是引得无数网红纷至沓来的打卡场所。
  冬阳照着白雪,红梅散着淡香,行走于林间,只觉神清气爽,乐而忘忧。
  戚瑞心中一直藏着事,待得他们在山后亭中暂歇,便站在曹觅身边问她:“娘亲,佛祖真的能保佑我们愿望成真吗?”
  双胞胎正啃着婢女从府中带出来的糕点,闻言一齐看过来。
  曹觅想了想,道:“娘亲也不知道。”
  她不信神佛,但对鬼神抱有敬畏之心,是以不敢乱说。
  戚瑞自己歪着小脑袋想了想,又道:“可是寺里面有很多人,都在拜佛。如果拜佛没用的话,他们又何必做这些事呢?”
  曹觅便笑了笑,回忆了一下,说:“娘亲也不知道,不过娘亲听过一个故事,还恰和拜佛有关,不若与你们分享一下?”
  三个孩子都被她的《西游记》俘虏,此时听她说要讲故事,都认真起来。
  曹觅便边回忆边道:“嗯,故事说的是,从前有一个信徒,他遇到了一点难事,于是到寺庙里拜菩萨,可是他到了庙中一看,发现菩萨像前正跪着一个人。
  “那人身披白纱,手捧净瓶,分明就是观音菩萨自己。”
  三个孩子瞪大了眼睛,似乎没听懂曹觅的意思。
  曹觅便笑了笑,又道:“那信徒也同你们一样非常奇怪,观音都已经是菩萨了,怎么还到自己的庙中来祈愿?于是他上前询问原由。
  “观音说:因为我知道,求人不如求己。”
  她话音未落,自己突然笑了起来。
  现代的网络上有许多励志鸡汤,她当时看到只当是消遣,但此时回味起来,却也能发觉其中的道理。
  三个孩子也不知听懂了多少,见她故事讲完,又埋头做起自己的事。
  曹觅坐了一会,正打算离开,却见山路上又行来几人。那伙人与曹觅打了个照面,领头的妇人便带着人走了过来。
  曹觅知晓这是遇到熟人了,迅速在脑海中搜寻了一遍,之后同样端起笑容回应。
  妇人身形肥硕,进到亭中后先是摇了摇头,抖落了满头金钗上的落雪,这才对着曹觅笑道:“哟,觅姐儿,哦,不对,北安王妃安好。”
  曹觅上前扶她起身,“舅母不必多礼。”
  来人真是原身亲舅舅的嫡妻――齐氏。
  当年原身家中落难时,舅舅一家迅速与他们撇清了关系。待到原身姐姐嫁入王府,两家才重新有了走动。
  毕竟是长辈,总不能直接拦在外头。
  原身懦弱,对着这个强势的舅母几乎是有求必应,这些年来被这个贪得无厌的妇人不知打了多少秋风。
  曹觅回忆起这人的丑陋吃相,真是强逼着自己才能对她露出笑颜。
  齐氏环顾一圈,又道:“哎哟,三个孩子都在呢!”
  曹觅将三个孩子揽到身边,“瑞儿,安儿,然儿,来,见过舅外祖母。”
  三个孩子过来,规矩地行了礼。
  那边,齐氏也将自己的小儿子封荣推到曹觅几人面前,介绍道:“这是你们小表舅。比你们大一些,六岁了。”
  几个孩子打过招呼后,在亭中闲不住,纷纷跑到外边祸害白雪去了。曹觅不得不留在亭中,和这位舅母虚与委蛇。
  好在彼此假笑了一会,齐氏便提起正题,“我听你舅舅说,王爷要就封了,是也不是?”
  曹觅僵着脸,敷衍道:“是吗?”
  “你可得长点心!”齐氏警告道:“别以为你是能回北安享福的,北安王这次啊,要被发派到辽州去了!”
  “啊?辽州?”曹觅皱着眉,“舅舅消息当真灵通,我都没听说此事呢!”
  “那可不。”齐氏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眼,突然想起什么,又道:“当年我与你安排得好好的,要不是你傻,听了你姐的话进了王府,如今也不用带着孩子受这种罪。”
  曹觅故意戏弄她道:“哎,舅母,这……舅舅不是要升尚书了吗?这事,还得请舅舅在朝中为王爷打点……”
  果然,曹觅话还没说完,齐氏就连连摇头,“你舅舅如今是升迁的紧要关头,哪里有空管你这种破事,你可认清点,别牵连到你舅舅。”
  “我们两家毕竟是连着血脉的亲戚。”曹觅又道:“打断了骨头连着筋,王爷往辽州就封,舅舅恐怕也……”
  齐氏闻言大惊失色,“你乱说什么呢!”
  两人正说着话,突然听到外间传来一声喊叫。
  她们循声望去,只见齐氏的小儿子封荣正坐在地上哭闹,曹觅家三个孩子围拢在他周围,四人似乎正僵持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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